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本风流(1-259) 林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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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风流(1-259) 林家成-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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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不管那个少年的笑容是如何灿烂,随着他一步步踏向辉煌,她,也将一点点沉寂在黑暗中。

  举起酒樽,冯宛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双手棒着,一边轻抿,,一边望着那轮越来越明亮的圆月出神。

  沙漏不停地流逝,四周越来越安静。

  渐渐的,喧嚣声似已远去,婢妾们也安静了。

  仰头饮干第三杯酒,冯宛垂下头时,发现这个夜,当真孤寂得让人害怕。

  这时,吱呀一声,却是房门被人推开。

  冯宛甩了甩头,带着醉意的声音响起,“弗儿吗?出去。”

  没有声音传来。

  冯宛伏在几上,有点不耐烦地低喝道:“叫你出去,听到没有?”如此美好的夜晚,如此孤寂的时刻,她可不耐烦与这个背叛过她的人做戏。

  依然没有人回答。

  冯宛撑着脸,慢慢坐直。

  她伸过手去,棒起酒樽,再给自己倒了一杯口也许是醉意上头,她的手有点不稳,棒着酒樽的手不停地摇晃着,使得酒水都洒到了几上。

  这时,一只大手接过。

  它拿起那酒樽,利落地倒在她那酒杯上。就是倒着倒着,大手的主人不知在想什么.竟任由那酒水汩汩地淋了一几,流了一地。

  冯宛转过头,轻声责怪,“你怎么了?”

  这一转头,她便呆在了当地。

  愕愕的,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冯宛咽了咽口水。

  然后,她伸手在自己的额头上按了按,恩,不曾发热。于是,她又伸手揉搓着双眼。

  这时,一个清冷微靡的声音沉沉传来,“不必惊异。”说出这四个字,他重重一哼,冰硬如铁地说道:“那些人太吵,我实是不耐,又想起你这个妇人欠我一个解释,便过来问上一问。”

  几乎是声音一落,他把酒樽重重朝几上一放,然后,他右手一伸,从下巴处扼住了冯宛的颈。

  五指收紧,令得冯宛不得不仰头看着他,张着嘴喘息中,卫子扬盯着她,森寒地问道:“听说你刚流了赵俊的孩子?不错,很不错。我说过的话,那就是一个屁!哈哈,我卫子扬这一生,真真第一次碰到你这么一个妇人!”

  他声音冰冷,扼着她颈的手也是冰冷一片,只有那斜挑的凤眼,有一抹湿意在闪耀。月色太淡,他又背着光,那湿意冯宛还不曾看明白,便在她的眼前消失了。

  卫子扬冷得木然的声音森森地传荡着,“你知道吗,五岁那一年,我亲手杀了我的养父,十四岁那年,我这般扼死了伴我二载的同伴!”

  他五指收紧,徐徐的,低低的,沙哑地说道:“我那养父曾经说过,世人都可恨,世人都可杀!我曾经深以为然。可在与你这个妇人相遇后,我便想着,也许养父错了。”他哑声低笑,声音无尽沧凉,“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错的不是养父,是我。这世间,无人不可杀!”

  这声音,冰寒彻骨。

  这是一种被伤了的痛,一种被背叛的恨,一种被遗忘的苦。

  这是一只孤独行走在世间的狼,当它习惯了孤独和背叛后,对着那一个让它重新记起温暖,却又最终背叛它的同伙,发出地攻击!

  他的手还在收紧。

  冯宛惊醒过来,她迅速地扣住他的手腕,急急的,认真地解释道:“不是那样,我是假装怀孕的。赵俊他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还气得想杀了我呢!”

  她的声音虽然急促,却依然温柔。

  卫子扬的动作一僵。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冯宛,冷冷问道:“你说什么?”

  冯宛望着他的眼,温柔的,认真地说道:“我说,我怀孕是假的,流产也是假的。赵俊还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赵俊还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呢。”这句话,轻轻的,温柔的,如春风般刮入卫子扬的耳中。

  他呆了呆,低下头看向她的小腹。

  便这般伸出手,他摸向她的肚子,摸着摸着,他把她下裳一掀,便想登堂入室。

  冯宛连忙双手按在了他的手掌上。

  月光下,她白晰的脸变得火红,美丽如星辰的眸子,又羞又恼地瞪着卫子扬,冯宛气恼地低喝道:“我与赵俊半年都没有在一起过了。你,”冯宛又恨又苦,很想骂他,你又是我什么人,管得也太多了,可她终是不敢。

  她只得咬着唇,含着泪,委屈的,却又认真地解释起来,“那大公主欺我太甚,我也是报仇心切。我……”颠三倒四中,冯宛还是把自己的计划,和那天的经历跟卫子扬说了一遍。

  直到她解释完毕,卫子扬那只扼在她颈上的手才完全移开。

  他瞪着她,唇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侧过头,他的耳际浮出一抹可疑地晕红,双手负于背后,卫子披哼哼道:“算你还守妇道!”

  我守妇道?

