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D这么多年(流川枫b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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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D这么多年(流川枫bg)-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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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香的咖喱饭。正待开动,突听楼上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我低头看看表,已经是凌晨1点了。是自杀性爆炸还是悲愤的丈夫抓住了偷情的妻子正与她同归于尽?出于职业敏感,我抓起相机就往楼上冲去。  
而那个肇事者——不要说他现在只是满脸乌漆麻黑,就是化成了灰我也认得——开门时满脸茫然。事件真相真让我无力。是某个白痴的厨房由于烹饪不当——炸了。这种小事件,就算写个社会新闻也只能塞在报纸的角落,而且得看编辑是否也同我一样无聊。  
我恨恨道:“流川枫!你在干吗?!现在几点了?!!”  
他眨眨眼睛,居然还在还魂状态。我不知道他是没从睡眠中醒过来,还是没从惊吓中醒过来。我但愿是后者,那至少说明他还是有神经的。可惜呀……  
他一脸无辜的表情解释:“睡到半夜……饿醒了……爬起来煮东西吃……结果……不晓得为什么,微波炉就爆了……” 说完,肚子还“咕噜”一声。看来真的没睡醒,平时酷得可恨的他,居然也有这种时候。  
我忍不住想笑,想起家里还没开动的咖喱饭,问:“要不要到我那里去吃?”  
他努力打起精神思考了两分钟,说:“我不吃太甜的。”  
有的吃就不错,还敢挑?!我掉头就下楼,他迷迷糊糊地跟着我回家。面对一大盘咖喱饭,他几乎是扑了上去。吃到一半,抬起头,看着我,要说话,可嘴里塞满饭,说不出。我倒了一杯水过去,趁他喝水时,我心想:如果他要说谢谢,我就说你还知道谢啊;如果他要说不好意思,我就说你丢脸的时候我见多了;如果他吃饱了,我就叫他把剩下的打包回去,谁要吃他的口水……  
结果他说:“不够。”  
????!!!!!!·#@#……  
一边煮面,一边问他:“你上次吃饭是什么时候?”这个饿死鬼一边埋头苦吃,一边回忆。终于想起来了——昨天下午。今天早上起晚了,没来得及吃;白天在做手术,没空吃;晚上回来时太困了,懒得吃。  
天。他这些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大盘咖喱饭,一大碗乌东面,一杯热牛奶,冰箱已经空空如也了,吃的人好象还意犹未尽。那我吃什么?算了,当保持身材。  
他走的时候,居然摸出了2000日圆给我。我问他:“这是干什么?”  
这小子,吃饱喝足了,居然又恢复了那副嘴脸,“我的晚饭钱。”  
“算了算了。”我把钱递给他。他不接,表情冷冰冰的,“我不想欠任何人的。”  
我一股子火陡然间冒了起来,流川枫,你当我这里是小饭馆?好,今天我跟你卯上了。打定了注意,我的表情反而温和起来。笑笑地说:“2000日圆可能不够呢。”  
他一怔,又摸出1000日圆放在桌上。我继续微笑:“3000日圆可能太多了呢。”  
他说:“多出来的你留着。”  
“那怎么行呢?”我学着他的表情音调,尽量惟妙惟肖,“我 不想欠任何人的。”  
他明显不耐烦起来,问:“那要多少?”  
我在客厅里坐了下来,抽出一张纸,一边回忆,一边记录:“咖喱饭的材料有土豆、咖喱、鸡块、辣椒、蔬菜……土豆是400日圆一公斤,我今天用了半斤;鸡是700日圆一公斤,你吃了大约400克……那碗乌东面,哦,刚才我已经算了面和配菜的数量了……作料嘛,我大概放了两汤匙酱油,一小勺味精……酱油800日圆一瓶,你今天大概吃了300分之一,味精是900日圆一袋,你大概吃了500分之一…我平时一个月用1度气,今天用了35分钟……对了,还有水和电……”  
把这一大张列举了种种费用的纸交给他,保持和蔼微笑说:“明天早上算出来再给我钱。”  
他几乎要抓狂,大吼:“为什么要我算?”我的理由是:“因为是你不想欠我的。可是钱的数目不对我拒收。”  
如果是别人,一定有上百种理由来反驳我。可是他……我成功地看着他眼神涣散而又愤,我几乎闷笑到怒地上楼去。  
一夜无梦,我睡得不知多香。第二天一早,他打着哈欠来给我钱,看着他的眼袋和臭脸死。  

很久很久之后,我想,我是幸运的。因为我最开始所认识的流川,是褪去了一切光环,远离了一切传说,甚至没有过去的流川。  
事隔不久,就奉命到医院采访。很无聊的话题——“秋季养生需注意”。没想到居然遇到了流川。他是那家医院的外科医生。  
意外地遇见同事,一打听,才知道今天发生了11路公车翻车事件。难怪热闹非凡。同事神秘地眨眨眼:“这次受伤的人中,还有田中议员的情人哦……”他用眼角余光指点我,“看到没有,越野秘书也在那里呢。”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个满头大汗、指手画脚地与某医生理论的男人果然是越野秘书。平时见惯了越野的各色笑容,首度见他焦躁而又愤怒的表情,还真是不习惯。不由得好奇心与敬业心皆起,悄然移步过去。  
只听越野秘书努力压低声音,将一个纸袋递了过去:“流川,我们毕竟也认识了10年了,我还是仙道的好朋友哦,你好歹卖我一个人情……”  
流川?莫非是?那医生身材高瘦,一头黑发,一脸酷相,果然是流川枫。  
流川摆着那张千年寒冰脸,道:“少来。”  
越野费力地解释:“好,好,就算你不给我这个面子,可是田中议员你知道吧?就是今年可能当上市长那个田中哲人议员。17号的藤原小姐,是他的私人助理……也是一个能力很强的女强人哦……你们院长也打了招呼,藤原小姐要优先照顾……”  
流川的神色也不善:“12号病患必须在五分钟后做手术,藤原优由急诊科全权处理。”  
越野的神情已经越来越焦急,伸手拉住他,口气也随之强硬起来:“流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个医院是谁在幕后支撑?如果不是田中议员每年的赞助,你们怎么可能拿得了那么高的薪水?还有这里的院长,当年也是靠田中……”  
流川冷冷打断:“我管他是谁,天王老子来了也一样。”  
两人眼中皆有电光火光四射。听了这几句,我大概也明白了。流川是为了职业道德,越野也不过是为了温饱小康,又何必你死我活?  
