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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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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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出功夫让单莲讲与你听。
  
  适才我们正于中堂畅饮,忽闻你们二人归来,这便出来瞧瞧。想你和然儿定饿着肚皮,速速回房换套衫子,来中堂一起食些小菜罢。”宣正贤未免尴尬,故意不提宣安。
  
  辛词沉了半响,缓缓点头应了,转身要走,却被文宁挡住去路道:“辛词妹妹,莫不是忘了文哥哥,怎底不理不睬?”
  
  “哥哥?”辛词抬头望着文宁,不禁冷笑一声道:“文公子请自重,我与你无甚干系。”
  
  “此话怎讲?辛词,休要再闹。”文宁突的压低声音,哑哑说道:“你气也该消了,如此任性,可不似我认识的辛词。”
  
  “我本就不再是你识得的那个辛词!你予的屈辱辛词时刻不忘,我并非气恼甚么,只是看清你的嘴脸。有些过错,究其一生也无法原谅。还请你收敛言行,别再与我纠缠不清。你我前缘已尽,莫要再胡言乱语,我并非你的未婚娘子!”辛词说完这话,径自去了。
  
  文宁盯着她的背影,提高嗓音道:“辛词,有一事恐你不知。苏夫人并未退还聘书与彩礼,你仍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辛词身子微微一颤,这便重新迈开步子去了。
  
  此言一出,惊了众人,连那宣正贤也瞪圆双眼,盯着文宁。
  
  文宁却好似没事人一般,侧过头朝宣正贤轻笑一声道:“夜已深,宣老爷身子有恙,我们还是速回中堂继续吃酒罢。这位宣大少爷也请一并来坐,文宁‘久仰’大名多时,上次不过是匆匆一瞥,并未交谈,实在遗憾。”
  
  “不敢,宣安一介浪子,竟能得文家大少惦记,不知是喜是忧?!”宣安故作轻浮地朝文宁挤挤眼,不期然换来宣正贤一句斥责,“孽子,怎底说话!”
  
  文宁朝宣安微微一揖,这便随着宣正贤返回中堂。单莲和宣然紧随其后,宣夜沉了片刻,递给宣安一个眼色,宣安心领神会,这便歪嘴笑笑,吊儿郎当地走在宣夜身侧。宣夜悄悄握住宣安手掌,轻描几个字,这便松了手,低着头快步走到单莲和宣然中间。
  
  一行人进了中堂,重新入席,共饮香醪。文宁同宣正贤居中,单莲和宣然陪坐,宣夜与宣安居于末席。丫鬟小厮忙着上酒递菜,交盏敬杯,无所不至,好生快活。宣安挂念辛词,这便闷头吃酒,并不理睬众人,宣正贤自是乐得宣安沉默。
  
  正在宣安寻思之际,忽听一阵环佩声响从门口传来,他忙放下杯盏,侧身望去,见辛词更换了一套鹅黄衫子冉冉来到中堂,蝉鬓低垂,黛眉轻扫,面似桃李,身似扶柳。宣安只觉心猿意马,这便朝辛词坏坏一笑。
  
  偏生辛词也正在偷瞧他,二人四目相望,旁人只道他们眉目传情,殊不知二人是借眼波斗嘴,各自会意。一个说,你瞧我作甚,另一个回你不瞧我怎知我瞧着你……
  
  “辛词,坐我身边罢。”文宁拿眼瞧着辛词同宣安打情骂俏,心中更生不悦。
  
  辛词假意未听到文宁之言,她朝宣正贤施了礼,这便坐到单莲左侧。
  
  宣然见气氛有些凝重,这便开口圆场道:“大家俱等着你呢,适才文公子夸你有班姬道蕴之才,倒是令我生了几分好奇,从未听辛词吟诗作对。宣然唐突,想借这个机会请辛词做上一对,不知可否?”
  
  “承蒙宣然厚爱,辛词不过粗通几个字,胸无点墨,这不过是文少爷谬赞之语,焉能信之?倒是文公子生来聪明,过目成诵,才比子建,十几岁四书五经皆已了然。加以时日,定能高中状元。”辛词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弄得宣然一阵尴尬。
  
  倒是宣安噗哧一笑,道:“妹妹貌若羞花,若是再才如咏絮,岂不更令人无法高攀?”
  
  “此话差矣,倾国倾城之美人看久了也觉腻烦,唯有才色兼优,精通女工者,才是良配佳人。”文宁轻声道:“大少爷年长我几岁,不知平日里读得什么书?可有考取功名之意?适逢大考之年,文宁正想寻个伴儿入秋一起赴京赶考。”
  
  宣安自是听出文宁话中讥讽之意,他蹙蹙眉,正要回话,却见辛词正托腮好奇地瞅着他,似是想看他如何回答,宣安不觉大笑着说道:“说来惭愧,我自幼虽上了几年学堂,做出文章来却狗屁不通。偏生喜欢读写《玉*蒲*团》《姑妄言》《金瓶梅》之类的闲书,和文少爷比起来,自是难登大雅之堂,我只不过对闲书下了一番苦功研习,至于孔孟之道,不提也罢。”
  
  辛词听罢,斜眼瞥见文宁阴沉着脸色,只觉畅快。宣安明里自贬,实则邋遢文宁,文宁自是心中气忿不过。辛词嗔笑着帮衬宣安道:“你那几本可不是闲书,既是细读,看出甚么门道?”
  
