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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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妖娆-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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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年里,栖川家开始没落起来,而没落的理由是她六年前武道大会给的致命一击。
  六年里,爷爷们总会提起她,然后舒缓的眉峰便会紧锁,哀声叹气,不是没找过她,可茫茫人海,五大家族的联合势力都没能找到她,她又在哪里?
  或者说;她还活着吗?她可会记得这里有很多牵挂着她的人……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让自己快速的成长起来,每当别人夸奖我时,我总在心里对自己说
  ‘还不够,远远还不够,这样的我追不上她的步伐。’
  而我也知道,不管是真田,白石,还是她的小徒弟日吉,我们都在努力,努力让自己成长,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才不会在那一天里无能为力。
  她一定不知道,自六年前她离开后,每当我们这些武道家族的人聚会,我们这些小一辈的继承人无意识的形成了一个团体,像小孩子幼稚的报复一样,固执的将栖川月排除在外。即使她已经选择性失忆,任凭她撒娇耍赖,我们都一致冷冰冰的不理她,拒人于千里之外,饶是一向为老好人的白石,面对她时,也明嘲暗讽,而我看到这种情况时,心里却有些快感,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可却没有办法忽视她对她的伤害,即使我都不知她是否认得我。
  这一天,我又被人表白了,当那个一向活泼的女孩哭泣的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时,我的脑中竟浮现出她的身影。我的心里有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告诉我,这就是我要的女孩。
  而那个熟悉的声音我很清楚,因为那是我的声音。
  于是我失眠了……
  当天晚上夜里,我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半夜三点……而我在好不容易睡着以后却又梦醒了
  有她的梦里,不再是大片大片的鲜红,不再是锋利的剑光,不再是倨傲清冷的表情,梦里,八岁的小女孩已然不见,只有一个模模糊糊非常熟悉的轮廓,我能清晰的看见梦中的我面对她时,神情温柔得连梦外的我都不相信。
  她的墨发依旧随性轻扬,我为她盘起长发,插上玉簪,她站起,用着软如流水的嗓音柔情的唤我‘国光’
  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回味着梦里的情景,我知道此时我的表情一定如同梦里为她挽发时一样,一样温柔。
  末了,我如同中了魔咒一样唤出她的名字‘相思’。
  这竟是我第一次唤她的名字,六年了,大家都默契的不提关于她的话题,爷爷们也只是说丫头丫头的叫,而我竟不知叫出她的名字竟会如此缱绻绵绵,如此甜蜜。
  然后,那晚我竟不知不觉重重复复的唤了一夜她的名字……
  我真的不敢相信,当我一梦醒来时,居然会看见她……
  即使六年未见,我依然一眼就认出她。
  其实她并没有变多少,依旧艳色绝世,风华无双。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淡然和六年前不曾见过的温婉雅致。
  我贪婪的看着她,即使知道会冒犯她,可依旧控制不住自己放肆的目光。
  其实我更想抱住她,紧紧的抱着她来平息我心中的激动与兴奋,还有满心的欢喜。可我的自制力此时却‘无情的背叛了我,’生生的控制了我的身体,然后在我还在挣扎时,我听见她说‘好久不见,Tezuka……’
  依旧软如流水的声音,只是面色温柔淡然,带着笑意的问候,让我狂喜
  ‘她竟记得我么?’
  她扶着我走进餐厅,从她身体传来的温度有些过低了,我皱眉,想要责怪她不懂得照顾自己,话到口中却忍住了。
  看着她走进厨房为我盛饭乘菜的身影,她一定不知道,此时的她在我心里是最动人的。我想,这样过一辈子真的很幸福。
  当我洗刷完碗筷回到客厅时,见到的便是她毫不掩饰的欣赏的目光。其实我心里很欣喜,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回应。
  蓦然的恨起自己一贯的面无表情和清冷的个性,可转头我便突然想起我醒来时,□又涂满药膏的上身,羞怯泛上脸颊耳朵有些微醺,内心却有了一丝窃喜。掩饰性的推推眼镜,却发现鼻梁上空空如也,尴尬的放下手。我想;幸好是她,那么这算是我们的缘分么?
  这一下午,我便知道原来她竟是乾的青梅,她信任的把家交给我,然后淼淼婷婷的便去了青学。
  如果……如果她这时候回头,她一定会发现,我就在她身后一直看着她。
  最终,她没有回头,直到身影消失完全看不见了也没有回头。但我没有伤心,于我而言,六年前的惊鸿一见,她却能记住我的名字这已是天大的喜悦。
  她离开后,我便将房子上上下下逛了个遍。毕竟我可是第一个来到她家的男人……
  房子精巧,布局精妙,小亭流水;池塘白莲;温泉竹林;红木栅栏;转角桃花,这个院子真的很美……宛如世外桃源,没有一丝世俗之气。
  不知道是爱屋及乌,还是因为这里有她,亦或是真的喜欢,我只知道,我寻不到确切的理由,但已经喜欢上这个地方。
  当我看到那套蓝色的休闲服时,我又为她的善解人意思虑周到而感到惊叹。这套衣服很合身,镜子里面那个笑得温柔连眉眼都柔和下来,穿着蓝色修身的服装俊美得不成样子的男子真的是我吗?
