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治理得比以前更加繁荣。
忙完了这些事之后,下一个棘手的问题就是那抹红影了。死花妖看来是真的不回来了,难道姐姐给了他什么好处?也怪我丢下人家一年没牵挂,他大概是在报复吧!
怀里一手搂过景临,一把拽来流风,满心得意中却想到了一个极其尴尬的问题。原来折腾了一圈子还是只剩下我们三个神主……
武林大会之后,虽然夺得盟主的头衔,可是流风只是托人代为处理武林的事宜,随后便拉过我继续去淘些奇珍异宝来把玩。受他的感染,我似乎对与珍宝越来约有研究。比如哪个地方的玉石是上品,如何鉴别极品的珍珠,江湖中的神药分别有那些特征,如何鉴别名家的字画,如何确定瓷器的年份……说得好听是三人结伴而游,难听点就是景临完全成为了我们的煮饭夫。
觉得我们被龙主伺候得很惬意?
大错特错!景临这辈子只会做一道菜,就是……岚!娑!糕!
早膳岚娑糕,午膳岚娑糕,晚膳岚娑糕,宵夜岚娑糕,充饥小食岚娑糕,补充体力岚娑糕……一碟碟岚娑糕几乎把我和流风吃成了蓝色。
因为景临每日都会回到神界一次,所以总是带岚娑下来。就因为当初我给他做了这东西之后,他似乎就笃定了我和他一样喜食岚娑糕。苦命的流风偏偏是个抠门的主,为了不去便宜小镇上的奸商,只好躲在我们变出的小屋里啃景临的糕点。
其实原本不用进食,可是在人界生活久了,进食亦成为了习惯。明明不饿,却在未曾进食时感到恐慌,然后便是胡吃海塞一顿。放下神主的担子,我们三个人就这样悠闲地过上一辈子,哪怕一辈子都吃景临的岚娑糕我也愿意……(流风鄙视的眼神投来……)
一阵阵略带柔情的风扑面而来,暖阳透过枝桠洒在地面上形成道道光斑。踏着轻快的步子,兜里信心十足地揣着五千两银票,我悠闲地走上了街头。
那日大家的目光都在袁楚清和慕叶的打斗上,自己觉得没人看见贺舞煌的突然复活。本来打算就这样让贺舞煌这个人消失,可是偏偏又有很多人声称看见了贺舞煌从血泊里坐起,还和我对话一番。出于无奈,再一次贺舞煌咽喉断裂犹可复活的传闻遍布了整个凰京。一时间原本神秘的国师立刻成为了众人眼里的神明,顺水推舟,爱好云游的国师这可不又出来遛弯了吗?
街上人来人往,叫卖声络绎不绝,怕是一个赶集的日子。不断有人与我相碰,每走一步都有些艰难。人这么多,似乎真不适合出来逛街。
我四下不断张望着,就是没有自己想要的目标。
“云,在找什么?”流风扛起青仞,拍拍我的肩。
“这年头怎么没有卖身葬母的小公子了?”愁容不展,我嘴角再次耷拉下来。
“……”
感受到流风的瞬间僵硬,我只好作罢。
其实只是逗他玩,我最近总觉得遗忘了什么,似乎很近很近,可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看看街边的当铺,又瞅瞅路旁的客栈,然后把目光投向身旁的景临,最后低头盯着地面。实在想不起来忘记了什么,还是不去刻意思索了为好。
突然间,我立刻捂上胸口……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流风,我把银票丢了!”我大叫一声,立刻懊恼地冲了回去,开始在地面上寻找那五张叠在一起的一千两银票。
可恶!我根本看不见地面,地面上全是各式各样的鞋子。不担心银票被谁捡走,我倒担心他们把地面上的银票踩烂。昨天出手了一对玉镯外加一双琉璃瓶,费尽口舌才换来了五千两。原本打算今天晚上顺带着就散给穷人,没想到就这样给弄丢了。
“你长没长眼睛啊!”一声怒斥吓得我差不多跳了起来。
抬头一看,自己正撞在一个男子的胸前,而且脚下也垫着那男子的黑色长靴。训斥我的正是男子身边的随从,油光满面,大腹便便,怎么也不像是一个小厮的中年男子。而且这小厮让我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有过照面。
糟糕,该不会惹上官府的人了吧!这里是龙啸,这里的官府倒也和我更熟。终日为了躲避这些人,我和流风可算绞尽了脑汁。直接惹到官府的人,怕是会当即被捕。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道歉,随后向反方向的流风和景临走去。
蓝色与黑色的身形已然被淹没在了人海中,我总不能丢了银票又丢了他们吧?况且官府的人就在后面,万一被认出来,我这下可有得受了。
肩头一紧,随后便是一阵生疼。我猛然回头,被我踩到的男子身旁的其他小厮正扣着我的双肩,那男子和中年小厮慢慢地挤到了我身旁。
男子一手掐上我的下巴,轻轻一抬,闪现出了一丝喜悦。
“大人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连忙大叫,其实是在想办法把流风引过来救我。该死的,他们到底在哪里!
