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轻哼着,仿佛再说话。
恩熙‘呀’了一声:“宜惠怎的就会说话了?”
我与帝后皆好笑,皇后道:“恩嫔和婕妤何时也生个孩子来耍耍才好。”
恩熙与月婕妤羞红了脸,不知道如何是好。
缚沛与皇后也不甚在意,皇后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皇上,众姐妹平日伺候皇上虽是没什么功劳,却也用了不少心思,不如趁容妹妹大喜赏一番众人罢。”
缚沛点点头:“如此甚好。恩嫔与容儿一同进宫,虽说没怀龙嗣,侍侯我也算尽心,晋为贵嫔罢。其余众人赏些个银子首饰,皇后瞧着办就是了!”
皇后应声‘是’,恩熙忙谢恩,我与她皆不自禁瞧着继续逗弄宜惠的月婕妤,皆是一同进宫,恩熙今日连生两级,恩宠甚至在我之上,若怀了龙嗣封个四妃之一怕也是有可能的,只怕月婕妤心中有什么不舒服与我们生疏了。
在缚沛心里,只怕他也是无心的,也许他潜意识里认为,恩熙是龙相国之女,要金贵些。月婕妤却不甚在意,竟似没听见我们的说话,只专心逗宜惠,不时发出‘咯咯’娇笑。
我看着月婕妤的眉毛忽而想起姐姐,忙跪下,郑重道:“皇上,孩子就叫翠儿罢。”
缚沛仿佛没听清楚,恍惚道:“淬儿?”
我道:“适才臣妾见月姐姐与宜惠温馨的笑容,就好似翠玉般无瑕,臣妾愿宜惠一世都如翠玉般珍贵,开心。”
无力扶娇儿5
我道:“适才臣妾见月姐姐与宜惠温馨的笑容,就好似翠玉般无瑕,臣妾愿宜惠一世都如翠玉般珍贵,开心。”
缚沛喃喃道:“淬儿…。翠儿?就叫翠儿罢。”他抱起翠儿,轻呷着翠儿的脸颊,似乎有无限的眷恋与不舍。
我心里有丝昏暗,更多的是感动,缚沛,他还是记着姐姐的。
皇后却是不忍,满眼尽是怜悯同情,足见爱缚沛之深。
并非有意提及让他念及姐姐的恩情,翠儿恩宠无比,若无缚沛全力维护,只怕难以安身周全的。
只是人前我却是唤翠儿作宜惠,免得给有心的人听了去嚼舌根,在缚沛面前,我自是唤她‘翠儿’。
心下却也矛盾及了,缚培如此待我母女,如果待姐姐,教我又如何是好?而一直不明白的是,缚沛并非薄情的样子,前朝的事既不牵连后宫,他又为何会处死姐姐?
仍我怎的也想不出个结果,只得暂且作罢。
翠儿是早产,体质不甚好,总是经常的吐奶,似乎也比别的孩子疲累些。
钟太医道所有的幼儿都是这样的,加之先天不足,似乎也有些遗传我的瞌睡头风,却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开了药膳给乳娘食用,嘱咐我放心便是。
皇后虽是嘱咐了众人少来打扰我,却也总是门庭若市,就连平日里极少来往的敬婕妤和蓝选仕也来的特别轻快,每次来不是端了山珍美味就是携了奇珍异宝说是要给未来的宜惠公主。
我只笑道:“皇上不过说了句罢了,当不得真。何况宜惠还小,用不了这些东西。”
虽是这样说了一番,她们还是照样的爱我宫里,加之平日里缚沛赏赐的又多,还时常得费神去想腾出什么地方来搁置那些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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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样说了一番,她们还是照样的爱我宫里,加之平日里缚沛赏赐的又多,还时常得费神去想腾出什么地方来搁置那些物件。
另一面,却也有些好处,大皇子与三皇子还有其余几位帝姬都已张成大孩子,虽也是可爱懂事却不及翠儿好玩的,是以我公众常聚了妃嫔说笑,‘嘻嘻哈哈’的仿佛祥和一片。缚沛与皇后皆高兴,说翠儿是我大泰后宫的调剂物。
天气愈来愈热,内务府的小安子送冰块也愈加频繁,他道:“如今贵嫔娘娘…瞧我这记性,过几日就是昭仪娘娘了。娘娘这宫里的冰块与皇后宫里的是一样的,是这西景宫最凉快的地方。”
心里高兴,随手赏了他两锭金子,他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恩熙与月才人也是在宫里的,见小安子如此惶恐皆是好笑。恩熙道:“安公公办的差事好,受赏原是应该。”
月婕妤却道:“安公公莫忘了谁才是对你好的主子,莫忘记皇上时常惦记的地方便是了。”
小安子跪下行礼道:“几位娘娘直呼奴才贱名便是,奴才以前不懂事,那些小事就让奴才日后更加的悉心伺候给弥补了。”
我叫他起来,“不过玩笑罢了,不必在意。”
他这才千恩万谢的下去了。
这次的大典在宜惠满月之日——六月初八,钦天监说那天是个好日子,大吉大利,诸事皆宜。
