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真的要我逐字逐句地翻译?
最后。
他眉头全然舒展地一笑,他凑近我,一副倾国倾城的美丽样子狐狸眼迷离的样子看着我:“相识一场,既然你这么想了,我也不太介意扑向你的。”
鉴于狐狸老是一副没个正经的样子,这也理所当然地给我归结为众多过火玩笑之一。于是我异常淡定地重新凑入了被子,重新滚在床上,露出个脑袋不咸不淡地说:“欲求不满的话回家找小娇妻吧。”
鉴于狐狸青年才俊风流倜傥又多金,一看年纪也是二十好几了,不用取笑我孩子有一窝,他的三妻四妾程度大概也快到那水准了,三妻四妾们再争争宠,每个都争取多生个儿子以母凭子贵,后代也怕是数量不小的。
“我只有侍妾们。”
“真恶心。”我嫌恶地说。
侍妾就算了,还“们”。三妻四妾就算了,好歹有个正经的名分在。在以前看过的众多穿越文里,我最无感的是爱上皇帝,俗套,皇帝爱美人更爱江山,俗套,皇帝喜新厌旧妃嫔无数,俗套。而对于富有得能够拥有“侍妾们”的男人,对我而言的意义,某种意义上是等同于种猪皇帝的。
“哦?”他看着我。
“在我寥寥可数的恋爱经验里,恋爱,嗯,算是成亲之前的相处吧,虽然这好像严重了些?反正就是在成亲之前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如果实在不合适就分开。”我翻过身子重新面壁闭眼准备睡觉,“对我来说,脚踏两条船等于‘给我滚’。”
这也算是穿越人与古代人不可交心的隔阂之一吧,仅仅是价值观的巨大差异,小差别逐年逐月地累计下来也会造成巨大的裂痕。
“你的观念倒是很男人。”我听到他的笑声。
在这个年代,的确是有能力叫对方滚蛋的也只能是男方,我懒得跟他交流男女平等的观念,我闭上眼睛:“有侍妾的男人对我而言,绝对是罪无可恕的。”
“你就是这样才难逢第二春的。”他毒舌依旧。
“终身不嫁又没什么了不起。”我不咸不淡,“男人毕竟是下半身动物。”
他没说话。
我继续闭着眼睛,说着不咸不淡的玩笑:“不要认为我的想法很特别而爱上我哦,我只是众多有此想法的人们之路人甲而已。”
“女人不是都爱甜言蜜语么。”他居然跟我交流起了恋爱经验?
“是啊。恋爱中的女人呢,什么都信,很蠢。当然我也蠢过。”我絮絮叨叨。
“那个三角眼?”我听不出他的语气。
他是说阿银?呃,跟兔子一样记忆力超群的人呐。
我朝着墙壁摆摆手笑嘻嘻地说:“我倒还希望是他呢。”
他不说话。
“总之你还是回你的家找你的侍妾们吧。当然了,最好还是娶个娇妻善待并且遣散侍妾们,不要再干这种害人姑娘的事了。”我闭着眼睛,困意来袭让我有些胡言乱语了。
他还是不说话。
既然他达到了他来的目的,应该就会无声无息地走掉吧。我这么想着。
然后在我的意识渐次迷离的时候,我感觉到谁用手圈过我的脖子,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我猛然惊醒,赶紧拽过被子捂住身体,还是不可避免地乍泄了我的肩膀。然后他把被被子团团裹住的我扛在了肩膀上。
此时此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我被吓到了,我下意识地说话:“我很重呐。”等我意识过来我到底说了什么蠢话的时候,狐狸已经拿了我所有的衣物,托着我破窗而出。
在我喃喃自语了一句“我又不是大萝卜”之后,我看到床头的行李,我努力伸出手来拍打狐狸的背,我说:“我的行李啊我的行李啊。”——我的手机我的穿越过来穿过的衣服我的塑料小桶都在那里,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应该怎么回家,那些毕竟是我回家的关键啊。
最后我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处境,我果然是被采花大盗给采走了,是的,关于狐狸的一切谜团,如果他是一个采花大盗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比如说。为什么他会和土匪是一家,坏人不分家嘛。比如说。为什么他的易容术出神入化,方便躲避官府追击地采花嘛。比如说。为什么他会有侍妾“们”,这也算是采花成果吧。
“喂。我要等兔子回来的。”我的姿势是史无前例地滑稽地被被子团团包围,我弯曲了膝盖,想使劲捅一捅他的胃,不想被被褥紧紧困住根本就造不成威胁。我费力地伸手提高被子好用脚踹他,他却只是淡然地继续遏制住我露出的双腿。
现在我应该高喊救命。可是我这副滑稽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跟狐狸狼狈为奸。这时候我远远看见一个影子在朝这边飞来。
我非常费力地定睛一看,虽然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让我实在是看不清他的脸,不过那样的体型那样的动作,怎么看都是兔子无疑。我看得出来兔子在非常急切地往我这边蹿来——狐狸扛我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怪动作,是因为预知了兔子的归来?即便兔子已经脱离了皇帝的直属队伍,狐狸和兔子也始终处于对立方?
