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绝对不会死。”奈落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招惹上这两个女人了。
“对了，小八，你还是自己找个地方休养生息吧，我看看要是有灵药的话，给你找点。”璇歌又转过头嘱咐八岐。
八歧大蛇立刻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九姐对我最好，不过灵丹妙药不用了，我有个好方法！九姐你是狐狸精嘛，我听说有一门双修——”
眉纱听到这里挑眉，伸腿一绊。
“啪！”八岐五体投地。
眉纱的脚往他腰上一踩，他立刻就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动弹。
“乖小蛇~别在那边心心念念意淫我们家璇歌，变个身给我瞧瞧——别太大啊。”
挣了两次竟然都没能摆脱她的一只脚，八岐大蛇万分清楚两个人之间的差距，于是乖乖听话的缩在地上变成一条不大不小大推粗的蛇，八条尾巴也没有露出来。
脚底踩的身体突然变成蛇的，凉凉的感觉让她很舒服，眉纱干脆脱掉自己的鞋子，就这样在蛇身上轻柔摩挲。
八岐抬起自己的蛇头，可怜兮兮看着璇歌，希望她能解救自己。他跟着璇歌来是为了能够提升实力呀，不是被人踩在脚底下做垫子。
璇歌装没看到，谁让他刚才连双修都吐出来了。大大方方的觊觎自己，不要脸。没
有给八岐说话的余地，眉纱踩够了之后只是简简单单两句话，就把他踢给奈落处理，自己拉着璇歌身后跟着采撷开开心心走掉。
“为什么……”八岐沮丧的都忘记变回人形，就那么趴在地上。
奈落捡起他在自己手臂上打个结：“活该，谁让你敢说出双修的话？那不是什么好话吧？你看到眉纱的表情了没？”
“看到了……有什么关系。”八岐不爽地说：“双修只不过是让床第间更生情趣，她干吗那么紧张？”
“床第间？”奈落抬起手臂，看进这一双蛇眼：“很好……看来眉纱送给我一个不错的试验品，八歧大蛇没那么容易死吧？我可以在你身上试出不少药品。”
“试验？我才不要！”八岐扭动着自己的身躯想要挣脱，却发现他身体越来越僵硬，最后竟然不会动弹，甚至想要变回人形都不可以。
“唉，真好。”奈落一边感叹一边走出去：“难怪眉纱打眼色让我可以好好收拾你，原来早已经给你下了药。”
“你不许动我，我可是八歧大蛇！”八岐怒吼：“如果你敢对付我，等我能动了一定要你好看！”
“哦？相信我，我绝对不会给你这个机会。”比起药，他拥有的可不比眉纱·御寇少。
“那你也不能那么对我！”
“谁让你是我情敌……”
杀戮对于眉纱来说是习以为常的时间，再多的鲜血也不会让她的心湖起任何涟漪。
但是采撷不同，虽然跟着眉纱他开了杀戒，但却从来没有说大肆屠戮。
至于小玲，更是纯洁的小百花一枝，连死人都没见到过。
“你确定要在她面前杀？会给小女孩造成阴影的。”璇歌和眉纱说。
“就是要她心里有阴影，这样才可以在未来的某一天放回人类世界。”眉纱淡淡道：“虽然这样做对她很不公平也很可惜，但她的资质不足以承受亡灵巫师的身份，你也知道，我的选择必须非常严谨。”
“其实也不一定就不可以，你初拥她就好啊。”璇歌建议：“只要让她变成血族，身体资质自然不在话下。而且这么小的孩子就过渡为血族的话，她的灵魂也会随之改变，比成人的效果好得多。”
眉纱摇头：“她不适合，她没有那种心，也没有那种思想。”
初拥的仪式……让她想起那个曾经在流星街的女孩，有着脆弱的身体和比那地方生存的任何人都更要坚强的精神。只有那样的人，才有资格接受她的初拥，成为最古老吸血鬼一脉的传承。
璇歌看眉纱已经沉入自己的意识里，也就不理会。反正那个小女孩要怎么样也是她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无关。
“喂，你难道真的对奈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吗？”眉纱却忽然问。
“感觉？你想让我有什么感觉？戒备的感觉？”璇歌嗤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他说喜欢我，是因为我有利用价值而已。”
“也不一定，就算有这个原因，难道就不能真的喜欢你吗？”眉纱挑眉道：“璇歌，你该知道自己的魅力，弄不好他想一箭双雕呢？”
璇歌还是摇头：“感情就是感情，不应该掺杂其他任何因素，奈落的功利心太重，我不喜欢。”
“说的也是，不管宇智波鼬还是伊尔谜，好像都只是单纯的喜欢你而已，而且竭力让你避开他们的乱七八糟事。”
“什么叫乱七八糟事？”璇歌立刻噘起嘴巴。
“是是，不乱七八糟，女生外向，有了老公就不要我了。”
“切~你也一样，少说我。”
两个人说说笑笑走到一个村子的村口。
