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今天晚上不要来了!“叹了口气,朱自清对着楚天舒说了一句。
夜晚如期的降临,朱自清听着外面的世界由安静变得喧闹,白日那些死去的灵魂似乎在夜里又得到了复活。
下面的喧闹,说到头其实只是为了一睹花魁的飞天,几天前就放出的消息,今天恐怕全城的富商都聚集在了这里,其实更重要的原因是今夜谁能竞标成功,谁就能一睹花魁的容颜。
这些天,底下的人们已经把她传成了天仙下凡,其实严格来说,朱默兰的这幅皮相确实是很漂亮,现在因为身体的原因,更是平添了一种空灵,确实是很像九天上下凡的仙女。
舞台很高,高的足以让下面的人看不清楚朱自清的面容。脸上掩了面纱,朱自清站在舞台上,看不见下面的人,可是听声音却能知道下面站了多少人,所有的喧闹在音乐响起的时候嘎然而止。
朱自清嫣然一笑,随着音乐翩然起舞,刻意编排过的舞蹈,刻意的表情,刻意的动作,在下面的人看来是说不尽的风情,道不尽的婉转。
一舞还没舞完,朱自清就听到了下面开始叫价,越来越高,随着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朱自清的最后一个动作做完,完美的谢幕。
“姑娘,我家主子想见见你!”李有德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朱自清一脸微笑的转头,面纱恰好适当的滑落,可惜朱自清看不见他惊愕的表情。
“夫人,你的眼睛怎么了?”面对朱自清的视而不见,李有德吃惊的问。
随着李有德的步伐在,朱自清扶着春芽到了老鸨特地准备的房间,闲人尽退,朱自清站在门口,显得有些惶恐不安,伸出手摸索着,这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清清,真的是你!我就知道你没有死!”一句话说完,然后朱自清就被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公子,我是这里的花魁红牡丹!”朱自清推开了赵程旌,眼睛空洞的看着前方,带着一丝烟花女子所有的媚气。
十天前,楚天舒告诉她,在护城河的下游,发现了一具和朱自清面目相似的女尸,凝碧,那个喜欢楚天舒的女子,和她有几分相似的女子,为了朱自清的这一击,为了能在楚天舒的心里留下一点位置,亲自走进了护城河。
“公子今日竞下了我的一夜,不知有何吩咐?”朱自清坐在椅子上,对着身旁的人说了一句,手不可抑制的摸了摸衣袖里的玉簪。
好不好都已成他暮他朝
“为什么不肯认我?”赵程旌缓缓地开口,带着一丝疲惫。
“或许我和你的故人有几分相似,可是终究是不一样的,公子真的是认错人了!”朱自清起身对着赵程旌行了个礼,然后坐在一旁就不再搭话,心里寻思着自己的机会,这些人出门在外,防备总是很多。
“大爷,您要的酒菜!”老鸨领着一群人端了酒菜上来,临走的时候轻轻的拍了拍朱自清的肩膀,像是暗示着什么。
众人退尽,诺大的屋子里只留了赵程旌和朱自清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朱自清坐在桌子旁边只听得赵程旌一杯一杯的喝酒,端起面前的酒杯,朱自清一饮而尽,饮完这杯酒,恩断义绝。
“你吃点东西!”赵程旌夹了筷子菜放到朱自清的面前,看着她苍白的面颊,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几个月的寻找,终于见到了她。
朱自清一脸微笑的道谢,坐在一旁安静的吃饭,捏着筷子的手越来越紧,皱着眉头努力的排斥掉脑海里窜出来的画面,那些在宫里的画面。
“怎么了?“赵程旌看着朱自清的变化,紧张的问。
“我给公子弹一曲!“摸索着找到了琵琶,坐在窗户的旁边,轻轻地调试着音准。
“情易了;事难了 旧愁新烦谁明了 镜中照;泪雨飘 不见故人对我笑
冷或暖 讽与嘲 几人惆怅几逍遥 千般苦百般绕 命运总是太潦草
心无愧疚好弄潮 哪怕望尘望不到 频频遇惊涛 赶也赶不掉
再糟糕也微不足道 心无愧疚才重要 就算是是非颠倒
俗世浪滔滔 爱恨谁知道 好不好都已成他暮他朝”
一曲唱完,朱自清突然觉得有些燥热,于是以手作扇不停的扇着,整个脸颊火热一片,身体似乎也是异常的燥热。
“清清,你为什么不愿意认我?”赵程旌双手板正朱自清的肩膀,使劲地问着她,抬手间,朱自清觉得一滴温热的水珠滴落在手背上。
“公。。。。。。”朱自清的一句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温热的嘴唇堵住了自己的嘴,朱自清一愣,开始百般的挣扎,使劲地推搡着赵程旌的胳膊。
可是赵程旌像是中了魔一样,朱自清怎么也挣脱不开,推搡间,赵程旌已经由嘴移到了朱自清的脖子上,朱自清原本穿的就单薄,片刻间,整个上身的衣服就从身上滑落。
“放开我,不要!”挥手间,朱自清摸到了赵程旌的脸滚烫一片,挨着朱自清的皮肤也是炙热一片,灵光一闪,朱自清突然明白了老鸨临出门前那轻轻的一拍是什么意思。
这个该死的老鸨,到底是在这个酒菜里面下了多少药。
“酒菜被人下药了,你醒醒!”朱自清使劲地拍打着赵程旌的脸,力图使他清醒过来,如果不是他戒备松懈,肯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闻言赵程旌一怔,抱着朱自清的手紧了紧,轻轻地亲了亲朱自清的嘴,抱着朱自清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清清,我知道是你,我要你”
“公子,你要明白,我不是你的故人,你不要后悔!”朱自清闻言冷冷一笑,男人永远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可惜她的眼睛看不见,此刻他的脸上应该是怎样的表情。
抬手搂着了赵程旌的腰,赵程旌的身体一抖,抱着朱自清走向了床的方向。
一夜缠绵,朱自清躺在赵程旌的旁边,摸了摸头上的玉簪,似乎他们每一次的结合都是因为被人下了药,第一次是,最后一次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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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你不要后悔的!
