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错- 第10部分

　　丑错　5　逃亡
　　“亚？我放你走！”　霜深更半夜唤醒了我。
　　“为什麽？”我很好奇。“你无法忍受你所爱的人一直注视著我，对不对？这不会是什麽圈套吧？”我嘲笑。
　　“亚。你不相信我。”他的眼睛红红的，却再也博得不了我的同情。
　　“我可以相信你吗？”我反问。
　　“亚，带著莫走吧！他就要对那个克里暗人下手了。”
　　“什麽？为什麽？莫有没有招惹他！”
　　“除了对你，他对於任何人都是为所欲为的。可能是你激怒了他吧？总之，他绝对可以豪不犹豫地做出这些事情来，也不管伤害了多少人。”
　　“我知道了，我怎麽逃走？”
　　“我提出了回双子的请求。明天清晨，我的马车会在总督府外停留，你必须想办法到达那里。带著那个莫一起。不用担心鸣，我回把他弄回去的。”
　　“知道了。”我只有这个办法了麽？
　　“亚，我喜欢你，真的。”　霜看了我一眼，走了。

　　当我趁黑，打昏了一群士兵。看见莫的时候，他激动地抱紧了我，可怜的孩子，很害怕吧？
　　“别怕，我带你逃走。”我拍拍他的脑袋。一年不见，他又长高了不少。
　　“亚，你终於来了，那个人说要纳我为妃，我快吓死了。还好你来了。”他拉著我的手，不放开。
　　“走吧！”　霜对著他的车夫说。我们一行人在夜色的遮盖下，离开了总督府。我们没有太多的时间。我知道。法马上就会发现的，我只能祈求，过了渭河，或者到了上都，法就不敢明目张胆的捕捉我了。

　　“渭河的东边是上都森林，那里有不少的沼泽，要小心。”我听到了马车外的呼喊。
　　霜一直看著我怀里熟睡的莫，目不转睛地看著他。眼睛中有著妒嫉。

　　“他还是个孩子。”我说。“没想到惹怒了法，法要纳他为妃。我虽然不知道皇族可以纳一个克里暗人为妃，光是想到一个人可以娶无数个老婆，就让人心寒。”
　　“不是的，只有皇族可以纳妾。一般来说是为了血统的延续。皇族的女性本来就不多，又很娇贵，无法大量生产。有时，即使是偏妃生下的孩子，也可能是黑头发的。不过，大部分是灰褐色的不纯正的颜色。”　霜解释著。
　　“那些人会怎麽样？”
　　“跟兰头发的人一样的头衔和地位。但是永远不被皇族承认。”
　　我摸著莫的银色的头发。“这麽美丽的色泽，为什麽被划分为地下的人种？”
　　“是天神的旨意。他最宠爱的小儿子是黑色的头发，而他最不喜欢的３儿子是银色的头发。”　霜回答著。“所以说，是天神的旨意。我们也无法选择。”
　　“霜，你帮我，是不是因为你不想看见法娶别人？”我看著霜，他激动地看著我。
　　“你就是这麽认为的？”他似乎很难过。
　　“我不知道我该认为什麽。曾经的誓言全都是欺骗，我无法看清你的真心。”
　　“亚，我承认我欺骗了你，但是，我不想看到你受到伤害，哪怕是法的伤害。我以为我可以做得到，但是，我发现我是喜欢你的，你的温柔，你的爱和他的狠心让我无法不喜欢你。”　霜大喊。
　　莫哼了一声，扭个身，继续熟睡。我们安静了下来。

　　“所以，我不能看著你们互相折磨。法对你的感情很特殊，因为你是光的。。。”
　　“但是你却厌恶他，他越不放手，你越讨厌他，我怕你们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种感情成为敌人，到时候，两个最强的皇子争夺地位，会带来天灾的。”　霜的眼中闪著泪水。
　　“我爱他，也喜欢你，我无法看著他害死你，更无法看著你害死他。所以，我能做得只是让你们分离。”
　　“我相信你。”我平静地说。
　　“亚？”　霜扑到我的腿上，抬起头看著我。“原谅我的过错。我也希望我爱的是你，我们就会很幸福的。”
　　“我原谅你了。”我抚摸著他的脸，那让我怀念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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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了，西渡的骑兵包抄了我们。”窗外的侍卫大喊。
　　“给我你最好的一匹马。”我咬紧牙。“霜，我必须带著莫先走了。”如果再一次让他抓到，我这一辈子都逃不掉了。
　　“保重。”

　　我抱著睡得昏昏沈沈的莫本想了森林的深处，法抓到霜，搜捕我，却也要耗费上一些时间。我快马加鞭地赶向上都和东陵的交界处，希望从东陵那里，可以顺河直下，西渡的海军到到不了这里，他们应该抓不到我。
　　“亚，你逃不掉的。快回来吧！”深厚的喊声让我不由地心跳。
　　“亚？”　莫抱著我，脸色苍白。我知道他在害怕什麽。不行，我要保护莫。我一定可以保护他的。

