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安心做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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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安心做鸳鸯-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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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皱起一眉头,漠然道:“母亲且慢!休得再数落描描,此事新婚之夜儿已尽知,却与描描无干!”此言掷地有声,更将几乎要吓傻的谢描描搂进怀中,谢描描一头扎进秦渠眉那宽厚温暖的怀中,将外事摒弃耳内,几乎不想探出头来瞧一眼众人的表情;她只觉这是一个安全的风霜剑雨皆不能侵的地方,尽可由得她歇息。

  暗伏策

  ˇ暗伏策ˇ 
  苏宁眼见着这丫头不顾廉耻,大庭广众之下一头扎进表哥怀中不肯再出来,不由嫉恨万分。她目光在厅内一扫,不由计上心来,遥遥向着雷君浩敛衽一礼,柔声道:“君少爷今日初来家中,闹出这等笑话,倒叫君少爷见笑了!苏宁代替姑妈向君少爷赔个不是!”
  雷君浩久在女人堆中打滚,虽说不曾眠花宿柳,但恋着他这副相貌与身家贴上来的女子也不知凡几,他早就练得一手绝活,在美人面前从不轻易动怒,当下把温柔笑脸换上,体贴道:“苏姑娘客气了!这件事若非君浩鲁莽,也不致闹成今日之局。”他心里倒是极为懊悔自己这一闹,教秦氏冲进来一顿搅局,倒教描描借机一头扎进了大哥怀中,半天不肯探出头来一顾。
  秦氏经苏宁一提醒,方想起厅内还有位雷君浩,当下换了笑脸道:“君浩贤侄来了?”又摆出为难的表情来:“你看今日这事,如何了局?老婆子倒是闻得这位谢姑娘还是贤侄的未婚妻,出了这样事情,雷家堡大概也是难容这样的媳妇了吧?”其实她这话只是试探一番,端看雷君浩如何回答。
  雷君浩也不是等闲之辈,顿时换作了为难的表情,郑重朝着秦氏作了一揖,道:“秦伯母您看,君浩好不容易相中了一房媳妇儿,哪知道反教大哥娶进门来,这种事侄儿倒是闻所未闻,实不知如何了局?”他久闻秦氏脾性,对这个伯母也是素无好感,不过面上交易,再见她责骂描描那股悍气,倒不想让她一时半会就如了意,四两拨千金将这难题踢了回去。
  秦氏再看一眼将那丫头护的滴水不漏的儿子,由不得悲从心起,只觉养儿防老这句话从来只是说说而以。防老防老,防的又岂止是老来寂寞孤独,还要防着另一个女人偷走了儿子的心,教他从此与之喜怒相随,母亲面前不过应应景,连个贴心话都难得说上一言半句。但外人面前,这些暗底里的心思偏偏又不能宣之于口,只有对秦渠眉严厉道:“眉儿,今日既然君浩前来,你也知道了这是弟媳,怎能与弟媳搂搂抱抱,坏她名节?更何况君浩正在眼前,你让他这位未来夫婿的脸往哪里搁?我秦家以忠教节义立家,总不能坏在你手中吧?”
  秦渠眉虽自小端方,确也不是迂腐之辈,母亲的指责若听在卫道士耳中,确也应奉为真理。但怀中瑟瑟而抖的温软的娇躯明明白白的依靠了过来,全身心的信赖,更何况他早已将她认作了自己的妻子,再要教他推开来,确也是不可能的,当下板着脸反驳:“母亲此言差矣!若说名节,自描描与儿入了洞房至今,哪还有名节可言?君浩虽与她订了亲,但她见了君浩便如老鼠见了猫,吓得几乎要躲路而逃,无论如何,儿不能放心将她交到君浩手中。”
  他这话言下之意便是:既然我与描描生米煮成了熟饭,她自然是我的人!更何况君浩早将她吓破了胆,我自己舍不得她去受苦。只是他向来面冷心软,这些轻俏言语一时半会倒也学不来。
  雷君浩闻听此言,再不能坐视不理,拖长了调子道:“大哥——”
  秦母张了张口,半天方道:“你们……你们不是没有圆房吗?那白绫……”白绫可还是洁净如新啊!
  秦渠眉淡淡道:“母亲忒也糊涂。洞房只不过一夜,我们成亲已近一月,哪有不曾圆房的道理?既然描描已经是我的人了,我怎么能轻易拱手相让?”
  雷君浩惨白了一张脸,虽也设想过这种可能,但总不及亲耳来的震憾,只呆呆看着他二人,高大的男子怀中依着娇小的女子,若非此二人与自己有莫大干系,倒是极为和谐的一幕。不知为何,他莫名觉得眼中有点酸涩之意,眼瞧着描描在他怀中仰起头,一幅糊涂透顶的样子,疑惑道:“圆房?白绫?”
  圆房是个什么东西?
  白绫又是怎么回事?
  她依稀记得好似有条白绫,只是那白绫难道还有别的用途不成?
  秦渠眉被她这一打岔,面不改色的谎几乎要撒不下去了,一把将她的脑袋按进怀中去,含含糊糊道:“你且莫管,一切交给为夫来处理!”
