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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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女-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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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
  当日从景家有事待嫁后,宛夜就把小青给放生了,并且跟它说好如果自己有事的话就直接吹箫叫它。四年多来,一人一蛇并没有太多的时间相处。
  除了节假日夜深避开所有人在庄上后山去跟小青见面以外,一人一蛇见面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现在距离上次见面也差不多有半年的时间了,看着一直没有丝毫变化也依旧用那种信任如初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小青,宛夜的心里被感动和愧疚给占满。
  “好了,小青,进来吧。”撩起宽大的袖子伸出手,宛夜温柔的笑着。
  小青眨眨绿豆眼,在看懂她眼中所要表达的一丝时,听话的缠上宛夜的手腕,不一会,一个青色的手镯就出现在那个肤色洁白如玉脂的手上。
  “夫人,没事吧?”一个护卫耐不住心中的惊慌赶过来,看着似乎正在发呆的宛夜,紧张的问道。
  “恩。”宛夜点头,转身重新回到车内,然后挥挥手:“没事了,继续赶路吧。”
  众人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两两对望之后就回到自己的位子继续赶路。
  车内,宛夜半眯着眼摸着手上的那片冰凉,看着小青绿豆眼撒娇似的眨巴眨巴的模样,漆黑的眸子里染上淡淡的笑意。
  本来烦闷的两天两夜时间,在小青到来之后变得也没有那般无聊。也正是小青的到来,让宛夜终于再次开始修炼被荒废已久的仙尘。
  *
  到向城之后,宛夜掀开车帘往外看去,依旧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景象,只是不知为何总有种萧条的感觉。不是因为景色不繁华,而是因为来往的人脸上带着的神情实在称不上喜悦,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不好的事情般。
  宛夜疑惑的皱眉,本想让人下去问问出了什么事,但是想想反正回景府以后还是可以知道的。然后也就放下了窗帘,再次坐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夫人,到了!”很快,马车停住,车外传来护卫恭敬的声音。
  宛夜睁开迸发着锐利光芒的眸子,看看手腕的小青,再撩起帘子看看外面,最后收起此时脸上太过冷漠的表情,弯身走出了马车。
  “欣儿,你终于来了。”刚走进景清相的院子,宛夜就听到从里面传来的一个熟悉女声,然后很快一个身影奔过来,好似很急迫。
  看着陈凤音脸上松一口气的表情,宛夜有些疑惑的皱眉,不知为何眼前这个一向讨厌自己的人会露出此等神情,但看看身边围着的那些人,也就把话都忍了,盈盈弯身,然后问道:“娘亲,到底出了什么事?”
  “说来话长,你还是先跟我去看看老爷吧。”陈凤音伸手拉住宛夜,在感觉到对方下意识的拒绝时才猛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的看看宛夜,然后才说道:“快跟我来吧,老爷撑不了多长时间了。”
  宛夜只是微微一顿,然后也就咬咬牙跟着她往里面走去。
  一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床边那些哭的悲戚的妾室,也不是床上瘦的形同枯槁老人,而是站在一旁飘渺如仙一头银发的俊美男子。
  小白兔简水谷?
  看着那个站在人群有着鹤立鸡群之感的男子,宛夜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有些意外为何几年前有过数面之缘的他会在此处。
  “老爷,醒醒,你看,欣儿回来了。”陈凤音来到床前,轻轻在床上似乎已经没气了的老男人身边说着。还顺便招手让宛夜过去。
  不一会,景清相缓缓睁开了眼睛,然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几年不见的熟悉面容:“欣儿?”
  声音无力而干涩。
  陈凤音对旁边的人摆摆手示意他们都退下,然后再恋恋不舍的看着床边的两人,轻轻合上了门,只留那对从未单独相处过的父女在屋内交流感情。
  “欣儿 ̄你终于回来了?”如同枯木般的手从被子下伸出,抬高似乎想要拉住宛夜。宛夜下意识的一个闪躲,在看到对方眼中的失落时才闷闷道:“我是宛夜,不是你的女儿宛欣。”
  “欣儿,你知道吗?爹好想你啊。”但景清相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般依旧睁着空洞的眼神喃喃:“欣儿,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啊,如果不是因为爹没有保护好你,你也不会……”
  宛夜没有说话,只是僵着身子听眼前这个生她却未养她的人把自己当成他另外一个女儿的替身,不断道歉着。
  嘴角慢慢扯出的笑容越来越冷,带着绝望,又像是在听到世间最无奈的笑话时流露出来的笑颜,只是笑中带着泪。
  “欣儿,还记得爹在你十岁生日的时候给你送的手镯吗?记得要好好留着,以后要是遇到了真心对你的话,就把它送给他。”景清相慢慢说着,一字一句很清楚,甚至于都没有任何停顿。
  看着对方脸上的暗青,宛夜知道,这是所谓的回光返照。
  手镯?
