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家也没余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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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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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宁虽心中不悦,却也拿宣夜这个看似无功无害的哑子无法,只得护在辛词一侧。偏生辛词并未领情,而是挽着宣夜纤手凑到宣然身边,宣然见状,自是喜极。文宁处处占不得上风,不免郁结,可又不好流于面上。辛词拿眼乜见他剑眉微蹙,并未放于心上。
  
  四人走走停停,这便来到一家卖豆花的小店。倚门而立一位半老徐娘,见这一行人衣着光鲜,且无论男女均生得貌美,这便用竹竿挑起门帘,恭敬迎这四人入内。片刻,四碗豆花被端上木桌,四人这便悠哉食着。
  
  樊城百姓自是认得宣家三少宣然,但见宣然对辛词体贴入微,四顾照应,又见宣然右侧那人并不是崇家少爷,这便推测出那位妙龄少女为借住于宣府的苏家小姐辛词。而那身材高挑,五官清朗的男子想来是被她拒婚的文家少爷文宁。
  
  悠悠之口,焉能有片刻安宁。
  
  但听众人躲在豆花小店外言论纷纷,有人道:“可也真是苦了苏家小姐,继母并非正气之人,熬不得清淡,竟和人私通,诞下野种冒充苏家血脉,还将苏小姐赶出府,占了她的家产逍遥快活。如此不知好歹的恶女,也亏苏小姐宅心仁厚忍耐了去,若是唤作我,定要报官治继母大罪。”
  
  “你这话说得轻巧,那苏家老爹已亡,死无对证,苏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你让她如何抛头露面去递状纸。更何况,我听闻,她继母偷情的对象不是旁人,正是她的未婚夫婿文宁。莫不是如此,她也不会情愿弃苏家良田美舍于不顾,跑到宣家躲避。”
  
  “那怎可能,这苏小姐生得如此国色天香,难道有人舍近逐远,去勾搭一个害死亲爹的臭婆娘?”又一个道:“我瞧,定是这文家少爷有隐疾,苏小姐才会决意悔婚。”他话音刚落,便听有人传笑,有人叹息。
  
  辛词闷头吃食,只是在心中暗暗而笑。这梅子自以为可以诋毁苏家声名,殊不知这等丑事一旦传上街坊,定是对偷食的继母加以指责。人心所致,无不是重贞洁,轻浮荡,败坏的是针离之名,至于她苏辛词,仍是清清白白。
  
  本来,辛词顾念针离与爹爹曾为夫妻,不愿将此事大白于天下。谁知针离将其沉默寡言当成懦弱可欺,想借着继母的身份压她头顶,逼辛词服软嫁与文宁。这事大大触动辛词,令她不愿再坐以待毙,任人宰割。
  
  这婚是毁定了,至于针离,也要给她应有教训。辛词可以退让一步,忍让两步,但却绝无法做到连退三步,若不是针离欺人太甚,辛词也不会拿出这般狠绝劲头。放纵梅子散布流言蜚语只是个开始,辛词决意拿出苏家人的气派,将针离这个人尽可夫的淫*妇赶出自幼成长的苏府。
  
  套用一句俗语,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若针离不掺和辛词同文宁的婚事,不拿所谓一纸婚约苦苦相逼,或许辛词也就这般认命,离了苏府,挥别过往,孑然一身。
  
  针离只知辛词性情中温顺贤淑一面,却不解苏辛词骨子里头那股狠劲儿。
  
  外人这番议论自是落入文宁耳中,他出神凝视辛词脸面,见无一丝波澜,一时倒也搞不清楚辛词真实想法。他护着针离,只因被针离拿住七寸,不敢不从,不得不从。说他二人狼狈为奸也好,互助互利也罢,总归是一本难以算清的烂帐。
  
  一直以来,辛词皆维系苏家声誉,从未对外透露过任何隐情,以至于她离开苏家半年光景,沅城人人揣测内幕,竟未得一丝一毫确实消息。文宁自是相信辛词顾全大局,定不会吐出实情。那样说来,这些碎语定是躲在耳房偷听的小丫鬟梅子传播出去。
  
  那日文宁察觉有人偷听,便暗中打定主意,要借此时机打压针离。他与针离虽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通过针离获取不少好处。只是入秋他便要赴京赶考,因金簪一事讨好了大员,高中状元指日可待。到时候光宗耀祖,怎可能留一个知情 
 45、第二十二章:绣衣香 。。。 
 
 
  者在这世上,若是针离乱嚼舌根,怎底是好。
  
  文宁一开始并未动下歹心,只是与辛词交谈间忽的觉察出,辛词与针离之间他只能选择一方,不必多问自然是辛词。决意如此,这便要快刀斩乱麻,除去针离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人心难测,原本是拴在一根线上的蚂蚱,转眼间便要争斗个你死我活,偏偏远在沅城的苏夫人针离,仍做着春秋大梦,殊不知文家少爷的野心足以吞象。
  
  四人食罢豆花,起身继续闲游。只见街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好不热闹。
  
  宣夜故意拽着辛词在人缝中钻来钻去,文宁和宣然人高马大,被重重人流隔断去路,眼睁睁看着辛词同宣夜卷入人海中。
  
  宣夜早有预谋,辛词也已察觉,只是不点破而已。二人并肩来到位于柳叶街最为繁华的一幢二层小楼前立定。辛词抬头一望,见匾额上提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璧月楼。”
  
  “璧月楼?”辛词略有不解地念道。
  
  宣夜捧起辛词手心,描着小字,辛词狐疑地望着宣夜,一时摸不着头脑道:“你是说,宣安在里面……嫖*妓?”
  
