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邂逅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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邂逅未来-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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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22世纪的医学是进步了许多。比如净化消毒系统的大大改进,使得手术室和病区的工作人员只有在亲自为病人做进一步的侵入性诊断治疗时,才需要全副武装穿上术衣,戴上帽子和口罩。又比如说许多检查仪器的规模都变小了,可配置于病区,技师24小时值班,随叫随到。心脏检查手术有了微管,心腔镜,心胸剖开术三大分类。这里不免要提一提现今的医学分科,已经是取消了笼统的内外分科,即心血管内科与心血管外科合并为以治疗心脏疾病为主的心脏专科。微管就是在21世纪的心脏内科介入手术基础上发展而来。心腔镜和心胸剖开术则基于原有心脏外科行列。但是,一个医师的基本功仍然没有改变:四诊,消毒,缝合,换药,包扎,诸如此类。
  可见,22世纪医学知识的磅礴精深,不是我这个21世纪的文员一朝一夕就能滥竽充数的。走一步,算一步,怀着这样的心态我既做好本分工作,却绝不怀非分之想。
  小马医师看了我两日的功课大体满意,就叫我去缝合一个昏迷病人脚上的小伤口。
  护士帮我准备了物品,这种小事不需要全程陪同,她备完东西就走了。
  我左等,右等,等着小马医师过来看我缝合。人都有第一次,都会怕,何况我本来就不是学医的。
  干巴巴地等了好一会儿,小马医师没到,却来了另一个人物。
  他从自动门穿过,脚步无声无息,风是他的代名词。他立定在我对面,对着病人和电脑瞄了两眼,笔唰唰唰,很快落下十几行普通医师需要算上四五个钟头的数值。合上病历本,插入床尾,他看向我。
  我知道他是个不喜言语的人,忐忑地解释:“我在等小马医师。”
  “他缝,还是你缝?”
  “我——”我小心翼翼抬头,见他眯着淡淡的微笑。
  “我看你缝吧。”
  我讶然。他一个堂堂的大主任,何必来盯着我这么一个小小的医士缝这么小小的一个伤口?
  他拉了把椅子坐下:“开始吧。”
  我舔舔嘴唇,扯了下嘴角:“其实——”
  “小马被急诊叫去了,一时回不来。”他点点头,“你坐下来缝。”
  逃不掉了。泱泱地搬了凳子坐落,我拿起手套,双手发抖。
  “手套不要这么戴。”
  忽然接到指示,我一打颤,手套应然落地,赶紧弯腰去拣:“对不起,对不起——”
  “刘薇,不要拣了。在这块特殊的地方,落地的东西是污染的了,是不能拣的。”他提醒着我。
  我泌着额头的冷汗,直起腰板,却瞧见他笑出了声。
  “我很可怕吗?”
  “不!”我慌忙摇头。
  “那先看我怎么戴一次手套,你再戴给我看。”说完,他右指尖拣起左边的手套内面,先戴上左手,再用左手指尖撑起右手套的外面,戴上右手。一系列动作如流水般自然,连贯,优雅。
  “看清楚没有?——那你戴吧。”
  定神,我依样画葫芦,戴了左手再戴右手,磨蹭着十指不安地等候他的发落。
  他审视着我的双手,若有所思:“你平常先戴左手,还是右手?”
  我瞧瞧左手,瞧瞧右手,认真回忆了一下,答:“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好像随便戴。有时先戴右边,有时先戴左边,有错吗?”
  “不。没有错。”他笑着点点头,“你缝吧。”
  于是我拿起了钳和镊,道:“伤口已经消过毒了。”
  “我知道。开始吧。”
  有这么一个大人物在旁边监察,我自然紧张,以至于缝针一直穿不过皮肤,斗大的汗淌下我额角。
  这时,他下了指令:“换手。”
  “换手?”我疑惑地望向他。
  “换成左手拿持针钳,右手拿镊子。”他耐心地教导我。
  我想了想:“可是小马医师说——”
  “各人的手力不同,所以要因人而异。”
  “可我不是左撇子。”
  他又笑了:“我也不是左撇子。还是我先示范一次给你看吧。”
  接着他拿过我手中的器具。此时的他仍坐在病人的左边,常理而言是不就手的。
  我想给他让开位置。
  他摇摇头拒绝了,左手举起持针钳。我还没看仔细,光滑的一道光闪过,他已经把缝针穿过了皮肤,右手的镊子轻柔一拉,线整齐地牢牢钉在了那里。
  “你接着缝。”
  我小心地接过,吸吸口气,学着他刚刚的样子左手举起持针钳。
  “针尖向下45度角。”
  按照他的指点,我左手稍一用力一针下到皮肤,竟像着了魔一样,针滑地就过去了。我不免讶叫:“好像魔术。”进而兴奋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应该用左手?”
  他神秘地笑笑:“感觉得到,平常你用左手比较好。”
  “这么说,我应该是左撇子了?”
