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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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世子妃全- 第6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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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浅月心“砰砰”跳了一下,伸手抱住了容景,只有她知道,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她比任何人都感觉到了惊险和死亡。这是第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死亡。若非容景,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一定会被砸到钟下,尤其那是一顶千斤重的铁钟,她对那挡住她离开的人发出一掌后,明显感觉到那人用武功抗衡了一下,她再没时间第二次运功躲开。

    “没事,有我!”容景拍拍云浅月的后背,温润的声音融合了一抹冷冽的寒意。

    云浅月在这样的声音和怀抱里忽然定下了心神,是啊,凡事有他,又有何惧?

    片刻后,钟声余韵息止,惨呼声停。

    皇后被云王爷护住,身上无伤,云王爷的衣袖被铁片擦破了一块,德亲王、孝亲王、夜轻染、容枫等人身上均无伤,冷邵卓的连被铁片擦破了一块,鲜血染红了他半边脸,但他似乎无知无觉,面色紧张地看着被容景护在怀里的云浅月。其余人,六公主、七公主、云离等人都多多少少身上脸上头上有伤。

    “谁能告诉本王,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夜天逸脸色阴沉得吓人,看向守灵的人。

    守灵的人齐齐跪在地上摇头。

    “没有人知道吗?钟声怎么会突然落下来?”夜天逸看向悬挂铁钟的顶端,只见那里一根拳头粗的铁绳似乎被什么东西绞断,悬在那里。

    众人都顺着他目光看去,齐齐唏嘘。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没有人说的话,这里的人今日全部赐死!”夜天逸大怒。

    “摄政王饶命!”守灵的人齐齐跪在地上叩起头来。

    “摄政王,别忘了那里还有一人。”云浅月从容景怀里出来,目光落在被她打出去的那个人身上。只见那人被她打出十几丈,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来人,将那人抬过来!”夜天逸也看向云浅月目光处,对身后人吩咐。

    文莱立即带着人过去抬人。

    不多时,文莱带着人将那人抬过来,只见那人胸前一大片鲜血,已经死了。

    “若不是因为他,我想我躲得过去。他拦住了我的路。”云浅月看着那个死去的人,他身上所穿的是和其余守灵人一样的衣服,但腰牌却是不同,显然是守灵人的头目,她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抬起头对夜天逸道:“夜天逸,他是皇室守灵暗人之主吧?历来听命的是皇室。如今那上面的铁绳明显是被人刻意绞断。而你逼我敲响铁钟,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是可以说是你想要置我于死地?”

    夜天逸面色瞬间阴沉,“你这样想我?”

    云浅月冷冷地看着他,“我没办法不这样想!若非容景,我今日铁定被砸在钟下,哪里还能站在这里?恐怕早已经变成了一滩烂泥。皇室隐主和暗主向来听命于皇室,如今这夜氏的皇权都掌握在你的手中,皇室隐卫和暗人都听你吩咐。你说不是你吩咐让他将铁绳绞断的,想在我敲响铁钟后落下来砸死我,谁信?”

    夜天逸眸中聚上风暴,额头青筋跳了跳,“云浅月,我想让谁死,也不会想要你死。”

    “那可说不准!我屡次得罪于你,毁遗诏,不尊你我婚约,让你大失颜面。你心中恨我,怪我和容景两心相依,如今想让我死,大有可能。”云浅月冷冷地道:“这个钟声我本不想敲,你逼迫我敲,如今我死里逃生,让你失望了吧?”

    夜天逸忽然攥紧拳头,死死地看着云浅月,“云浅月,你再说一遍。”

    “说一百遍也是这样!夜天逸,如今我死里逃生,让你失望了?”云浅月冷冷又道。

    “你……你好得很!”夜天逸似乎怒极,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冰冻了他周身十米之内的气流。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沉怒寒气。

    “摄政王,这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太后此时严厉地开口。

    夜天逸似乎濒临爆发的边缘,周身寒气暴涨,不答话。

    “哀家问你,是不是?”太后沉怒地喝了一声。

    “太后娘娘,浅月小姐,这样的事情怎么能是摄政王做的呢?你们没看见浅月小姐要被铁钟砸到的时候摄政王急迫的样子吗?若不是景世子将铁钟拍碎,怕是砸到的人就是他。”德亲王此时开口。

    “做做样子而已,谁不会!”云浅月冷哼一声。

    夜天逸盯着云浅月,再不发一言,神色极其阴沉可怕。

    “话不能这样说,浅月小姐,摄政王对您之心可不比景世子差。”德亲王闻言受不住了,再次不赞同地道:“皇室隐卫和暗人虽然听皇室吩咐,但难保没有人想要害你,在这里做了手脚。”

    “德亲王告诉我,谁想害我!你?”云浅月看向德亲王,挑了挑眉,“对了,我竟然忘了,您也是皇族之人,德亲王府权利熏天,指使得动皇室的隐卫和暗人自然不再话下。”

    德亲王面色一变,“浅月小姐,老臣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您动手!再说老臣如何能有理由对您动手?老臣见浅月小姐这般质疑摄政王,觉得不公,才出来为摄政王说话,你不能将这等事情泼在老臣身上。”

