《朱门风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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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2- 第2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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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丰早在昨天就收到了张谦送来的加急文书,可那会儿交趾总兵府和布按两司的急报都没到,他寻思许久。终究没敢早送上去。直到今天交阻总兵府都司和布按两司的公文先后抵达,他犹豫了老半天,终究仍是暂时没有将张越送给朱瞻基的公文递上去,只是借故到了天子跟前。之后便陪看来了仁寿宫。此时见朱瞻基震怒非常,他心里亦有盘算。毕竟,要是身在广东的张越送信竟然比早一步出的交阻更快,这缘由就不好圆了。
    即便有锦衣卫帮忙,有时候还是低调一些的好。
    “陈季扩叔侄之后有黎利,黎利之后又是连年复叛。交阻驻军屯田。归入中原已经有十几年,可年年出产有限投入却多,不是长久之道。此次虽说总兵府和布按两司的奏报除却提到阳武伯遇刺以及黄尚书病重之外,只是附带提了提交趾布政司的一些地方有零星叛逆,所以以臣之见,不用反应太激,以镇守广西总兵官安远侯调集兵将前往即可。”
    尽管平素对于杨士奇的老成持重颇为敬重,但一听到他说是零星叛逆。张辅顿时皱起了眉头。他网刚收到了张越的私信,立刻就派人通知了张张起兄弟,赶来这里的途中也是好一阵思量。别人不知道交趾的情况,他却是先后出征三次,往来四次,哪怕不走了若指掌。也是知之甚深。之前第一次平定了交趾回来,原以为能高枕无忧,结果每次都是他一回来那里就是乱成一锅粥。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去了四次。直到永乐十四只方才回归。
    “太后,皇上,无论是镇压还是安抚,交趾之地要长治久安,在于人。”
    见张太后和朱瞻基都为之一动,张辅便侃侃而谈了起来:“交阻远在边陲,镇守总兵官是一个苦差事,都布按三司亦然,更是官员谪迁之地。然而,那里民众叛逆不服,兵将又是中原调去,再加上官员常常思乡心切无心教化,如何能治理得好?当初朝廷改了方略,除黄福尚书之外,一度也调了寥寥几个正途官员去。但多年不曾将他们调回,自然是让他们心灰意冷。此次交阻有变,固然是巧合,但张总兵已经镇守五年有余,黄老尚书更是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几年,若不能后继有人,迟早有一点会有闪失。”
    寨义对张辅的这番话很是赞同,也随之附和道:“臣附议太卑英国公所言。交阻之地若是易守易安,先帝之时也不会数次征伐方才得以平定,不可轻忽。”
    话音网落,杨荣就沉声问道:“若是让安远侯率兵往镇便是轻忽。那么敢问塞尚书,什么才是不轻忽?莫非边地稍有不安,就需劳动太师英国公亲自领兵?”
    瞧见赛义被自己两句话噎着了。杨荣正欲再说,却听见最先开腔的杨士奇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打消了再刺上一句的打算。虽说在内阁和杨士奇时常有争执不下之处,但在外人面前,他却不想让人占了上风。此时此玄,见朱瞻基已然难断,他到了嘴边的不宜以荒服疲中国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眼下,,终究还不是时候。
    三文一武终究还是没有达成一致。因此在张太后肯之后,朱瞻基便让四人回去之后主持明日阁议部议府议,这才让他们散了。等到人走。他网想请示母亲的意思。张太后却摆了摆手:“这样的军国大事,由我一个女人决断不妥当。且等最终廷议的结果出来之后再说。阳武伯张攸和尚书黄福经营了这么多年,基础不至于轻易垮塌。”
    说到这里,张太后微微一顿,随即说道:“阳武伯既然是中了毒箭重伤垂危,且选一个太医前去调治。他的两个儿子里头,挑一个过去看看吧。这么多年,他毕竟功劳不”
    朱瞻基一一应了,等出了仁寿宫。心不在焉的他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了一声呵斥,一抬头就看见永宁宫的一个小太监正在大门口探头探脑。若是前些日子,哪怕不在永宁宫过夜。他也必定会过去瞧瞧孙贵妃,今天晚上却实在是没了心情,就淡淡的对王谨吩咐了一声。
    出了长信门,他摆手止了肩舆,竟是安步当车地走在了天街上。此时远远的,尚能听见在乾清门和日精门月华门之间提铃宫女们高唱天下太平的声音。
    跟在后头的陆丰见其余人都只是远远跟着,这才赶着上拼了几步,在朱瞻基身后一步远处低声说道:“皇上,广东布政使张越托市舶太监张谦张公公从广州捎来了奏疏,锦衣卫连日急赶,刚才小的赶过来之前刚送到。”
    朱瞻基倏地回过头来,见陆丰双手呈上了一本奏折,他却没有立玄接过。果然,陆丰的声音这回更压低了一些:小的问过送信的锦衣卫,阳武伯此次确实极其不好。往京师急报的同时,也打了人去产州请张越的父亲去交趾见最后一面。的到讯息的当晚,张越就去见了张公公,又托付张公公把这么一份奏疏送过来,之前小的陪皇上去仁寿宫之前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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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六十四章 乌鸦嘴
    ;址那边突然打了个信使讨来,结果第二天张越撕人不孤悼就带着十几个人匆匆离去,这自然瞒不过广东布政司上下的属官。尽管他们并不明白究竟是生了什么事,但向来平易近人的张越一下子沉默了许多,甚至会常常呆,众人自然是全都看在眼里。于是,议论了几天,不少人的猜测就渐渐接近了那个真相。
    能惊动家里的老大人亲自跑一趟,必定是那位总兵安阳武伯出事了!
