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又觉得自己失言,转言道:“且欧阳公子年轻才俊,妹妹又得皇上珍惜,日后荣耀也不定会比我武氏逊。”
她说的真心,谦虚的说了几句体面话,一同高高兴兴的用了晚膳才离去。
天刚刚黑了下来容容便有了困意,林汐有些担忧:“娘娘,怎的最近如此渴睡?”
容容无谓道:“怀孕的人本是如此,何况我身子从小就弱些。”
夏岚插嘴道:“小姐身子虽是弱,却也不过是没什么力气,也算不了什么病。我听钟太医手下的小太监说,这渴睡很可能是患了什么病。”
青易,书竹几个丫头也在旁边伺候,忙道:“娘娘还是回了皇后请太医瞧瞧吧,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娘娘马虎不得。”
心中有些莫名的烦糙,忽而发火道:“本宫自己的身子自己自然清楚,要你们几个奴才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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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侍寝2
心中有些莫名的烦糙,忽而发火道:“本宫自己的身子自己自然清楚,要你们几个奴才多嘴。”
手不小心碰翻了茶几的杯碗,‘嘭’的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他们只道容容生气,慌忙跪下叩首求容容息怒。
容容见地上黑压压的跪了一地人,心中更是郁闷。
林汐与夏岚也未见过容容这般模样,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外面隐约有夜灯的光,也看不清楚。
‘叮叮当当’的仿佛有翠环的碰击声。忽而有内监的唱到:“皇上驾到——皇后驾到——丽美人到——”
心中疑惑,不知皇后和丽美人怎的一起前来?
奴才们此刻也顾不得容容生气,忙行李迎接缚沛。
缚沛扶起行李的容容,见宫人的神色有些慌张柔声道:“容儿今日见了哥哥应该开心才是,如何这般绷着脸?”
心中疑惑,容容召哥哥前来只回了皇后一人,皇后不是多事之人,绝不会贸然让缚沛知道。
缚沛又如此问容容,索性使性子不理会他,也不管皇后和丽美人在场。
缚沛又解释到:“今晚在皇后宫中听丽美人说起在御花园赏花时瞧见你哥哥离去,这便一道来看看你。”
果然是丽美人,容容心中责备欧阳适才也不告诉她,却也不知欧阳全是否认得丽美人是哪一位。
亦明白皇后和丽美人一同前来只不过是凑巧。
这样想着,缚沛以为容容无故耍脾气。
缚沛见容容不说话只得责备林汐:“不好好照顾娘娘,如何做人婢子的?”
林汐与众奴才慌忙跪下,道:“禀皇上,娘娘近日也不知为何总是渴睡,心情也比平日烦闷。”
丽美人轻轻‘哼’了一声,想说些什么,终究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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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侍寝3
丽美人轻轻‘哼’了一声,想说些什么,终究没开口。
缚沛扶容容坐下,关切着道:“容儿,有什么不舒服怎的总是不说?”又转对皇后道:“快去请了钟太医来瞧瞧。”
容容素来怕麻烦,钟太医一来一去,又是把脉又是开药,再等奴婢煎了药喝过后不知要折腾多久。
而且缚沛定是要亲自陪着容容,皇后与丽美人更是不便离去,到了明日,又不知有多少人要来烦她了。
想到此节,容容便觉万不可叫钟太医来,忙道:“臣妾不过是有些气闷,渴睡不过是天气日渐闷热,也不是什么大事。”
丽美人几欲开口,这时再也忍不住道:“可不是么?怀了身子是容易犯困些,贵嫔日间还有闲情召见兄长,想来也没什么毛病。”
她仿佛刻意将容容会见欧阳全不让缚沛知道一事提出来。
缚沛瞪了她一眼,说到:“人人都像你这般大意,那我大泰只怕后嗣日渐稀少。”
丽美人不敢再说。
皇后解围道:“丽妹妹虽年轻不经事,此话却也没说错,怀着身子的人确实容易疲累,如今端午又快到了,不如让钦天监择个日子到西景宫避暑吧。皇上近日操劳,正好与八王去打猎。”
缚沛果然合心,直赞:“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缚沛复而又拉着容容的手道:“容儿不想召太医前来那便叫太医开几副安神保胎的药。”
容容行礼谢恩。
皇后见天色已晚,曲膝对缚沛道:“皇上陪陪贵嫔吧。”与丽美人一道离去。
奴才们退下后,只余容容与缚沛两人。他朗声道:“容儿,为何频繁召见你哥哥?”
