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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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公公有喜了-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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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该说的话,苏玉总算是放下了心,她平躺下身子,望向窗外晴朗的天,缓缓闭上了眼。

——此生,无憾。

*

蔺晚琛将蔺宝抱在怀里,拿着锦帕小心翼翼地给她擦着眼泪水,低声安慰道:“晚颜,没事了,没事了,你再这么哭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蔺宝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总算是憋回了泪水,然而,就在这一刻,屋内突然传来了两个男人的低吼声和哭声。

——苏玉……走了?

他们三人赶忙又跑回了屋内,便只见蔺行舟和南易修跪在床前,双手紧紧握住苏玉的手,早已是泣不成声。

虽然早有预料苏玉会离开,可蔺宝还是没有想到一个人的生命居然会流逝得这么快。

可是看苏玉嘴角那淡淡的笑,想来走时应该是幸福的吧。

屋内两个大男人哭得尽兴,他们三人也不好进去一起哭,只好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沉默不语。

半晌,蔺晚琛才沙哑着声音道:“晚颜,这么久你到底去哪儿了?”

蔺宝抿唇,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实情,而就在她犹豫的时候,南净开口了:“她和我在一起。”

听她这么一说,蔺晚琛倒也没有起疑,毕竟若是说个其他的理由,那么南净为何会找到她就又得撒一个谎了。

谎言就是这样,说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等等去圆第一个谎。

然而,有些问题并不是南净那一个回答就能解决的,蔺晚琛本还想再问问什么,可瞅着蔺宝心情似乎不大好,便只好生生止住了嘴。

少卿,屋内的哭声这才渐渐消失,当南易修和蔺行舟红着眼出来时,门外的人早已吓了一大跳。

若是平常人家的老夫老妻,就算是自己挚爱的人离开了,那么另一个也会默默伤身罢了,就算哭,那也没有看到哭得这么壮烈这么悲惨的,可见他们两个大男人对苏玉是多么深情。

因为苏玉事先交代过,不想举办丧礼引人耳目,只想走得安安静静,众人也只好将她装进棺材,埋在了小院后方的稻田里。

不可否认,这片稻田很美也很宁静——

☆、【127】没事儿,哥护着你

一些简单的仪式完成后,蔺宝便和自家老爹老哥回了丞相府,至于南净和南易修,则执意留在小院,说是想要在这里待一些日子。

回丞相府的路上,蔺宝坐在马车内踌躇不安,生怕蔺行舟和蔺晚琛问些什么,不过蔺行舟现在只顾着伤心,蔺晚琛也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总之没人有注意到蔺宝就对了。

下了马车,来到丞相府门口,下人们看到蔺宝下巴全都掉在了地上,一副无比震惊的样子。

倏然,一个瘦弱的人影从人群中跑出来,激动地上前将蔺宝抱住,激动道:“小姐!你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蔺宝愣了愣,双手下意识地护住小腹,生怕因为此人的一个不小心就害她小产了,然而,当她看清楚眼前这个小丫鬟时,眸子里也满是震惊,语气却是惊喜的,“迎春?”

迎春应声抬起头来,眸子里是满满的惊喜,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激动,她握住了蔺宝的手,险些没哭出来,“小姐,你前些日子一声不吭地走了,可把迎春给吓死了!”

“死了你怎么还在这儿?”她笑笑,亲昵地拉住了迎春的手。

一旁的下人们也熟视无睹,毕竟自从他家小姐落水后,醒来就同迎春的关系特别好,活像一对亲密的小姐妹。

而走下马车的蔺行舟则是睨了蔺宝一眼,道:“同你哥到我书房来。”

“……是。”

蔺宝只觉得心蓦地慌了,手心里满是湿答答的感觉。

——蔺行舟,会找她谈些什么呢?

*

昏暗的地牢内,衣衫褴褛的男子狼狈地趴在地上,低低地喘着气,身上全是破裂的伤口,鲜血混合着脏水流了一地,整个地牢内都是一股恶臭。

连澈坐在椅子上,伸手把玩着手里的发带,冷声提醒道:“小福子,朕的耐心可没有多少了。”

趴在地上的小福子只觉得胸口有些闷痛,想来定是带走蔺宝的那个男子踹他一脚时造成的内伤,可现下,他关心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他这条命。

喘了口气,他道:“皇,皇上,不管你信不信,我和那个刺客真不是一伙的!”

“哦?”

他挑眉,将发带缠在手腕上,拿起了桌上的匕首,细细打量着,漫不经心道:“那你说说,你和谁是一伙的?”

——他可不相信小福子有这本事敢当众行刺蔺宝。

小福子咽了口唾沫,口腔中充斥着血腥味,脑海中滑过一张娇艳如花的脸,他敛下双眸,心虚道:“是奴才自己要行刺包公公的,没有谁和奴才一伙。”

——如果他把那个人招了,那么那个人肯定不会遵守诺言好好照顾他在宫外的爹娘!

似是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连澈并未有多惊讶,唇边扬起一抹淡淡的笑,眸子里射出一抹凶狠,依旧是漫不经心道:“是吗?那么你有想过你在宫外的亲人吗?”

