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特警穿越:宵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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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特警穿越:宵汉- 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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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便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远处白马义从已经组阵杀向袁绍大军。
  光是听声音,便知道胜败。
  赵云抬头看了看天:“这个时辰了……你找到她了吗?”
  “……”
  “刚才我听到了埙声,是她吹的?”
  “她……吹给你听过?”
  “未曾。”赵云淡淡道:“只是心上的人,做什么事……我知道。”
  听背后又是一阵沉默,他再次开口:“我原本循着埙声来,没想到还是迷了途。”
  低低喟叹一声——
  “白马借给你,去吧。”
  说着朝前走了一步。
  徐荣骤然转过身,牵动到伤口,呼吸一滞:“你……”
  “你我约定先寻到为胜……可是主赛之人偏了心、只有你知道她在哪儿,我找也枉然。”
  他握着枪的手收紧,紧得好像要切入肌肤。
  转过头,眼神依旧是云淡风轻,微微一笑,浅得如风过不留痕——
  “这次我不争……只因不是争的时候。”顿了顿,不着声色……
  “徐荣……记住你这条命是我救的……
  “拿着这条命,为她活下去。”
  ……
  赵云说完,往前迈了一步,白袍被风扬起,瞬间驰入战阵。
  不再回头。
  ……
  萧若蹲在沙渚上,将手中的攀岩爪洗干净。
  方才坠落的一瞬,她其实只是翻身跳下抓住了脚底早就落入眼中的藤蔓上,只是在抓住的同时将动了手脚的衣衽拉了一下,红衣就翩然飞走,在曹操眼里,沉入远处的白色水雾——
  曹操颓然跪地的时候。
  她穿着和白雾一样颜色的里衣,掏出袖中在枪支旁边找到的攀岩爪和伸缩带,一端系在树上,一端系在腰上,就这样一步一步地往下爬。
  没想到在落地几米远处,伸缩带到了头。
  只能在割掉的同时往下跳。
  降落地点偏差,落到了水中间的沙渚上。
  此处浓雾漫天,从水中央看不到河对岸。
  拿起身边的手枪看。
  扣了扣扳机,只一声空响。
  也不知道曹操把子弹扔在了哪里,倒是救了他一命。
  这么想着,抬头看了一眼,却出了空荡荡的白色雾霭,什么都看不见。
  强烈的迷惘和疼痛紧紧拽着胸口……
  怔怔四顾着……
  想到要去找他,一步踏入了水中……
  ……
  就在同时,白马在崖底停住了。
  徐荣下马,手中拿着那件红色的衣衫,听着一缕幽幽咽咽恍如天上来的埙音响在江水中央,一步踏入了水中……
  浓雾漫天。
  听着空中的风声,萧若想,原本埙声和风声就是很相像的。
  ……
  他往前迈着步,一瘸一拐,血水流入江水,走得极慢。
  忽然想起许久听人说过,“一念错,便觉百行皆非。”
  念是执念。
  一步错,步步错。
  ……
  冷冰冰的水将衣衫打湿,水雾漫在眼前。
  一个念头如蛇一般阴冷地附在背后……逼得她呼吸都是一滞。
  她在邀谁赴约?
  泪水瞬间打湿了脸。
  千军万马和一个人……
  胜败生死,还有什么悬念?
  她骤然间脚如灌了铅,久久迈不出一步……
  ……
  往前再迈一步,刀光剑影越来越远。
  埙声越来越近。
  他只觉浑身的疼痛似乎都不足为道了。
  只余满心的安宁喜乐。
  ……
  不对……
  他死了那么多次都没死掉……
  擦了擦眼前好像被塞满了水雾的眼睛。
  好像被漫天铅云所压的天际展开了一丝微微的亮光。
  擦不去泪,却能笑了。
  她往前走了一步,河水到了腿弯。
  现在该想的是找到了他怎么解释杀了献帝的事。
  心里一阵微微的害怕,但是这害怕与方才全身被掏空了一般的恐惧比起来微不足道。
  ……
  他记起来,还是那人曾说“昨日之非不可留;今日之是不可执。”
  “爱恨一体,因缘同根。”
  还有一句……极为缠绵悱恻的……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
  他们一步,一步。
  尾声
  献帝死于袁绍之手,河北名声蒙尘,名士四散。
  国丧一月之后,刘炎于长安称帝,称汉宁帝,改年号为平昭。
  封孙策为吴侯,刘表为荆州牧,吕布为徐州牧,孔融为东海侯。
  废三公,九卿之上立丞相。
  贾诩暂居丞相之位。
  赵云护驾有功,封为大将军,食邑两千户。
  马超为骠骑大将军,食邑两千户。
  追封徐荣为沛王,谥号昭烈,原本汉家不封异姓王,然其人败袁绍有功,又已身死,诸侯也无异话。
  沛王与王妃合葬九里山。
  ……
  九卿之位空悬,于天下颁布求贤令。
  关中一时国士云集,盛况不可言。
  一玉玺引得袁绍二子大动干戈,河北兵灾三年。
  曹操平定中原,也给了关中休养生息之机。
  三年之后,赵云挂帅,荀攸为军师,出兵三万,助袁绍之子袁谭败袁尚。
  后又倒戈,袁谭兵败如山,宁帝收复河北。
  又三年,蜀中率众来降、曹操兵败吕布。
  天下渐成两分之势。
  十五年后,曹操头风发作,病逝——
  高呼“魏武”,死而目不能闭。
  五年后,兖豫两州划入宁帝座下。
  “杨含你转告孟起转告子龙转告文和,我心甚慰。”
  贾诩看着手里的一封信,嘴角泛出微微的笑,字迹比以前好了一些,但是最后结尾很仓猝,看起来像是被人忽然打断的——
  这也和以前的每一封信一样。
  亏她聪明一世……怎么就写封信都瞒不过那人呢?