场面火暴,一触即发,此时是需要有人出面灭火救场的。和稀泥也算是我的拿手好戏。  
我跟站在远处看好戏的同事打了个手势,自己则迎上去微笑着与越野握手:“哎呀,这不是越野秘书吗?”  
越野急忙调整表情:“这不是《东京时报》的记者秋原小姐吗?真是巧呀。” 果然是田中老狐狸身边的得意助手,连我这种默默无闻小虾米都能记住。  
啊哈哈……  
在旁看着的流川冷哼一声,甩手就走。真像他的作风。越野毕竟不敢在新闻媒体面前做的太过露骨,倒也不便再去纠缠。  
几个回合寒暄下来,流川早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我任务完成,再说了一番祝田中议员竞选成功的客套话,结束无聊对谈。  
晚上冒着寒风坐在公寓底楼的台阶上,裹着厚厚的毛衣,一边听随身听,一边等流川回来。9点47分,他终于一脸倦容地回来了。看到我,好歹没有熟视无睹……虽然是特意把头扭开不看我。  
我猜他想到了那个让他算帐算得心力衰竭的夜晚。  
可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急忙跟着他进电梯,问:“藤原优小姐的伤势如何?”  
“无内伤,无出血,只有小腿骨折……”说到一半,他回过神来,“我干吗要告诉你?”  
我似笑非笑看着他:“藤原小姐没事就好。我怕我做了你帮凶。”  
他“啊?”了一声,侧头看我,又没明白。  
本来做好事的最高境界是不留名,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点破他:“要不是我拦住越野,你能走得那么潇洒?”  
他“哦”了一声,似乎有所觉悟。  
我当然不指望他感谢我,可是也没想到他居然毫不客气地说:“哼,我要你管。”  
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你!…”  
突然觉得不对劲,我们也说了半天了啊,怎么又还没到呢?难不成这杀千刀的鬼电梯又出了问题?天啊,不要吧。我转头看过去,电梯按键稳稳地停在一楼,一愣神,才惊觉,我们只顾吵架,都忘记了按键。转头,发现他也正看着电梯按键发呆。有点想笑,气竟消了大半。  
伸手按了9楼键、10楼键。电梯缓缓上升。  
在一片安静之中,我说:“流川枫,我们是可以做朋友的吧。”对着他伸出右手。  
这个别扭固执的小子竟挥手拍却,扭头道:“我才不要。”  
不管他是不是瞪着我,终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想,真的,像他这样的人,这么多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每日采访,写稿,走很远去买书,看电视,听音乐,做好吃的东西犒劳自己,偶尔到中央公园散散步……日子也就一天天过下来。天气越来越冷,落叶也飘了下来。可以看到嘴里哈出的白气,冬天就这样来了。  
和流川越相处越觉轻松愉快,但我也清楚这是我单方面的看法。在他那方面,肯定可能正好与之相反。一个善于动手又不能动手的人和一个善于动嘴又可以动嘴的人斗嘴,只有吃亏的命。  
反正又不打算爱他嫁他,管他那么多。  
只是我忘了,报应来的是很快的。人切切不可得意得太早,否则一定有报应。人生箴言啊。  

这么多年(4)  
很深很冷的冬夜。我把房间的暖气尽量开足,我是怕冷的。  
坐在客厅的电脑前打我的稿子,手边一杯很香的热咖啡。在可能的环境下,我总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无论身心。  
突听我门前有脚步声,来来回回。我在东京没有亲戚,这么晚了,应该不会是朋友,现代人都讲究礼貌,谁会不打电话通知一声就擅自来访?  
一时间心跳加速,神经绷紧,打电话给公寓的管理员,迟迟不通,不知这个没责任心的到哪里逍遥去了。叫邻居可能没用吧,这种冷酷的资本主义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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