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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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王妃-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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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慕白拿起桌上的桃木梳,轻轻为她梳理凌乱的发丝。

    云不悔转头,桃木梳停在发丝之上,云不悔道,“我自己来吧。”

    程慕白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好,微热的气息扑在耳边,低沉的声音听着带有一丝迷离,“娘子这一头发丝,长得极好,又黑又柔,为夫很乐意梳理它们。”

    云不悔拦不住,只能坐好,让他为她梳发,据说男人的头发只有妻子能挽起,放下,闺房之中,为夫君挽发别有情趣,可殊不知,夫君为娘子梳妆,亦别有一番情趣。

    淘气的发丝在他的梳下慢慢变得柔顺,程慕白放下桃木梳,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赞许了声,“很美。”

    云不悔低着头,默默承了这一声赞美,他说道,“坐了一天,你饿了吗?过来吃些东西吧。”

    程慕白这话,正和云不悔心意,她的确是饿了,刚刚虽然吃了点,仍然觉得很饿,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情况下,非要做一些什么,否则她都不知道要和程慕白说些什么。

    气氛太过暧昧了。

    云不悔舀了一碗莲子羹,程慕白应酬宾客已用过,并不饿,只是坐下陪云不悔用膳,她一口一口,吃得极慢。这莲子羹做得美味,虽凉了些,她却极爱。

    桌上龙凤双烛燃烧着,火光在她的脸上跳跃中,犹添娇媚,云不悔时而抬眸看向程慕白,有一丝错觉,仿佛龙凤双烛在他眼里跳跃,两簇火苗燃烧,红了她的粉颊。

    内室安静,心跳声也微快了。

    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三夫人教导过她,如何服侍夫君,然而,云不悔却有心回避,程慕白唇角扬起一抹轻笑,“娘子,你已吃了两碗莲子羹,不如换一碗百合羹。”

    两碗莲子羹,吃了快半个时辰……

    云不悔说,“我最爱吃莲子羹。”

    程慕白做恍然大悟状,很喜欢,吃两碗却吃了半个时辰,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这莲子羹难以下咽呢。

    云不悔也觉得自己吃一碗莲子羹太久了,总算放下调羹,程慕白道,“天晚了,娘子,不如一起歇息吧。”

    云不悔紧张地拧着手绢,程慕白目光下移,注意到她的动作,笑意渐深,云不悔起身,服侍程慕白更衣,大红的喜服褪下,里头只穿着银白的内衫,程慕白身材挺拔,并不似寻常男人壮硕,稍显得瘦些,却又不是瘦骨嶙嶙,有一股精壮之感。

    她在他身前忙忙碌碌,为他换衫更衣,寻常是灵溪、灵心的工作,她做起来笨拙,并不利索,他却满心欢喜,这娇小的人儿,是他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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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他身前忙忙碌碌,为他换衫更衣,寻常是灵溪、灵心的工作,她做起来笨拙,并不利索,他却满心欢喜,这娇小的人儿,是他的妻子。

    “夫君,你先歇着吧,我随后就好。”云不悔把喜服放好,红着脸请程慕白先去歇息,她挣扎着不知道该如何和程慕白说,洞房花烛夜,能否往后推一推?她还没有心理准备。

    她看着床上铺着的纯白丝绢,脸上更觉得热了,这门婚事是她所求,并不后悔,嫁了程慕白,这人迟早是他,他若要她,她也不会矫情不给,只是……她想缓些时候,待两人更熟悉一些。

    程慕白伸出手,轻轻抚着她的脸,指尖绕着她脸颊便的发丝,卷了卷,墨发在他指尖上卷过,如丝绸拂过,冰冷柔顺,触感极佳。

    发丝卷过指尖,轻轻拂起,他的指落在她前襟的盘扣上,微微解开一颗……

    云不悔心跳不受控制加速,仿佛要跳出嗓门,转眼间,程慕白已解开第二颗盘扣,霞衣下的白色内衫已显露出来,程慕白的指尖拂过第三颗盘扣,云不悔突然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的手背肌肤冰凉,她的手心却是一团冷汗,热气直冒,他比她高出许多,在他面前,她要仰头看着他,“夫君,能不能……”

    能不能晚些时候。

    程慕白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不愿意?”

    云不悔低着头,脚趾不安地缩起,程慕白的声音带着笑意,并未生气,可她却觉得愧疚,分明是她所求的婚姻,他要她是天经地义的。

    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她没有理由推却。

    她轻轻摇头,程慕白单手抬起她的下巴,佳人如花,颊胜桃花,凤眸含情,羞涩不安,抗拒之意并不明显,程慕白问,“那是为何?”

    云不悔直视程慕白,“成亲前,我们没有见过几次,我和世子相识不深,彼此尚陌生得很,突然间要……要……不悔觉得有些快了,能不能推迟些日子。”

    程慕白微微一笑,夫君改成世子了?她言下之意,他何尝不知道,他本就只是逗逗她玩儿,不会真的要了她,听了此话,眉梢一挑,“娘子,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要为夫第一晚便独守空闺么?”