    对于旁人的揣测,张越看在眼里,却一个字都没提,只是默默地升堂理事,晨昏定省的时候都少不得安慰一番忧心仲仲的母亲。须臾就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交址那儿再没有打人过来送信,倒是父亲和袁方早就铺好的来自京城的消息渠道异常畅通,每两三日就会有讯息传来。从朝中已经派出一员太医和张一起飞南下;到廷议众说纷纭,安远侯柳升任总兵官呼声最高;再到英国公张辅自动请缨,朝野哗然”间中还有不会看眼色的大臣提什么天子膝下荒凉,该当选淑女充实后宫绵延国嗣,结果却被申饬降职。总之。大事就是久议不下。
    以前朱林还在的时候他没有太大感觉,现在想想,和开国那批功臣相比,靖难功臣中真正的大将之才实在是太少了。成国公朱能算一个。但可惜英年早逝;湛国公丘福曾经也算一个,但凡征大败却证明那不过是矮子里拔高子;英国公张辅崛起于三征交址,谋勇双全又善于为人处事,可如今竟是难能再当一军主帅。至于其余侯爵伯爵,第一代的不是老了就是死了,第二代第三代则是远逊色于前代,至于此次交址总兵官一职众望所归的安远侯柳升,”
    他实在是怕这位勇武有余谋略不足的世交长辈因轻敌捅出什么漏子来。史书上可是有前车之鉴的!
    “老师。”
    正在批公文的张越正在失神,突然听到几声低低的呼唤,立方回神抬头。见眼前是李国修,他这才放下笔问道:“什么事?”
    “外头皂隶来报,广西那边有人来了,来人声称是总兵府的信使,正在泊水厅东边的耳房里头等候。”因见张越皱起了眉头,他连忙补充了一句,“我刚才瞧见老师正在思量,就过去从木棱窗瞧了一眼。来的总共是三个人,两个仿佛是随从,而为的那个身材健硕阔眉大眼,瞧着很有气势,不像是平常的信使。”
    瞄了李国修一眼,张越不禁笑道:“你到是机灵。”
    虽说当初和安远侯柳升很有些交情,但自从柳升调任广西,两人反而没什么往来。柳升却不像顾兴祖那样处处要昭显总兵权威,很少有移文咨议这等事情,派信使更是前所未有第一次。仔细想了想,他就对李国修吩咐道:“你留在这儿,待会和子钦把这些公文一一看过,留下你们的夹片,回头我瞧过再作计较。若有人来,一定要我决断的就让他们等一等,其余的让他们去找项大人。”
    出了三堂。张越沿着布政司前衙的中轴线穿过二堂,又绕过旁边一扇角门,这才是那边专用来接待四方信使的三间泊水厅。往日总有皂隶杂役在这儿张罗茶水等等,可这一次两个皂隶却都站在院子门口张望。一瞧见他,两人慌忙上前赔罪。道是来人架子大,竟是把他们赶了出来。听到这种奇闻,张越顿时更是狐疑。
    待到了耳房门口,他就瞧见一个三十出头的汉子正犹如一根标杆似的站在门口,依稀有些眼熟。走到近前。见那人二话不说就打起了帘子。又弯了弯腰行礼,他一下子就想起曾经在京城安远侯府见过此人,目光顿时往屋内看去。虽说乍然从明到暗眼睛有些不惯,可他仍是一下子就看清了居中而坐的那个人,顿时大吃一惊。
    “安,”他把到了嘴边的另两个字吞了回去,快步走上前长揖为礼。随即才苦笑道,“伯父怎得亲自来了?”
    “你以为我想来?”安远侯柳升向来是直来直去的脾性,听了这话就没好气地说,“要不是因为在广西处处不安生,左一个又一个消息让人心烦意乱,我何必改头换面悄悄走这么一趟,还得冒着御史弹劾锦衣卫上报的险?”
    他说着就招手让张越走近些,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埋怨道:“我说小张越,这回我可得和你算算账。当初汉王谋反,我自动请缨,结果你没带多少人跑了一趟把事情解决了。抢了我活动筋骨的机会。等我如今准备安生颐养天年了,你好端端的把顾兴祖拉下了马,我只能放下右军都督府的都督不做,跑到广西这四处是蛮子的地方镇守;这一回你家二伯父出事,你要是举荐我上交址,我可和你没完!砍那帮安南蛮子的脑袋换不了多少军功,没意思!”
    柳升当年还未封爵的时候,就曾经从张辅征交址,自然是比别的勋贵更适合出镇,可他自己却绝不乐意。他说话直来直去,心底却透亮。当初永乐皇帝朱林还在的时候,他掌总京营,除却英国公张辅,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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