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生莲-月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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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月关- 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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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咱们这便走了?”
    杨浩坐在车中默默地点了点头。
    罪魁祸雁九已经死了虽然真相还未完全揭开至少已经知道他才是罪魁祸杨浩从雁九那几句话中也已隐隐猜出了事情的经过这不过就是民间版的“狸猫换太子”罢了丁夫人娘家遭了强盗雁九为了让自己的子孙摆脱奴婢身份移花接木把自己的儿子说成了丁夫人的遗腹子待他长大成*人便图谋害死丁家的人让自己的儿子接掌家业这种猜测应该八九不离十。
    他杨浩只是不幸表现的太出色让长子残废、次子无能的丁庭i动了心思所以成为这起阴谋的一个牺牲品。如果他还是以前那个懵懵懂懂的丁浩想必现在和杨氏仍在丁家为奴为婢主人是丁庭刮也好、是丁承业也好对他们这些下人来说没有什么区别。
    对那个兰儿他也想不出更好的处置措施兰儿只是一个下人她不附从丁承业、雁九也自会有别人或为金钱、或畏权势听任丁承业和雁九的摆布来做旁证陷害他在这起阴谋中她的作用实在有限罪既不致死难道打她一顿板子?
    听说她已被丁承宗唤来牙婆卖了这牙婆就是柳婆婆柳婆婆约略知道一些他与丁家的恩怨也知道兰儿为虎作怅是丁大少爷的对头是绝不会给她找个什么好人家的这就已经够了。
    丁承业逃了但是可以预料的是丁家他是再也回不去了自从听了雁九那句话便没有自己丁承宗也饶不了他。他再也做不了作威作福的二少爷。天大地大未必没有相遇的一天。何况他还秘密会见了赵通判寻了个别的由头让人假扮苦主举靠丁承业如今海捕文书已经撒了出去只等捉到了他便会派人通知自己这丁承业一介纨绔根本没有独自求生的能力说不定他根本就逃不出霸州辖境就被捉回来。
    只是他不能等那么久他现在必须得走了他不能只为了逝去舟人活着更不能只为了区区一个丁承业活着让谁等他也不能让皇帝久等。现在他得去开封见皇帝。
    车轮动了微微有些颠簸杨浩悠悠地叹了口气这趟回来还是没有打听到臊猪儿的消息。认识臊猪儿的人本就不多柳婆婆动用了那么多消息灵通的城狐社鼠对一个乡村大户人家的小家仆也没有用武之地。娘亲杨氏已经死了、冬儿也已经死了那个自幼相依为命的大良哥呢?
    想起当初为霸州府挖渠河堤泥土中掘出的一副骸骨杨浩的心头不由一寒:“这贼老天欺负得我已经够狠了可不要再让猪儿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沉尸河底啊天大地大只求你大慈悲让我兄弟有重逢的一天……”
    车轮辘辘神思悠悠杨浩想着那下落不明的臊猪儿却未料到此时芦岭州里正上演着一出“倒程”的好戏……

霸州丁家 第235章 赴东京

    大雪封山像芦岭州这样交通还不便利的地方基本处于猫冬状态。不过谷内的经营和展并没有因为与外界的暂时断绝联系而停止。一些手工业尤其是皮毛的硝制、皮衣的制作箭头、箭矢的制作正趁着冬季人力优裕在抓紧进行。
    隐藏在李光岑族人部落后面的高山山洞内的锻铁和军械冶造也没有因为知府换人而停止。只是由于冬季行动不便对茶山铁矿的斟探和开采暂时还未进行。不过由于这是拉拢横山诸羌的一个重要珐码一侯冰雪消融也要马上提上日程的。
    茶山地区隶属于一个倾向于银州李氏的小部落野离氏部落在杨浩授意下寻了个由头已吞并了这个地方茶山地区没有什么富饶的物产本就是穷乡僻壤没有占有价植再加上银州现在自顾不暇根本腾不出手来理会这个小部落的死活所以根本不予理会。
    茶山地区落入野离氏部落手中就很方便在斟探和开采过程中遮人耳目了。野离氏部落不具备斟探、开采、冶炼和铸造的本事、只负责守住这个地方、保守这个秘密与芦岭州的合作十分默契。
    这种种行为新任知府张继祖并不知道也不屑知道。他学了政坛不老松罗公为官之道的一点皮毛自以为垂拱而治、无为而治最为适合芦州局势每日只是与林朋羽、秦江一众老夫子吟风弄月时不时邀唐大姑娘饮酒赏雪玩的尽是风雅之事军务方面他尽皆付于李光岑政务方面一股脑儿交予程德玄财权也渐渐从范思棋手中录夺向程德玄手中转移他自己可是根本不曾沾边。
    一句话他要做芦岭州的甩手大掌柜。只要有功跑不得他的一份。如果走过尽可一堆六二五。
    可惜他的宏愿只实行了几天太平日子就到头了。
    这天与林朋羽等几位日渐熟络的文人夫子在后院儿品酒下棋正聊得开心忽然之间府衙外民间俗称“喊冤大鼓”的“登闻鼓”轰隆隆地响了起来。
    这“喊冤大鼓”轻易是不响的民间有什么事情也不是一定要鸣鼓喊冤的大可通过乡官里正层层上报解决而且若是不值一提的轻微小案擅击“登闻鼓”主官有权立即下令对报案人施以杖刑以肃法纪所以“登闻鼓”难得一响。
    正因难得一响只要衙门前的“登闻鼓”一响不管你是多了得的主官也必须马上登堂问案以平民愤。
    这是官场上的规矩张继祖酒兴正酣听得“登闻鼓”响心中再如何不情愿也不敢怠慢当下穿衣戴帽、披挂整齐便自后堂赶了出来。
    到了大堂上站定只见杨晋城率三班衙衙早已站班左右却不见那鸣冤人上堂衙门外鼓声仍是隆隆不绝张继祖眉头一皱不悦地道:“这是什么人鸣冤报案真是不懂规矩带他上堂。“
    一个衙差领命一溜烟儿便跑出去了。衙门外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正抡着鼓槌可着劲的敲鼓那衙门跑出来一看没好气地叫道:“姑娘不要敲啦再敲鼓都破啦大老爷着你上堂呐。“
    那少女哼了一声将鼓槌一扔胸前一束长往肩后一抛抬头看看那副“莫寻仇莫负气莫听教唆到此地费心费力费钱就胜人终累己要酌理要揆情要度时世做这官不勤不清不慎易造孽难欺天。”的长联双手往腰后一背气宇轩昂地便跨进门去。
    这少女步子悠长进大门经赋税房、仪门、六部房直趋大厅脚下健步如飞那提着水火棍的衙差夫哥反倒要一溜小跑才追得上她的步子。
    张继祖坐在主位上端起茶壶饮一口茶顺手抓起惊堂木“啪”地一拍漫声说道:“何人击鼓鸣冤见了本官为何不……噗!”
