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 安井之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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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 安井之树-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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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两难的关键就在于,我认为凭我现在望着幸村的祈求的眼神,或者单凭我现在的状况,他就应该能够明白。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帮助的举动,只是看着我。
  
  这深刻地说明了一点——他是故意的,并且在期待着看我这个双手无能的病人的洋相的全过程。精市原来是这样的人吗?我、我……
  
  正在我陷入精神和肉体双重打击的时候,突然看见幸村有了动作。他从一旁拿过纸巾,一手伸过来,拿住我嘴叼的杯子,我的牙齿感觉到他手的轻微的拉力,便放开了牙关,愣愣地看他另一只手拿起纸巾轻缓地在我的脸上擦拭。情不自禁地,我直视幸村,然后就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景象。
  
  蓝紫色的发丝一如既往服帖地梳理着,脸色和嘴唇大约是因为病症的缘故,总略带些苍白,皮肤脂白细腻。我的眼看到他轻颤的长长地睫毛,还有睫毛阴影下望向我的脸的认真的眼神。可能意识到了我在看他,这眼神突然转换了方向,也直视我的眼。从那认真里,从曜黑中泛蓝紫的眸子中,突然透出一种异样的色彩来,
  
  我的心跳突然就少了一拍。
  
  他坐在我的床边,拿着纸巾再帮我擦脸。他的脸和我的脸本就很近。而此刻,似乎是在更加地接近。我感到抚到我的脸上的精市的气息,我不知道他是否和我一样。因为发烧,我呼出的气异常热些。
  
  我看到精市的眼神突然从我的眼里离开,往下飘移了一些距离,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也做了和他相同的事,然后就看到了精市略显苍白的唇。
  
  吻、吻……精市是想要吻我吗?……我、我……脑子里原先在想的东西在这一刻突然就全部退下去了,全身闪起一片异样的想要躲避的惊慌。精市感觉到了我的反应,稍稍离开了一些距离。我感受着渐渐降温的脸,眼神不知道往哪边放才好,只感觉满脑袋直往上蒸腾着冒热气。
  
  只是这热气突然就被堵住了散发的渠道。我抬眼看,看见了一只手腕。无需多想,那只手自然就放在我的头上,压下了我的忐忑热气,却使它们在我的体内乱窜起来。手的主人却完全没考虑的我的状况,轻柔地抚摩我的头。
  
  ……还是顺毛摸的……
  
  虽然我觉得我现在的脸红程度已经完全可以突破面瘫而显于表面了,而大脑也完全处于混沌状态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体——似乎很喜欢这种轻柔的移动着的触感……我蓦地想要捂脸,可是两只手被分别固定着……于是我只得死命地低下头去。
  
  可是某人显然眼力很好,而且很不厚道,明知现在的我真的已经难为情死了,居然直接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支起我的脸,还笑着说:“树……刚才不会是脸红了吧?”
  
  谁、谁脸红了?!我不敢看精市,只得别过眼,然后像看到了救世主一样似的别别头“唔”“唔”地示意起来。
  
  “快、快滴完了……”
  
  “是吗?”精市也抬头看了看吊瓶,而后站起身,“我去叫护士。”
  
  “恩。”
  
  精市走后,我呆呆地看着明明原先就很安静的房间,此刻依旧是安静,却叫我突然莫名地生出一些清冷孤单的感觉来,然而又有暖意从心底里升起。心里,像是塞进了刚做好的温暖柔软的棉花糖。
  
作者有话要说:
某休连着两星期奋战在论文最前线,目前已经不知道写了几篇了/(ㄒoㄒ)/~~【想shi,好想shi……】
今天正在进行最后一篇和前一篇的润色,明天上一天课交完这两篇,完成一场考试,后天上一天课加800米跑,全部完成后就只剩下两场考试了……木有想到、木有想到——刚交了一篇读书笔记的那门课,居然又要写论文!!》o///《
羞涩地码论文去了~~~ 
                  彼氏彼女:信心
   就像花草树木会向着阳光生长,人心都是倾向温暖的东西的。
  
  而因为阳光不会欺骗树木,所以树木总是可以自由安心;但是使人心温暖的另一样东西是他人的感情和心,而那些东西却总有虚假。
  
  人因为被欺骗而绝望,因为猜疑而痛苦,因为患得患失而歇斯底里。人并非软弱的生物,只不过是太柔软的生物。
  
  人并不是水,人是比热容很小的砂子,会被迅速地温暖,也会快速地冷却。
  
  我们遇到爱的时候,总希望它不要凋谢的。
  但是结果呢?
  
  》》》
  
  重感冒的第一天,挂了点滴消炎,扁桃体并没有原先那么疼了,烧也是立刻退了许多。只是高烧造成的手脚疼痛一时半会儿还未见好转,四肢并不是很有力气。但是当幸村拿着午饭微笑着要进行不轨喂饭活动的时候,我还是挺起了高傲的胸膛。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什么的,怎么像话?还是自己动手,才是丰衣足食的正道!别以为我会不知道刚才喝水的时候你是故意把水杯拿远的,你是故意的!
  