　　西渡的骑兵包抄了我的右边，我只好调转马头，从左边突围。我的手里握紧了宝剑，看来，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突然，法从我的後边跳上了我的马，他紧紧地拉著马缰，我的马嘶鸣一声，再次１８０度转头，往回跑去。
　　我的宝剑出窍，放在法的脖子上，莫往我的怀里缩著，他在发抖。
　　“你让我好追！”　法不满地将莫拎起来，完全漠视我手中的利剑。他看了一眼跟个小狗一样哆嗦著的莫，发出轻蔑的哼声，将他仍给了一旁侍候的贾。
　　“看好我们的王妃，别让再在跟别人私奔了。”
　　“法！”我愤怒了，我的利剑划过他的脖子。一道轻轻的血痕出现。
　　“殿下？”周围的士兵蠢蠢欲动。
　　“亚，怎麽不多划一道，用点力，连野兽都能征服的你怎麽会不知道杀死敌人要用的力道？”他的语气里有著调疏。
　　我瞪大了眼睛，不明所以。
　　“你下不了手，我可是会误会你对我也有情，所以你下不了手。不是麽？”他抓著我的手一收，眼见我的利剑就要断碎他的颈项，我内心一阵紧张，自然反应地扔掉了我的宝剑。然後，我立马後悔，我为什麽不一剑坎死他算了，一了百了。
　　“哈哈。。。”　法发出的一的笑声，“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我的亚。”
　　“才没有，我只是不喜欢滥杀无辜。”我抱怨著。



　　丑错　5　诀别
　　“是麽？”　法停止了笑容。他抚摸著我的脸。“你跟我的王妃私奔，你说我该怎麽惩罚你？”
　　“你不是认真的吧？你要莫做什麽？他是男孩子，又不能替你生育。你何苦。。。”
　　“当然是为了牵制你。你就会乖乖地听我的话了，你很在意那个人，这麽好的筹码我为什麽不用。”
　　“你不能！”我恼怒地大叫。
　　“乖，你吃醋了？”他戏虐地笑著。我真得很想撕碎他的笑脸。
　　“是的。”我咬牙切齿。
　　他惊讶於我的坦诚。
　　“为什麽，我喜欢的人都要做你的王妃？”
　　法的脸色很难看。“你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克里暗人。”他捏得我的手生痛。“你宁愿喜欢他，也不喜欢我。”他毫无头绪地说著。
　　“放开我。”我受不了他收紧的手臂。我们近在咫尺，只要他在一用力，我就亲上他的胸膛了。
　　“亚。”　法激动地抱著我，越抱越紧。我的眉毛挑著，越挑越高。再怎麽唯我独尊的人，夜不能当众表演接吻吧？更何况，他还是皇子。我自我安慰著。

　　“糟糕了！霜殿下的马车？”
　　我寻声看过去，原来霜的马车陷入了被杂草掩盖的沼泽，马匹嘶鸣著，挣扎著，而霜的马车也越陷越深。
　　我猛然地推开了法，跳下了马，往霜的地方飞扑过去。由於四头马匹的挣扎，沼泽越来越明显，我才慢慢地发觉原来我们都在这暗泽之中，松动的地皮不断地下陷著。
　　“霜，不要乱动！”我抽出随手抓来的宝剑。割断了马绳，马儿渐渐地下沈。而霜很听话地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他看著我，很激动。那是感激和祈求的目光。马车渐渐地缓慢了下沈的速度。
　　“把手给我！”我伸出手。
　　霜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他深情地注视著我。
　　“躺平身体，慢慢地滚，”
　　霜看著我，有些不理解。
　　“相信我，躺平後，你的压力就没有那麽大，就不会往下陷了。”我抚摸著他的手，给予鼓励。
　　霜放下了身段，躺了下来，我帮助他慢慢地爬出了马车。马车的骨轮是重木做的，由於引力，还是往沼泽中下沈著。

　　“还好，你没事。”我拉著他的手，慢慢地往沼泽的边缘爬过去。
　　“可是，他们怎麽办？”　霜指著另外一个方向，那些挣扎的士兵，马匹的慌乱带来不小的震动，沼泽原来越松软。
　　“杀死马匹！踩著它们的尸体走过来！”我大声喊著。法看了我一眼，他照做了，他带头坎死了他的马。那些士兵也纷纷照做。

　　“莫！”　霜在我的耳边呼叫著。我看过去。
　　莫由於事先没有骑在马上，加上先前那些震动，他的下半身已经陷入了沼泽的漩涡。
　　“不要动，莫，等著我。”我回头看了一眼霜。“你自己爬过去。慢慢地。不要站起来。”
　　我迅速地翻滚著，此时的我哪里顾得找满地打滚的形象。我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莫不能死。他还年轻。
　　当我抓到莫的时候，他的胸膛以下的部位都已经埋在了泥泞里。“把手给我。”我大喊。
　　莫惊慌地摇摇头。
　　“莫，听话！快点！”
　　“不，你会被我连累的。”　莫哭泣著，他的眼睛很红。
　　“相信我。”
　　“亚，不要！”
　　我愤怒了，看准一旁的一匹马儿的尸体，我用宝剑插入马儿的身体，另一只手拽住了莫。我用力地把他拽出来，马儿和我的身体渐渐地下沈。
　　“亚，不要！放手吧！”　法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喊著我。他也动不得，我知道。
　　“亚，放手！”　莫哭求著。
　　“我不能放。我绝对不放弃，不试一试，怎麽知道不会成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