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君霸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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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君霸爱1-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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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对天花是闻之变色,不敢直称“天花”,要么称“怪东西”,要么恭喜地称为“痘娘娘的东西”,探子更加用心听:“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天天被困在这里,出不得府,闷死人了!”

  “闷死?闷死也比得了天花强!你小子想出去呀,你出去试试,那天二顺那家伙不过在角门探了探,就被几个暗厉声阻止,要是你小子出去一步试试,看当场不把你烧死!”

  接下来,想是两人嫌话题太过沉闷,便说起哪家的妓馆便宜妞又好看,探子便不耐再听下去,又往正房上来,正房灯火通明,映照出正房门口角落里供着的“痘疹娘娘”牌位,门无声开启,两个太医打扮的人蒙着脸,身后跟着一个蒙面仆人,三人都用白布包着手,捧着用过的碗匙和一些衣物还有一些布块从房内出来,在管家的示意下把碗匙丢进一房烧开的锅里煮,又把手上的衣物和布块,连同身上的衣物和脸上蒙布手上白布全扔进火里焚烧,这时有人便递上艾草煮的水给他们冲洗,幸好春天夜里已经开始暖和,这两人一边冲洗身上,一边喃喃道:“娘娘保佑!”

  一切收拾妥当,管家上前问道:“情况如何?”

  太医面色阴沉,只说了一句:“大吉大利!”

 

  管家明白,道了一句:“辛苦了!”

  大家心中明白,意思是没有起色。

  探子小心换了个位置,本来跳上正房顶看究竟是不是明厚载重病在卧,只是想到天花的可怕,毕竟不敢上前,只是凝神听这些人对话,管家对房内小声喊了一句:“里面小心伺候,等爷大安了,大家同赏,你们重赏!”

  又对还没有去休息的人说:“还不去休息,看明天轮值起不来!”

  探子不敢再呆,那燃着的火焰和扑噜噜烧开的水和诡异的气氛弄得现场很有些可怖,忙离开了这个令人心惊胆跳的地方,又一路来到厨房,揭开灶上的锅盖,里面还有一些小豆粥,没有鱼腥生冷荤肉,心里更加肯定了几分,听得外面有人进来,忙从窗口跳出回去复命。

  云渡听了探子的报告,在心中反复思考,如果这个明厚载真的得天花了,那么对自己太过有利了,而他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如果明厚载并不是真的得天花,那么他到哪去了?探子探查的结果说明这个明厚载极有可能是得天花,眼前大好的机会不能放过,否则他会后悔,在房中反复踱步,想了半夜,拿不定主意,便又把探子叫来仔细把一切细节问了个仔细,特别是探子在厨房里发现的那些粥,还有进出必焚烧穿过的衣服,反复地一问再问,思索了良久,最终还是决定一切照旧,但是要把明府的一切监视起来。

  褒若自从得知明厚载病重,不知怎的很是挂心,有时甚至吃饭说话也心不在焉。

  “褒若,春衫要做起来了,你喜欢宽袖还是喜欢窄袖?”

  “哦,只要能用就行。”

  “褒若,吃饭啊。”

  “诶,吃着。”

  “可是你吃的是你的空汤碗,你的饭一口没动呢。”慧娘道。

  褒若回过神来,看到自己果然捧着一只空汤碗吃了不知多久,旁边一碗满满的饭犹在一旁丝毫未少。

  常佳看在眼里,道:“你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两天吃饭你老是这样。”

  “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褒若无精打采地回答。

  “没睡好?”常佳道:“昨夜我去看你时,你不过一更天多点就睡下了,还没有睡好?”

  “不知道不知道!”褒若烦躁地道:“这阵子就是莫名其妙地觉得烦!”

  常佳有意无意地道:“不知明公子最近怎么样了?天花这种病病得实在恶,一个弄不好……”

  没等她说完,褒若把碗一放,跑掉了,留下慧娘和常佳面有忧色地面对面无语。

  褒若,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档让他们早点成亲算了,否则要是留下什么不该有的情愫就糟了。”常佳头痛地撑住脑袋,想到云渡和明厚载,不由得呻吟一声:“这三个人啊,真是要人命!当初要是没有答应明厚载就好了,任他把我们的生意都拿去,钱可以再赚,褒若的一生却换不来!”

  “别胡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如果没有明厚载,没有褒若的要强出走,哪来今日你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凡事要从大局考虑,事情今日成这样,难说上天又给褒若安排了什么路,好玉多琢磨,你说,是不是这样?”慧娘细声慢语地把话掰开来说,说得急脾气的常佳不禁点头。

  褒若回到小院,一头撞到床上,将头藏进了被子里,不知为什么烦恼得想尖叫。

  “怎么回事?”肃旷从兵部回来,听说褒若今日大有异常,便来看望她,一把掀开她头上的被子,见被被子闷得面色潮红的妹子目光茫然,一把把她从床上揪起来,拽到窗前,一阵清新的春风吹进来,褒若头脑清醒了几分,只是依旧烦躁,恼道:“我睡觉,你把我从床上拉起做什么?”

