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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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红楼之迎春花开-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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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钏依然扬手打断了枝儿,随即靠着引枕:“你今晚一直再给我捶腿捏脚,你手法很好,继续吧,明儿我给三姑娘说一声,把你调到我院子里伺候,你可愿意?”

    枝儿喜极而泣,忙着道谢,伺候主子比在院子里伺候花草出息多了,翌日姨娘有孕,自己也光彩。

    
一时贾政来歇,金钏尽心伺候,并不多嘴。金钏可是明白人,妾上无妻自己才能顺当,只有大奶奶重新赢得老太太怜惜才会妾上无妻。这一点上金钏跟李纨的利益一致,所以,伶俐的金钏不会戳穿李纨。

    这日夜晚,李纨忽然病了,大烧大热,满口胡话,梦中一声哭喊贾珠名字,状若疯癫。

    金钏迅速作出反响,亲自带人往这边上房来送信,李纨重病消息直达天听。

    
张氏忙着命人夜半出府,拿了荣府的帖子延请王老太医,诊断一番,却说是风寒入侵,只要吃药发出汗来,便无碍了。只是李纨拒绝吃药。一时唤着贾珠,一时痛哭流涕呼唤贾母。众人不解其中之意,凤姐却是清楚得很,李纨这是借病提醒贾母,也提醒大家,当日贾珠曾经病床托孤。

    夜里不敢惊动,翌日,凤姐伺候了贾母早餐完毕,方敢回禀。果然,贾母闻言大怒:“这是跟谁置气?难道想搅和宝玉婚事不成?”吩咐众人好生伺候,若有闪失严惩不贷。

    
李纨却是个固执的,贾母不表态,她便病势沉疴不沾汤药。初四这日晚间,李纨已经熬了一天一夜,水米不进,身上火烫烫的,嘴唇干枯泛白,面如槁灰,身上连一丝汗滴也没有。

    
这日傍晚,小王太医来切脉,告知凤姐,病人再这样干烧干熬,只怕小病熬成大病。寒症死人不是玩话,张氏闻言惊心不已,难道自己把话说重了?心中懊恼,也怪李纨,既然这般没担待,何必又要磨牙亮爪子?倒低可怜李纨,匆匆带领凤姐来探李纨。

    李纨果然大烧大热,人事不省。

    
张氏用凉水覆上李纨额头,李纨睁眼还能认人,看着张氏十分激动,挣扎着起身磕头:“大伯娘,我错了。”却是浑身虚脱,那里有力气呢,张氏忙着摁住了:“这个时候说着些做什么,什么错不错的,一家子骨肉谁会计较呢”

    李纨一时间泪流如梭:“大伯娘啊”哭得只要晕厥。

    张氏接手婆子汤药,忙着点头安慰:“什么也别说了,治病要紧,听话啊,咱们吃药,你要看着兰儿中举娶媳妇抱孙子呢!”

    李纨却避开了,眼眸呆痴一般空洞,嘴里喃喃絮叨:“大伯娘,我才将看见大爷了,大爷笑吟吟的,把我的手递给了老太太!老太太也笑吟吟呢”

    
张氏叹息:“你这孩子,何苦呢?”却是明白了李纨心病不光在自己这儿,放下药碗,吩咐众人:“继续给大奶奶用冷水覆额,擦拭手脚,一刻也不许停歇。”又指着几个婆子:“你们三个,再找根银汤匙来,不能由着你们奶奶性子,必须把药灌下去,否则,你们谁也担不起!”

    几个婆子帮着诺诺而去了。

    李纨的乳娘秦嬷嬷噗通一声给张氏跪下了,直磕头:“大太太,我们奶奶是心病啊,大太太,您救救咱们奶奶吧。”

    张氏皱眉:“兰哥儿呢?”

    嬷嬷泣道:“昨儿是亲家老太太冥寿,奶奶便吩咐小爷去磕头跪香去了,不许我们惊动,说是水惊动了小爷就是逼她死。”

    张氏眯眯眼,总算没有那兰儿做戏,也算是爱护儿孙了。

    
张氏吩咐秦嬷嬷:“你在这里好生看着你们奶奶。”又一看凤姐:“你跟我去看看老太太。”凤姐哪又不从的,张氏一路跟凤姐商议着:“凤丫头,你想想我们如何跟老太太开口,才能说服老太太。”

    凤姐半晌不作声。贾母张氏主张平分出息,自己一房吃了这样大亏,李纨还不餍足,凤姐心里很不舒坦,自己不计较来探望已经仁至义尽了。

    
张氏如何不知道凤姐心思,张氏也喜欢银子呢。可是有时候银子买不来命,买不来好运道呢。正跟贾母所言,贾琏这一辈子可以袭爵,下一辈子就是平民布衣了。难道不需要宝玉这个叔叔帮衬呢。今日大房掐死了二房,宝玉不会寒心呢,兰儿不会怀恨呢?一旦亲人们寒心四散,再多的银钱也换不回来了。

    
张氏看着凤姐一笑:“你是聪明人,我只说一句,一个好汉三个帮,须知独木难支。你跟宝玉是表姐弟,李纨兰儿却是宝玉嫡亲嫂嫂与侄儿呢。钱财散尽能复来,人心失去难挽回!”

    凤姐被婆婆看产心思,面上一红,赶紧言归正传,讪讪一笑:“婆婆安心,有鸳鸯与媳妇儿做耍子,保管老祖宗回心转意。”

    张氏一笑,凤姐能够这么快想明白看来是个有福的,谁也不容易,都是一个心愿惠及儿孙罢了。婆媳相携来至贾母卧房,贾母却在佛堂念经。

    张氏征询:“老太太怎么样?”