狐狸毕竟是肩扛了一个不轻的我,兔子逼近。我正笑盈盈地准备冲兔子挥挥手然后说“亲爱的你来救我啦”,在明亮的月光之下,在兔子越来越逼近的情形之下。
我看得见他满身沾染的血液。他手里的剑,残留在剑上未干的血液,一滴一滴挥洒在空气之中,我有些局促地看着这样的兔子。
兔子的眼睛在月光之下映出了一股怪异的血红色,是一只十足的,瞪大了眼睛望向了我们的,原本是一身毛茸茸的温暖,此时此刻却映照出怪异血红的兔子。
我一阵战栗。
第三十五节:身为累赘的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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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站在一户人家的房脊上,此时此刻虽然非常不应该,我还是小小地替这家人的屋顶担心了一下。他没有打算对我的滑稽姿势略加调整,他只是迅速地转过了身——这种时候明明应该是慢镜头以体现狐狸英俊帅气的镜头——他笑眯眯地看着全身血腥的兔子——这是我努力侧着身子观察到的情形,即使我的身子在进行这样扭曲的观察,狐狸还是在紧紧钳住我的腿。
兔子声音很冰冷:“放开。”
笃——有钝物扎入肉体时候发出的闷响。我更加扭着身子想看清楚战况。
嚓——钝物离开肉体,血液飞溅的声音。
兔子说:“放开她。”
狐狸笑说:“不要。”
现在对于脱线的我而言,最应该考虑的事情应该是,我作为一个废柴的穿越女主角,虽然不是一个馒头,终究还是引发了一场血案,可是我笑不出来。
作为一个仍然被扛在肩膀上的我来说,作为一个暂时来说还没有感受到任何利器来临的我来说,我当然能够猜到是谁在遭遇这种无声的痛苦。是狐狸发的利器?可是伏在他身上的我感受不到他身体略微的动作。
可是兔子不开口不说话我又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我很局促。
气氛就这样僵持着。
我能够想象得出此时此刻狐狸脸上笑眯眯的表情,他说:“背着重物的我,与深受重伤的你,算是平等的战线吧。”
我没有心情去计较“重物”的含义,我拼命把被子捞起来,使劲挣扎着一再想去踹狐狸的胃,却也一再被若无其事地挡住,直到我气喘吁吁。狐狸的这副嘴脸让我异常生气,首先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以这样不文明的方式掳身为路人的我离开,其次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让我以这种姿势与兔子对峙,再次。
即便是我不想,我还是无法不去试图看见,这样的兔子。
即便是他是为我而来,我还是没有办法去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兔子。
或许这根本就是出于我的不合时宜的占有欲,我觉得剑拔弩张的兔子,是属于蓝眼睛的,我在非常犯贱地认为着,这样的兔子是不属于我的。
可是这样的我,这样筋疲力尽的我,根本是无能为力的。我唯一能够做的,只是显得那么些悲伤地闭上眼睛?
不行。
不对,根本就不对!明明兔子是为了我而来的,明明现在兔子的身上被利器伤及,我却在这里矫情地暗自神伤,明明是我们已经做好了约定我要等着他回来的,而现在的状况,兔子在那么努力,我却在这种关键的状况在意蓝眼睛,我实在是不止没用,还是个没脑子的脑残!我这种脑残凭什么角色扮演为兔子喜欢的人?!我这根本就是,侮辱了兔子的存在吧。
说着要等着兔子回来,现在破坏了约定的人实际上是我?
无论如何我也应该要做些什么。
无论如何我也必须做些什么。
即使我的挣扎实在是无济于事,反倒折腾得我筋疲力尽?目前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我能够为兔子做的事情又是什么呢?
我不会发暗器不会耍轻功,实在是非常映衬“重物”这种作为累赘的称号。即使身临其境地知道着兔子身受重伤却仍然做不了一些什么,实在是窝囊至极。
“你是王爷要笼络的人,她是我要笼络的人。”狐狸突然开了口,仍旧笑眯眯地说,“为什么要拼得鱼死网破呢?”
所以衣着白衣的女人才会如此执意着说着“王爷有请”?果然是王爷对已然脱离了皇帝组织的兔子有所企图,谈判失败,兔子执意回来,高手们执意不同意,然后兔子与众多武林高手进行了一番血的较量,其中精彩场面若干,武林高手大多血溅而亡,兔子也受伤不轻。
可是为什么王爷要笼络兔子?
这算是,试图谋反的,其中一步?电影电视剧小说里乐此不疲出现的狗血情节,封国制度王爷制度发展的必然情节?
可是,谋反的是那个一看就是一副变态相有着特殊癖好的,王爷?
良久,兔子终于淡漠地开了口:
“杀人这种事情。我从一开始,就不感兴趣。”
毫无疑问,我已经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