  找到对方口中的关键词,宛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微微眯上眼睛。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老人慢慢流下了一滴泪,然后,慢慢闭上了眼睛。
  
【柔情卷:天地悠悠儿女情】 第08章 惊遇熟人
  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宛夜诧异低头看到的只是老人闭目沉睡的模样。
  一时间,各种思绪纷涌而来。
  这个生她却未养她,这个在最后一刻都没叫过自己名字的人,已经死了吗?宛夜仰头,不知为何,心中的酸涩让眼角滑落晶莹。
  拉开门走出去,看着外面那群翘首以待的人,宛夜敛起脸上有些外露的情绪,哑着声音道:“过世了。”
  一时间,各种不可置信的目光如潮般涌来。首先反应过来的,是跟景清相过了一辈子的陈凤音。
  “老爷!”一声哭喊的尖叫拉开序幕后,院子里顿时变成哭天喊地的灵堂。
  宛夜迈步从人群中走出,看着那些人脸上真真假假的泪水,心情郁结着。但是没想到刚从院子里出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坐在庭中石凳上休憩的银发男子。
  就算是过了这么多年,那个人的气质还是没有一丝改变。如水般纯净的气息,不染污浊纤尘的飘逸,还有给人的那种舒适放松的感觉。
  行随意动,等宛夜反应过来时,她已经移步来到了银发男子的身边。
  其实简水谷并不是在休憩,他是在思考,在反思。因为从他行医那么多年来,还是第一次遇到像景清相身上那般棘手的病症。唯一能确定的,似乎是因为一种毒。四年前,他曾经一度以为景清相身上的毒素已经全部清清,但事实上也差不多。但是没想到四年后,只不过一个小小的伤口,就让他蛰伏在表象之下的危险全部暴露出来了。
  从小跟师傅在谷里学习医术,一直到四年前才第一次出谷,而且就那么巧的遇到了景家出事。那日待景清相的病稳定之后,他就离开了景家重新回到自己生长的山谷。但是前段时间却又被景家的人找来。
  正是这件事,让他开始反思,自己学医到了是为了什么?景清相算是自己的第一个病患,自己却是无能为力的看着他慢慢走向死亡,这样自己空有一身医术又能如何?
  “你在想什么?”走近才看到小白兔脸上是一片懊恼的神情,好奇之下宛夜冒昧开口了。
  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被打断,简水谷并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诧异回头再看到那张绝色精致的面容时,俊脸染上薄红:“居夫人?”
  虽然只是一面之缘,但他还是牢牢记得眼前这个人是天下第一庄的庄主居天桀的夫人景宛欣。
  “简公子。”宛夜盈盈一笑,然后在小白兔对面的位子坐下。看着对方越发手足无措的样子,心中的烦闷被冲淡不少。
  “令尊是因为……”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人,简水谷开始觉得浑身不自在起来,支支吾吾了半天,却被宛夜直接打断。
  “我知道,爹是因为中毒。”
  宛夜扬手打断对方的叙说,有些冷淡的点头道。
  “咦?”简水谷诧异的瞪大眼睛。
  “我懂一些医术。”随意解释了一句,宛夜却不肯再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亭边的观赏持,久久沉默着。
  “哦。”简水谷闷闷的应了声,也没有再说话。
  本来两人之间就只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能坐在一起谈话已经算是很奇怪的事情了。所以在看到对方脸色再次变得很冷的样子时,简水谷并未觉得有丝毫的不对劲。只是依旧垂着眉,默默反思自己这次的举动。
  “你不要太伤心了。”简水谷不是耳朵失聪,恰好相反的,因为习武的原因,他的听力要比正常人好上几十倍。所以之前在院子里发生的事情,虽然他没有在场,但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惊愕于对方突然冒出来的那句话,宛夜诧异回头,眼睛较平时湿润很多,但仍硬着嘴道:“你看我像伤心的样子吗?”
  不会的,她才不会为那个对不起她的男人伤心呢。
  宛夜倔强的瞪大眼睛,不想眼眶中的液体变得更多。
  看着眼前明明已经嫁做人妇却依旧如同少女般美好的女子,简水谷下意识的眨了下眼睛,心里一片柔软。
  “你手怎么回事?”
  宛夜突然转化的话题让简水谷有些反应不过来,瞪大眼睛诧异的模样更像一只无辜的小白兔了。
  顺着对方的视线看向自己绑着东西的右手,简水谷怔了一下,然后才垂下头躲过宛夜的注视,闷道:“受伤了”。
  对于对方的解释,宛夜并不相信。因为如果没记错的话,从第一次见面他手上就绑着那个东西,好像是右手有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一样。
  脑中灵光一闪,但消失的速度实在太快。
  宛夜只能隐隐的抓到些什么,但依旧一片茫然。
  “居夫人,怎么这次是你一个人回来的?局庄主呢?”想到自己这样跟一个有妇之夫坐在亭子里聊天是一件多么不合礼教的事,简水谷迅速转移话题,还下意识的把手往身后挪了挪。
  “庄上有事走不开,这边又急,所以我就一个人先过来了。”看着对方脸上突现的潮红,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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