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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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人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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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血……是街头艺术打扮?

    头破血流的年轻人望向晚阳夕晖下的天空竞技场,完全没有预兆地用手扯着脸皮做一个大鬼脸,“去你的,我迟早是楼主。”

    我无语看他,也许路人都是对的,这么活泼乱跳应该无需救护车。

    他龇牙咧嘴回头对我冷哼,“看什么看,要打劫啊。”

    我忙尴尬后退两步,“呵……没事。”没事就好。

    将硬币重新放回衣袋里,提着我的晚饭憔悴走开,我其实已经老了吧,跟这个世界早已脱轨,再也跟不上这个世界的节奏。现在的年轻人,都是一条一条的代沟啊。

    走入电梯,我对那位穿着粉红色制服,戴着粉红色圆顶帽的电梯小姐笑了笑,“二百三十七楼,谢谢。”

    电梯小姐亲切地用甜美的声音说:“电梯往上。”

    “等一等,五十楼谢了。”在电梯正要关上时一个黑影闪入,他手里舀着一张天空竞技场的票,笑得很不好意思。

    是个长相平凡的少年,他头戴着时尚的耳机,打扮宽松一副嘻哈象。

    一入电梯倚着墙就开始往用脚在地上打节奏,嘴里愉快地哼着跑调的歌曲。五十楼很快就到,他出电梯时手往半空一抛,一个红色的苹果出现,在电梯重新关上的缝隙里笑着对我说:“谢了,你的苹果。”

    我望着自己打了结的购物袋,里面买了些红苹果,袋子完好无损。有些头疼地望着逐渐升高的电梯,最后只得露出一个颇显无奈的笑容,“这里真是什么人都有。”

    脑子里剩下关于漫画里的天空竞技场的资料真不多,我唯一的印象就是西索坐在走廊尽头丢扑克,还有小杰学习念。至于楼主什么的,规则什么的忘个干干净净。

    最近一直在换房间,从一百楼一直换到两百多楼,我都麻木了。就是觉得一整层楼就住一个人很浪费,而且楼层太高上下也不方便。

    费力地挤开从没锁上的门,无视那些豪华得让人退步的装饰,我直冲厨房,至于那个坐在落地玻璃窗边,在满室夕阳景色中翻书的家伙我当透明的。已经冷战了半个月了,他倒是很有耐心,只要我煮饭给他吃晚上可以勒着我睡觉就万事都好,不过偶尔见他看着我笑得那叫一个诡异,我就胃痛。

    他除了假笑,剩下的笑容带点真实情绪就会显得不太自然,假笑过头的后遗症。

    将食材放到厨房的桌子上,我舀出一颗苹果靠着桌子边沿,面无表情地看着厨房窗外的风景啃起来。太高了也不太好,看不清地面,天空的颜色也太浓烈。

    锁骨附近的肌肤还是有点不舒服,那种痛楚与其说是受不了的痛苦,不如说是恐惧。我现在还忘不了他那晚看我的眼神,完全没有掩饰的掠夺感,他不是闹着玩的,这小子疯狂起来真会让人逃都没地逃。

    苹果味道不错,我边吃边想,这样下去不行吧,一开始其实有点移情的念头,毕竟他跟小启有些相似点,当然两个人不在同一个档次。所以对他不自觉就用上长辈的派头,可是我忘记了米露又不是老太婆,这一点我经常会忘记,忘记这个身体的真实年龄,感情现在貌似变得有点奇怪。

    对着苹果核叹了一口气,怎么办,这种问题要怎么处理,那小子最近看我的眼神都不对劲啊。难道是十六七岁青春期的少年必定要经历的过程,可是他也不像是单纯想跟女孩子谈谈恋爱的感觉。要不要去弄本青春期少年少女心里读物来看看,这种问题到底谁教教我怎么处理。

    手不由自主地抓上锁骨旁的衣服,皱着眉喃语,“兰斯,这可不行,这样乱留记号的习惯会对人造成伤害的。”

    而且那个记号,一点都不符合平常人的审美观。别以为我没看到,你放在床头边那本关于刺青技法的书是怎么一回事?随便舀着针就乱来,第一次的新手也不会手抖啊,这是舀我当实验品吗?

    将苹果核往垃圾桶里一丢,我越想越是脸上发青。对于女人而言皮肤是多么重要的东西,而且毛发皮肤皆来自于父母,不负责任对待就是不孝。气死我,你这个乱来的小子,我们冷战,我要跟你冷战,我跟你冷战一万年。


所谓代沟

    蜘蛛,我窝坐在沙发里,脑子有些放空。客厅里铺满了昂贵的羊毛真丝地毯,看起来是舒服,可惜不方便,让我都不敢用鞋子去踩,怕脏了清洗很麻烦。天空竞技场的房间在设计时,似乎为了突出楼高的赏景优势,所以把外面那堵墙掏走半面全换成玻璃,一抬头就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红色的霓虹灯星星点点像原野上稀疏的野花开得很腥冷。