  “不。你不是左撇子。”
  “那么——”
  “继续缝。”
  因此我继续缝,缝到第四针,他叫我停住:“这个地方涉及的肌肉面肌比较大,需要你的右手了。换手。”
  我皱皱眉:这线缝到一半,怎么换手。
  无措着,他的两只手伸了过来,覆盖住我手背。突兀的皮肤接触,我身子一颤。
  他察觉到了,转头看向我。
  “没有什么。”我吸吸气,低下头专注地看着伤口。
  “把你左边的大拇指与右边的大拇指先交换……”
  感觉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到自己的脸上,我腾地浮现燥热。
  “你很久没碰过男人了吗?”
  蓦地,另一个熟悉的嗓音有意靠近我的左耳帘,热浪顿时由我的耳朵滚到脸蛋,加上原有的浮躁层层翻滚起来。我全身僵住了。
  “看来,你真的是禁欲了很久。”黎若磊下着结论。
  我努力地平复情绪,转向他:“你——几时过来的?”
  “站在这里好一会儿了,从你缝第一针开始。于凡知道,你不知道而已。你这么认真学习,我不好打扰,直到刚才——”他摸着下巴打量我。
  我别开脸,心跳像小鹿一样乱蹦。
  “上回我们给你推你不敢推。齐瑜上前抱你你全身发抖,我给你拔针你手抖,现在呢,你脸红。刘薇,你这回回来变化可真大——22世纪的稀有尼姑。”
  我沉住气,答:“我这个人不会记得过去,只往前看。”
  “没错。我现在是在评论你的现在。”黎若磊点着脑袋,“所以,你继续缝伤口。”
  我心想:今天可真倒霉,又遇上这两个混世魔王。
  “刘薇,你不抬头看怎么行。于凡他可是从来不教学生的哦。”
  我汗字三滴从头掉到脚,看着于凡露出莫名的微笑。
  黎若磊在旁补充:“他跟齐瑜一开始就摆明立场,不带学生的。所以这带教的重任就落在我和老马身上。当然,我也从不会亲手去带学生。”
  “是吗?”那何必亲自教我呢?这简直是故意来整我的嘛!我暗骂。
  “不过刚刚看了你缝的几针,确实让人有点蠢蠢欲动。”他琢磨着说。
  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我定定神看伤口。
  “你自己试试看。”于凡放开了我的手。
  我遵从命令继续。第一次固然生疏,两三次之后渐渐上手了。
  “孺子可教。”看着我把伤口缝完,黎若磊叹道,“打结吧。”
  “蝴蝶结吗?”我兴致勃勃地左右几个交叉,就是只漂亮的蝴蝶。这个确实难不倒我,在21世纪我就喜好编织小东西。不同的是,这只蝴蝶的四只羽翼最后必须剪掉,变成一个很小的点挤入皮肤的小口。消毒多一次,盖上透明敷料,大功告成。
  “于凡,你打多少分?”黎若磊问。
  这让我想起上次唱歌时他毫不留情给的零分,颇有恐惧。
  “60。”
  “不错,可以从你这里得到及格,在其他人眼里应该可以得到更高的分数。刘薇,想搭台吗?”
  搭台是什么?我一头雾水。一个护士这会走了进来,对我说:“刘医师,你的挂号信。在收发室放了好多天了,你一直没去拿。护长叫我送来。”
  我接过信件,看看信封右下,写着有“法院”二字:又是齐瑜的离婚协议书?
  拆开,里面掉出一张小单,我问:“这是什么?”
  黎若磊靠过来瞄了两眼:“法院传单。”
  “干吗的?”
  “叫你上法庭。”
  “上法庭?!我——犯了什么法?”我冷汗呼呼呼直线下掉,仿佛看见刽子手的刀在我面前挥洒。
  黎若磊摸了下鼻子,无奈地说:“你忘了吗?你曾经坐烂了一个公用垃圾箱。”
  不会吧?为了一个垃圾箱难道我还得去坐牢?!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大家休息,可能都没时间来看文。大家放心,小夜会紧紧遵守约定,按时上传。 
                  第14章
  损坏公物要赔偿,这是自小母亲所淳淳教导的。我也想过倾家荡产把垃圾箱修理好,可是上法院?想必这22世纪的罪犯太少了,以至于法院的人整天吃饱撑着没事干,才会拿我这个不小心坐烂垃圾箱的来打发时间。
  泱泱地扫了眼一旁在看我笑话的两人,我询问:“里面还说了什么?”
  “要你带亲人和朋友前往,做你的证人。”黎若磊敛住笑。
  “为什么?”
  “说明你平时的道德操守,以证明你不是恶意破坏公共财物。”
  我愕然:“我当然是不可能去故意破坏垃圾箱?!”
  “据我所知,A市历史上也没有一个正常人会去坐垃圾箱。”
  接着他们两个笑得不可抑制。我没好气地摇头:“谁叫那垃圾箱做得那么漂亮,让我以为是凳子。”而问题是,我必须让亲人和朋友为我作证。朋友,可以找小余帮忙。至于亲人,刘薇的弟弟和父亲不知所踪,剩下的唯有——“唉!”长叹口气,又得去找冰山吗?几乎每次碰面都会与他吵上一番,然后不欢而散。
  这时候,黎若磊建议:“齐瑜那边,要不要我们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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