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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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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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母见状,甚是不忍,忙着拉住张舅母,转移话题:“妹妹所言至理名言,我都记下了,原是我一时糊涂,也是为了水衍哥儿,妹妹知道,我劳苦一辈子就得了这一棵独苗苗,岂能不忘他好呢,实在不是有意。”

    张舅母睨着水母:“不是有意?为提示眼下你媳妇胎位不稳,你是叫她背着怨气掉了孩子呢,还是想你媳妇欢欢喜喜养下一个白胖孙子来?”

    水母闻言眉开眼笑:“这话说得,当然要白白胖胖大孙子啊!”

    张舅母把茶盏一放:“这就好,不是说要看媳妇么?我陪你,去跟你媳妇说几句软话,关心关心。”

    月姨娘闻言忙在后面悄悄一拉水母衣襟。

    水母心里发苦,面上苦涩:“妹子,我改了不就成了,我到底是婆婆,婆婆哪有跟媳妇”

    张舅母拍拍衣袖一声唤:“水莲啊,去吩咐顺轿。”

    水母顿时慌了,知道张舅母今日一去,再要请她上门可是难了。忙着拉住张舅母忙着点头:“我去,我说,成么?”

    张舅母额首。

    月姨娘却是一声喊叫:“不成啊,太太,您今日一低头,他日如何做婆婆呢?”

    张舅母这回不客气了,把眼一瞪:“这是哪家立规矩?主子说话奴才敢插嘴?”

    月姨娘委屈道:“姨太太此话太重了,月眉早被太太烧了卖身契了。”

    张舅母挑眉:“是么?一个外人,太太奶奶又没下帖子,有你插嘴份儿?”

    月姨娘嘤嘤起来:“太太?”

    张舅母抬脚就走了:“不是我说姐姐,实在是二伯母去的早了,这府里混每个章程。”

    水母再也顾不得月姨娘,忙着跟上,讪讪道:“倒地是一起长大缘分。”

    张舅母拧眉:“一起长大就要分丈夫,分住房,分儿子,现在难道还要你媳妇认他做婆婆呢?”

    水母愕然:“谁说的?”

    张舅母气冲冲往前走:“还用的说?自己细品!”

    
水母可不敢得罪这个妹子,至少眼下不敢。哄回媳妇,跟亲家周旋,替儿子打探消息,哪一宗都离不开张家贾家。张舅母不过四十出头不到五十,也不要丫头搀扶,脚下如风,穿过抄手游廊往迎春院子里赶去。水母虽只比张舅母大了三四岁,却是一头花白头发,不说面皮皱褶不及张舅母圆润,就是腿脚也不及张舅母利索,她搭着丫头紧赶慢赶方才跟上张舅母。嘴里直嗔怪:“妹子啊,不知道你姐姐未老先衰许多年呢?”

    张舅母见她又装可怜,心里好笑,还是站住脚跟。

    
回头却说水衍三脚猫似的连跑带跳回了卧房,不及丫头通报,一头撞进内室,也顾不得祺大嫂子五嫂子正在陪坐,上前蹲在迎春面前,面上笑得花儿一般绽放:“嘿嘿嘿,姨母说得真的呢?我要做爹呢?”

    
迎春头上缠着粉色头箍,正在听着祺大嫂子五嫂子传授育儿经,不妨头被水衍不管不顾一头扑在膝盖上,抓住双手直摇晃。稍微惊诧之余,顿起满面羞涩:“嫂子们在呢,也不叫人!”

    水衍这才笑盈盈放了迎春,对着祺大嫂子五嫂子直拱手:“有劳有劳,他日叔子摆酒,两位嫂嫂一定多喝几杯啊!”

    祺大嫂子哂笑起身:“得勒,这可真是媳妇娶进门,媒人摔过墙,老五家里,我们走吧,免得别人嫌弃。”

    五嫂子乐呵呵应和着,跟迎春夫妻告别。迎春再三挽留,两人恳留,执意告辞。迎春只得使个眼色吩咐:“晴雯,绣青,送大奶奶五奶奶出去。”

    
晴雯绣青得令,一人提留一个小包裹将二人送至二门。二门出门展开,却是每人一个荷包,两块银红锦缎,银块尚在其次。两人家里都有十二三岁的大姐儿,料子正好小姑娘做春衫,妯娌相视一笑,暗暗夸赞迎春回事儿,不叫人白耽误工夫。

    
却说这边祺大嫂子刚才跟张舅母照了面,闻听太医之话气哼哼去了,他们知道水母脾气,这两下里只怕要吵吵起了,也是水衍前来顶缸,她二人估摸着时间告辞了,一路生怕遇见水母被缠住,若是见证他们婆媳将相和,他日买难眠尴尬,这条路却是要竖了。他们仰仗迎春水衍之处还多呢,不想做他们一家子磨芯子,出门三进来,那是脚步如梭,急忙忙告辞出了门。

    绣青不免跟晴雯嘀咕:“奶奶们这般飞奔,不知道还以为撵牲口呢!”

    晴雯笑道:“就你爱嚼蛆。叫我说,他们是怕被牲口撵呢!”

    绣青指着晴雯笑:“晴雯姐姐,你这一张好嘴啊!”

    两人笑嘻嘻回头,迎面碰见张舅母一行人。二人忙使了小丫头前面通报,她两个敛衽见礼。

    
水母方才被她主仆挤兑,虽是自己不对,却是一时难以回心,灭有好脸色的。张舅母十分热情:“你们两个丫头不在奶奶跟前服侍小少爷,到跟这儿来说笑,看我不告诉你们姑娘,把你们一个个赔了女婿去。”

    晴雯笑盈盈上来搀扶张舅母:“舅太太,您好没喝上酒,倒先醉了呢!”

