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出来吧。」听到声音,坐在窗台上呆望著外面夜色的景色的夜摩赤回过神来,眼尖的盯向角落处,透过银月,她知道来人是草夜黑绫。
虽然草夜黑绫的脚步声几乎轻盈过空气流动的声音,可自少接受杀手训练的她,又怎可能留意不到周边的动静。
她转回头,赤眸依旧茫然的瞥著上面万里无云的夜空,似是要看出个所然来,赤色的旗袍随著风向稍稍飘扬,幽幽的声线随後传进慢慢朝她走过来的草夜黑绫耳里:「这样也被你找到哦……」
纵使见面的次数寥寥可数,但夜摩赤给草夜黑绫的印象总是开朗又神气的,完全想不到她也会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
草夜黑绫没有答话,以不疾不徐的步伐行到夜摩赤身旁,在她侧边贴著墙壁坐在地上。
然後,空气又回复了一片寂静无声。
过了一会,草夜黑绫打破了沈默。
「…赤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件事吗?」话中带了点踌躇的口吻。
「别叫我小姐。」她冷淡平板的截断这个她不甚喜欢的称呼。
气氛真尴尬……「呃…对不起,那麽……?」
「什麽事。」好像不明了草夜黑绫的心情,夜摩赤淡淡的问。
闻言,草夜黑绫暗松了口气,便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夜摩家不是禁止你们拥有感情、一定要断绝一切情感的吗?为何你和紫小姐……」
「…因为用不到哦…」夜摩赤回了句让人摸不著头脑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和她的思维果然很不同……
「我是说,没有我,紫就用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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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草夜黑绫暗松了口气,便把自己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夜摩家不是禁止你们拥有感情、一定要断绝一切情感的吗?为何你和紫小姐……」
「…因为用不到哦…」夜摩赤回了句让人摸不著头脑的话。
「你的意思是…?」我和她的思维果然很不同……
「我是说,没有我,紫就用不到了。」
「呃…」还是不明白啊……
撇头瞧他还是一副不解的模样,夜摩赤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开始娓娓地道出她一直憋著的心事。
「夜摩家是禁止拥有感情没错,所以我们一旦感情用事便会处以极刑。你们不会明白记忆对我们有多重要,失去记忆对我们来说比任何肉体或是精神上的折磨都来得可怕。
紫是我的姐姐,她其实是个非常温柔的人,可是,她根本做不到身为一个杀手该有的冷血无情,负责的任务很多也因牵扯到感情,往往失败告终而被处以极刑。次数累积下来,她的脑细胞严重受损,情绪完全不受控制,最後连命令也听不进耳里。可以说,她几乎是疯了。
主人本来是打算毁掉她的,我在得悉状况後立刻赶过去向主人求饶。那是我的亲姊姊啊,表面能做到无情,心中如果对从小和自己在一起的姊姊连一点感情也萌生不到,那还是个人吗?那只是一个人偶,被操纵的人偶。
本来,我的希望是微乎其微的,但是很奇怪地,紫见到我後竟然能稍稍平复下来,慢慢的,她只要跟我在一起便会跟正常人无异,可一离开我便会失控难制。
夜摩杀手一向不是很充裕,加上只要是由我们两个一起出任的案件成功率高达八成以上,於是主人便破例让我们两人走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样啊…」一对感情很好的亲姊妹,居然要被迫割舍对对方的情感,那太残忍了!草夜黑绫听著只能吐出无奈的慨叹。
「…呵呵,还有呢!我是决不会让紫出事的,因此只要我不对其他人产生感情,我便不会被处以极刑了,於是,我就是唯一能帮成员守护记忆的人,可是在大家一个接著一个被处决,连新这种天生的杀手好料子都被处罚过一次。所以,所有人也忘了我们重要的约定,最後,真的只剩我一个……」说罢,一行清泪无声的滑过她的脸颊,随著风飘散到前方,消失在夜空中。
草夜黑绫没法说出安慰的说话,只能在一旁静静地听著她的细诉。
不希望喜欢的人忘记自己……
不想要忘记喜欢的人……
看不见前方的道路,在一片黑暗里,我只能跟著别人的声音走,就像在大海上遇溺、双手仅抓著一块浮木过渡的人,没有其他选择,我只能紧捉著它,让他领著我在茫茫一片汪洋里浮沉───
夜摩赤的话,深深的牵动著他的心弦。
对啊…如果没有了支撑著他的人…最後…真的只剩下我一个……
看著房内寒著美脸扫视自己一行人的夜摩新,草夜黑绫深邃的深蓝色眼眸中反映著内心的哀戚。
假若新真的永远忘了他们…那……咦…?
