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囚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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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囚皇(完结)-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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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爱卿,朕需要你。”
  “劳烦皇上记挂,微臣只是偶感风寒,无大碍。”席子恒起身恭送皇上,反正今日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摊开了,至于日后会发生何变故,无需庸人自扰。
  祁修年踱步走出雅间。此刻,吱吱与小路子坐在一楼茶厅内,两人相对无语,各自品茶。
  小路子见皇上已站在回廊处,急忙起身上前侍奉。叶思蕊也跟着走回二楼,刚被小路子痛斥了一番,她心情显然欠佳,何况她本来就是理亏外带内疚。
  席子恒的咳嗽声引起她的注意,她绕过祁修年身旁搀扶席子恒:“哥是不是生病了?我先陪你去看病,之后……”她顿了顿:“我这几天先住蓝公子那,行吗?”
  祁修年小感意外地扬起眸,他本以为吱吱肯定与席子恒一同离开,此时,小路子则朝他挤眉弄眼打暗语,好似吱吱愿意留下是小路子的功劳。
  席子恒微微一怔,心里自然不愿意,但在皇上面前又不可露骨地表现出异议,所以他只得应声:“那吾家小女再叨扰蓝公子几日。”
  祁修年眼底压着笑意,故作不以为然道:“随意吧,反正空房多。”
  叶思蕊神色一直保持平静。她暂住祁修年家考虑到两种事,一是劝说祁修年回皇宫,她才可以有时间把孩子生下来;二是,双手受伤,哥身体又不太好,她不想反过来被哥照顾。
  席子恒目送轿子离去,他并未让吱吱陪自己去看郎中,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他了解,就是急火攻心导致口呕鲜血,既然吱吱平安归来,心病自会不治而愈。不过,吱吱暂不住知府府邸也好,毕竟危机四伏,在皇上身边最安全。他借这几日安心彻查,早日完成皇上的心愿。
  回去的路上,还是坐轿子,叶思蕊依旧坐在祁修年身上,她尽量不去看他的表情,目光落在一个空洞的点上。
  “为何不跟席子恒走?”
  “没看我双手都是血泡么,住知府家谁伺候我?”
  祁修年虽然对这答案感到有些失望,但他也料到八分,无论如何,留下就好。
  他搂住她腰际向身边靠了靠,脸颊落在她肩头,就这样依偎着,心情便会放松。
  “当初朕应该把你带回宫抚养。”他是真感到有些后悔。
  这就是微妙的因果关系,如果她一直在宫中长大,也许就不会穿越,或者在穿越前就被后宫嫔妃宰了:“那我现在还是疯子。”
  “你一直都是。”
  叶思蕊本想说点什么,但祁修年合起双眸,赖在她身上,就像一个很需要休息的孩子。当皇上也是挺辛苦的一件事,任何事都需要想别人所想,否则无法压制狼子野心的一干朝臣。如果祁修年把心事说出来,她其实很愿意听,而且尽所能帮助他,可他就是那种人,看似无忧无虑,报喜不报忧的个性,其实忧愁苦闷统统自己消化。
  “你可以把我当知心姐姐。”
  “姐姐?……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祁修年哧声一笑。
  叶思蕊面无表情地眨眨眼,那你还搞大小丫头的肚子啊喂?
  “对了,你有几个孩子?”叶思蕊突然好奇,古代人都早婚,祁修年有几百个媳妇,可她在后宫那几天好似没见到小屁孩乱跑,而且当时也懒得打听。
  祁修年嘴角微敛:“一个,但还未出生。”
  叶思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压根没想到他提到的那一个指得是她肚子里这个:“不会吧,看你挺好这口的,怎么播种几率这么低?”
  祁修年眼角一抽,还不好?都百发百中了……“是啊是啊,这一个也未必会降临人间,看这孩子的造化了。”
  “这样啊,如果孕妇身体不好或心情不好是很容易导致小产,我认为你该回宫陪陪她。”叶思蕊没察觉自己的语气酸溜溜,其实心理分明就不爽,还要故作大度的解说一番。
  祁修年睨了她一眼,而后闭目养神。
  叶思蕊本来还算镇定,可不知怎的越想越气,最后宁可站起身,卧在轿子角上活受罪。

  爱离别
  五日后的一个晚上,叶思蕊决定与祁修年促膝长谈。因为他必须回到属于自己的领域,毕竟每个人都有该完成的使命。无论他是皇上还是小老百姓,亲情不会变质,可爱情不同,会根据心情的转变而改变,世上有单纯的快乐,却没有单纯的烦恼,爱情会为本就复杂的人际关系造成更大的困扰,何况爱情并非生活的全部。
  一桌丰盛的晚餐前,只有他们两人,静谧的气流融入彼此的呼吸,安静地就像不曾流通过。
  叶思蕊举起酒杯:“皇上,你愿意等我吗?”
