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是美好的,因为他不曾沾满鲜血和背叛,誓言是真诚的,因为我们是如此的相信着许下誓言的人。
抑或是曾经,抑或是直到现在,我们都如此的坚信着,然后蓦然回首,才惊觉,誓言宛如低沉的钟鼓在夕阳暮色下空空作响,初听是如此的震彻人心,再听时留下的不过是一片死般的寂静,伴随着寒鸦凄鸣,袅袅而无踪。
Ⅸ…Ⅰ
幸村精市柔和的一笑,掺杂了太多的温柔和浅浅的无奈,他一身病服敛去了球场上的犀利和霸气此刻却显得极为的温柔和文弱,浅浅的一笑更似水波荡漾而开,宛如莲花一般的优雅,浅绿色的病服难掩少年的绝色,幸村安抚着身边的小孩子,被小孩子拉着跑,护士看到了急忙想要制止,却被精市笑着摇头劝走了。
跟着小孩子跑过了一段路,恰好来到了医院下的森林内,说是森林也不过是疗养用的公园,清晨的阳光透过树木的间隙直射而下,洒满了一地,幸村精市抬起头越过树林,被小孩子拉着小步的走着,幸村弯下腰体贴的让小男孩牵起来更方便,小男孩拉着他继续跑,跑着跑着有时候还要喘喘气,“大哥哥,我发现一个超好的地方。”
话音刚落,幸村精市抬起头,透过林间才看到了树下坐着一个金发的少女,少女似乎看到他的到来了,堪堪放下手里的书籍,抬起头来,那双湛蓝的眼眸似万里无云的晴空一般的澄澈,金色的长发披散而下,宛如成熟的谷穗一般的迷人,幸村精市把视线移向少女的腿部,才惊讶的发现少女竟然坐在轮椅之上,膝盖之上还搭着一块蓝色的毛毯,少女偏过头来,柔和的一笑竟然生出了一种淡淡的圣洁的感觉。
幸村精市看着少女放下手里的书本,抬起眼来向着他微笑的样子,微微一怔,才颔首而笑,“你好。”
好你个大头鬼,我盯着眼前玖紫色头发的绝色美少年,双手放在圣经上,抬起头来,才柔和的继续笑道,“你好。”因为不熟悉日本的理解,虽然呆在了尸魂界和其他偏向于日本的时空很久,但是哪些地方的礼节和这里还是有些差距的,看着对刚方含笑的表情,我也回以一笑,虽然身体因为上次的重伤而导致今日我甚至连战立都有些困难,虽然上次的重伤害我的被主神扣下去将近四万点,害得我肉疼到了想要挠墙的地步,虽说如此,但是当我知道下部动漫居然是猎人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兑换了网王世界,网王这个世界用来养伤再好不过,虽然王子们打球挺科幻挺火星的,起码死不了什么人,我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我的伤,主神说如果想要快速的真正好就需要兑换,喵的,但是这个兑换的价码高的令我咋舌,一万点,我本身就损失了将近4万多点,现在要我再支付出一万点来,主神你还是割我的肉吧。
偏侧过头来,才看到幸村对我温和的一笑,少年本身就是身姿修长,气度不凡,只不过病魔和担忧为他蒙上了一层柔弱的面纱,实际上这丫估计骨子里是相当的腹黑相当的霸道的人,我对他的了解仅仅止于动漫里的那些事情,真说起这个人,恐怕我自己也不能解释的很清楚。
“我是幸村精市,请问你是那位?”少年的声音透着一种浓浓的柔和感觉,令人如沐春风,带着一种舒畅的感觉,我对着他微微一笑,“你好,我叫雾沉沉,是中国人,来这里疗养。”简短的介绍之下,我看着幸村温和的笑了笑,身侧忽然感觉到有人抓着我的衣角,回过头来并无半分惊讶的看着那个小男孩拽着我的衣服,在哪里撒娇,他微微发圆的眼睛在日光下看起来极为的可爱,微微撅起粉色的小嘴,可爱的不得了,“姐姐,你跟哥哥在一起都不理人家了。”
我摸了摸他的头,才抬起头来,对着幸村精市继续微笑,嘴角开始发僵,说起来这位美人部长是不是该走了,我看到他还在对我微笑,“雾桑一个人在日本很辛苦吧?”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如果说人生地不熟的,我的确正想要回去中国修养,“恩,还可以吧。”我倒不觉得这里有多么的不好,比起灾难丛生的猎人世界来说,网王的世界极为的平和,平和到一个静下来的时候会觉得世界上只有你自己一个人存在。
我看着掌心,才恍然想起以前的时候还有一个人在陪伴,安夏弗烈德,手猛然的攥紧,却微微的敛下眼眸,曾经有个人一直陪伴在我的身侧因而我未曾孤独,现在这个人远去,我反倒觉得有些孤单。
“雾桑。”幸村精市的声音格外的温和,听起来异样的动人,我仰起头,迎着日光温和的一笑,微微的歪了歪头,才继续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幸村精市略微顿了一下,才缓缓的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话,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聊一聊,毕竟在异乡……”他话音未落,才猛然听到树林里细细索索的声音,我侧过头去才看到了一群背着网球袋的男子走了过来,看着一些穿着国中服的少年向这里走来,为首的少年染着红色的头发,发色几乎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耳朵上还打着好几个银色的耳钉,他吊着微微上调的眼睛四下打量我和幸村精市一番,才嗤笑了一下,“哟,这位不是原来大名鼎鼎的立海大附属的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吗?”