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朱自清睁着空茫的眼睛,眼前一片的黑暗,整个夜晚寂静的没有一点声音,起身把玉簪紧紧地攥在手里,“看着”身边的这个人。
挥手间,朱自清的玉簪插在了赵程旌的身上,赵程旌一手捂着流血的伤口,一手打掉了朱自清手里的玉簪。
“为什么?”赵程旌握着朱自清的手一脸痛心的问,他们今天走到这一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朱自清冷冷的一笑,缓缓地开口:“我说过你不要后悔!”
“为什么?为什么?”赵程旌看着眼前一脸苍白的朱自清,绝望的问。
朱自清“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滴一滴的鲜血滴在她的身上,眼睛看不见刺在了什么地方,只是鲜血滴在身上的时候,心里一阵一阵的难受,他们曾经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
摆脱了赵程旌的束缚,朱自清起身穿好了衣服,摸索着开门,一直守在门口李有德看见朱自清的布满鲜血的手时一怔,撒腿就进了屋里。
“主子,主子,这是怎么了?”李有德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屋内传了过来,然后就是他喊人的身影,一时间,涌进了很多人,推搡间,朱自清跌坐在地上,手上握着那只带血的玉簪。
突然间朱自清哈哈的大笑出声,眼泪一滴一滴的从脸上滑落,把一直拿在手里的簪子在衣襟上擦了擦重又带回了发间,跌跌撞撞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伏在旁边的柱子上失声痛哭。
站在一旁的楚天舒见状把朱自清拥进了怀里,揽着她的腰,轻轻地一带,离开了这个地方。
朱自清伏在楚天舒的身上,紧紧地抱着他,泪湿了他胸前大片的衣襟。楚天舒抱着朱自清,用手轻轻的在她的后背拍着。
“过去了,都过去了!”站在河边,朱自清把手缓缓地张开,那封带血的书信化作一只只没有翅膀的小鸟飞进了河里。
一句话说完,朱自清昏倒在楚天舒的怀里,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都过去了。
“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楚天舒搂着滑落的朱自清,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应了一吻,抱着朱自清轻轻的一掠,很快的消失在树林里。
长久以来,支持着她的那根柱子终于倒塌了,前所未有的彷徨徘徊在她的周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她陷在里面怎么也迈不出来,找不到出口,看不到一丝光亮。
“她真的没有事吗?”楚天舒看着昏睡在床上的朱自清,不由得担心问着旁边正一脸忧愁正在把脉的医生。
“她的昏厥一是身体的原因,膝盖损伤的过于利害,以后恐怕会留下一生的病痛,二是她心理的原因,你要常常的和她说话,把她唤醒!”医生给朱自清把完了脉,摸着自己长长的胡子,叹息的对着楚天舒说了一句。
送走了医生,楚天舒看了看躺在床上安稳闭着眼睛的朱自清,叹了口气,要了开水,在朱自清的膝盖上轻轻的敷着,然后给她涂上药膏,坐在床边,拉着朱自清的手,轻轻地在她耳边说着。
“你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楚天舒握着朱自清的手,重复的说着这句话。
自那天从春宜院离开后,已经过了三天,和朱自清一样,赵程旌现在也是昏迷的状态,朱自清的那一刺正好刺在了心脏的位置,差三寸,赵程旌就再也醒不过来了。春宜院,如朱自清所愿,似乎从来没有在边城出现过,消失的无影无踪。
梦里朱自清彷徨失措的四处寻找出口,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朱自清满心的欢喜,朝着那个声音跑去,很久很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丝光明,一阵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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