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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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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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色便沉静了。

    
水母也是有意给云霞一个体面身份,一来为了月姨娘上次的明理,二来自己也有个亲近姑娘在跟前说笑,丫头们服侍再好倒地隔着一层皮肉,不可心。三来,水母在心里,迎春过门正十八岁,半年了却没动静,虽说当初保证了,四十岁前不纳妾。这话虽是水母亲口所说,却也没料到迎春健康的身子竟然养不下孩子来。

    水家三代单传,千里良田一根葱,单根独苗,单丝独线,实在是耽搁不起。

    
是故,水母早就打算好了,三年后迎春依然无所出,就要给水衍纳一房良妾。这个云霞今年才正十二岁,三年后正是春花怒放时节。至于儿子媳妇鹣鲽情深,男人都是贪花辈,云霞住在自己院子里,二人天天见面,水母不信,儿子天天面对娇滴滴水灵灵的美女会不动心。

    
之前水母严防死守,是因为儿子尚小,早早失去肾水,与生养寿岁有碍,如今不同,水衍已经二十周岁,正是血气方年之年,不成这年轻养下儿子吗,难道真等到四十岁养下病秧子吗?

    既然有了这个心思,孙子的出身就不能太低,故而,谁母要把云霞抬高成表姑娘,在等云英夫君中了功名,也算得门当户对了。

    熟料水衍不兜揽,迎春也是不咸不淡。

    
水母心里就有些不对付,老酸水泛滥,以为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了。眼睛再看迎春,就有些不善起来,挨着迎春实在跳不出搓出来,娘家又芝麻开花一般节节攀升,水母这才按下性子来。

    熟料好好的平地风雷,平安州出事了,儿子就开始跃跃欲试了。说什么要上阵杀敌,建功立业。战场是好上的吗?那可是真刀真枪,提着脑袋的事情。

    水母当即把儿子责骂一顿,着他不许胡闹。什么功名利禄,生命最重要。

    最可恼的是,媳妇竟然不规劝,还跟着兴头,私下里竟然再替水衍打听什么金丝甲胄,这是怂恿儿子拿命博取前程啊!自己辛苦养大儿子难道就是给人做嫁衣的吗?

    水母当即怒火熊熊。之所以这几日隐忍不发,是水母还想再看看事由真假。这话必定水母水母没有亲眼得见,她想看看,迎春倒地是否暗地支持夫君。

    今日,顾妈妈终于逮住了自家小子泉儿,事实果然如此。迎春已经让当铺掌柜潘又安四处张罗去了,要替水衍寻求利剑金丝甲胄,并说不吝钱财。

    虽然月姨娘顾妈妈都说这是大奶奶心疼大爷,水母哪里听得进去,她只知道自己奔命半辈子养大的儿子要上战场去送死了,这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之事。

    
他内心也知道辞世不管媳妇之事,可是迎春甚为妻子难道就不能劝劝?那有个丈夫出征,妻子热之闹之帮着兴头呢?她也不想想,君命难违,一旦圣上下旨,谁敢临阵脱逃?迎春闻讯也是夜夜难眠,泪湿枕巾,还不敢人前显露,也不敢让丈夫知道。

    
水衍若是拒绝出征,不但有抗旨之罪,后半辈子也无颜见人了。迎春身为妻子,如此关键时刻,难道能够拖住丈夫,让她做个妻奴,做懦夫,下半辈子躲在阴暗角落过日子么?

    
迎春正是知道一旦圣旨下达,万无更改,军令如山,君命难违。迎春出了祈求圣上点将漏掉水衍,余下只有积极备战了。这才一掷千金为丈夫置办保命兴头,战场上瞬即万变,谁的刀快,谁就得胜。迎春不敢告诉水母,也是怕水母担惊受怕,索性等到水衍出征再有水衍自己告诉。

    
或者,圣上驳回一干御前侍卫请命,水衍写血之事便可不了了之,又何必让水母诺大年纪受煎熬呢?却不料自己一片好心,却被水母这般践踏,不仅当面泼茶,还说出这般诛心之话,迎春今日若不狠狠闹一场,让水母知道知道厉害,让她知道,迎春只是善良孝顺,并非懦弱可欺。否则,迎春今后再也别想在这水府挺腰子过日子了。
 
撒赖
 
    
如今已经惊动了族长家长子嫡媳;亦即本族宗妇;目的已经达到;迎春不再赘述,只是嘤嘤哭泣;释放自己委屈;等着水母反口;自打嘴巴子。也好叫她知道疼痛,记得话不能乱说;贾迎春不是泥人,任人揉捏。下次说话;最好三思!

    
却说祺大嫂子跟水母接上话,提起街坊邻居;左右邻舍以及族里亲眷。水母眼中有一丝悔恨,看向迎春的眼色甚是恼怒,胸脯子一起一伏:“怎么的?棋哥媳妇今儿来是为了要我的强,下我的脸的?”

    
祺大嫂子脸上堆笑,话里却是绵里藏针:“婶婶莫要这般说话,正所谓家和万事兴,婶婶如今家有佳儿佳妇,族中之人那个不羡慕婶婶,都道您是苦尽甘来,中有福报。衍哥儿自从娶亲,行事越发方正,大家都在议论,只怕叔父被降爵位要在水衍兄弟手里赏赐回来了。水衍兄弟只怕也是想要光耀门楣才踊跃参战,您该庆幸又九婶子这样通情达理,夫唱妇随的媳妇才是,然您呢?”