容容慌忙跪下,身怕他听了什么闲碎言语,说到:“臣妾禀过了皇后娘娘的,皇上近日操劳,这等小事臣妾怎敢惊扰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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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慌忙跪下,身怕他听了什么闲碎言语,说到:“臣妾禀过了皇后娘娘的,皇上近日操劳,这等小事臣妾怎敢惊扰皇上。”
他扶起容容,有些歉意:“朕不过是说若容儿想念家人,日后便准你哥哥经常来宫中便是,倒把你吓着了。”
容容一愣,目光中有庞大的不可信,惊喜道:“皇上可是说真的么?”
缚沛好笑:“如何会骗你一个小女子?若不是宫中规矩不得男子随意走动,那便叫你哥哥每日前里又有何不可。”
容容心中欢喜不可言说,声音微有嘶哑:“臣妾能时常见哥哥已经欢喜的很,如何还能叫皇上胡乱坏了规矩。”
缚沛宠腻的搂着容容,“宫中的妃嫔怀孕后,娘家的母亲本可进宫照顾陪伴,只容儿你母亲早逝,家乡又远在云南,思乡之苦多半会比别人多些。“
“臣妾有了皇上,什么也满足了。”容容温柔伏在他肩膀,轻声道。
这样的情景,连容容自己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缚沛摸着容容的头发,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他说:“容儿诞下麟儿身子复原后,朕赐你凤轿还乡与父亲团聚。”
凤轿是皇后的象征,宫中少有妃嫔享受过此等待遇,谨贤妃当初获赐凤轿荣耀,也是因她父亲立了大功,打了胜仗。
像容容这等出身不见得高贵,又未知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帝姬便获此荣耀,在宫中还是第一人,无人能比及的。
容容感动不已,甚至有些感激丽每美人的多嘴。
缚沛,许是真心待她的罢?
缚沛见容容眼中微微泛着泪光,笑道:“没出息,这些小事就哭了。”
他说着又亲自为容容脱下鞋袜,慢慢的给容容揉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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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又亲自为容容脱下鞋袜,慢慢的给容容揉着脚。
他霸道的拉着容容的脚不许动摇:“钟太医说,你这脚底板最容易抽筋,须多按摩才是。”
容容道:“夏岚每日为臣妾挪捏,倒也很少抽筋。”
缚沛佯装生气:“哪有把自己的夫君来跟奴婢比较的?”
容容并不怕他,嗔道:“好不害羞的人,跟一个婢子吃味。”
缚沛也不恼火,继续给容容揉着脚,无意道:“夏岚?便是你的陪嫁侍女?”
容容道:“是。她与我情同姐妹,并未把她当下人看。”
缚沛点点头,说:“这丫头瞧着倒是机灵讨喜,无怪你喜欢她。”心中有股甜蜜涌出,想起幼时的事情。缚沛问我:“怎一个人偷偷的笑?说来给朕听听。”
容容‘扑哧’笑了一声:“臣妾想起幼时的一些事情,方到现在才觉得好笑。”
缚沛‘哦’一声,奇道:“什么事情?”
容容道:“皇上不要笑话才是。”缚沛点点头,容容才接着道:“岚儿其实是我在集市一个人贩子手里买来的。”
缚沛道:“穷人家通常会将养不大的儿女卖了换些银钱,大户人家便一次性买了来,这样倒划算些。”
想他是私访的时候在明间见闻的,容容继续说到:“因为幼时我哥哥有个很要好的伙伴,他那伙伴是位很可爱的女孩子。后来那女子父亲因为生计,一家迁往了别地,哥哥便郁郁寡欢了很长时间,后又听人说那女子一家在路上遇到强盗,只怕命也没有了。哥哥听后大病一场,父亲甚是着急,家中丫头要忙着照顾哥哥,无人陪我玩耍,乳娘便带我去市集买个丫头回来。”
“如此你便买了夏岚?”缚沛忍不住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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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你便买了夏岚?”缚沛忍不住插嘴。
容容点点头:“是。我一到市集便看见岚儿,她的样子跟我哥哥那伙伴长的极像。那时她还只有八岁,我问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她却只是摇头。我以为是个哑巴,正欲离开时她却跑过来拉住我的袖子,任我乳娘怎么拉也不肯松手。我看她眼巴巴的瞧着我甚是可怜,便买了她回家。”
缚沛问到:“你哥哥定是见了她病就好起来了。”
容容笑道:“皇上这可错了,我哥哥素来胆子大,却怕鬼。他初见岚儿时只道是他那伙伴的鬼魂,吓的尿了裤子。”
缚沛‘哈哈’笑到:“你适才便是笑这个?”
容容道:“可不是么?日后哥哥若惹了我,我便那这事来威胁他。”
缚沛满眼的笑意几乎横逸而出:“哈哈…你哥哥堂堂男儿,日后可不许这样胡闹。”
容容道:“那只是幼时的笑话罢了,如今几乎都不记得了。且都是大人了,哪里还会取笑哥哥?”
缚沛又问容容:“那夏岚几时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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