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没有进城,在城外安营扎寨。
小树林中,李倓终于听到了小青的哭诉。
猛的,他的脸变得青紫。
陌桑叫他救她!
李辅国想对她做什么?!
带着所有人,李倓冲进了地道,这本是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的地方,是留着他跟陌桑美好回忆的地方。
里面一片凌乱,地上还有吐蕃兵的尸体。
蹲下来查看了一下,这些吐蕃兵都是被玄铁镖击中致命要害而死的。
出手的方法很奇怪,光看这些伤口,李倓就想象得出发镖的人招式诡异。
那么,这个出手的人肯定是她!
完了!
他担心的事终于发生了!
李倓一阵眩晕,差点坐到地上去。
吐蕃兵都和禽兽无异,所到之处都烧杀抢掠,除非极偏僻的地方,几乎没有幸免的人。
那些老人小孩的尸体、那些**着的女人尸体、那些无头无脚的尸体!
李倓几乎崩溃!
强行打起精神,李倓看了看身后惴惴不安的属下:“没事了,你们去吧。”
“王爷!”
敬酒与罚酒3
“王爷!”
小青看到尸体脚都软了,可是一想到陌桑竟然是落在蕃兵手里,她急得象被油煎。 。
“小姐会不会……”
“别胡说!”
李倓暴喝一声,制止小青的话,好象只要她一说出口,陌桑就会在她说出那句话的同时死掉!
抖了抖,小青低下头去。
她很害怕,从小到大,她都跟在小姐身边。
小姐是她的天、是她的地、是她的一切。
如果小姐没了,她都不知道自已应该怎么办才好。
李倓的嘴唇颤了一下:“你也回去,今天晚上,你让他们来把地道堵死。”
“那你呢?”
小青忍不住关心李倓,因为他和她的心上人长得太象了:“你去找小姐?你是要去追吐蕃兵?可不可以带上我?”
看了她一眼,李倓没有回答。
是的,他就是要去追蕃兵。
如果不去看看陌桑到底在不在蕃军中,李倓绝不甘心。
一个人去也许有些危险,但是胜算会更大。
毕竟,一个人目标小,容易打探消息。
……
陌桑被绑得象个棕子。
她被蕃兵们粗暴的丢进小马车中,头时不时磕在厢板上。
按这个颠簸状况来看,蕃兵退军速度极快。
陌桑有些烦躁起来。
一个人再利害,在看不到路了方面的情况下,心里和普通人一样没底。
她只能估摸着,吐蕃军行走的方向,却肯定不了。
突然,马车停了,陌桑惯性使然向前一滚,差点滚跌下动。
一双大手及时接住了她,赤松德赞冷酷的眼神向她逼来:“女人,在马车里舒服不舒服?”
陌桑一声不吭的低下头。
她都被绑得动不了啦,会舒服吗?
“女人,”赤松德赞的声音突然柔和了一点:“你要是答应我的要求,我还可以考虑给你解了绳子。”
真的吗?!
陌桑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出声:“哼,你不会解绳子的。”
敬酒与罚酒4
陌桑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出声:“哼,你不会解绳子的。 。”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赤松德赞侥有兴趣的看着她:“只要你求求我,只要你肯听我的话,我马上就解来你。”
解开她好让她逃走?
解开她好让她揍他?
瞟了他一眼,陌桑再次冷笑出声。
赤松德赞深深的看了陌桑一眼,这个女人美得象画上的仙女,也冷得象冬天湖里的冰,猛的,他将陌桑丢回车厢,满意的看着她因为痛变白的脸。
再犟的女人也只是一个女人。
赤松德赞跑进车厢,欣赏陌桑略微惊慌的表情。
他要干什么!
“女人,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赤松德赞用手指勾起陌桑的下巴:“说吧,敬酒与罚酒,你选一杯。”
陌桑有股冲动,就是狠狠往他脸的呸一口。
但是她没有这样做,那样做太孩子气。
她必须等待,等待机会,只要她有机会,她就可以动手杀了他。
“啧啧啧。”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来,倒了一颗在掌心:“我也猜到了,象你这种女人习惯了不见棺材不掉泪。”
相当于眼睁睁的看着他将药塞进自已口中,陌桑却躲不了。
赤松德赞狠狠捏着她的下颚,那种痛,象下巴脱臼一样,别说反抗,动都动不了。
这个男人力气太大了。
“本来我是很喜欢你的,还想娶你做老婆,可惜呀,”赤松德赞象看死尸一样看着陌桑:“可惜你杀了我的人,我必须让你付出十罪的代价偿还。”
听到这里,陌桑暗暗松了一口气。
他不就是想折磨她吗!