忽然,一个温暖的物体从前头包围著草夜黑绫,待他的魂儿回归本位,樱唇已经被某人先吃了口豆腐,草夜黑绫想要回瞪他一记白眼,可在看到情人真摰带笑的金眸,他随即一个愣住。「希…希辰…?」
「黑绫,你不是一个人的哦。」望月希辰把头搁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加紧抱在他腰上双手的力度,似是能窥见他的内心,以轻柔的声线微笑道:「新一定会好起来的,你放心好了。」
「希辰……」望月希辰温若细水的声音像一股暖流,轻抚著草夜黑绫伤痕累累的心,让他不自觉的扬起了枺淡淡的、幸福的笑容。
「谢谢你,我已经没事了。」他也不落人後,主动的凑近近在咫尺的容颜前,在望月希辰抬首时给他一个意外的轻吻。
呵呵,我也是可以吃你豆腐的啊~!看到情人有些微错愕的表情草夜黑绫笑得好不高兴。
望月希辰笑意盈盈的看著心情回复过来的他,以一贯的101号笑脸回答:「就是嘛~这样才是人家可爱的小绫绫耶~~」
说著,眼看又要亲回去,在草夜黑绫还没反抗成功,一道不耐烦的低沈嗓音传了过来,阻止了他们的『恩爱游戏』。「够啦,希辰,你们别玩了,快点滚吧。」
「不~要~小言言不要这样说嘛~很伤人家的弱小心灵耶~~」
「喂……」他的心灵弱小…世界上还有强的人吗?
「邑言分明是想独占夜摩新,真小家。」雷忆廷一副理所当然的插嘴。
「雷忆廷!你───小翼!不是这样───」
凤堂邑言怨愤的直瞪那个每次也令自己难堪的可恶混蛋,但是在他还没说完之际,神田翼已经截断了他的『无病呻吟』:「啊!原来小言是这样的人…还想把小新吃掉…我看错小言了!」
神田翼以娇小可爱却强势得让人不容反驳的话指责著,身旁的一众人等闻言也跟著肆无忌惮的叫嚣了起来。
就是这样,一夥人在夜摩新的房间内闹了一个上午才肯离开,凤堂邑言一个人与几只恶魔中的极品奋战了好一段时间,现在已经累得直躺在床上。
「唉…果然那些家伙真的很可怕…啊~肚子好饿哦…小新,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凤堂邑言边对躺在侧面的夜摩新说话边坐了起来,打算走下床的时候,夜摩新突然从後抱著他不放。
「不要…走…」夜摩新忧忧地道。
听到夜摩新如小孩子般的哀,凤堂邑言没有转过头去,微笑的说:「可是你也应该饿了吧?我不会丢下你的,我们一起出───」
「不是的…!对不起…」夜摩新打断了凤堂邑言的话,环在他胸膛上的手也扭得更紧了。
「怎麽突然说对不起呢?」凤堂邑言把声音放得更柔,无度数眼镜下的银眸闪过一种不知明的情愫。
「为什麽…为什麽你对我总是那麽温柔…?」夜摩新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询问著凤堂邑言。
「小新…?」见他沈默了下来,凤堂邑言秀眉稍稍蹙起。
「…南…不,凤堂邑言…」
「小新,你…?」怎麽…新他记起了!?
「是的。对不起。其实我在他们来的时候已经…」
夜摩新的句语中满是自责,凤堂邑言听著以温沈的低哑声音打断他:「傻瓜,怎麽老是说对不起?你恢复了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这就去告诉他们───」
「不…不要…你可不可以让我再抱著你一会儿?一会就好…」他的声线中充斥了眷恋与苦涩。
到现在…他还是放不下……
「…?当然可以哦。」仍是那平静安稳的声调,凤堂邑言柔声答允。
「…南哥哥…真的对我很好。」说著,夜摩新唇边浮起一个淡淡的笑意。
「嗯,我知道。」
「所以,没有人能替代他。」
「是的。」
「然後…在某一天…我亲手杀了他。」夜摩新的语气淡而无波,似是在敍述,也似是在追忆,平和、带著一丝飘渺。
闻言,凤堂邑言的身体微微僵住,他从没想过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他,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我好喜欢他…真的好喜欢他…」
「…小新。」凤堂邑言把纤长的五指轻轻覆上自己身前纤巧的手。「我也可以做小新的哥哥喔。」
「凤堂…?」突如其来的诺言,使夜摩新不觉一愕。
「小新叫我做『凤堂哥哥』就好了~如果南是大哥,那我就来当二哥吧。不过记著,我可不是南的替身啊。」
「凤…」夜摩新有点犹豫。
「是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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