    祺大嫂子说话间顿一顿,笑而摇头,道:“您却在这儿说什么媳妇唆使儿子上战场送死,什么拿命换荣誉诰命,您这话后果很严重,婶婶知道么?”

    水母心里怒气升腾,挑眉冷笑不语。

    
祺大嫂子笑道:“您这话若叫有心人听去,吵吵出去,那可是犯了太子了,您知道么?水衍兄弟是太子贴身侍卫,这回写血书,乃是要跟随太子督战,太子尚未出征,您就吵吵什么送死,丧命,您这是诅咒谁呢?”

    
水母眼眸冷凉瞪视着祺大嫂子,嘴唇因为愤怒,也因为害怕而哆嗦起来:“棋哥媳妇,你不要胡说八道,老身焉有此意?”忽然手指祺大嫂子:“我警告你,今日之话若是传出去,我死必定要拉个垫背人。”

    祺大嫂子肃静脸色:“这个婶娘放心,若非害怕这话传出去,我也不会走这一趟了。眼下最要紧是,您必须安抚九弟妹,立时将这场祸事阴消了。”

    水母闻听祺大嫂子之话,知道族里不会把自己怎样,家族之间向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族里绝不会把自己怎么样,这个理由可不敢宣之于口。

    顿时硬气得很:“哼,安抚?如何安抚,难道我做婆婆就不能教导媳妇了?”

    
祺大嫂子笑道:“是,您若只是随口打骂自然无妨,九婶子看在您是长辈也许就忍下了,族人也最多议论您不慈而已。可是如今您如今指责九婶子犯了恶逆,十恶不赦,九婶岂能默认重罪,坐以待毙?您若不收回这话,一旦叫亲家听去了,传到宫里宫妃耳朵里,或是九婶子两个兄弟为姐姐不平,在圣上面前参奏一本,您想想后果如何呢?”

    水母愕然:“家务之事,如何会惊动圣上?”

    
祺大嫂子冷笑:“您都定了九婶恶逆,即便此事族里不追究,九婶子顶着这样的恶名还如何这族里做媳妇?再者世上立足?一般人家若有奇冤难白,就会叩阙鸣冤,以示清白。

    水母大惊:“叩阙?”

    
祺大嫂子淡淡一笑:“这是一般寻常人家,九婶子就不必如何麻烦了,一来荣府老太太大太太身上有诰封,二来宫中有贵妃娘娘在,三来,婶娘大约听说了,荣府如今有两位哥儿得中三鼎甲,其中宝二爷中了状元,三爷中了探花,据闻皇上看中贾府儿郎,要招赘驸马,人选不是二爷就是三爷。您说说,这事儿一旦闹出去,对簿公堂,公堂之上会向着谁?”

    水母双手颤抖起来:“我们水衍哥儿也是太子侍卫。”

    祺大嫂子笑道:“可是您如今不是不许衍兄弟在跟随太子了?就连支持水淹兄弟的九婶子,您都要以十恶之罪处置了,您还替太子?”

    祺大嫂子想要完美结束话题,却不察自己满脸讥讽:“之媳妇以为,此事婶娘若无交待,只怕不能善了哟!”

    水母一时间黯然神伤,她不知道,原本温顺谦和的媳妇如何陡然这般锐利起来,自己优哉游哉的富贵日子,怎么陡然成了这般了。

    水母眼里又悔又恨又不甘,她气愤愤死盯着祺大嫂子:“依你之意,难道要我做婆婆去给她做媳妇的认错去?”

    祺大嫂子反问道:“不然呢?叫九婶子去回娘家喊冤?”

    水母心头犹如沸水一般咕嘟嘟的翻滚,一旦自己跟媳妇低头,今后好如何自处?媳妇一旦得了意,从今后还不天天骑在自己头上过日子?

    
水母眼眸冷冽起来:不行,这绝对不成,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满世界都是,难道自己能干儿子找不到一个媳妇呢?倒是你个忤逆贾氏,忤逆婆婆被休弃,谁还敢要你!

    水母咬牙就要硬顶硬,抵死不改口,打死不认错!

    
月姨娘跟了水母半辈子,她一早知道水母绝不会服输,她一旁冷眼旁观,想看看水母如何耍心机手段,白婆婆威风逼迫迎春屈服。月姨娘每逢挑得老高,这个大奶奶如今一人独大,过得也太舒心了。连着一般丫头都成了精了。当初自己跟着太太进水府,那可是水里火力,刀光剑影厮杀出来的,凭什么贾迎春进门就摆着主子谱儿,把他们这些鞠躬尽瘁之人踢到一边去?

    云英虽然让她丢人,却倒地是嫡亲侄女儿,若非这个贾迎春婚前就干涉水府,逼迫太太许下诺言,云英这会子脸长子只怕生下来了。

    
自从祺大嫂子进门,月姨娘暗观动静,她一直盯着迎春一举一动,但见她哭泣,丫头婆子便跟着哭泣,间或还叫人搬来族里说得上话祺大奶奶,五嫂子。这个态势说明贾迎春根本就是有备而战,也摆明了贾迎春逼迫太太雌服之意。想得通透了,月姨娘不免心头愤怒,这个大奶奶可是不简单!

    
先是不动声色就唆使大爷背弃跟云英十几年的兄妹情分,还把自己娘家兄弟搂钱事情公之于众。虽然太太没追究,大爷没追究,月姨娘兄妹忠心为主的形象已经大打折扣。最最恼火者,是贾迎春短短时日竟然迷惑了大爷,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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