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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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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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闻言心中顿时揪心不已:“怪得什么,迎丫头?”

    迎春想起过往,伤心陡起,扑在贾母膝上哽咽难语,却是紧紧捂住嘴巴不叫自己哭出声音。

    贾母顿时被搅乱心胸,搂着迎春拍哄:“迎丫头,迎丫头,怎的了,告诉祖母,祖母替你做主。”

    迎春哽咽道:“老祖宗,孙女梦境比之凤姐更为可怕,更加匪夷所思,孙女不敢言讲……”

    又是梦境,只怕贾府真的在劫难逃么?难道贾府也逃不过四世三公们的下场么?

    贾母心中大痛。

    凤姐知道此时必须抓住机会,一举拿下老太太才是,忙着拉劝迎春:“二妹妹,你有什么梦境吓煞成这样,不如告诉老祖宗或许有解呢?”

    贾母被凤姐提醒顿时警醒,现在不是哭泣时候,因摩挲迎春头顶:“二丫头,别怕,天塌下来也有老祖宗呢,告诉祖母,你梦见什么了?”

    迎春便把贾府的绝境当成梦境。

    说自己在梦中仿佛重活了一世,所有日常齐起居就跟目下生活一般无二,只是自己在梦里已经看见了贾府将来与结局。

    贾母心坎瞬间压上石板一样沉重:“将来与结局么?”

    迎春便把元春忽然封妃说了,并说自己连封号也记得,叫做‘凤藻宫尚书’贤德妃。

    闻听此言,贾母心中不是惊诧,而是惊恐了,看来,元春母女们真是做了亏心事了。否则,迎春如何编的这样齐全。

    贾母颤声追问:“之后呢?”

    迎春眼眸泪光隐隐:“然后,正合了凤姐所言烈火烹油!”

    
迎春接着把府中人如何疯魔一般,倾其所有建造一座美幻绝伦,堪比皇家御苑的大花园子。银子花的淌水一般流出去,土地买了,银钱尽了,凤姐姐为了贴补生活,把嫁妆也变卖了。

    然后,二太太为了弄钱,无所不用其极,杀人害命,开当铺,高利贷。

    迎春最后颤声道:“最后,最后……老祖宗……”

    贾母泪水盈盈,拿手摩挲迎春:“你说;老祖宗也经历过一次抄家了,经得住。”

    迎春惨声点头:“的确抄家了,老祖宗。”

    贾母眼睛瞪的滚圆:“抄家?你大姐姐呢?”

    
迎春便把大姐姐元春无端端一夜暴毙,然后墙倒众人推,一夜间,参奏贾府的折子状子雪花似的飞扬,什么亏空国库,什么重利盘剥,什么杀人害命,什么包揽词讼,什么买官卖官,还有窝藏人犯,等等切切一起压下来。

    迎春最后颤声道:“为了还债,父亲叔叔婶娘们一起把孙女卖了五千银子,把三妹妹远嫁番邦,以期脱罪,只是萤火之光难敌狂风暴雨。”

    
迎春告诉贾母道:“老祖宗,整个一切想是演戏,大姐姐封妃之时,正是二叔生日小宴,阖家喜气盈盈。抄家之日,正值二叔小宴,一纸圣旨,锦衣卫包围了贾府,阖府男女老少披枷戴锁……”迎春眼眸凛凛看着贾母:“然后,孙女看见贾府火光冲天,化为齑粉啊……”

    贾母跌足落泪:“一败涂地,怎会如此?”忽然抓起迎春:“你们太太呢,她那样聪慧,如何竟不沙发遏制?”

    
迎春泣道:“大姐姐封妃,二太太便理所当然被拱上当家主母之位,她不仅倾其所有造园子,还奢华享乐,短短一年,便府库空虚,债台高筑,东省封地也卖了,还动用祭祀款项。母亲据理抗争,无奈全家上下都觉得母亲不合潮流,嫉妒二房成了皇亲国戚,没有一人理解母亲,母亲气急交加,一病不起,不久便……”

    贾母怆然:“辞世?”

    迎春点头,泣不成声。

    贾母冷眸看向凤姐:“然后呢?”这意思很明白,凤姐又没参加推倒贾府。

    迎春也看凤姐,一句话将之摘干净:“母亲一去,二哥哥迁怒,将妆奁殆尽的凤姐姐赶了出去……”

    婆婆死了?自己被休?那贾府岂非真正成了二太太天下?凤姐此刻真正被吓到了,拉住迎春摇晃:“二妹妹,休要胡说!”

    
迎春看着凤姐,眼中是化不开的悲痛:“正如姐姐所言,我为何要诅咒自己?我乐意被卖,乐意看着众姐妹死的死,散的散么?最后连三妹妹也要牺牲远嫁,宝玉被逼出家。”

    迎春说到最后,悲痛欲绝,咬破唇瓣不自知:“老祖宗,一切一切,都只为了二房鲜花着锦,金玉良缘啊!孙女死了也不安宁啊,不安宁啊,老祖宗!”

    贾母被迎春脸上蜿蜒的血迹吓着了:“迎丫头,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别怕,醒醒,醒醒啊!”

    
迎春噗通跪地,对着贾母‘砰,砰,砰’三叩首:“老祖宗,是真的。七月初二,倘若圣旨不来,大姐姐不封妃,或者封号不对,或是大姐姐不要求二太太当家,二太太不提议省亲造园子,孙女情愿被老祖宗当成妖孽,仗毙除害以正视听,孙女绝无怨言!只请老太太相信孙女,防患于未然啊!”