小福子的身形蓦地一怔,看向连澈的眼光有些胆怯和不可置信。

——想不到他居然这么快就调查清楚他的底细了!也对,他可是一国之君,调查一个人的底细也不过是说句话的事儿罢了。

见他呆住,连澈又道:“朕可是听说,你爹好赌呢。想必,这些年定是欠下不少赌债了吧。”

小福子渐渐握住了双手,敛下的双眸满是血腥——他当然知道他那个爹好赌,为了还赌债不惜把他亲妹妹卖到青|楼,更不惜让他跟着舅舅入宫做了宦官!

——那种屈辱,没有哪个男人会心甘情愿承受的!可是,那些赌场里早就发了话,如果他爹死了,那么剩下的赌债和利息就让他妹妹和他娘来还!

妹妹和娘亲对他这么好,他怎么能不管她们的死活?

可正因如此,他才会答应那个女人的要求,替那个女人除掉包公公!

只是……如今连澈知晓了这事儿,那个女人定是不会和连澈作对再救济他的亲人了吧?

想到这儿,他就有种绝望感。

见状,连澈拿着匕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如同看蝼蚁一般,淡淡道:“怎么,想好了么?”

“如果奴才全都招了,皇上会帮奴才照顾奴才的亲人么?”小福子抬起头,一张脏兮兮的脸上满是血痕,可唯独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连澈抿唇,将手中的匕首扔回桌上,不屑道:“朕没心思动和这件事儿无关的人,可若是你全都招了,朕兴许会帮你的家人还了那些赌债。”

——这样的条件不啻是诱|人的。

挣扎几番,小福子点了点头,这才道:“同奴才联手的人,是鳳安公主。”

鳳安……公主?

连澈蓦地握紧了双拳,眸子里是弑人的戾气,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股凌人的傲气,所有人都能感觉到,这会儿的气温分明已经降低到了冰点!

而这些只说明了一个问题——连澈动怒了!

少卿,连澈这才咬牙道:“她为何会找上你?”

“回皇上的话,前些日子奴才因为偷酒喝的事儿被罚到了猪棚,一时间奴才心有不甘,而鳳安公主却在这时候找到了奴才,还给了奴才一笔钱,承诺说只要奴才杀了包公公,她就会帮奴才的家人还赌债。”小福子喘着气道,额角滑过一丝冷汗。

——早知道那个包公公如此深受皇上宠爱,他就不应该动那个歪脑筋!

偷喝酒?

连澈微微眯眼,似是想起了什么,睨了他一眼,冷声道:“宝儿那回在冷宫喝酒的事儿,是你设计的?”

——在这之前顾如风就查出来是个叫小福子的宫人做的,可他一直想着蔺宝,根本就没注意那个小福子,只是让顾如风给他点惩罚以示警告罢了。

结果,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小福子的胆子居然这么大!

小福子舔了舔干裂的唇,声音有些颤抖,身体因为过度失血而瑟瑟发抖,半晌这才憋出一个字来:“……是。”

话音一落,他便做好了会被连澈踹飞的准备,然而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连澈那一脚,睁眼时,连澈已经走到了牢房门口,朝几个狱卒细细交代着什么。

不过,看着那些狱卒的脸,他猜测到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而不久之后,他才见识到连澈的手段!

*

明亮的书房内,蔺行舟背对着他们兄妹俩站在窗前,那背影是说不出的孤寂。

蔺宝忐忑不安地站在蔺晚琛身后,垂着小脑袋看着脚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蔺行舟这才开口道:“晚琛啊——”

“儿子在。”蔺晚琛上前一步,那高大而挺拔的身影是说不出的成熟和稳重。

见他应了一声,蔺行舟这才缓缓转过身来,蜡黄的脸上有些憔悴,叹了口气,道:“日后多去看看你弟弟吧,如果有机会,接他回来住些日子也是好的。”

蔺晚琛点点头,可是,一想起南净是自己的双生弟弟,他就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可无论他接不接受,这都是事实,而事实是不容许人反抗的。

看着蔺晚琛懂事的样子,蔺行舟又看向了蔺宝,蹙起了眉头,道:“晚颜,前些日子你去了哪儿?”

蔺宝抿了抿唇,抬起头,紧张道:“……我本来是打算在大街上晃悠一圈就回去的,可是路上遇到了南净,就和他一起去了逍遥山庄。”

“那他那时候没有告诉你他是你亲哥哥?”蔺行舟的眉头像是打了个结似的,蹙得深深的。

蔺宝点点头。

然而,就在她点头后,蔺行舟就劈头盖脸地骂起来了:“不是我说你,他那时候都没有同你说清楚身份,你跟着他走了,就不怕他对你做些其他的事儿么!”

闻言,蔺宝委屈地撇撇嘴,钻着牛角尖道:“不是您说我,那现在是谁说我。”

“你!”

蔺行舟被她的话一噎,半晌都没回过神来,也不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自从落水后整个人的性子都跟变了似的,原来还挺温婉的一个大家闺秀,现在居然变成了一个不知规矩的毛丫头!

真是愈想愈气,他干脆抄起了挂在墙上的鸡毛掸子,想要收拾一下蔺宝,可这鸡毛掸子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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