    “您没有理由吗?不见得!”云浅月冷笑道:“皇室和德亲王府向来亲如一家,我不尊遗诏,要毁圣旨,威胁到了皇权天威,德亲王府想要代替先皇对我惩戒暗杀,也不奇怪。”

    “浅月小姐,你真是……”德亲王老脸发白,似乎在云浅月面前百口莫辩。

    “父王,你跟她说什么?她已经冷血无情到没有半丝情分了。我们所有人在她眼中心中都是敌人,对她好活该被她当成驴肝肺。”夜轻染此时开口,声音冷峭。

    云浅月看向夜轻染,眸光眯了眯,没说话。

    “云浅月,你还有没有良心?七哥对你如何你眼睛瞎了看不到,我们所有人都是看到的,他从北疆回京后,一再地在先皇面前维护你,如今先皇驾崩了,你要毁圣旨,不尊跪礼,他还一再地纵容你,你不感激也就罢了,如今你居然怀疑是他要杀你?”六公主忽然大声开口,骂道:“云浅月,你没人性,冷血。”

    “六公主,那你告诉我,今日不是他想害我是谁想害我?你吗?”云浅月冷冷地看向六公主,忽然恍然道:“对啊,我竟然忘了,那日二皇子和四皇子逼宫谋反,可是你和秦小姐一起带着皇室的隐卫闯进了圣阳殿的。皇室隐卫听你和秦小姐的,是不是我可以猜测,这皇陵的暗人也是听你们的。今日这事情是你们做的?”

    六公主面色一白,怒道:“你少血口喷人!”

    “既然说我血口喷人,那你到说说,你反驳出我的话来,我就认你说得比我对。”云浅月目光从六公主身上掠过,看向女眷中的秦玉凝,见她抿着唇站着,她又收回视线,看着六公主,冷笑道:“皇室隐卫是皇室里谁都能指使得动的吗?或者是随便一个大臣之女也能指使得动?嗯?六公主?秦小姐?今日这样的事情既然出了,若不想我血口喷人,是不是需要你们给我解释一下!”

    六公主被云浅月激起怒意,但还是生生压住,看向夜天逸,“七哥,这样的女人你还喜欢她做什么?你看看她,当真是没有半丝人性。而你却告诫我们所有人不准伤她,如今到好,她先怀疑了你,你可值得?”

    夜天逸依然一言不发,雪青色锦袍似乎凝了一层冰霜。

    六公主话落,一时间无人说话,方圆几里,忽然之间天寒地冻。

    太后看了夜天逸一眼,又看了云浅月一眼,再度开口,声音威严,“那日二皇子和四皇子逼宫谋反之事,被六公主和秦小姐堪破,哀家也很想知道,那日你们二人带着的隐卫是谁给你们的权利?”

    六公主看了一眼太后,没说话。

    秦玉凝垂下头,也是不说话。

    “怎么?哀家的话你们都敢不回答,如此将哀家不放在眼里了吗?”太后眉头竖起。

    “是我!”夜天逸此时终于开口,声音冷冽,如出销的宝剑,带着森森克制的寒意,“是我得到父皇受胁迫的消息,命令在皇宫中叙话的六妹妹和秦小姐去了圣阳殿。”

    “原来是摄政王,这就怪不得了!”太后似乎早有预料,威严地道:“皇室隐卫和皇陵的暗人听从摄政王指派,今日发生这等事情,哀家的侄女险些遇害,摄政王作何解释?月儿说得对,皇室隐卫和皇陵的暗人都听从你吩咐不是吗?”

    夜天逸看着太后,太后神色凛然,看模样势必要夜天逸给个交代。

    “太后,这件事情不可能是摄政王所做!摄政王心喜浅月小姐可不是一日两日。”德亲王再度开口,“谁会害浅月小姐,他也不会。”

    “德亲王如此肯定?”太后冷哼一声,“也未必见得,月儿和景世子相爱,摄政王求而不得,因爱生恨,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想杀了月儿,让她埋骨在这里,也未必不可能!”

    “这怎么会?太后……”德亲王再度反驳。

    “德亲王不必说了!”夜天逸截住德亲王的话,看向云浅月,冷冷地道:“云浅月,我还是那句话,我想杀谁,也不会杀你。我要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尸体。你记好了,记住了。今日之事,与我无关。”

    “那与谁有关呢?”云浅月漫不经心地吐出一句话。

    “来人,将看守皇陵的所有人都拖下去,即刻处死,一个不留。”夜天逸不答云浅月的话,冷冽地吩咐。

    “是!”后面的官兵蜂拥上前。

    “摄政王饶命!”守灵的所有人齐齐发出惊恐的呼声。

    “摄政王,这些人不一定都有罪,都处死的话……”德亲王再度开口。

    “德王叔,如今寝钟毁,他们不给先皇陪葬还留着做什么?”夜天逸拦住德亲王的话。

    德亲王闻言立即住了口。

    众人无人出声为这些人求饶,寝钟的绳索绞断落下,如今化为铁片,这是皇陵的守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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