  谢描描眼见今日所遇之人皆是自己平日退避三舍之人,乐得有人替她出头,这简直是从来未曾有过的体验,温暖的体验,立时乖乖应了一声,再将脑袋扎进秦渠眉的怀中,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呼吸着他身上清新阳刚的气味,使劲的蹭了蹭脑袋,禁不住喜悦满怀,暗暗翘起了嘴角。
  偏厅之内的争执毫无结果,秦母铩羽而归,另想奇策。不想此事反倒激起了苏宁的好胜之心。她原来暗存了一种心思,威武城主的女儿就算得人才品貌皆是一流,自己却也不是末流的。按着表哥那清冷的性子,自己与他总还有些姻亲关系与自小相识的情份在里面,既然嫡妻作不了,就算是平妻小妾,只要在表哥心中占了一席之地,再有姑母从旁协助,自然可以慢慢图谋山庄掌家大业。岂料这位人才品貌皆不如自己的威武城主的千金,轻而易举就让表哥牵心挂念,却委实不能让她心服。至今日捅破了窗户纸,简直让她觉得喜从天降,但偏厅之内,眼瞧着表哥将那女子紧搂在怀中,温柔回护之情一眼可见,更不教人伤她分毫,再得知他二人竟已圆房,许是此时她珠胎暗结也不一定,简直让她生出一种愤慨之心来:不过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也没甚大的本事,空有一身武功,只能算个粗胚子,哪里就配得上表哥了?自己温柔娴淑,雅意弦歌无有不知,竟不能得表哥回头一顾,真正是往日不曾用心之故。从今日始,定要拿出百倍的细心温柔体贴来,用心在表哥身上,不信不能将他目光吸引过来?!
  她一路扶着秦氏而回,边走边想,唇边倒带了微微的浅笑来,秦母无意中一眼看去,竟有了恼意,道:“宁儿,你表哥真拿这野丫头做了紫竹山庄的当家主母,就合了你的意了?怎的你已经迫不及待高兴起来了?你这孩子也高兴的太早了,若是姑母百年之后,这山庄由了那野丫头掌家,你不过姓苏,却要去哪里立足?”
  苏宁唇边笑意僵了一下,眼中含了泪意,低柔道:“姑母错怪宁儿了,宁儿只是想着,自我来了山庄,姑母将全副心思放到了宁儿身上,难免冷淡了表哥,母子之间添了疏淡之意,这却是宁儿的过失。宁儿只觉得对不起表哥,恨不能将姑母多年宠爱化作一腔柔情弥补在表哥身上……”微低了低头,秦氏只看得见她已通红的耳根,有晶莹水滴缓缓坠落,“姑母虽然一心想让宁儿做庄主夫人,但依宁儿看来,无论表哥娶了谁,哪一位做了庄主夫人,都与宁儿并无太大干系。宁儿只想永远陪在姑母身边,侍候你怡养天年,只要姑母与表哥身边有宁儿立足的一日,宁儿定要极力促成姑母与表哥母子和谐,骨肉相亲,方是正理!”
  她深知秦氏多年以来对儿了与自己之间疏淡的母子关系其实极为在意,这一番话本就是欲擒故纵,却正正撞在秦氏心间,让素来刚强的她立时红了眼眶,拉着她的手儿一径道:“你这孩子,有这番心思,也不枉了往日姑母疼你的心肠。你且别急,总我好好想想,总教眉儿乖乖娶了你做庄主夫人才罢休,否则——”她露出狠厉的表情来:“就别怪我对那野丫头不客气!”
  苏宁暗暗心喜,知道秦氏手腕强硬,办法极多,此事经她强硬干涉,再加自己推波助澜,多半能成,不由扶着秦氏,撒娇卖乖,不一时就将秦氏逗的笑意满面,连连点着她的鼻子道:“你这鬼丫头!”
  山庄之内人多口杂,谢描描替嫁之事不过一刻钟,便传的阖家俱知。她在庄内走动之时,难免引来指指点点,但谢描描向来懵懂,唯一让她觉得愧对的人倒是敏儿,因此找了好几种好的膏药厚厚在她脸上涂了一层,敏儿边笑边制止她粘上来的身体,连连求饶:“好了我的少夫人,也不是很疼。奴婢大哭只是想让庄主有所准备,好告诉他老夫人来了!”她是自小在秦渠眉身边侍侯的,对这位少庄主倒很是忠心。
  谢描描扔了手中膏药,落寞的抱紧了双膝,此时二人正坐在她卧房之内大床上,她将头抵在膝盖之处,声音低低从膝间传出来:“敏儿,别再叫我少夫人了,你也知道我是冒牌的,当初不过迫不得已,如今哪还有脸再装下去?”竟是添了无穷的惆怅之意。
  敏儿推推她,调侃道:“这会就觉得没脸了?刚才是谁在偏厅一头扎进庄主的怀中不肯出来的?连庄主也说了,既然已经圆了房,说不定啊,这肚里已经有了个小小庄主,哪还算得上是冒牌的?您就安安心心的做您的庄主夫人吧!”
  谢描描猛然抬起头来,双目之中已带了羞恼之意,扑上去就要挠敏儿的庠庠,“我让你胡说!让你胡说!”将敏儿压在大床之上,一番乱挠,敏儿平日最怕这一招,也不知哪一日无意之中被谢描描一逗,便攥住了她这点短处,此时被她压在大床之上,笑得全身酸软,上气不接下气,只不住口求饶:“饶了奴婢吧,夫人,少夫人,奴婢再也不敢了!就算是看见您扎在庄主怀里不出来,奴婢也定将眼睛捂上装没看见!”
  谢描描听得她这话,分明是狡辩,变本加厉的挠了下去,只挠的敏儿不住惨呼求饶。

  占鹊巢

  ˇ占鹊巢ˇ 
  这日雷君浩在偏厅内喝的大醉,好不容易秦渠眉才将他送回了听雪轩,交待了丫环好好服侍才离开。他一路而行,仆役虽畏畏缩缩,但也背着他小声议论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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