眉纱大体扫一眼：“这村子的人似乎还不少。”
“应该是没有经历过魔兽肆虐的。”璇歌问：“你不会挑这里吧？”
“我觉得不错呀，人数够多，不需要我们去找第二个。”就算再多也只是几千人而已，不过够采撷消化一阵子。亡灵巫师杀死的人，有一部分死灵怨念会被身体吸收化为力量。以自己这样的程度这股死灵怨念已经不如灰尘般有用，但对采撷来说，二千多人的怨念够他吸收一阵子。
“采撷，将小铃放下来。”眉纱结果小铃，挥手布上结界，将这个村子都团团封闭在一片血红色的帷幕中。
那边慌乱的声音立刻传来，眉纱勾起嘴角：“记得要一个不留，我可是没有给他们逃跑的空间。”
“一个不留？”采撷谨慎的又问一遍。
“没错，就算只剩一个小孩子，你也要给我找出来杀掉。”眉纱此刻眼底冰冷的没有一丝多余感情。
没有回寰的余地……采撷立刻挺直身体，强迫自己将一切情感全压下：“是！”
从离他最近的人，开始了盲目而略带疯狂的杀戮。
小铃几乎无法移开自己的眼睛：“师父他在……在？”
“杀人而已，没关系的，你说过不怕。”眉纱摸着她的头：“如果怕的话，就闭上眼睛躲到别的地方去。”
躲？小铃立刻抱住眉纱：“我不躲，我就在这里看着。”她不肯离开眉纱，从被她们收留之后就一直不肯，生怕自己有一天被扔下。
“还真是固执的小孩。”眉纱低头看她，小铃则努力让自己看着采撷的一举一动。
“固执不好吗？”璇歌传音给她。
“平常看是好，但现在看并不算好呀。”眉纱同样传音入密回答她。
“呵呵，看来你真的很想摆脱这个可怜的小女孩。”璇歌故意加重了可怜二字。
眉纱斜眼看她：“少跟我来这套，如果你看她可怜的话，大可以收去，我绝对不妨碍。”
“免了。”璇歌立刻说：“这么大的一个拖油瓶你可别扔给我，让她继续可怜去吧。”
眉纱大声冷哼当作嘲讽她，璇歌却置若罔闻。
其实不是她们不想帮助这个可怜的小女孩，实在是她扶不起来……一点儿资质都没有。
采撷的全身上下都已经染满了鲜血，属于不同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却让他闻着很舒服。
对血腥气的特别适应，这也是师父说的亡灵巫师的特殊体质吗？采撷苦笑。不过这奇异让自己觉得舒适的味道反而抹消了他一开始强迫自己不留情对所有人杀戮的疯狂，让他可以冷静的去剥夺一个接一个生命。
亡灵巫师……可怕的存在。
“你、你是妖怪吗？为什么这么屠杀我们？”一个即将死在他手下的女子紧紧抱着自己只有一岁的孩子哭喊：“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的孩子他……他只有一岁啊！如果我不在，他该怎么办？”
采撷散发着黑气的手顿了一下，仍然按下去：“不需要替你的孩子担心，他会陪你一起死。”
女子绝望的呼喊响彻天际：“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采撷勾勾嘴角，却看不出那是个笑容：“诅咒？我怀疑对亡灵法师的诅咒，是否能成真。”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转向下一个人。
等到四面都听不到哀叫了，眉纱才抱着脸色惨白的小铃慢慢走过去：“感觉如何？”
“不太好。”采撷诚实回答：“我第一次杀这么多人。”而且都是手无寸铁无法抵抗的，其中很多都是老人和孩子。
眉纱眼底闪过精光，曾经有多少人无法过这一关，愤然或者崩溃的离去……
“那么，恨我吗？”
“师傅说哪的话！”采撷立刻说：“师父是为了训练我，而且师父早就言明，采撷应该谢谢师父的。不习惯早晚会习惯，怎么可以恨怨师父呢？”
眉纱扑哧一笑，看着璇歌：“听到了没？”
采撷黑线点头：“你这个徒弟……乖的太可爱了。”在这种时候，说两句重话眉纱也不可能怪他，干吗还这么讨喜的可怜样子？
“你是嫉妒我吗？自己找个徒弟去。”眉纱伸腿要踹她。
“我为你的徒弟打抱不平，你还打我？”璇歌连忙跳开：“真没天理！”
采撷看着他们微笑，笑着笑着忽然往旁边一倒，不省人事。
眉纱连忙抱起他，试试他的体温又翻翻他眼皮。
“完了吧完了吧？你的徒弟遭受了巨大的心灵创伤，好不了了！”璇歌在一边吹风。
“才怪，他是在消化死人的怨念，低烧而已。”眉纱夹着采撷起身：“找个地方给他休息，你愿意跟着就跟着，不愿意的话就去找奈落。”
在采撷杀人的时候她已经转了不少灵气给璇歌消除孽债，也差不多。
“你过河拆桥？”
“过河拆桥？”眉纱挑眉：“我亲爱的狐狸，好像你除了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吧？还得了不少好处。”
璇歌嘿嘿的笑：“不管怎么样啦，你干吗要我去找奈落？我和那个男人又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