  宣安轻抿了一口温酒,这才接话道:“想文少爷定是知道吴王夫差亡国之掌故。”
  
  文宁点头道:“吴王因西施而亡国,足以……”
  
  不待文宁说完,宣安便抢过话茬道:“世人皆以吴王为西施亡国为耻为恨,独我以吴王得西施为喜为乐。夫差得了美人,划船击鼓,畅游姑苏台,与清风白云为伴,其乐陶陶。人生在世,譬如朝露,若是不寻个有情有意的人儿,恁平你官居宰相,富比石崇,也不过是虚度一生。”宣安特意瞄着辛词的脸蛋道,“我若是得了佳人美妻,情愿朝朝暮暮焚香供奉与她,拜之跪之。”
  
  “又不是大佛,跪拜作甚。”辛词被宣安盯得紧了,只觉面红耳赤,当下局促不安,恐言多语失,索性低头不敢回言,自顾自吃起酒来。
  
  任谁也知宣安这番话意欲何为,宣正贤见文宁似火高三丈,怒发九霄,开口正欲遮掩过去,却听宣然道:“哥哥这番话倒是深得弟弟之心。”
  
  宣正贤心下一惊,狐疑地望着宣然,但见宣然一脸清明,目光坚定,只道不妙。宣正贤确是喜爱辛词,也有撮合她与宣然之意,但这文宁自是惹他不得,宣家能否飞黄腾达,在此一举,容不得半点闪失,儿女情长倒在其次。
  
  他拿定主意,若文宁执意要带走辛词,他亦不会加以阻拦,只叹自家与苏家缘浅罢了。
  
  这酒席已变了滋味,再饮下去恐生事端,宣正贤这便以夜深为由,遣众人散去。
  
  众人起身走到门口,免不得一阵行礼客套,文宁并未与同辛词交谈,他既要住在宣府数月,有的是机会,并不急于一时。
  
  宣安出人意料地未骚*扰辛词,而是见辛词进到居住小院,这便转身离去。宣夜躲在单莲身后,无不担心地瞧着宣安,适才吃酒时,他便发现宣安脸色欠佳,眼中布红,似是病了。宣夜有心上前询问,却碍于娘亲之面,不敢贸然行事。
  
  自他得知文宁入府,便差小厮书画将此事转告与宣安,却闻宣安一早便骑马出去胡闹。府中人只道大少爷去赌坊销金,只有宣夜敏锐地将宣安出府同梅子返家联系起来。若是寻常光景,宣安怎舍得让辛词同宣然独处,想来是有更为要紧的事需他去周顾。宣夜 
 40、第十九章:解连环 。。。 
 
 
  腹中寻思,定与中了春丹的梅子有关,具体何事,他却不愿深究。
  
  辛词回到寝室,将茶漱口,坐了一会儿以解闷怀。正欲熄灯安寝,却见一道白影闪过。这影子已有两个多月未曾出现,辛词鼓足勇气,推门欲追去,忽见地上覆着一张纸笺,这便俯身拾起,凑近烛前一看,不觉莞尔一笑。
  
  正所谓多情却被无情扰,从此春*闺不稳眠。
  
   

作者有话要说:嘿嘿嘿,偶只是火上浇油了一把而已……
辛词啊辛词,乃和文宁的婚事可还没绝呢 乃要咋做?宣家孩子们要咋做?
噗……偶就是很……恶趣味的一个人……
——————
文宁和针离关系交好,咋能听辛词的话,退了婚书……
至于文宁和针离为何交好,辛词为何如此憎恶文宁,按下不表
——————
窃以为,宣安小童鞋在和文宁的第一回合pk中,略占上风 噗……
不知亲们还记得否,宣安曾拿着本淫*书去找辛词……让辛词回想起文宁管教她一事
嘿嘿,小呼应
————————
宣然孩子仍阴着呢,不贸然出击,符合他的性子……
至于宣夜,呃,一定不要忽视小夜啊啊
————
jq戏神马的,很快就会有鸟




41

41、第二十章:长相识 。。。 
 
 
  有道是忽见故人起愁思,一点闺怨无人知。辛词乍见文宁,心下抑郁,本以为就此劳燕分飞,恩断义绝,忽闻二人婚事并未作罢,这便愈加烦忧,回到房中神魂若有所失,闷坐一阵,痴痴呆想。
  
  因梅子并未归府,单莲便着果儿前来伺候。果儿送一杯热茶摆在桌上,辛词这便吩咐她归去歇息,果儿规矩行礼便转身离开。辛词满心愁苦,却不知诉与何人,她虽惯有主见,但这次却失了分寸。那茶摆冷了也不曾吃上一口,晚膳时又因与文宁同席,气得食不下咽,静下来这身子竟有些撑持不住。
  
  就她正在长吁短叹间,猛然瞥见一道白影闪过,推门而出,却见地上覆着一张纸笺,弯腰拾起,不觉噗哧一声笑开了。
  
  那张纸笺上写着稼轩先生的一句词:‘忆得旧时携手处,如今水远山长。罗巾浥泪别残妆。旧欢新梦里,闲处却思量。’正是辛词前段光景排解心中絮烦时候随意涂抹的,她记得那时写罢便将其揉搓成一团,随意扔掷在墙角,却不知被哪个有心人拾了去,竟一直留到现在,莫不是那团白影在作怪?
  
  辛词将那纸笺翻转过来,见背面写这一行蝇头小字——‘媒妁姻缘不自由,空使美人少白头。’这等粗鄙调侃的诗句,想来宣府中只有一人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高声诵出,那人便是大少爷宣安。辛词甚至可以臆想出宣安摇头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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