  幸村见我很坚决,也没有再坚持,倒是拿了一个小瓷碗,将保温瓶里的米粥倒了大半碗。排骨粥的味道果然很香,饶是我体内的生物酶被烧坏了食欲不振,我还是不由得咽了咽口水,直盯着那碗小米粥。但是我突然看到了——蓝色的保温瓶上赫然贴着“浅比”的标签!
  
  浅比小姐的粥!我想起昨天的电话中幸村说的话。
  
  幸村把碗递给我,我没接,盯着他,目光灼灼且坚定地摇头。
  
  幸村看了看我,突然笑起来,把粥放到了一边,把我面前的医院批量便当拿起来,然后拿、喂你怎么拿走了?!只见幸村左手拿着便当右手拿着筷子踱着步走到窗户边,然后……开、吃、了!……
  
  医院的便当明明是每个病人都有一份的好吧!
  
  “幸、幸村前辈!”我闷闷地叫了一声。
  
  幸村没有转过身来,依旧“欣赏”着窗外的景色一副被迷住了的样子。他是故意的。
  
  “幸、幸村前辈!”我的声音渐大。
  
  这次他转过身来了,一脸的云淡风轻:“哦,医院的病号餐一如既往的好吃呢,树。”
  
  “……那是我的。”我说。
  
  “真的吗?”幸村笑起来,眯眯笑,如外面的景致一样春暖花开,然而我生物的本能感觉到了一种隐约的寒气。
  
  “当然幸村前辈想吃的话我不介意的。”
  
  “这样吗?那就麻烦树帮我把粥喝掉吧。”幸村依旧只是笑。
  
  “嗨!”我坚定无比地向床头柜上的碗伸出那只被吊针扎过的左手。恩,话说我突然发现,身为一个右撇子,只剩下左手的我似乎也使不了筷子吃便当。这么一想我也淡然了,哼哼,浅比小姐,幸村前辈可没喝你的粥!是我喝的都是我喝的!
  
  我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很久没有进食,空空的胃里填进了流质的温暖,暖意一点一点在身体里扩散,非常舒服。
  
  虽然是排骨粥,但是浅比小姐煮的时候一定不是直接用排骨煮,而是用骨汤煮的,并且骨汤还是滤过的。直接用排骨煮粥,粥里面总是有细碎的骨头和骨渣,而且不同程度地有生腥味,哪怕加了生姜一类加以去味,生姜的味道也显得突兀;而先将排骨加生姜烧汤,再加以过滤,则无论是骨渣还是生腥味的缺点,都被很好的处理了。
  
  ——这、这明明是某次我给幸村前辈送粥时浅比小姐问起的时候我说的!果然这种居家的秘籍,不能传授给别人!
  
  我恶狠狠地“啊呜”一口,不期在背后怨恨别人丢了人品,牙齿狠狠地轧了自己的舌头,我呲了一声,眼泪夺眶而出。而由于这原因,手一抖,一勺的粥就洒在了被子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有这么悲剧?果然和王子谈恋爱,是要付出相当大的人品的。
  
  幸村第一时间帮我擦掉了被子上的污渍,我泪眼巴巴地看着他的动作。
  
  “我待会儿去叫护士帮忙换一床被子。”幸村抬起头,“嘴巴没事吧?”
  
  “没事。”我摇了摇头。
  
  “伸出来我看看。”
  
  “……”幸村的脸色很认真,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舌尖伸了出来。
  
  幸村仔细检查了,而后从床头柜拿起筷子,夹了一根小香肠,送到我嘴边:“张嘴,乖。”
  
  不知道为什么,我迷迷糊糊就张了嘴,“啊。”
  
  我想起小的时候,自己在玩的时候不小心往前跌倒,嘴唇撞到了地上,受了伤,我哭着回去找妈妈,正是在亲戚家吃饭的时候。因为嘴巴很痛,我不想吃饭,妈妈就夹了我最爱吃的牛肉,说:“张嘴,乖。”
  
  受伤的时候,我们总是格外脆弱的,希望有人对自己好,能包容自己,抚慰自己的伤痛,哪怕是在小的伤,能得到抚慰的话,总是感动异常的,因为最重要的,是得到对方的理解。“明白了明白了,是真的很痛。”而一旦被理解,我们总是傻乎乎地会听那个人的话。
  我们会习惯性地依赖自己……喜欢的人。
  
  我喜欢幸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连自己也不知道。发觉了的时候,竟然已经彼此表白,并且在交往了,这让我惊喜,却又让我忧愁,毕竟幸福,并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得来的。
  
  嚼着嘴里的香肠,我突然感觉口腔里有些酸酸的。
  
  “怎么了,树?”
  
  “……那个,我,非常想知道……”我不知道应不应该说出口,我不知道会得到怎样的答案、
  
  “树想知道什么?”
  
  “幸村前辈为什么喜欢我,我想知道!”我直视幸村的眼,“我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总是很严肃刻板的模样,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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