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门风流2》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朱门风流2- 第40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说:“九哥,还要喝药?”
    “那是当然,乖,喝下去就好了”小
    见粱王一副哄小孩的模样,他又可恰巴巴地转头看着襄王,讨好地叫道:“五哥
    “要是皇兄在。也得死按着你喝药。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撒娇!喝了,赶明儿我带你去集市上头玩
    看到襄王没好气地摇了摇头,梁王便坐了下去,不由分说地扶着他的肩膀,硬是把一大碗药汁子灌了进去。继而又给他塞了一块让楂糖在嘴里,这才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脸上露出了一丝忧虑。等到把人安顿了躺下,又盖上了被子,梁王网朝襄王做了个手势,偏生卫王一把抓住了他,嘴里低声哀求道:“九哥。你和五哥再陪我一会,陪我一会再志
    瞧见小家伙可怜巴巴的样子小梁王想到之前病故的一母同胞的兄长滕王,眼睛顿时微微一红,也就顺势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襄王无奈也只得陪着坐了。好容易把人哄的睡着了,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两人安才悄悄地退出了屋子,襄王又嘱咐宦官和侍女好生看着。
    出了屋子,梁王便轻轻叹了一声:“五哥,要是就藩,十弟这身体恐怕是撑不住的。要不是担心他。也不会半夜惊动你
    襄王是太后诸子当中最小的。因历来笑呵呵,从不摆嫡子的架子,因而和兄弟们都相处得好,谁有疑难都来找他,再加上和粱王感情不错。连带着也更看顾卫王。这会儿。他丝毫没有从被人从暖被窝里叫出来的气恼,相反带了几分黯然之色。
    “十弟身子不好,自然该来叫我。藩王不得居京师毕竟是祖宗家法。就算皇兄恰惜十弟,留着十弟不让就藩,我们却都免不了。到时候那一别,兄弟之间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了,眼下能多聚就多聚聚。之前八弟去了的时候,十弟哭得和泪人似的,又大病了一”可眼下又如何,十弟每到冬天就病。太医说,他这不过是吊着罢了。”
    “能吊着,也比八弟年纪轻轻就撒手去了的好。”兄弟俩你眼看我眼,最后襄王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握了握梁王的手。此时毕竟是半夜,襄王也不好停留太久,又闲话几句就披上大氅离开了,而梁王却目送了离开,就匆匆转回来,又进屋到了卫王床前坐下了。望着瘦弱的弟弟,他不知不觉就想起了母亲还在的情景。
    父皇共有十子,最小的三个儿子便是母亲郭贵妃所出的八哥滕王、他和卫王。那时候东宫虽然常常难安,可兄弟几个却还要好得很一毕竟。太孙之位早定,没人能够撼动比他们这些弟弟至少年长六岁的朱瞻基一而因为嫡母极得他的祖父和父亲信赖,东宫妃嫔之间自也融洽。可这一切都在父皇登基之后生了翻天覆地的巨变,结果,他没了父皇。母亲跟着去了,就连八哥滕王也因为惊怒和悲痛交加病故了。
    “十弟,你知不知道,就连舅舅。这次也兴许保不住了。没想到表兄也死了,他都是为了我
    喃喃自语的梁王轻轻抚摸着卫王的鬓角,随即往床板上靠了靠,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悲苦之色。母亲堂堂侯门千金,那会儿却嫁给了父亲为庶妃,熬了多年终于多了个袭封武定侯的兄长,可到最后仍是什么都没了,只余下他们三兄弟。如今他虽加冠,却尚未纳妃,还不知道就藩将往何处,也不知道就藩之后能否再见到这唯一一个一母同胞的兄弟。
    “瞻挺,别怪我,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可如今已经下不来了。五哥教导过我很多东西,但有些事情。他可以不想,我却不能,我们终究不是一个娘养的,,你放心,我都预备好了。横竖我没娶王妃,也没有子女,不过就是一个人,,想来。为了皇家的体面,也没人会苛待你这个孩子,”
    说了好一阵子的话,见睡梦中的卫王仿佛是做了什么好梦,唇角露出了一丝温馨的笑意,梁王又给他掖了掖被子,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准备去放帘帐,手一碰到帐钩时却愣了一愣,原来,那象牙帐钩赫然是长宜子孙的式样。略一怔仲,他就把厚厚的两层帘帐都放了下来,又一一卷好掖好,这才朝外走去。只背转身去的他完全没看到,原本已经合拢的帘帐却在他走到门口的时候,被一只手拉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家门变 第八百六十七章 讯问和决断
    茶澄虽然是安南人。可当初曾是黎季犁长子的他却眼睁狰。角逞位落入了弟弟手中,更做出一副毫不介怀的模样,对于那些争权夺利的勾当自然不陌生,此时哪里不知道张越把他留在神机营,多半是为了遮掩目的,同时也是把他扣下了。毕竟,他说是事情在兵仗局,谁知道真的是不是?