  此时,二十三岁的年轻君王,对着发须斑白的贾诩问;“天下已定了,要改国号么?”
  贾诩微微一笑,手抚着须,轻轻道:“老臣以为,还是汉吧。”
  正文完
  春日泊江东
  一弯春水绿如翡,酒旗拂碧水。
  秣陵又叫石子岗,位于秦淮河的中游。
  郊外一座青山下,高高地挂着一片青旗,旗子上墨色的“医”字,昭示着这家人悬壶济世的营生。
  院子里有一个大柳树,此时正是春暖花开时节,乳白色的柳絮漫天飘散。
  樊阿正用梯子往上,在房梁上搭一个燕子窝。
  不忘了低头嘱咐:“小然,看着点门啊。”
  ……
  萧若走进大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樊阿卖力地在房梁上搭鸟窝,一个方满周岁,穿着云朵色小袄,看上去像是一团雪团一样的小娃娃正乖乖坐在门槛上,专心地看着他搭鸟窝。
  听到有人来了,小娃娃偏过头。
  盯着萧若看,大大的乌黑色的眼睛骨碌直转……
  只一眼,便能认出来这是自己儿子,萧若不由得紧张起来,轻轻呼:“小然?”
  小娃娃看了她片刻,再不动声色(一岁不到能有啥声色?),偏开了头,继续一言不发地看樊阿搭鸟窝。
  强烈的挫败感袭上了心间,但是想到与自己想出也不过是宫中的半月,这么一想不由得又心疼起来,萧若正要往前走,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问:“船停好了?”
  “嗯。”徐荣转过头,视线落到门槛上小小的人身上……小人虽然没有看他,但是这么一会儿,心里便如浪涛涌过,一时五味杂陈,如何也无法从奇异的欣喜里回过神来。
  在他发愣的当头,萧若已经先走了进去。
  “探准……”
  小娃娃奶声奶气地叫了出来。
  “……”都开始学说话了?可这是什么话?
  樊阿却听熟了,立马会意:“看诊啊?等一等,我这就下来。”低下头看见来的是萧若,差点掉下来,转头看见徐荣也跟来了,直接掉了下来……
  ……
  “你……”抬抬头,再低低头:“搭燕子窝干什么?”
  “还不是你的宝贝儿子”樊阿一起来就揉着屁股大叫道:“燕子今年春天就要回来了,窝给这小子一锅端了。”
  “这么高……他这么小,端得了?”
  “这小子厉害着呢,你回头就知道了。”樊阿悻悻地再爬上梯子。
  此时,小娃娃注意到了门边的那个一直静静看着他的人。
  那个人看他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想来,但是又很久都没有进来。
  萧若不便打扰他们父子对视,只对徐荣说了一句:“差不多得了啊,再不进来关你在外面了。”
  ……
  碧绿的茶水奉上来。
  樊阿一边擦着汗,一边把小娃娃抱在怀里,说来也奇怪,那在徐荣接近的时候抵死不从的小小身体就软绵绵地挂在他脖子上,很舒服地眯着眼。
  不管身边那挫败的爹,腹诽了一句叫你扔下他选别人,活该。
  即便如此,萧若看着樊阿的表情还是掩不住地羡慕:“他……会走路,会说话了?”
  “走路歪歪倒倒的,话也就一点点,淘气倒是学会了。”樊阿说得咬牙,却掩不住眼里的宠爱,手一下一下地拍着小娃娃软软的背脊,诓他入睡:“师父带他回来的时候,瘦的跟小猴子一样,好多药补下去,现在才好些,来看诊的人一见了都喜欢,谁都说跟玉雕成的一样……不哭又不闹的,当着人就会伴乖,谁知道我这一年受的琐碎……今早师父出诊,前脚才踏出门,后脚这小子就捡院子里的棍子玩,一捡捡了一根长的,我一步注意……得,燕子窝塌了。”
  萧若忍不住笑出来。
  茶水馨香,午后的阳光醉人,听着樊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小然这一年的事,只觉得心都像是茶杯里的叶子,柔软得浮浮沉沉起来。
  就这么闲坐了片刻、有看诊的上门,樊阿便将已睡着的娃娃抱过来:“趁他还没醒,来抱抱。”
  萧若屏住呼吸,缓缓地接过来——
  接过的一瞬间,小小的腿蹬了一下,终究还是睡得沉。
  樊阿体贴地将这一家三口留在了屋子里,带上门。
  萧若目光停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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