  祁修年已感到这顿饭不简单,因为所有菜都是吱吱亲自下厨做的,每当一道菜端上桌,他的心便沉一下,因为,似乎弥漫出道别的味道。
  祁修年缓摇着杯中酒,从小到大他品尝过无数种酒,辣的,微辣的,甘甜的,刺鼻的,热的,凉的,但今日这一杯,难以下咽。
  叶思蕊的心情并不好,做菜时还被油花烫到好几次。但她必须做出这个决定,因为祁修年肩上担负着整个国家的命运,他的睿智,他的才华,他的果断,他是唯一可以清理国家蛀虫的男人,所以绝不能为情所困。
  即便她不能陪在他身边,也要让他清楚明白地知道,他爱过的女人,值得被爱:“等我哥整理好受贿官员名单之时,我会为皇上打一场漂亮的改革仗。”
  话已至此,祁修年也无话可说,他承认,越是与吱吱在一起生活,他的想法越是安逸,甚至想过舍弃皇权与之组建普通的小家庭。但不过是想想罢了,他并未真要当一位不负责任的帝王,何况他从未忘记肩负的重担,虽无法准确预料彻底改革后会对王朝造成多大的影响,但他将用毕生去完成使命,只是在这紧要关头,就不能多一个人,陪他一同奋斗吗?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液体缓缓滑入喉咙,辛辣得刺疼了心:“你要朕,等你多久……”
  “三年,三年后我会返回皇城去见你。”叶思蕊今天所说的每一句都经过深思熟虑,她不会感情用事,三年时间足够席子恒彻底滤清官员关系脉。即便三年之中发生任何变故她都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或者说,她更喜欢顺其自然的结果,本就不属于皇宫这只金丝笼的她,更向往展翅高飞自由自在的生活。
  “三年,三年……”祁修年无谓地重复着,指尖轻轻敲打在酒杯边缘,隐约发出一声声空洞的回响,随着尾音的消失,迷失在杯底。
  “吱吱。”
  “嗯?”
  “你对朕,为何这般绝情呢?”祁修年真的感到很落寞,努力为她改变,努力迎合她的脾气,却从始至终无法换回一丝温柔。她究竟想要什么?
  叶思蕊缓缓放下酒杯:“世上有三种人:第一种天生就该做大事,即使泰山压顶依旧屹立不倒;第二种,庸庸碌碌一辈子,活一天算一天;第三种,为他人而活,无法停下脚步,一旦止步不前便会忘了自己活着的意义。皇上是第一种人,我属于第三种人。第三种人并不在少数,基本是为第一种人而存在的牺牲品,就像战士,战斗到最后一刻才会安心躺下,即便是为国捐躯,但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在为谁而战。反言之,如果世上没有人愿意去做牺牲品,根本无法成就第一种人。”
  正因为她太了解自己,才不能拘泥于情爱的纠葛之中,她本就不安分,膨胀的心态驱使她闯出一番新局面,曾经是为了哥一个,现在她会为两个男人去拼搏。而且到目前为止,她还没做好当一位贤妻良母的准备。
  胜利构架于尸体所筑成的堡垒之上,若想坚不可摧,必须用无数人的生命与鲜血去陪葬。这一点祁修年比谁都清楚,她笃定的站直身体让他踩上她的肩膀,他于心不忍,她却甘愿被压在脚下。这样一位至真至诚的女子,他岂能还说她是铁石心肠?
  他微微一笑,释怀了,也许她的选择有她的道理,即使她不愿陪他一同跃上顶峰,但她会在某个地方默默支持他,用她独有的方式鼓舞他。
  “朕……明日返京。”祁修年斟满酒,郑重警告道:“如果朕的胜利是踩踏在你的尸体上,那这个皇帝不做也罢。”
  叶思蕊怔了怔,而后明媚大笑:“放心吧,我还没活够呢,除非是你派人暗杀我,否则我肯定长命百岁。”
  祁修年勉强扯起嘴角,眸中掠过满满地不舍:“朕不在你身边,好好照顾自己。”
  叶思蕊凝视着他,险些为这句话掉下眼泪,眼泪在眼眶中滚了滚,又硬生生咽回喉咙,吞入胃中,即刻转化成不以为然的大笑容:“这话说的,平时都是我在照顾你好不好?”
  祁修年无心说笑,因为吱吱还欠他一个交代,关于孩子的交代:“三年,无论朕有多想念你,也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倘若有何想说的事,今日不说,你唯有等三年后了……”
  叶思蕊下意识摸了摸小腹……他是孩子的父亲,有权利知道真相,可……“这样啊,如果皇上能给我留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就再好不过了,但你这么抠门,三百两也可以。”
  “……”祁修年对她真是无奈到无语,他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愤恨地拍在桌上:“一张一千两,都给你,拿去拿去。”
  叶思蕊则故作贪财地数了数:“十二张?……难道是我从老鸨子那要回来的银票?”
  祁修年不悦地撇开头:“正是,买你初夜的银两,自当朕花钱逛窑子了。”
  叶思蕊知道他在闹脾气,但孩子的事不能说,说了他肯定不走,或者索性把自己遣送回宫,她可不敢冒险一试。
  她美滋滋地将银票揣入怀里:“谢了啊,花不完再还给你,嘿嘿。”
  “怎么花朕不管,但每支出一笔必须记账,否则三年后如数奉还。”祁修年并非故意刁难,只是他不能参与孩子的出生,但至少让他有个可以回味的流水账。
  叶思蕊轻应了声,她倒没多想,毕竟是当惯刑警的人,走到哪都要开一大堆发票回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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