话音刚落,那些男孩子就还是哄笑起来,在宁静的树林里格外的令人不适,我微微的皱起眉看向这些背着网球袋子的少年,为首的男孩子走了几步来到幸村精市的身前,幸村依旧是淡淡的看着,脸上波澜不惊,宛如水一般的沉静。
“呐,你原来不是立海大附属最强的人吗?怎么现在只能在这里陪小孩子玩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想要去拉我身侧的小男孩,结果却被我一把挡开,我按着小孩子的肩膀,抬起头来淡淡的看着那个嚣张的少年,怎是不知道他来这里做什么,我对于少年之间的口角械斗实在没什么爱好,有这时间不如让我去再研究一下其他的能力的构成。
“你!臭丫头。”他刚想上来拽我的手却被幸存一下子按住了胳膊,玖紫色发的少年第一次如此严肃的看着对方,整个人都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气质,雍容和高傲交织融合着少年浅浅的蔑视,带着幸村独有的温柔的语调缓缓而出,语气里却绝对不容对方轻视,“请不要对其他人出手。”
我看到火焰发色的少年猛然间狰狞了神色,一把把幸村推倒在地,幸村的身体本不应该这么孱弱如果不是身体状况不好,应该不至于到这样的地步,偏过头来恰好看到少年们在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顿时眉头更紧,虽然跟幸村没什么关系,不过在这样仗势欺人也的确令人相当的不愉快呢。
看着那些男孩子走上前来,把我和幸村团团围住,幸村看起来身体状态的确不太好,想要站起来似乎都有些困难,估计是感该那下子的摔似乎摔得有点狠,幸村咬着嘴唇,表情似乎很痛苦,绝色的少年现在看起来表情反而极为的痛苦,令我这个在旁边的都只想喊蓝颜祸水,祸水到朱唇点点,娇嘘喘喘,姿容绝色这个地步就有点过了,我摸着自己这张至今是清秀的脸蛋,看着幸村精市如此绝色的容貌开始想要按着额头,男孩子长的这么美,打击,这打击太大了。
我看到幸村倒在一侧似乎还没站起来,猛然间感觉到有谁拽住了我的胳膊,一拉之下,我本能的一把反手扣住对方的手腕,错开对方的力道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一用力,嘎查的脆响下少年惊声尖叫起来,他痛苦的倒地,按着脱臼的胳膊,其他人猛然间止住了笑容,我按着轮椅感觉刚才用力有些大,轮椅还有些不稳,稳了稳轮椅,才转过头来,露出了森白的牙齿,笑的只见牙不见眼的,“哟,还有谁想试试看?”
……
一阵沉默后,其他人急忙敢上前来查看还在鬼嚎的男孩子的伤势,我坐在轮椅上,感到有谁靠近我的身侧,才转过头来,看到了幸村精市脸色有些惨白,但还是柔和的笑了笑,他正了正我的轮椅,似乎发现没什么大碍,才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侧过头,才看到那群少年都惊惧里带着三分愤恨的看着我,我分外无辜的看着他们,“请问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微微的抬起头,恰好金色的长发从脖颈间滑落而下,流泻而下,我微微的抬起眼眸,圣洁的精神力开始挥散而出。
“请问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我听到小孩子在我身边吓得低声的哭泣,才温和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其实我比他们暴力,真的。
“不如,赶紧去看看医生吧。”我揉着小男孩的脑袋,才扭头对着其他的人悲天悯人的说道,那口气里是满满的关切。
但是我觉得其他的人都嘴角狂抽。
靠靠靠,刚才把人家拽的脱臼的不是你对不对,不是你吗?
少女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越发的神圣起来,那种柔弱里带着三分的温和,忧郁里带着三分的温柔,金色的长发流泻而下,湛蓝的眼眸是如此的澄澈。
骗子,大骗子!
其他找事的少年在内心如此呐喊着,看着玖紫色发的少年关切的查看着少女的伤势,少女偏侧过头来发丝低垂的样子,第一次他们对幸村精市产生了极大地同情,刚才没看到真是的是你的失策呀,幸村!!!
看着那些还在惊惧而厌恶看着我的少年,我微微的敛眸。
有时候,当你觉得需要善待别人的时候,别人会反过来捅你一刀,这是我从安夏弗烈德身上学到的,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比如背叛,抑或是伤害,回忆是一种奇妙的事情,当我坐在树下品茶的时候,静静的缅怀过去才发现原来自己看开了很多的东西,有些事,有些人然后就会慢慢仿佛是解开的绳索一般从你的内心慢慢松绑,我不能原谅安夏弗烈德的背叛,但是当我品着茶在树下吹着微风,感受到自然带来的舒适的时候,我却恍惚间觉得,自己以前过得太辛苦了,无论是每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