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一夕念(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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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一夕念(清穿)-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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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哥,我……”胤祯的声音还是低低的,带着一丝委屈内疚,小声道,“我知道是我不好,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一时气愤,就骑马走了,后来倒回去时,就找不到她了。”
  “一时气愤?”他微微冷笑,“要是她有什么事,我看你就不是一时气愤,是一生悔恨了。”
  “八哥,我后来才知道事情严重,立刻就找你了,我……”
  “好了。”他似乎很生气,又打断了胤祯的话,“你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是不经思考,我对你实在是没什么话说,你回去吧。”
  “八哥……”
  “回去!”他的声音冷厉了两分。
  “那陌儿……”
  “明早我送她回宫,太后那里我会交代。”
  他一定很生气,我从未听过他这种语气和胤祯说话。
  “那八哥照看好陌儿。”胤祯的声音充满了无奈,紧接着就有脚步声向门边移来。
  他被胤禩这样数落一番,心中定也很难受,要是让我瞧着,更伤他面子了,我赶紧跑到旁边的大树后躲起来,只见他拉开门走了出来,一脸懊恼之色,落寞地走了。
  我又走回门边,却听沐晨风的声音道:“八爷,十四爷也是无心之失,我看……”
  “你不用为他说好话,他就那脾气,做事从来就那样。”胤禩的声音中还是带着一丝怒气,“这次的事,该是要让他长教训了。”
  “八爷说十四爷冲动惹出事,但今晚八爷的举动也算不上冷静。”沐晨风淡淡道,“真将事情闹大了的人,还是八爷你。本来我们蒙面将人救走,日后再惩治那些人是最好,八爷非要现身杀了他们,将事情弄得难以收拾。看得出那位林姑娘在八爷心中很重要。”
  “与她无关。”他的声音又冷又硬,“阿尔布鹤腾那帮人明着向我挑衅,我还要避着他们忍着他们么?没那个必要。”
  “八爷是为什么原因非要立刻杀了那些人不可,只有八爷自己最清楚了,而今这善后的事,恐怕有些麻烦。”
  我心中一惊,连沐晨风都说善后麻烦,那事情是真的很严重了。
  “晨风,你这习武作战的人,当是更明白先下手为强的道理。”他的语气平静了些,似还带着笑,“我忍今日这口气,蒙面救人,他们就不知道是我们所为么?他们会不做防备任我们事后对付么?他们还会拿夜袭一事做文章,到时只会更被动更麻烦。兵贵神速,我就是要出其不意,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趁这一次,将阿尔布鹤腾也一并除了。没本事善后,我能让你带两百人夜袭骁骑营么?”
  “八爷谋略过人,的确是不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不过这京城之中,发生个什么事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能够夜袭太子罩着的骁骑营,杀朝廷命官,又全身而退的,不就是只有八爷和沐晨风才会做的事么?”
  “心里明不明白不重要,重要的是明白了也奈何不了你,那就够了。”他淡淡笑道,“谁不是心照不宣?你说四爷和太子暗中做的那些事,我们不知道么?同样是知道了也动不了他们,得等时机,而今时机来了,西郊骁骑营该换上你的人了。”
  虽然我没太听明白他们说的话,但是这样自信的胤禩真的让我心潮澎湃,激动不已。我好喜欢这样的胤禩,淡笑从容中已是翻手云覆手雨。
  只听沐晨风道:“让西郊骁骑营大洗牌换人,当是八爷早就有的打算,只不过出了今日这事,让计划提前了,是么?那八爷是否已经准备周全?”
  “也没有提前多少。”他淡淡道,“阿尔布鹤腾统管西郊骁骑营期间,纵容其下官兵欺压长乐村的百姓,那是铁证如山,只因吏部有他们的人,奏请彻查也是惘然,而今吏部侍郎布尼嵩被免官,吏部里面与他关系密切的人都已停职待查,是拿办阿尔布鹤腾的最好时机了。”
  “不会那么简单,”沐晨风轻叹了一声,“阿尔布鹤腾执管西郊骁骑营,出了什么乱子他是难辞其咎,但他同时可是满洲镶蓝旗的都统,他的关系可不止在骁骑营和吏部,没那么容易拿办他。”
  “当然不会那么简单,”他还是胸有成竹,似很轻松地道,“长乐村的事只是引子,没把握让他数罪齐发,我也不会打草惊蛇,吏部侍郎布尼嵩也是这样倒台的。”
  “布尼嵩是吏部的人,皇上担心吏部尚书有所偏袒,才让马齐马大人受理调查一事,他那齐发的数罪中,还有多少是八爷伪造的,马大人只是故作不知顺水推舟而已,但阿尔布鹤腾的情况却是不同。”
  “是有一些不同,不过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他轻笑了一声,“只是接下来几天,皇上肯定会更加关注你了,你回去继续装伤重吧,必要时还有假死药可以服用,朝中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也该回去了。”沐晨风低声叹道,“八爷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让人来我府上说一声就是了。”我还没有听到他的脚步声,门就已被拉开,他忽然出现在我面前,似怔了怔。
  偷听人说话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不敢向胤禩看去,但却感觉他的目光定定地停在我面上。
  沐晨风看了我一眼,也没什么话说,自我身边走了。
  我走进书房,关上门,试探着小声道:“八爷。”
  他也没理我,垂了眼,继续提起笔来写着什么。
  我暗叫糟了,他果然还在生我的气,不过他也没赶我走,那我就脸厚一次,赖在这里好了。当下走上前去,替他将灯挑亮了些,磨着砚台里的墨,半天憋出一句话,“这么晚了八爷还不休息吗?”
