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当时错- 第4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凌乱之中,泠霜抓住他强扯襟扣的手,这男人总是这般没有耐心,此地可不比城中,她可只有这一套衣服,若是扯烂了,叫她如何见人?
  
  温柔地抚上他的手,牵引着他,诱导着他,放缓了动作,一颗一颗,细细地解。
  
  段潇鸣似乎中了她施下的咒,唇上的掠夺随着指上的动作,一齐放缓,盘扣一颗颗解开,折枝牡丹的香色长襦被男人大手一挥,掷向角落。
  
  他霸住她的呼吸,身躯紧紧贴住她,火热的舌尖长驱直人地索求她的每一分柔软,摩挲那缎一般滑嫩诱人的唇,细细品尝着,放肆地邀约她的舌与他一起缱绻缠绵,可又不让她满足,狡猾的灵舌诱惑地舔卷着她的舌,当她要回报他,他又灵巧地后撤,如此一路追逐相嬉,等到她的舌被他的齿关轻轻扣住,泠霜才意识到自己‘中计’!
  
  好一招且战且退,诱敌深入!泠霜不满地闷哼一声,似在控诉,想要撤回却已被他牢牢扣住,断了退路。不由恼恨地抡拳在他胸口捶了一记。
  
  她分明听见他闷哼,却不是吃痛,而是在笑,得意地笑!
  
  段潇鸣已经成功将第二层的夹衣解开,只剩下一件素绉缎的肚兜。丝衣柔柔地从肩头滑下,露出肩头和光裸的背曝在空气里,泠霜不禁一颤。
  
  感受到她的寒冷,段潇鸣手肘一弯将衣服抛了,便伸手覆上她的背,给她温暖。
  
  “冷不冷?”他微微喘息着低语,向来冷静自持的眸子亮得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专注地看着意乱情迷的她,看那若水明眸因为初染□而变得迷迷蒙蒙,绛红的唇经过热情的洗礼也变得鲜艳异常,细致的小脸上漾满了激情红晕,两人都已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泠霜半眯着眼,亲自动手将他半褪的衣衫几乎蛮横地撤了下来,露出肌理分明的上半身,在一豆昏黄的光晕下,显出健康的麦色来。无赖地挺身蹭上他,以戏谑的音调低声道:“这样,就不冷了……”慵懒地透着娇媚的嗓音,煽点着□之火。
  
  段潇鸣的呼吸也越发炽热,低头就着那白玉玲珑的耳垂便是一咬:“你真是个妖精。”每个字都饱含着□的低哑,似喟似叹。而后,情不自禁伸出手,那温热的指腹,伴随着他炙热的视线,缓缓蜿蜒,滑过她嫣红如醉的粉颊,滑过她微阖的双眼,抚过了她纤细的颈,抚过圆润的肩。他俯下头,细细轻啄,珍宠一般。
  
  吻得那么动情,那么亲密。直到脂玉肌肤上泛起了无数粉色的印记,不够;
  
  轻吻成了轻舔,粉色成了绯色,还不够;
  
  轻舔转为轻轻啮啃,齿关轻叩,一颗颗,嗜血嚼骨的齿,却是情到浓时想咬,却下不了口。徒劳地用齿龈轻轻地搔刮,唇、舌、齿,吻、啃、啮,烫的,凉的,濡湿的。直到那些斑斑驳驳的吻痕吮痕从绯色到了血色,血色到了青紫,还是要不够,不够!
  
  “盎……”她本能地叫出来,控诉他这样甜蜜地折磨她。她闭着眼,什么也看不到,感觉神经也因此而变得尤为敏锐。酒劲发作,她已经全身瘫软,半点力气也无,她只能屏住呼吸,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完完全全随着他的唇舌缓慢地游弋。
  
  她感觉他温柔地解下她束发的缨络簪子,金银玉珥,玳瑁珠贝,映着点点光晕,五彩宝器被齐齐落在羊毛毡上,这些价值不菲的钗环撞击在一处,或沉或脆的音节,仿佛是伴奏。
  
  三千青丝瞬间扑散开来,如天女散花,缤纷缭乱。
  
  她敏锐地感觉到,他的手指已经绕到她的颈后,轻轻解开了系兜的带子,胸前突然一阵凉,令她不由瑟缩了一下,久违的羞涩不知从何处而来,汹涌地袭上心头,将原本借着酒气壮起的胆顷刻间逐散。她几乎是本能地用手遮掩住前胸。
  
  “现在才想起害羞,不会晚了点吗?”他喉间发出低沉的笑声,醇厚的嗓音更低、更沉,如能醉人,震撼着她的身子,捕捉到她急促的喘息,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的唇与双手都炙热如熔铁,沿着她的肌肤一寸寸肆虐,每一次停驻都激起她敏感的轻颤。她隐隐地察觉到他的唇舌,着火般饥渴灼热的唇带着碎吻持续往下滑落,覆在她滑如凝脂的胸前,细细地吮吻。方方寸寸,不依不饶。她想退却,他却不允许她退却。
  
  香纂袅。
  罗帷锦帐风光好。
  风光好。金钗斜倚,凤颠鸾倒。
  最关情处,娥眉淡扫。
  
  颠鸾倒凤,鸾等了千年,终于等到了凤,却是凤栖梧,孤高自焚。
  
  要知道火的温度,那就只有一种方法,便是进到那火里去。浴火焚身,又遇涅槃!是谁的重生,是谁的永堕?!
  