    张舅母哈哈笑起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迎春院子,叶儿雀儿站在门前迎接:“姑娘姑爷,姨太太太太来了!”

    迎春要起身,却被水衍拦住:“我去迎!”

    张舅母进房,迎春敛衽行礼。张舅母快步拉起来就笑:“外甥女儿,舅母又来看你了,可好些儿?汤药喝了呢?”

    其实迎春根本没有胎位不稳,只是张舅母诈兵之计!

    迎春当着水母不好意思装病,想要站立伺候。

    
张舅母毫不客气拉了迎春在窗下坐下了,不住口询问:“肚子还坠么?头还疼么?放宽心啊,一定要心情愉快才好呢,头一抬可是马虎不得。你们年轻不晓得厉害,可别使性子,要好生听太医吩咐,卧床休养啊。”

    
水母刚被水衍搀扶着坐下,张舅母一声笑:“你婆婆已经知道错了,跟我后悔的不得了呢,你婆婆是长辈,虽然错了,小辈儿也不要太计较,就让你婆婆跟你陪个情儿也就是了,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以后和和美美过日子啊。”

    张舅母说这话,见水母不停暗示兀自坐着没表示,不由提高声量:“要听舅母话,有什么委屈告诉舅母,舅母替你做主,可不许再怄气生气,要当心孩子啊!”

    迎春笑道:“舅母家里也忙,外甥女儿哪敢麻烦呢?”

    水母被张舅母使眼色,哪里肯就此屈服,一时间坐立难安。

    张舅母几好笑又好气,只得顺着迎春花,暗地提点:“我忙什么啊,有子不要父上前,家里有呢表嫂们,我不过坐着说几句罢了。“

    
水母闻言眼皮子一跳,张嘴就喊水衍:”衍哥儿,快些给你媳妇作个揖,就说太太年纪老迈,有省得社稷大事,朝堂事情也不懂,一时着急,说了什么了自己也不记得了,叫你媳妇莫生气,安心养下哥儿,就是我们水家功臣呢!”
  
喜事
 
    
却说水母也没笨完;听得张舅母一句有子不教父上前,眼眸一转拔高姿态,吩咐儿子水衍给媳妇代为赔情。水衍当然乐得做这个和事老;自己也好清静清静,他可不想整日家做磨芯子。跟他老子似的折在女人手里。他不会忤逆母亲,却也不会听任老娘,夫妻交恶,妻离子散。如今老娘退一步,有了其乐融融天下大同的机会,莫说赔不是,就是负荆请罪又何妨?

    水衍当即长揖点地:“母亲一时情急,娘子”

    
水衍代替水母赔情;张舅母在侧,迎春岂会当着外人坐而受礼,传将出去岂不落个嚣张跋扈名声?忙着一闪身将身子藏在张舅母身后,嗔道:“为妻只求一家和睦,别为了旁干之事生分了,岂敢受夫君之理?还不快些儿起来,当心舅母笑话。”

    
张舅母却是不肯放过水母去,这一次轻巧了,下次不定再犯,将迎春推到身前,受了水衍一礼:“父债子还,理所当然,你今日受了这大委屈,又跪又哭,差点伙计子嗣,这都是水衍小子做事不分明,受他一礼又怎的?”

    
迎春杯张舅母趁着受礼,水衍知道这里不行等下难得跟迎春相对,忙着躬身长揖:“母亲年纪大了,外面的大事不明白,倒叫娘子受委屈,这都是为夫的不是,还望娘子海涵!”

    迎春被张舅母坤着受礼,不得动弹,只好玉手款摆:“做什么,做什么?快些起来。”

    
水衍见迎春脸色依旧沉静,知道他心结未解,想起太医所言,胎儿不稳,不能再受刺激,如今这般郁闷光景可对孩子不好。一时i型呢里不知如何和是好,那眼睛瞟着张舅母使眼色。

    张舅母虎着脸,把眼眸一瞟水母,嘴里趁着水衍:“合手言欢将相和,衍哥儿,你媳妇不笑不做准啊!”

    水衍眼珠子一转悠,却见晴雯前来给众人上茶,俯身退下,水衍心下一亮,撅起屁股唱个喏:“喏喏喏,为夫这厢赔礼了!”

    水衍一个武将,学者戏台上文弱生摇摇摆摆,拿腔拿调,怎么看,怎么别扭,迎春掩口一哂:“当着舅母忒轻狂!”

    
张舅母这才一抬手:“好了,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今后要做什么乘早跟你娘亲媳妇商议清楚了,须知老母在堂,妻室在房,你不是从前的毛小子,你是儿子更是人家夫君,马上还要做父亲,做事老实这般毛躁,如何能成?你姨夫日常念叨‘不扫一屋何以扫天下’?且吧那些慷慨激扬先收起,把后院安排妥帖了,否则你一心挂两肠,一事无成!”

    水母见儿子赔了情,迎春还要骄矜,张舅母还要不依不饶。顿时有些脸色讪讪:“衍哥儿一项都是好孩子。”

    张舅母点头:“嗯,说的是,歹竹出好笋!”

    水母诺诺脸红,丝帕子掩嘴吃茶,却是茶盏叮铛喝不到嘴里:“妹妹说笑。”

    张舅母挤兑得水母也够了,这才一笑:“衍哥儿好在不肖父,姐姐你有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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