  我想,这大概是我最喜欢的一件衣服了,所以我决定以后再也不穿,要好好珍惜保管起来……
  樱花祭,粉白,粉红的樱花花瓣散落在她的周围,樱花树下,她微仰头,置身在樱花雨中,浅笑淡然宛如古画中走下的侍女,漫天的樱花花雨都成了她的背景,她一定不知道,当她在仰头闻吸花香时,周围的行人早已停下脚步,在闻吸她的香……而我也正是其中一个!
  她泰然自若如闲庭漫步一样的穿过人群娉婷而行,青丝如雾,行动处,如和风拂柳,轻柔秀美;宁静时,如处子,泰然俊雅。
  看着她的背影,我的心忽然一阵紧缩,有些发疼,是什么让她这么淡然,是什么让她这么寂寞!想起乾提起她的过去,我又释然了,唯有这样的女子只有历遍风月却又铅华洗尽,才更懂得珍惜;唯有这样的女子承受过满身伤痛却又淡然妩媚,所以更懂得宽容。
  这样的她,如何让我不疼惜……
  接下来,在寺中小院的梨花雨中相见,却是我惊讶的。她释然的表情让站在屋檐下的我忍不住溢出笑意,她回首,我抬头,忽然想起中国的一句古诗;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中国的古诗真的很美,只是这平常我不曾注意的一句诗,在相同的环境下发生时,除了这一句,任何语言都无法形容其中寓意。
  与比嘉中的冲突,又让我看到不同的她,原来我们部里的学弟竟是她弟弟么?不过他似乎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才会变得‘可爱’啊!
  七样比试,连明日大师和迹部爷爷都被请出来了,可我们却都对她信心满满。没有让我们失望,七场比试,样样精彩,而她场场都赢得漂亮,最让人叫绝的莫不过就是她的双手画和武艺了。
  那天的她,少了三分杀气,少了两分清冷,多了几分淡然,骨子里不变的却依旧是如同六年前一样的骄傲自信和王者霸气。结果也依然如六年前一样,横扫群雄,惊艳众人,让人不得不服……
  回到家里,我看着她送给我的‘出水莲’满心欢喜,如同喝了加了蜜的甜水一样,从口齿间一直甜入心里。
  从那以后,我的房间变多了一幅画,一幅挂在床边的‘出水莲’,只要我回家,第一件事便是看它一眼。
  真田家的寿宴,我知道这是诸位爷爷们设计与她见面的聚会,所以当她旁若无人高贵优雅的莲步来到我身边时,我想我当时一定傻傻的,她略施脂粉的容颜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比了下去,她的梅花妆将那些千金小姐都沦为成她的陪衬。在场的人无不惊艳,无不震撼,无不晕眩……
  她浅笑淡然的挽着我的手,轻声唤我‘国光’,梦里无数次发生的情景真正发生时,却让我如同当场被雷击一样,傻傻的,愣愣的,还有满心的甜蜜与欢喜。
  我蓦然想到,昨晚我读的那篇中文诗词中的一段话;‘有些人终其一生寻寻觅觅,但却终究不曾找到。但有些人只消一眼就会知道那就是今生所等待的那个人,就像是前世已经烙下烙印一样 ’,而我不知道前世她是不是我心口的烙印,但我却清楚,这一辈子,她一定会在我的心口烙上生生世世永不磨灭的烙印……
  接下来她对栖川月的示威,她的挑衅,她的警告,让栖川月气愤不已,却让我尝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满足。
  与爷爷们的见面,她们没有丝毫的隔阂,而我却清楚的感觉到爷爷对她的欣慰和赞赏还有着几分心疼。六年里,我曾经幻想过无数次她与栖川家再次‘相逢’会是什么情况,没有丝毫的准备,就这么突然的发生了,我们几个家族的继承人被赶到门外,那等待的一分一秒对我而言,是多大的痛苦和愤怒以及心疼。是的,我心疼她,心疼着承受一切的她。
  舞会上,她温热的呼吸吐在我的脖颈旁,让我有些遐思,她纤细得盈盈一握的腰肢却我皱眉,‘怎么过了六年,还是这么羸弱’,她白皙的手指摩挲着我的手掌,让我的手一阵痒痒,心也跟着痒痒起来。怕她继续不知所谓的‘纵火’,我先一步反过来握紧了她的手,却发现了一件让我很是愉悦的事情,看着手掌完美的契合,我想‘原来我们竟如此契合么?’这样的发现让我有些窃喜。
  送她回家,路上的她先是沉默不语,让我有些忐忑不安。可除了安静的陪伴着她,我知道,除了这个,她不需要任何的安慰。她后来的坦言相告,是我措手不及意料之外的,而意料之中的是,我终于对她说出了那句话,那句隐晦的告白。只是,傻丫头的她还不明白我的真正寓意而已。
  她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她!
  我多想陪她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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