  正所谓日日酒肉又采花,风流少爷岂寻常。
  
   

作者有话要说:收拾好行李,爬上来更新一章
嘿嘿,这章应该算是过渡章节
宣安在青楼里,作甚呢?吼吼吼
如无意外,下章奉上热辣jq戏 敬请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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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二十二章:绣衣香 。。。 
 
 
  有道是少年郎君贪春*色,莺莺燕燕红粉情。大凡天地之间,人畜有别,偏生这裙带下的丑事,无需争辩,一样阴阳两物,男有女,夫有妇,尽可大肆取乐,享那鱼水之欢。
  
  若男不偷奸婆娘,女不窥淫小官,这世道也便清明许多。可惜偏偏三千世界,人人皆为一个‘欲’字所扰。无论男儿郎还是女娇娥,皆波波急急,看不破红尘几多烦扰,情愿身陷淤泥而不自省自知。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可见,当世男子逍遥欢喜的最高境界便是大散钱财上青楼玩姑娘。倒也不定是那青楼里接客的姐儿姿色标致,若说起来,可能还不如炕头上缝衣纳鞋的自家婆娘端正。可这男子硬是要丢了正妻,去嫖那不十分美貌的。既可笑,又可叹,真正解不出,想不来。
  
  这青楼姑娘,务必要鲜鲜润润,妖妖娆娆,里外无不是锦缎绫罗,周身散发着郁郁芬芳,那三寸金莲细细缠好,走起路来袅袅婷婷,婀娜多姿,见人眼含三分秋水,朱唇微启欲说还休。自是引得男子神魂颠倒,心甘情愿奉上辛苦赚来的银两换来虚情假意的一晌贪欢。
  
  清清白白的妇人一提及青楼妓*女,无不是悻悻以为恨,只当成是十分可笑,十分可丑的事情,口上虽不说甚污言,但心中不免鄙夷那些个淫*乱行径,却无人去骂上一骂抛妻风流的浪子,可谓不公。
  
  苏家小姐辛词,虽不敢说系出名门,但也算知书达理,行为端庄。幼时家中也曾请过教书先生,识得满腹文字,女规女戒之书自是读了又读,背了又背。初时偶尔上街出玩,路过烟柳之地,自是掩面急走,不屑驻留。
  
  时光悠悠,辛词渐渐长成,这才恍然大悟,比起那些明码标价的人肉生意来说,这所谓的深宅大院才更为污秽不堪。好色*欲而假清高,道貌岸然伪君子比比皆是,只怪自己当初不善识人。《风月宝鉴》里那句话说得妙:“贾府就门前的一对的石狮子是干净的。”殊不知岂止贾府,那苏府宣府甚至是文府,不也是表面光鲜亮丽,败絮其中嘛。
  
  辛词想着心事,待她回过神来,已被宣夜牵着素手进了璧月楼。因仍是白日,厅堂中并无甚么人,只有一个清秀丫鬟斜靠着木椅昏昏欲睡。
  
  在内屋的老鸨闻得脚步之声,忙奔出迎接。一抬眼见辛词与宣夜,不免一惊,赶忙堆起笑容,到了一声万福,热络络的揽起辛词手臂。辛词大惑不解,正欲推开却听老鸨操着一口软语幽幽说道:“小姐切莫害羞,咱这地方广开大门,迎得四方宾客,无论男女,不限老幼。弄嫩菊,磨豆腐之类的活计也是接的。看小姐这般岁数,想是初来乍到,老身这便寻一个温存娇柔的姑娘出来伺候着。”
  
  辛词听罢,哭笑不得,阴沉着脸色回道:“大娘恐是误会,我们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入,这便离去,如有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那宣夜只是立在辛词身边,抿嘴浅笑着。他见辛词面露窘迫之情,只觉逗趣可爱,这便坏着心眼看戏。
  
  “进门是客,焉有速速离去之理?”老鸨自是不依,大力拽着辛词的玉臂,竟将辛词连拉带拽送上二层绣楼。辛词不禁大为恼怒,冷声命老鸨松手,谁知老鸨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小姐莫气,老身知小姐和少爷的身份,适才不过是玩笑耳,不必往心中去。小姐欲见之人,就在此处,请宽坐坐罢,待老身去唤宣大爷过来。”
  
  辛词一怔,心头凭空升起一团无名怒火。虽常常听旁人谈起,宣安流连于青楼美色,但今日亲眼所见,只觉颇为膈应。按照常理来说,浪子安喜欢作甚与自己何干,可偏似一根鱼骨,梗在喉咙,左右别扭。
  
  宣夜见辛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这便偷笑着悄悄步出房间,留辛词一人。辛词想得入神,竟未发现宣夜离席,待她抬眼再望,眼前人换成了一位绝色姑娘。但见那人打扮的花花朵朵,异样妩媚,正将自己上下打量。
  
  “这位便是苏家小姐吧。”那女子娇声娇气地唤道:“早早便听闻苏小姐容貌举世无双,奴家只道是旁人夸大其词,今日一见,这便输得心服口服。能令宣大少魂牵梦绕的女子,果然不同凡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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