  却要再经多少世才能遇见?这一道轮回有你没有她,那一道轮回有她没有你。总是无数次擦肩而过,多少轮回劫数 。千重万重,已经是几度人间?
  
  他的眼,更加深邃。他的手,顺着娇柔的曲线向下游移,那层层的茧摩挲着她的肌肤,用最温柔的劲道轻轻呵护一朵娇蕊。完美无暇的身体被貂裘衬得更加白皙如玉,冰肌玉肤娇嫩得如新剥的荔枝,晶莹剔透。
  
  他全身坚实的肌肉因为渴望而绷紧,欲望排山倒海而来。掌带着粗糙却刺激的感觉探过平滑的肌肤,灼热的掌心慢慢滑入腿间,久久徘徊之后,终是以长指缓缓的探入,那一处幽密灼热,轻轻触及的芳泽。
  
  “嗯……”细碎的呻吟,是谁颤抖地弓起了腰,如玉纤纤的十根指头,掐紧他的背。
  
  芙蓉帐暖,鸳鸯共枕,艳溢香融,玉箸燎沉香。
  
  玉箸,轻轻地探进香灰里,面上的温热,却不知底下的熨帖与焦灼,便一定要进去了,才能探得那苦,那甜,那媚,那真……
  
  那指,粗糙异常。
  
  不是握笔的温润,就像那书中的翩翩郎君,就像国子监里的学生,名门出身的公子,面若冠玉,目如朗星,百家姓,千字文,咿呀学语之初的《三字经》到经世治国的政要典籍,十载寒窗,金榜题名,跨马游街,袍笏加身。那一双手,也只有握笔之处,那一点薄茧。紫管狼毫,蓝皮纸张,再磨,又能磨出多少茧子来?
  
  不是执笛的纤洁,就像那画上的芝兰玉树,就像她的兄长们,天潢贵胄的皇子,儒雅风度,器宇轩昂,呼风唤雨,男子的一双手,也可以保持地与女子一般纤纤洁莹。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她至今依然记得大哥在西子湖畔,苏堤之上,玉笛横握,美人在怀的景象,那一双书尽风花雪月的手,婆娑过她的脸庞,如丝缎一般柔泽,哪里会是这般沧桑枯老。
  
  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那个时候,连她都忘记了,她还有个嫂嫂,或者说是很多的嫂嫂,或娴静温柔,或知书达礼,却没有一个及得上眼前婉转承欢的花魁,临安城里的第一名妓。连她都忘了的,还能指望她阅尽临安春色的哥哥记得吗?他怕是永远也记不起来,东宫里,还有一个太子妃在等他吧。
  
  月半凋零,倒映在那湖边,点亮湖面的一圈圈浅浅涟漪。
  
  泠霜睁开眼,段潇鸣的脸,这样近,在她面前,残灯的光,映着他的影子,倒映在她眼里。
  
  她忽然想起了第一次看见段潇鸣的情景,就像出列的孤雁,游弋在白云间,就像野蛮的土匪,将她抢回去。 
  
  多少离恨昨夜梦回中,她的少女梦,做完了,没有翩翩白马,文武全才的郎君;
  
  画梁呢哝双燕惊残梦,她的良人,等到了,什么也没有,又像是什么都有。是残缺?是圆满?
  
  月斜江上,棹动晨钟,前梦迷离,渐远波声,荡去了的,是西湖寒碧清浅。
  
  “啊……”十指掐得越发紧,在他的皮肉里陷得越发深。
  
  他的指,在那里,不依不饶,越抽越急,越探越猛。他的唇舌,折磨着她,越吻越深,越啃越狠。
  
  “不要……不要……”不要再这样折磨……他的手指缓缓地轻揉慢捻时,惹得她几乎想张口嘶声恳求。□让她颤抖,她的身体随著他的手指恣意翻腾著,热切地回应他所有的碰触。这样的折磨在她血液里汹涌著,激烈地流窜,成为一种可怕的浪潮,席卷了她的理智。对于他的渴望,变成一种疼痛,她几乎无法忍耐。
  
  “不要什么……?”她无力抗拒,颤抖地感觉到他拨开那已然濡湿之处,那根指,掌握了她所有的思想,逐渐加快加重,快感接连袭来,撞击在柔嫩之间,让她频频发出娇呼,强烈的欢愉从他的指尖流入她的体内,不断累积着,像是在等待着某一刻爆发。指尖在她体内窜动的速度与力道,随着她身躯传递的紧绷情绪加快加大,在所有的理智、思绪远离她的那一刻,她不自觉的想夹紧双腿,却是无能为力,只得弓起身,全身绷紧得像弦丝,只感受到他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的律动。
  
  宫商角徵羽,不是音律的音律,不会抚琴的指,用他的方式,叫她癫狂,叫她求他。
  
  “我要……”谁的低泣。
  
  “你要什么?”谁的隐忍。
  
  “要你……”谁的唯一。
  
  “要我什么?”谁的催逼。
  
  “要你在这里……”谁的永恒。
  
  就算是□蚀骨的折磨,他也要等她说出来。
  
  终于忍无可忍,她张嘴要咬他,仰起头,朱唇启,杏眼眯,渴求地寻找,下意识地含住他的下颌,青青的髭须渣子,扎得她微疼。
  
  他蓦地抽出了指,无言的空虚在瞬间席卷。
  
  张口,便是一咬,皓齿浅浅地嵌在冒满胡渣的皮肉里,软糯红唇情不自禁地贴了上去。浅浅的一弯月牙印。
  
  这一咬,几乎引来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