  冯宛欲哭无泪,看来他已认定,她与她的夫主亲热,那就是不守妇道!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教训
 
 
    就在这时,弗儿轻细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夫人?”

    冯宛应道:“什么事?”

    ……弗儿小心地问道:“夫人,你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冯宛淡淡说道:“没有。”说出这两个字,她连忙看向卫子扬,见他负着双手,表情有点不耐,似乎一点也没有想到,他此刻是在别人家里,幽会别人的妻子。

    冯宛连忙向他靠近一些,口中向外面的弗儿说道L:“你下去吧。”

    弗儿嗯了一声。

    倾听她慢慢离开的脚步声,不用想,冯宛也感觉到,弗儿还在向这里张望,还有着疑惑。

    就在这时,旁边的卫子扬蹙起了眉头,嘴一张便想说话。

    早就靠在他旁边的冯宛一惊,连忙手一伸,捂在他的嘴上。

    她仰头望着卫子扬,美丽如星辰的眼睛尽是嗔怪。月色下,她白瓷般的脸如染了一层光辉,双眸深邃神秘中,荡漾着让人心动的潋滟华光。便连那略显苍白的唇,在月光下也倍加润泽。

    卫子扬被她捂着嘴,本是不耐的,可对着月色下她的脸,那丝不耐却在飞速地消去。

    低下头看着她,也不等冯宛反应过来,卫子扬飞快地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然后,他头一低,唇覆上了她的唇!

    这个动作,他做得想也不想,似是本能!

    可就在他的手扣上冯宛的下巴时,冯宛马上感觉到不妥。她急急侧头,于是他一吻覆来,只罩上了她的唇角。

    见没有吻中,卫子扬蹙着眉头,低低命令道:“转过来!”

    他不开口还好,这一开口,冯宛的脸便刷地涨得火红,感觉到他唇的温热,她又向一旁侧了侧,闷闷地说道:“偏不!”

    两个字刚刚吐出,突然间,脸上一痛!却是卫子扬狠狠张嘴,一口咬上她的唇角处。冯宛的下唇略薄,他咬上时一滑,只叨住了翘着的上唇!

    没有想到他二话不说便开咬,冯宛又气又急又羞,上一次那个牙印,她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通的,现在唇角上再添一牙印,她可没词儿了。

    臊红着脸,她斜睨着他,伸手推着他的胸膛,恨恨地叫道:“放开。”因唇被咬,这两个含糊中透着软乎,倒像是在撒娇。

    卫子扬凤眼微眯,泛着血色的眸光中荡漾着笑意,他含糊应道:“不放!”

    冯宛羞恼地嚷嚷,“你这样,我会没法见人!”

    卫子扬笑得凤眼成了月牙,透着几分天真和郁闷,“你狡诈着,有的是法子!”

    两人的声音都含糊着,每说出一句话,湿热的气息便喷到对方的脸上,这是一种暖暖的,令人心慌意乱的气息。冯宛虽是两世为人,哪曾经受过这种阵仗,一时羞得连脚趾尖也红了,眼中更是水气氤氲,只差点哭出声来。

    卫子扬自与她相识以来,总觉得这个妇人镇定得雷打不动,便有失态,也很快就恢复正常。他哪曾见过她这个模样,直觉得眼前华光大盛,原本姿色寻常的妇人,竟是娇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他弯起双眸,越发叨着她的唇不放,在不知不觉中,双手已搂上她的腰。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转眼,妩娘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夫人可在?”

    声音虽然恭敬,却透着种尖利。冯宛一惊,她连忙推着卫子扬的胸膛,低低求道:“你先走,好不好?”她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温驯而乖巧地求道:“我过几日来见你,可好?”

    声音软软中,真真实实地透着某种暧昧。

    卫子扬爽快地松开了,“好。”歪着头欣赏了一会冯宛紧张的模样,卫子扬想了想,觉得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已经知道了,府中只怕还有不少人在等着自己呢,是不能再耽搁了。当下咧嘴一笑,推开窗户跳了出去。

    这时,妩娘的声音再次传来,“夫人,夫人??”

    冯宛一边合上窗页,一边淡淡地说道:“不早了,有话明天再说。”

    迟疑中,妩娘坚持道:“可是夫人,我不想……”不等她说完,冯宛冷然喝道:“晚了,有话明天再说!”

    好一会,妩娘才低声应了一声是,转身离开。

    她一走,冯宛便躺回塌上,一边仰睡着,她一边用手频频地揉搓着唇角,只希望这么一努力,明儿醒来时这手指都摸得出的牙印儿便消失了。

    在冯宛坚持不懈的揉搓着,时辰一点一点地流逝。她听到了赵俊回来的声音,也听到了弗儿的轻唤。

    转眼,一晚过去了。

    第二天一醒来,冯宛便爬下床塌,拿起铜镜照了又照:真好,牙印终于不在了。

    这时,门外传来弗儿小心的声音,“夫人,可是醒了?”

    “嗯,你进来吧。”

    “是。”

    弗儿端着毛巾热水,低头走了进来。来到冯宛旁边,她一边拧着毛巾,一边不自觉地打量着冯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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