    鸳鸯摇头:“坐立难安,吃不香!”

    张氏努努嘴,示意鸳鸯打偏手。鸳鸯笑着引导张氏进房,张氏静静的一旁跪下,合十当胸,默念心经。

    未几,贾母收功,垂眸道:“大奶奶怎的了?”

    张氏摇头:“吓着了。”

    贾母冷哼:“她多聪明绝顶,谁能吓唬得她?”

    张氏搀扶贾母起身,笑道:“抡起聪明来,这府里捆一起也聪明不过老太太去。”

    贾母瞪眼张氏,忽然笑了:“大太太也不错啊,老了老了会哄人了啊!”

    张氏笑道:“老太太这些孙子媳妇孙女孙子们个个聪明,媳妇就是再笨,这些年跟着老太太也学会几句了。”

    
贾母心中受用,招呼张氏坐下,婆媳品茶,却是再不提李纨这话。张氏虽然定盘心稳,架不住人命关天,李纨等着贾母发话救命呢,不管李纨是有意还是天意,既然这般知道悔改,总要给一条路她走下去。悄悄溜了鸳鸯一眼。鸳鸯便笑吟吟手持美人捶过来了。

    贾母不看也知道媳妇的眼神官司,微微一叹:“你也别是来求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命是她自己的,她自己不要,我老婆子何必多事。”

    张氏闻言语塞,忙冲着鸳鸯使眼色。

    鸳鸯一嗤。

    贾母瞪眼嗔怪:“你这个丫头,笑什么?我老婆子好笑么?”

    
鸳鸯道:“我正是笑老太太呢,也不知是谁,昨夜晚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日吃饭,一时嫌咸,一时嫌淡,话也不愿意说,人也不理,自己个躲到佛堂去念经。”鸳鸯说这话停下美人捶,看着张氏笑:“大太太,您给婢子分解分解,老太太这是担心大奶奶呢,还是厌弃婢子不会服侍呢?婢子这心里打昨儿起就慌得很呢?”

    贾母听着鸳鸯瞎掰心里乐得很,扬手要打人,鸳鸯歪着脑袋笑,贾母也笑了。

    张氏笑道:“鸳鸯姑娘懂得老太太,这正说到媳妇心里了,只是媳妇心里有,一时说不全乎。老太太既然这般担心,何必让她错觉呢?”

    凤姐这会子抚手就笑起来:“还是鸳鸯姐姐会说话,老祖宗都笑了,跟姐姐一比啊,我这个孙子媳妇成了没嘴的人了。”

    众人都笑了。

    贾母这才问起李纨来。张氏把方才李纨的话说了。

    贾母立时红了眼圈,骂道:“孽障啊!”

    贾母就这般被张氏搬动了,来至李纨房内,贾母一句话不说,板起面孔,接手药碗来给李纨喂药。

    李纨大口大口吞咽,泪流满腮。

    临了,李纨在炕上磕头,痛哭嚎啕:“老太太,孙媳妇母子性命是您所赐,孙媳妇却鬼迷心窍犯了迷糊,孙媳妇万死啊,求您谅解,老祖宗!”

    贾母不劝反怒道:“胡说八道,你死了叫我老婆子如何去见珠儿?你若孝顺,就活到七老八十,子孙满堂,年年带领儿孙们来给老婆子祭坟扫墓烧香磕头。”

    李纨扑上来保住贾母腰杆哭得惊天动地:“老祖宗啊,您一定要老百岁千岁,让孙媳妇孝敬您,报答您啊。”

    李纨聪明的易损伤自己为代价,终于赢回了贾母怜惜,贾母对李纨不满冷淡,终究因为血缘亲情在祖孙抱头痛哭中烟消云散。至少,明面上如此。

    李纨好容易鼓起勇气冲冠一怒就此偃旗息鼓,除非伺候再遇大的机会与动荡,否则,李纨绝不会再生雄起之心了。

    自此,李纨坐回了原本那个乖巧孙媳,较之从前更加一心一意孝敬贾母,教养贾兰,安安静静期待贾母许诺那个七老八十,百子千孙的锦绣日子。

    
翌日,正是公主府晒妆奁的日子,贾府也凑热闹,把宝玉从小到大积攒下来的精细物品一一包装,成箱成车的拉近公主府去。宝玉的东西可不是嫁闺女那样一百二十八抬就全城震动了。王氏的妆奁当日也是十里红妆,贾母做主分给了宝玉一半。贾母手里的东西百余得了一股,再有张氏贾赦贾政贾琏凤姐赠送,再有宫里元妃娘娘之赏赐。一件件一箱箱无不光华灿烂,美奂美伦。

    
这些还只是明面的。宝玉身上还有一只芙蕖荷包,内里装着他的一枚签章:介石士。这枚小小印鉴乃是墨玉雕成,是贾琏送给宝玉,也是贾琏用着没印鉴为印信,替宝玉把二房家底一半的一半十五万现银存进了内务府下钱庄,再把一张宝丰钞的银票存进了紫檀盒子,凭借这个印鉴在迎春家的聚宝斋当当了。

    凭是谁,只要凭着这枚印信就能得十五万银子。反之,就是宝玉,没有这枚印信,也取不走贾琏替他当当那个紫檀盒子。当然除了贾琏,谁也不知道那没紫檀盒子价值几何。

    贾琏回家只跟凤姐感叹:“宝玉真是长大了!”

    
任凭凤姐如何追问,贾琏也没吐口宝玉请托贾琏存银当当说了什么。宝玉当时言道:“祖宗遗产生出来银子留着守护祖业吧,我这个驸马都尉也有爵禄爵产,没想到弟弟不堪担负家国重任,这身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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