    而张越特意提到阮氏兄妹,他更认为这是警告他不要玩花样,须知安南既然有精通火器的年轻一代接班上来,他如今的位子也不是不可替代的。因而,在朱勇的炯炯目光下,他只有唯唯诺诺,丝毫不敢有任何异议,就被几个亲随簇拥了退下。
    等他一走,张越方才跟着朱勇进了营房。由于京营乃是从京卫之中抽出精锐特别组建的,编制虽还在以前的地方,但人却从来不回原部操练,久而久之,这营房自然是新造了一座又一座,比其他京卫的营房要完善许多。朱勇身为主帅,这营房自然更是完备,三间正屋之外还有供亲随歇息的东屋西屋,整整占去了一排屋子。
    这时候没了外人,张越说话自然不再左右试探拐弯抹角:“成国公,神机营这些天可有安排上番在宫城外值守?”
    对于京卫来说,守卫皇城是一件一等一的苦差事,每夜摇铃于红铺之间往来,不能有丝毫懈怠,所以素来是更番值守。
    按照规矩来说,神机营也是京卫亲军,因此,一样要轮值上番。所以张越方才有此问。
    朱勇闻言自是联想到先前火侥等诸事,不免更是谨慎地问道:“你是怀疑,有人把火统等物夹带进去?可需得知晓,他们只不过是在外皇城值守,东华门西华门午门和玄武门一关,就凭那么一丁点人根本无法掀起什么风浪来
    “成国公说得没错,若不是野战,火锁的效果有限,但这东西的动静却最大!而且,您别忘了小宫城四门一关,但还有内侍宦官。”
    “婆”这也太荒谬了,就算皇上不在京师,却还有大军坐镇,他又能做什么!”
    “不怕荒谬,就怕人疯!”
    张越想了好几个晚上,如今能断定的只有一条,那便是不论谁想的这一连串格法,在事情进行到这个地步上,一条条阴谋都已经败露的时候,对方却似乎还在动作,那么那个人就只可能是一个疯子,比朱高煦还疯的疯子。而这个疯子,自然不可能是远在太原的晋王朱济璜。朱济璜那是横暴愚蠢,比起眼下这个不知道是谁的疯子来,还算不上什么。
    疯两个字明显把朱勇给噎着了。虽则还有些犯嘀咕,但张越能拿到金牌信符,他便不得不信,立时出屋叫了一个亲随来吩件了一番,又等了好一会儿方才拿着名册进来。两个人就在屋子里指着名册商议了好一阵,直到午后在大营中用过午饭,张越方才匆匆离去。
    傍晚,大约是由于前时摇铃惊动太广。皇城内这会儿虽四处巡行森严,但动静却小了许多。而往日办事忙忙碌碌的二十四衙门,如今也少了几分声息。那些个已经资格老得不用在贵人面前奉承的头头脑脑们,眼下也打起了十足精神在各自的衙门里头待命。至于范弘金英这两个司礼监一二号人物,更是恨不得一身分作两半。范弘刚刚跑了一趟锦衣卫北镇抚司和东厂,此时进了仁寿宫东暖阁那温暖的屋子,他身上还没缓过劲来,仍是双手拢在袖子里。这会儿。他忧心仲仲地站在张太后床前,眼看两个御医忙碌得满头大汗,他不由得求助地看着旁边的朱宁。
    直到朱宁从御医那儿得知太后暂时还没事,这才向范弘招了招手。两人到了外间,范弘见闲杂人等都已经识相地退避,这才低声说道:“晋王公馆那儿拨到了不少犯禁的东西,陆丰说是要面呈太后。还有,郑王痛陈自个受人蒙蔽,也是一再请见太后。见不见他们倒是无所谓,可眼下”,郡主,眼下该怎么办?。
    怎么办?
    朱宁想冷笑一声,嘴角却只是微微一挑。她使人去搜查晋王公馆就已经算是越权了,这还好歹能说是太后临危投命,但她怎么还能干别的?难不成还能调令军队去晋藩直接拿下晋王不成?饶是她很想这么做,此时此刻也只能压下这心思。
    “能怎么做?只希望皇上早点回来,太后早点转危为安!”
    尽管知道这是必然的,可范弘更担心的是皇帝回来之后,到时候他和金英都少不得吃不了兜着走。老一辈的中官郑和王景弘张谦刘永诚侯显等人都已经退了,而烙着老一辈印记的海寿和陆丰这样的,有的调离,有的暂时原地不动,也不足为患。虽说王谨对他素来恭敬,他也不会和皇帝的心腹过不去,可要是因为现在这不着调的谋逆事被秋风扫落叶一般扫得无影无踪,那却是他绝对不想的。
    两人全都一片沉默的时候,外头却传来了一声轻咳,随即就是一咋。熟悉的低沉嗓门:“郡主可在?小的回来了。”
    听出是金英的声音,朱宁就向范弘点了点头。范弘连忙疾步走到门边上,打起帘子请了金英进来。又冲那边守着的一个心腹小宦官使了个眼色。示意不要放了外人进来。
    金英在外头就已经脱下了那一袭红色姑绒大氅,此时向朱宁行了礼,这才急急忙忙地说:“小的网去六部衙门转了一圈,张侍郎对小的提了一件事情。虽说还是没影的事,但小的怕真的捅委子,所以急急忙忙就回来了。事情是这样”
    极低的声音保证了这一番话只有的记得清清楚楚,御药房太监索连舟是刘永诚的干儿子。当初原本就是管着兵仗局,调到御药房不过几个月,叫了他来一盘问就清楚了。”
    虽说是御药房太监,可三个御医好歹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