    他话说到一半儿抬眼看见那少女模样一口茶登时“噗”地一声喷了出去。大堂上站着的这少女眉清目秀身段不同于中原府城仕女的秆细窈窕但是胸挺背直倍显精神线条柔和的唇粹使她于英姿勃中显出几分女性的妩媚来。一身翻领缠腰、狐毛饰边的胡服装扮正是野离氏部落的谌沫儿。
    张大知府这几日没少和小野可儿打交道那生意总算是谈妥了昨日小野可儿来时还说这两日就要赶回去当时身边就带着这位姑娘张继祖还记得她是小野可儿的女伴他最是头疼与这些不习王法教化的蛮夷打交道一见她登堂鸣冤心里如何不怕。
    一时间张继祖也顾不得让她依礼法下跪了急忙紧张分分地问道:“  啊!你是……沫儿姑娘?不知沫儿姑娘何事击鼓鸣冤?“
    谌沫儿昂然不跪把双手一拱脆声说道:“张大人民女叫谌沫儿不叫沫儿。民女状告芦州府判官程德玄旁人不敢接状纸所以直好劳动大人了还请莫怪了。”
    张继祖听她说的客气心中稍安可她告的这人实在非同小可不禁惊道:“谌沫儿姑娘状告程大人?这……这是因为何事状纸何在?“
    谋沫儿贬贬眼理直气壮地道:“民女不会写字这状纸是要用说的。”
    张继祖咽了口唾沫苦笑道:“那就请谌沫儿姑娘仔细说来。”
    “我跟小野可儿已有多日不见一见了他十分欢喜便手拉着手儿上山赏雪。还别说站在高岗上俯望下去雪野漫漫真是壮观。四下无人嘛他便来欺负我偷偷的想要亲我……”
    “停停停……”张继祖苦着脸道:“谌沫儿姑娘你都说了半天啦这还没说到为什么状告程判官。你……你这些私己事儿呃……不提也罢你只捡重要的说。“
    “重要的啊……”谋沫儿仔细想想害羞地道:“他……他亲我我当然不肯让他这么快占到便宜啊。于是我就推开了他在后山坡的雪地上跑跟他躲猫猫还拿雪团儿打他……”
    张继祖翻个白眼儿无可奈何地继续听她讲故事就在这时民壮指挥木魅挟着一身风雪跑进了大堂高声叫道:“大人府台大人大事不好啦!”
    张继祖被他一嗓子吓了一跳惊道:“出了什么事?”
    木魁大声说道:“军饷久不见下军中士卒常怀怨气今日有几个士卒偷猎百姓所养家禽与辖治他们的都头起了冲突闹得不可开交士卒……士卒们已经有了哗变的迹象了。”
    张继祖虽是文人可是士兵哗变的严重后果他还是知道的一听之下登时大惊失色忙道:“竟有此事林主簿林主簿这军饷怎么还不曾下去?”
    一旁转出了林朋羽脸色平静地一揖道:“大人下官不知这财赋之权如今可是移交了程大人负责的。”
    张继祖气极败坏地叫道:“程德玄程德玄呢快唤他来见我。”
    话音未落两个人厮扯扭打着冲上堂来这两人想是已经厮打了一番都是衣冠不整满身雪沫儿脸上还有淤青的伤痕看模样一个是小野可儿另一个正是程德玄。
    张继祖又是一惊忙道:“小野族长何故与程大人扭打不休?”
    小野可儿怒容满面大喝道:“少要跟我装糊涂谌沫儿已来击鼓鸣冤就在堂上你还不知其中缘由?”
    “她?”  张继祖苦笑一声:“谋沫儿姑娘是来击鼓鸣冤了可是本府听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到底要告些什么。”
    谌沫儿翻个白眼道:“你若不是一再打岔本姑娘早就说完了。”她吸了口气突然飞快地说道:“我与小野可儿在山野中玩耍绕到一处僻静山坡恰见程判官在那里练剑。
    他练他的剑我躲我的猫猫本来互不相干。可他看见了我只道我是孤身一人色心大起想要来欺负我要不是小野可儿及时赶到我的清白就要葬送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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