皇后自是极尽奢华的为我们超办,一来是宜惠的满月酒,宫中已许久未曾有过这样的喜事了,二来是我和恩熙的晋封典礼,如今宫中最得宠的两大后妃,更是马虎不得。
就连我和恩熙的宫装首饰也是皇后亲自瞧过的。
那日,恩熙着一件蜜合色锈金线莲图宫装,梳的是逐月髻,虽不及我隆重艳丽,却别有一番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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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祥1
那日,恩熙着一件蜜合色锈金线莲图宫装,梳的是逐月髻,虽不及我隆重艳丽,却别有一番风味。
典礼过后,在皇后的宫里举行晚宴。
我与恩熙先三跪九扣的拜了皇上皇后,这才在偏位坐下,由得众人轮流着恭喜我们,送上奇珍异宝。
就连大皇子和三皇子也送了礼物。
三皇子送的不过是给宜惠一些小孩家的玩意儿,倒是大皇子很有心,送的是一幅千寿图送与宜惠,皇后在一旁笑道:“皇儿写了半个月才凑够一千个‘寿’字,说是希望宜惠富贵长寿,平平安安。”
我感动的不知如何是好,姐姐的孩子,他是姐姐的孩子呀!我的宜惠,又是他的亲妹妹。
大皇子已经十三岁了,跟我站在一起分不出高矮,眉宇间与缚沛有七分相似,又像极了八王的稳重,只瞧那副千寿图就可见他比一般的孩子用功的多。
谨贤妃笑道:“大皇子是哥哥,可比三皇子懂事多了。”
大皇子行礼谦虚道:“母妃过奖,三弟聪慧,只是年纪还小,长大些定然比启庆知事的多。”
谨贤妃道:“大皇子果然懂事,如此谦虚。”说罢径自坐下。
我心里欢喜的很,以前是见过他的,却未与他说过话,我哽咽着道:“你叫启庆?”
“是。因儿臣一辈的皇子皆是‘启’字辈,我又是最大,所以父皇赐我‘庆’字,三弟乃是‘详’。”
我喃喃念着:“启庆,启详,好名字。”
他行礼道:“这得多谢父皇赐名。母妃请不要嫌弃儿臣的礼物才好,这就先退下了!”他言语间有陌生的生疏,似乎还夹带着一丝厌恶,仿佛这些事情并不是他自愿做的。
庆祥2
他行礼道:“这得多谢父皇赐名。母妃请不要嫌弃儿臣的礼物才好,这就先退下了!”他言语间有陌生的生疏,似乎还夹带着一丝厌恶,仿佛这些事情并不是他自愿做的。
心下有一丝明然,莫不是皇后刻意讨好我的罢?只是他是姐姐的孩子,怎能如此生疏我?就算不知道我是他亲姨娘,毕竟知道宜惠是他亲妹妹,如何会有那丝厌恶呢?是他太不会隐藏,还是我的错觉呢?
因着大皇子一事,宴会期间我总是提不起兴致,心中闷闷的不愿意说话。缚沛道我是不舒服,说早早结束宴会送我回宫。
我道:“臣妾吃了几杯酒有些闷热,去换件衣衫就是了。”
只携了林汐陪我醒酒,两人走到皇后宫门前的那株桂花树下吹吹细风。
林汐有些担心我,轻声安慰道:“主子,大皇子还不懂事,您别放在心上。”
我道:“他不知道罢了,只是心下有些计较,难受的很,倒是我小气了。”
我与林汐说话声音极轻,树上的草虫的蚕虫叫声也听的清楚。不远处似乎有‘唏唆’的声音,细弱不闻。
林汐大声道:“谁在那边?”
只听一孩子般的女声道:“容妹妹么?我是贤妃姐姐。”谨贤妃忽然从树旁探出个头,模样甚是孩子气,她见我诧异‘扑哧’笑一声,道:“瞧把妹妹吓的,我身体有些不适,我父亲托人从关外捎了些珍贵的补药托钟太医带来。”
我‘哦’一声,不甚在意。
她拿过一包东西说:“这就是那药了,妹妹可莫跟旁人说,宫中嫔妃可不能胡乱受外间传来的东西。”
宫中的女子为了博宠,时常从外间求一些补药给自己或皇帝服用我是知道的,只怕谨贤妃的药也是八九不离十是那类药了。
荣归故里1
宫中的女子为了博宠,时常从外间求一些补药给自己或皇帝服用我是知道的,只怕谨贤妃的药也是八九不离十是那类药了。
我故意装作不解,奇道:“这是外间的东西么?妹妹怎不知?明明是钟太医给娘娘开的安神药么。”
谨贤妃果然满意,笑道:“可不是安神的药么?稍后我差人给妹妹宫中也送些。”
忽而对谨贤妃产生一丝轻视,博宠,靠的不是这个!
脸上不动声色,笑道:“妹妹这身子在补也没用,莫浪费了娘娘好意。”
钟太医忽然开口道:“昭仪娘娘的身子好的很,不需要补,只是宜惠帝姬身体虚弱,臣日后定会竭尽所能,全力侍奉。”
我道:“如此有劳了。”又看向谨贤妃道:“妹妹明白。”我自然明白,也不得不明白,这种事情说不得大,却也说不得小,何况,我本与谨贤妃是一条船,宜惠又指着钟太医,钟太医明显是谨贤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