“和画像一模一样,想不到朝廷钦犯竟然就这样束手就擒!”男子笑着又动手在我脸颊掐了两下,把我当面团一样地揉。
“士可杀,不可揉……不是,我是说我再也不敢了,公子大人有大量,饶小人一条生路吧。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十八小女,这一家子都靠小人一个人养活呢……”我急得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难道真要动用神力与他们硬拼?
“看你的样子也不过十八,哪里来得十八岁的小女儿?八十的老妇,做你的曾祖母都绰绰有余,何况母亲?血洗一个村子的人,果然是丧心病狂之徒!”男子身旁的中年小厮走过来狠狠用手指戳了戳我的脑门。
不过十八?我母亲不到八十?
我贺兰明凰千年修行,上古凤凰之母更是有着万年道行。好吧,我不是自负,是咽不下这口气。如果每个人长得像他那样不堪入目才算是老成,这个人间怕是早就完蛋了。
接下来的事,无一不印证了我的猜测。被捆得如同粽子一般,然后跪在大堂之上,狼狈地盯着两侧的衙役,嘴里有说不出的苦。我堂堂云盗,竟然也会沦落至此!
“身负一百三十一条人名,竟然执迷不悟,拒不认罪,难道要本官大刑伺候吗?”那个中年小厮摇身一变,竟成一个县令。
“我是偷过东……我什么也没做过!”差一点说露了。
这样看来,莫非又是姐姐惹下的债?好家伙一百多条人命,这样都下得去手,景临要是知道姐姐杀了龙啸一百多人,还不立刻发怒?
“少废话,来人,用大……”
“慢着,这是钦犯,皇兄说过要亲自审理的。”被我踩了一脚的那男子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随后悠闲地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看那狗官一副奴才样,就晓得这个男子身份显赫了。男子说什么皇兄,怕是龙啸的皇族。交给什么皇兄审理要好一些,说不定能遇见成苑,顺道着就可以无罪释放。可是这狗官口口声声吵着要用刑,这不明摆地逼我出手吗?
“王爷,皇上失踪了不下一个月了,这钦犯既然被抓到,就不能那么便宜地用牢饭养她啊!皇上那么爱玩,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那王爷瞪了一眼,剩下的话硬是被狗官咽下了腹中。
成苑又去民间游玩?不告而别的确是他的性子,只是既然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做了皇帝,那么大的龙啸难道就这样可以丢下来不管吗?
灵机一动,我立刻全身一软,瘫倒在了地上。以不变应万变,对一个昏厥的人他们如何逼供。有时候不由得赞叹,自己真的太聪明了。
“爷,这……”
“打入大牢,派专人看管。”干净利索的几个字,活生生让我咬牙切齿一番。
景临,流风,救我……
阴暗潮湿的地方,初春的寒气不断侵袭着我的身体。手上被扣入了号称这个衙门最大号的手铐,脚上也各自拴上了一支巨大的铁球。朝廷侵犯,多么响亮的名号!睡得是私人牢房,四面通透,有皇家侍卫亲自把守。吃的伙食也是由专人检验无毒的食物,且味道不错。
牢中献吻
“侍卫大哥,你们主子是不是龙成苑的弟弟?”
靠在粗糙的墙壁上,我习惯地叼着草,用一种色迷迷的眼神盯着栅栏外的一个个侍卫。别说,一个个容貌端正,眉清目秀,真不愧是那什么王爷从皇宫里带出来的侍卫。
没有人回答我,只有寒风从头顶的小透气窗吹去的呼呼声。
“侍卫小公子,都是混口饭吃嘛,给个面子,跟我聊会儿天,闷死了。”我伸了伸腿,舒展开自己僵硬的身子,感到无比惬意。
“啪——”
伴随着一个声音,无数道目光都向我投来。明明故意不理我,难道突然被我的美色迷惑了?其实我一直觉得自己很有魅力,嗯。
“大哥,这丫头把铁链弄断了!”一个低沉的提醒声。
我不解地低头看了看,原来因为自己伸了个懒腰,那一堆铁索竟然全部断裂开来。铁索七零八落的“尸体”静静躺在一堆稻草中,伴随着它们的还有一张惊讶的面孔,我。
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笑了笑:“对不起,刚才只是想展展身子,我……我有银子,多少钱,我赔给衙门不就行了!”说着,我摸摸怀里,发现在丢了五千两之后还剩下了些零钱。心中难免一喜,立刻把银票掏了出来,随手摔向了栅栏那里。
“咔——”
又是一个声音,侍卫和我都愣在了那里。
那些银票竟然活活地砍入了碗一样粗的栅栏里,明明是柔软的纸张,平日连刀剑都不能轻易砍断的栅栏竟然就这样被银票给……
他们不约而同地拔出了刀,统一的出鞘声响彻牢房。
一脸无辜,欲哭无泪地看着他们,我瘪着嘴道:“人家……人家只是想赔银子给你们……”说着,便化作了梨花带雨状。
侍卫们又是一瞬间的石化,随后纷纷丢下了刀,然后跪在地上连连向我叩拜。那一个个的模样活像是见了鬼,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