  他微微皱眉,还是没看我一眼,也不说话,继续写着。
  我看了一眼他写的东西,似是奏折,虽看不清内容,但料想一定是很重要的,沐晨风都说了今日的事不容易善后,我又帮不上什么忙,还是不要吵着他了,研了一会儿墨,安静地退到一边,等他先做完正事。
  站在那里没事做又很无聊,没多久就困了,眼皮一直在打架,时不时地掩着口打哈欠,打得眼泪都要流出来。
  他终于开口,声音冷冷淡淡的,“有话就说,说完了回房去睡觉。”
  “也没有什么要紧的话,只是想陪着八爷啦。”解释是苍白的,还是使用温柔炮弹吧,反正讨好卖乖这门技能在太后那里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
  但是到了他这里好像不太管用,他又不理我了,只专心写着折子。我继续和瞌睡做斗争,站得脚都麻了,他还没写完。
  “过来。”终于,他声音一沉,放下笔看了我一眼。
  我上前两步,试探着问,“八爷肯理我了?”
  “是不怎么想理你。”他忽然将我的手一拉,微一用力,我就不由自主被带了过去,他的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站那么久不累么?”
  我点了点头,小声嘀咕,“是有一点累。”
  “那不坐着?”他松开手,眸子里的光不似从前那般柔和,一道道带着锋利的棱芒。还在装冷漠,真不管我了还会来救我?明明他的行为都已经出卖他了,还要冷着脸对我。
  我低垂了头,“八爷没叫我坐着,不敢坐。”我开始装可怜,都来装好了,看谁先装不下去,反正装可怜也是我比较擅长的招数之一,看他心疼不心疼。
  “我现在让你坐着说话。”他的声音又冷又硬。
  我“哦”了一声,准备转身去下面的椅子上坐下,他忽然拉着我的手用力一扯,我站立不稳跌坐进他怀里,他冰冷的眸子近在眼前,里面爱怜气恨交织,狠狠瞪着我,“你是不是以为装傻就行了?”
  装傻这一招还是他提醒我的,本来还没想到,忍不住笑了起来,“八爷让我坐你怀里了,那就是不生气了?”
  “谁说我不生气的?”他脸色一沉,眉宇间还是带着逼人寒气,但眼眸里却闪过一丝无奈之色。
  算了,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必要时候还得像哄小孩子那样哄哄的。我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一点的姿势侧身坐着,将头靠向他肩头,继续可怜兮兮地道:“八爷也罚我站了那么久了,脚都站疼了,就勉为其难消气吧。”
  “我何时罚你站了?”他的声音还是略显冰冷,但手却已滑上了我的腰搂着我。
  “八爷没罚我,但是八爷不理我了,我只好自我惩罚一下,八爷也由着我站了那么久,那也可以当是八爷的意思了……”
  “你还真是会说。”他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我,“那你说,你做错了什么要自我惩罚?”
  “我没做错什么,是八爷有所误会。”终于说到正题了,反正无论说不说得清楚,今日都必须要他相信我,我坐直身子看着他,几乎是赌咒发誓那样坚决地道:“我没有恋着沐将军,我心里真的只有八爷。”
  “哦?”他凝眸看着我,淡淡轻嘲,“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八爷曾经问我对仇诺是否已经忘情,如果我说忘了,八爷会觉得我是怎样的人?有些人,有些经过,是没法忘,但不表示还会继续纠缠,即使想起,也只是在回忆一件平淡的往事,没有再带着那时的感情,毕竟那已经是过去了,对于那个人,我也没法向八爷解释,每个人都是有过去的,谁让八爷不早些出现的?那怎么能怪我在你之前心里有别人?八爷在我之前还娶了福晋,那我也只能认了。”
  他看着我的眼神忽然深了,一语不发。
  他这莫测高深的表情让我有些心虚,暗吸口气,一鼓作气继续说,“我曾经摔伤了头,与他失散,不记得他的样子和身份了,对沐将军所有特别,只是因为将沐将军错当成了他,但是我真的只是将他当作一个故友,没有其他的感情。”
  他还是定定地看着我,半晌问道:“仇诺到底是什么人,你总可以告诉我?”
  我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
  “就这样?”他眼眸里忽然又凝了一层冰霜,“那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
  “那八爷干嘛还要在意一个信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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