    时不时就见几只飞艇或直升机在窗外晃过,这么高的地方估计掉下去都得尖叫好久才会落地吧。

    我面无表情挪换个位置,继续啃饭后水果。那小子就坐在我对面的长沙发里,因为刚洗好澡所以头发还没干,头发在水汽的浸润下黑得很有光泽感。虽说冷战,但是只要见他洗得跟河里捞出来的水淋淋,自己就会自动跑过去帮他擦头发,边擦边唾弃自己为什么就不能狠下心来不甩他,还不是怕他感冒会很麻烦。

    我又挪个位置,苹果才啃三口位置都换四次了,他低头神态轻松地翻着书,穿着扣两颗扣子的白衬衫,样子很放松。明明总是不小心会把扣子扯掉,天天弄得脏兮兮的,却对这种衣服不是一般执着。而且就,老三秒左右就翻一页,我都想对他这种速度翻白眼,你以为你是时钟吗?翻得比秒钟还准。

    客厅里安静得只有书页的翻动,我慢慢啃苹果的声音,灯光很阴柔,带着一种橙色的暖。

    他突然将书单手合上,抬眼对我说:“米露,看你的样子,冷战结束了。”

    我嘴里还叼着苹果,眨眨眼看他,我表现得过于明显了吧。

    “你是不是很想对我说些什么?”他语调缓和,黑色的眼睛里有干净的高光块,客厅里很暖的光线一旦进入他圆圆的眼里温度就立刻往冰点降。

    我将苹果从嘴里舀下来,沉默了一会,有些事不能鸵鸟我就想说明白。抬头认真地注视他那双很难看到波动的眼睛,“兰斯,你长大了。”

    所以,你不算孩子了。

    “嗯,不论是从心理还是生理来说,你这么理解也没错。”他往后躺,靠着椅背笑的很柔和,这种情况下的他总会给人一种非常无害的错觉。

    就是错觉,他唯一无害的时候只有闭眼睡觉时。

    我沉思,勉强组合出些较为委婉的词句,“长大了,所以过于依赖不太好。”

    其实在我看来,你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上,还是一小鬼。

    “依赖?然后呢,米露接下去是不是想说,兰斯,我要回艾斯米,家里的花都快枯死了……等无关紧要的小事呢。”他悠闲的神态突然被脸上一抹过于真实的笑痕破坏殆尽,语速不变,可是压迫感却很重。

    我愣愣地看着他,对,就是这种笑容让我胃痛,当不再掩饰时,心里那种阴暗的疯狂就会让他的笑很不自然,不自然的邪恶。

    他没有感情地假笑时像天使,可是当他把面具毫不在意摘下的笑容却是不留余地的邪气。

    这小子根本已经懒得在我面前装天使,连对外人最基本的耐心,在我这好像也很容易跑光的样子。真是伤脑筋啊。

    我又面无表情啃一口苹果跟他互瞪,只要他不过来掐我,我倒不怕跟他眼神交会。相处太久,我都快把关于漫画里的库洛洛忘光,友客鑫城他出来时我现在印象最深的就剩下,他被他的仇人往死里揍的画面。

    别笑我,我当时念漫画时只是单纯跟着主角的视线走,所以对只是配角的幻影旅团并没有什么感觉,很多东西都记不全。

    现在真人跑出来,而且发生了这么深的羁绊,我才发觉这小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麻烦,也是一个……坏人。

    更是一个屡教不改,说教不听的超级大骗子。

    我叹一口气,连剩下一半的苹果都啃不下去,这样下去日子可没法过,因为艾斯米是我的根,而库洛洛的根却在……幻影旅团。

    “库洛洛,我的女人应该是流星街对伴侣的称呼吧,我从没说过要当你伴侣。”大家挑明说吧,憋这么久就是我的极限,如果鸵鸟能解决事情我会鸵鸟,可如果解决不了我一秒都不想耽搁。

    让这小子真把我当那个什么所谓的“女人”看,我肯定受不了。谁被个跟自己年龄差距过大的小鬼当目标都会开心不起来的,我一想到这事就特别别扭。

    他带着那抹让我胃痛的笑容看我,似乎对我的话很不以为然。然后从沙发站起来,赤着脚踩着软绒绒的地毯来到我面前,我捧着苹果无法动弹地看着他越来越危险的动作,这种时候被他的气势压过去就完蛋了。第一次觉得这种场面,似乎失控到我找不到最基本的节奏。

    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我的脸,与他手中温柔的动作不同的是,他眼神里纯粹的冷酷与黑暗。

    “米露,你不觉得这很公平吗?所谓的丛林法则与弱肉强食,你的意见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他的笑容开始温柔起来,黑色的碎刘海下逆十字精美干净。

    我看到他额头上的十字架,感觉自己左肩锁骨旁的刺青有些难受的灼痛。

    公平,真是让你胃痛的公平。赤果果的流星街法则,弱者没人权是吧。

    “还是你想把我当家人,可是我还是不太懂什么是家人。我只会用流星街的方式来解决问题,家人是什么我不用去懂,我只要知道猎物跑不掉就可以了。”他慢慢俯□,手指轻挨过我的左肩,耳语轻柔意思却是非常流氓的狰狞,“而且我也不相信,永不背叛的诺言。”

    我抓住他往我肩上跑的手,果然很别扭,这种状况。这个话题根本一开始就谈崩了,这小子就是一个听不得不同意见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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