    云不悔哑然,他的语气怎生如此委屈,她说道,“怎会是独守空闺呢?不悔在这陪着世子,又不会离去。”

    只古只有男子让女子独守空闺,岂有女子让男子独守空闺的道理,此话也就程慕白说得出来。

    程慕白拳头抵住唇边咳嗽,声声渐重,咳得云不悔心有不安,慌忙为他顺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扶着他坐到床上,好一会儿,程慕白才缓过气来。

    他凝着云不悔,唉声叹气,“成亲第一晚,娘子便如此委屈为夫,真是……”

    他又叹息,说得好不委屈,云不悔咬着下唇,也甚是委屈地凝着他,两人一时静默,彼此都用很委屈的神情看着对方,仿佛对方对自己做了多十恶不赦的事情。

    云不悔突然扑哧一声笑了,瞬间百花齐放,国色天香,程慕白觉得云不悔莞尔一笑时极为美丽,如一朵红梅皎然盛放,殊不知,大笑时的云不悔亦是如此夺目,灿若牡丹。

    他一时看得痴迷,竟移不开目光,如同揭开盖头那一瞬间。

    “夫君,今晚委屈您了,他日娘子再补回来,成不成?”云不悔淘气地问,娇俏可爱,更是灵气逼人,程慕白本就不存那般心思,见了如此风情的她,更是一字拒绝也说不出来,暗忖女色误人,女色误人,他原本打算再逗逗她,此刻也没了心思,她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这话可是娘子说的,日后可要好好补偿为夫,不然多辜负这春宵一刻。”程慕白半真半假说。

    云不悔盈盈一拜,笑靥嫣然,“是,不悔一定谨记。”

    她端了杯热参茶来,服侍程慕白喝下,“时候不早了,世子早些歇下吧。”

    程慕白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云不悔会意,虽是羞涩,却也不再忸怩,她莫名地信任程慕白,他答应今晚不洞房,那一定不会伤害她。

    本以为要费心唇舌,没想到竟如此顺利。

    新婚第一晚便不让自己夫君碰,的确是委屈了他,哪有男子能任由自己娘子如此任性,辜负了大好良辰,俗话说,洞房花烛,春宵千金。

    程慕白能允了她,推延洞房花烛夜,真是大度。

    她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她到屏风后,解开自己的霞衣,换上银白的睡衣,睡裤,程慕白还没歇下,正在龙凤双烛前不知在看什么,云不悔走过去,“世子在看什么?”

    “这烛要灭了。”程慕白回头说,云不悔看向龙凤双烛,龙烛的烛芯微微垂着,似要有灭了的迹象,凤烛却烧得极旺,新婚之夜,这一对龙凤双烛要燃到天明,蜡烛若是中途熄灭,便是不祥之兆,若是蜡烛点到天明,便代表着夫妻两人能百年好合之意。

    若是中途哪一支蜡烛熄灭了,便代表着哪一方先死去。

    凤烛燃烧得旺,龙烛却快要熄灭。

    云不悔看了程慕白一眼,寻来一把剪刀,程慕白不解,“你在做什么?”

    她莞尔一笑,用剪刀剪去烛芯,龙烛先是将灭之态,片刻便又燃烧起来,和凤烛一养,燃得极旺盛,程慕白唇角也扬起一抹笑意。

    “娘子真聪明。”

    云不悔说道,“这叫剪烛心,把坏的那部分剪掉,新的出来,自然就燃得旺盛了。世子快别看了,歇去吧。”

    烛火明亮,一双璧人影子摇曳,如鸳鸯交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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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烛火明亮,一双璧人影子摇曳,如鸳鸯交颈。

    龙凤双烛要燃烧一夜,内室一片明亮,放下帘帐也遮不去烛光,云不悔忙碌一夜,了无睡意,她躺在里侧,程慕白就睡在她旁边。

    她侧眼看去,程慕白睡得安稳,宁静,仿佛一点不受干扰。

    云不悔微微一笑,床内有着暖香,也有一股暖暖的中药味,这本是程慕白的床,重新装饰一遍成了喜床,他是药罐子,皓月居内常年飘着一股中药味。

    她不讨厌那股味道,甚至很喜欢。

    旁边突然睡了一名男子,当真有些不习惯。

    她辗转难眠,程慕白微微睁开眼睛,“你累了一天,不困么?若是不习惯,我去暖塌上睡。”

    “我认床,换了床便睡不好,并非世子的原因。”云不悔说道,哪怕真是程慕白的原因,她也不能说,新婚之夜,不行周公之礼已是她的不是,哪能让身子病弱的他去睡暖塌,若是着凉受冻,可怎生是好。

    程慕白道,“若是如此,明日我便唤荆南去楼家,把娘子的床搬到皓月居来。”

    云不悔一惊,慌忙说道,“别啊,这么做,可要笑死人了,王爷和王妃该怎么看我,世子你可别让我难为情了。”

    “为夫这是疼娘子,怎让你为难了?”程慕白说,“娘子一点都理解为夫的苦心。”

    云不悔淡淡笑道,“还请世子不要为不悔多费心,过些日子就习惯了。”

    “娘子这么说,可伤了为夫的心了。”

    “啊,夫君,娘子错了……”云不悔乖巧地认错,倒叫程慕白无从反驳了,他娶了一位七窍玲珑心的妻子,是一朵解语花。

    程慕白笑而不语,“横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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