是打?是骂?还是做苦工?这些她都没问题。
只要她不死,机会总是有的。
放开手,赤松德赞在车厢里坐了下来:“陌,你就不想知道我给你吃了什么?”
有什么好问的,陌桑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身上阵阵酸麻传来,这家伙给她吃的肯定是相当于软筋散之类的药。
敬酒与罚酒5
有什么好问的,陌桑长长的睫毛挡住了眼睛,身上阵阵酸麻传来,这家伙给她吃的肯定是相当于软筋散之类的药。 。
“药发作了,你可以放了我。”
“你是在求我?”
“做梦。”
“唉,本来还想给你口吃的,看样子,你不会接受我的好意思。”
赤松德赞假惺惺的摇摇头,转身下车。
背身之后,一丝欣赏出现在他眼中。
想不到汉人女子之中竟然有这么强硬的角色,这也是他始终没有下令将她处死的原因。
回头看了看已经离远的马车,赤松德赞冷笑不已。
饿她几天饭,看她还嘴不嘴硬。
时间过得很慢,已经两天了,陌桑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赤松德赞怕绑得她太久,她的四肢会残废,那样就不好玩了,所以才让人给她松绑。
摸摸瘪瘪的肚皮,陌桑苦笑。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死亡叫做饿死。
那种滋味可不好受。
由于每天早上陌桑都被赤松德赞强行喂一颗药,所以她没有办法弄到吃的。
这种饥饿的感觉,让陌桑好象回到了童年时代,那种为了吃饱穿暖而不择手段的阴狠又回到了陌桑身上。
现在,她的眼神象饿猫一样透出狠利的光芒。
天黑了,又亮了,陌桑蜷在车厢一角。
“三天了,女人,认输吗?”
赤松德赞那张俊脸出现在车厢口,虽然他刮干净胡子后非常俊朗,在陌桑眼里,他却前所未有的丑恶。没错,要是谁这样折磨别人,都是丑恶的,陌桑觉得他还不如来一刀致命的比较爽。
大手捏住了她的脸。
又是一颗药丸。
陌桑毫不反抗的吞了下去,有个东西果腹就行,算它是食物还是药。
“真乖。”
赤松德赞故意当着陌桑的面拿出一块熟肉,香甜的嚼。
陌桑默默的看着他,心里却焦急万分。
她想把吞进去的药呕吐出来,他不走,她是无法办到的,再过一会的话,药就被那饿疯的胃消化了!
敬酒与罚酒6
陌桑想把吞进去的药呕吐出来,他不走,她是无法办到的,再过一会的话,药就被那饿疯的胃消化了!
天从人愿。 。
一个士兵把赤松德赞请走了。
猛的低下身去,陌桑把手指抠进喉中,硬生生把药吐了出来。
肚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黄胆水。
恶心、饥饿、眩晕,都潮水般向陌桑涌来。
不,她不能昏倒!
车厢声响。
“谁?”
陌桑猛的拿垫子挡住吐出来那滩黄胆水,眼睛真勾勾的看着帘外。
车帘被人掀开了,是陌生人。
陌桑贴着厢板,警惕的看着他,那个高个子胡子拉渣的吐蕃人。
他看到陌桑,眼里露出类似惊喜的神情,却什么也没有说,将一个纸包塞进了陌桑手中,那人点点头,马上转身离开。
怔了好久,陌桑才慢慢打开纸包。
一阵香味飘进鼻中,那是烤鸡的香气!
是的,纸包里有一只烤鸡腿,还有几颗黑色的药丸,陌桑闻了闻,那药辛辣的气味刺激得她差点流出眼泪。
这是赤松德赞以戏耍她吗?
陌桑突然身子一震,刚才那个刀疤脸的男人,长了一又鹰一样的眼睛。
来这个朝代这么久,陌桑见过长那样眼睛的男人只有一个!
李豫!
会是他吗?
他来这里干什么?
察探敌情?
经过考虑,陌桑觉得如果刚才那个人真的是李豫,那么他当然是来察探敌情的。
那眼睛、那神情、那身型,陌桑越想越肯定。
真的是李豫,她的运气不错,遇上半个敌人总比一群敌人的好。
两三口,陌桑就干掉了鸡腿,望着那几颗药,她犹豫起来,这是什么药呢?
反正李豫要杀她也不会选现在。
如果他要杀她,只要不送吃的来就行。
人不吃东西最多活七天,今天就是第六、七天,他何必费这个手脚。
拿起一个药,陌桑定了定之后,猛的吃了下肚。
敬酒与罚酒7
赤松德赞已经感觉到这个游戏没多大意思了,再这样下去,她就真的死了。 。
那么,他的气忿怎么消除呢?
他还没有争服她呢!还没有给那些跟随他多看的部下报仇呢!
猛然间,赤松德赞一拍掌,马上有人端过酒菜来。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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