  “看你一副恹恹的样子我就不耐烦!为什么这个样子?”肃旷毫不放松,追问道。

  肃旷本来就护短,褒若及常佳、慧娘等人自进王府以来又对他处处关心照顾,女性的关心自然和凌王那种男人的粗犷的关爱不同,给向来缺乏女性温柔、以阳刚著称的凌王府注入一种如母亲般温暖的情感,因而对褒若便更加用心,处处回护。

  一家人本来就是互相关爱中,成为真正的一家人,当中若是有一个人幸好,他们都不是爱计较之人,对爱的感觉也很敏锐,所以冥冥之中能成为一家人,真是一种缘分,凌王府刁钻的嬷嬷管事初时还欺王妃是新来的,不免在王府开支上报虚数,或是在每日各房供应的水果点心上谎报虚报,要论从前,凌王哪耐烦那么多,由得他们弄去,自从来了常佳和慧娘,这个家像个家了,也不严厉,但彼此刁奴欺主的事也不再发生,洋溢着一种既温暖又整肃的气氛,让人极是舒怡。

  褒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烦,也许是因为奏到了,思春?也许是因为两天没有见到云渡了,想念?

  忍不住叹了口气,肃旷脾气本来就躁,抓了抓头发,突然把她按在梳妆台前,抓起梳子梳她的头发,“呀,你干什么!我的头发……我的头发!芜儿菁儿救命啊!”在褒若的哀叫声中,肃旷毫不为所动,将她梳好的一个玉女鬟髻抓下来,所有头发一并挽至头顶,在头顶戴了一个红缨金冠,这是褒若用来扮成男装时用的,看了看,满意了,便冲到褒若大衣柜前,从里面选了一套骑装,往桌上一扔:“快换上!我数到六十,要是没有换完,我就亲自进来帮你换!”

  说罢,见芜儿和菁儿还在发呆,一把抓起衣服,往褒若身上一扔,连人带衣往屏风后一拉,“开始数数!一!”

  芜儿和菁儿大梦初醒,冲进屏风后,手忙脚乱地把褒若的外衫剥下来,把骑装套到她身上,系带子,整衣襟,着骑裤,好容易粗粗弄了个大概,那位急性子爷已经冲了进来,把褒若拉出来,左看右看,伸手又稍理了理,道:“走,今天随我去武场,让你看看什么叫意气风发!”

  肃旷与褒若双人一骑来到操练场,只见尘土飞扬,呼喝之声震耳欲聋,一行行骑兵甲胄鲜明,铁蹄泥土间飞落踏起,带着一片片泥块,雪亮的枪戟,整齐的盾牌犹如一道道铜墙铁壁与刀山剑林,让人望而生畏!

  肃旷怀里坐着褒若,眉飞色舞,指着那些将士道:“这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铁甲兵,没有一个孬种,在战场上,都是个顶个的英雄好汉!这才叫男儿!跟随我出生入死的铁血男儿!”

  最后一句话,他提声喝出,众将士齐声应道:“为我李国!抛头颅,洒热血,保家园!”

  褒若被彻底震憾了,这种属于男人世界的雄风,是她无法相像,也无法企及的,看到这种充满生命希望的战士,还有什么不能迎刃而解?一切困难,都会像他的刀,他们的枪一样,坚定而所向披靡地被斩于马下!

  肃旷一挥手,操练场上的人齐齐转身,呼喝喊杀声重新在响彻云霄,毫不为来了一个陌生人而分心,褒若道:“这些都是你的部下?”

  “是我的部下,这只是其中的一个部而已,还有的在其他处,”肃旷傲然望着操练的将士:“他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人,一手在战场上厮杀打出来的生死兄弟!”

  褒若是女身,只能看看便回,不能下马和将士们近聊,营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男人的战场,女人不能进入,褒若心生敬意,这样的地方,也只配这种豪气万千的男人们叱咤风云!

  从操练场回来,肃旷含笑道:“还烦吗?”

  “不!”褒若摇摇头,感觉心胸宽广了许多,胸中郁闷一扫而空,笑道:“大哥,我知道你带我出来的意思,你是要我不要老是盯着一件事看!这个世界上的东西多,眼光需得放远!男儿志在四方,女子也当有自己的主意!”

  肃旷赞赏道:“聪明,不愧是我的妹子!一点就透!”

  二人正走在一条大街,突然听到一阵哭声:“要人命的假银啊!这是我那死去的老伴用命换来的呀!要命啊!老头子你死得不值啊!他们给的是天杀的铅心银啊!不要拉我,我不想活了!老头子,你等等我!”


  

  第七十九章 银光冷剑

  二人从马上扭头看去,一家米店门口,一个老婆婆坐在店门口嚎啕大哭,身边放着一个银锭子,地上还扔着一块布,想来是老婆婆用布将银子重重包裹用的,这个银锭子不过三两余,不会超过三两五,可是对一般贫寒人家来说,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褒若听到那老婆婆提到“假银”两字,蓦地想起厚载说过夹铅银之事,现在看到实际真相,不禁一阵心悸,肃旷抱着她一同下马向人群走去,拨开人群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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