    凤姐也跟着跪下,给贾母磕头:“老祖宗见谅,二妹妹这是糊涂了说胡话,老祖宗切莫当真啊!”

    贾母却知道此话只怕实打实了,迎春曾经通夜守护张氏护佑珏儿降生,贾母是亲眼得见。如今只怕是祖宗菩萨借了这两个丫头之嘴示警贾府。

    贾母至此已经心头信足了十分了。

    当日,贾母招集房中所有丫头婆子,厉声训斥:“我知道你们之中有些人舌头长,喜欢说东道西,听见针尖大的话就要吹成天大窟窿,以求达到自己私欲。”

    
贾母说话间顿一顿,目光凛冽扫视所有人等:“之前种种,老太太我也不再计较,但是,从今日起,凡在这院里屋里的丫头婆子,再无中生有嚼舌挑事儿,一旦发觉,即刻不问情由,凭是说的,还是听得,一起乱仗击毙!以我贾府今时今日地位,想来打死几个刁奴,没人敢龇牙咧嘴来动问!”

    贾母说到此处,特特提高声音:“你们,可记住了?”

    这些婆子有些爱听见一字半句传话嚼舌的,也有老实巴交,也有什么也不知道,任凭什么人,在贾母威仪之下,俱是低了头,齐齐应道:“谨遵老太太教训。”

    贾母又吩咐凤姐:“即刻起,关闭二房与主屋通道,不许二房之人到主屋来请安,告诉二太太大奶奶,就说我要斋戒百日为祖宗祈福,任何人不许上门打搅。”

    复又叮嘱凤姐迎春:“今日之事再不许提起!”

    二人忙着应了。

    翌日起,贾母果然素衣素食,吃斋念佛起来,孙子孙女请安也不接待了。唯一允许迎春每天下午伺候一旁抄写金刚金。

    迎春如今已经辞了闺学,除了早晚给母亲请安,管理手中大小厨房事宜,下午一准陪着贾母抄经。

    三月初,春日暖暖,运河冰雪融化殆尽,贾珏与恩师起身游学,直奔扬州去了。

    
贾府女眷这一年春夏十分反常,既不举办赏春宴,赏花宴,也不应邀踏青聚会,十张请柬,十份回绝。当家人凤姐迎春,不是推说张氏抱恙,就是借口贾母不愉,作为孙女的迎春探春凤姐理所当然要伺疾,不得外出应酬。即便是王公贵戚也怪不得人家孙女儿行孝道。整个贾府大房一脉前所未有的沉寂。

    二房这些时日却是屡屡出些作兴事情,先是三月末,赵姨娘不知何故,打滚方踹闹腾一场,结局是终于把已经八岁的贾环入了私塾了。

    
紧着四月初,跟着贾政鹦鹉学舌附会风雅赵姨娘,午后晒着太阳赏莲叶,竟然梦中掉进荷花池里,差点淹死。若不是恰好遇见李纨也来游逛,救了已经晕厥的赵姨娘,只怕就一命呜呼了。赵姨娘为此病了半月多。

    最让人惊讶,是四月底,李纨竟然不顾贾母禁令来了上房。

    这一日,凤姐迎春正好分派完了活计,姑嫂坐在廊下饮茶叙话,却见久不露面李纨悄悄来了。

    凤姐迎春都甚惊讶,一贯循规蹈矩的李纨缘何要违拗贾母训诫。

    李纨却是来求凤姐帮忙,言称道姑静虚有门亲戚,亲戚家有个叫张金哥的女儿被人强婚,李纨请求凤姐给云光写封信去,代为周旋一二。

    迎春凤姐闻言,齐齐变色。

    这事儿迎春闺女儿不好插嘴,一旁默然不语。凤姐便问道:“这事儿是大嫂子自己收受还是受人请托?大嫂子可知道这个中关碍?”

    李纨虽然木讷却也聪明,立时警觉追问:“有什么不对么?”

    凤姐道:“大嫂子可知这张金哥可比香菱,李公子就薛霸王?大嫂子若是帮忙,成了什么角色了?”

    李纨正在品茗,手中茶杯顿时跌落,粉脸苍白:“什么?可恶,可恶,我做错什么啦,她要这般害我?”

    凤姐忙着挥退各人:“你说的是谁?”

    李纨颤声道:“我们太太!”

    迎春变色:“有什么说头吗?”

    李纨生出一根指头:“说是张家谢银一千两!”

    凤姐笑道:“错,张家出银五千两!”

    
李纨知道王夫人已经对自己灭绝了情分,她除了博取凤姐迎春同情,面见老太太诉苦别无出路,遂哀哀哭泣起来:“怎么这般横,夫君是捡来么?兰儿不是他亲骨肉么?求二为妹妹让我面见老太太,否则我们母子迟早难逃性命。”

    凤姐作难的瞅着迎春;叫她定夺。

    迎春略一思忖,以为这未尝不是打击王氏的机会,故而点头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得先去问问才成呢。”

    谁料贾母竟然不见,只说:“她婆婆叫她办她就办呢,自己没长脑子呢?竟敢违抗我的教训偷偷过府来办这事儿!叫她回去,回去自我反省去!”

    迎春只要让贾母了解二房动静,并不十分勉强,就出来了,不过对李纨说话委婉许多:“老太太心绪不佳,不想见人絮叨,你且回去,把这事儿退还回去,别管了就是。”

    李纨闻言眼中尽是绝望,心中怨恨所有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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