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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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三部曲.三世缘-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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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握着我的手,掌心滚烫,略微施力,握的更紧。柔软的指尖掠过我眼角,拂去滴落的泪水,顺着脸庞的弧线点上我紧紧抿住的唇。
  “霜儿,你可醒了吗?”灼热的胸膛压低过来,他在我耳边轻轻问话,声音如同鹅毛飘落,柔软的荡进耳内,激起一层细微的战栗,让我不由自主的应了一声,睁开了双眼。
  他斜靠在我旁边,只穿着一件宽敞的单袍,衣襟未系,不过随便拿了根布条在腰里束了一下,衣领大开,从肩膀到腰部几乎全部暴露在我的视线之下。头发就那么披散着,流水一般零落了满床,跟我的头发重叠在一起,分不清楚这一床锦缎到底属于谁。
  我被他如此惊艳的造型吓住,抬手摸摸他的额头,奇怪道:“你是黄药师吗?别不是哪家妖精冒充的吧。”
  他呵呵一笑,平躺到我身边,反而把衣领扯得更开,说道:“把你装进炉子里烤上个十天八天,看你热不热。”无意中想到那个奇怪的梦,我脸上一烫,肚子又是一阵咕噜噜的叫唤。
  黄药师侧过头定定的看着我,漆黑的双眼已蜕去了曾经的妖异,恢复了原本的清明,微光闪烁在眼底,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表情让我羞红了脸。一咬牙,按住他的肩膀一个翻身覆到他身上,居高临下,恶狠狠威胁道:“看什么看!再看就把你当烤鸭吃了!”
  他睁大了眼睛瞧了我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没抽过去。我使劲捂他嘴巴,没有成功,反被他一搂腰背,就床一滚,直接来了个上下颠倒。
  “你这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呢?怎么这一觉睡醒,反到变傻了呢?”他在我脑门上一点,顺势吻上我的唇,不过一点,便将我即将出口的反驳都压回了肚内。
  如同平静的湖水被点水的蜻蜓所扰,荡出的涟漪逐渐扩大,澎湃于心,一发不可收拾。见他微微抬头,轻轻拍拍我的脸,微笑道:“既然你都饿成这样了,我也只能去给你找只烤鸭充饥了……”话音刚一落下,我即仰头跟上,紧紧的相拥,纠缠住他柔软的唇,像要将这百年的相思一泄而尽,拼尽了心,拼尽了魂,牢牢将他收拢于怀,紧相缠绕,不离不弃。
  如他所说,被关在烤箱里烘烤了那么久,不可能不热。他的身体虽没有一点发烧的迹象,心里怕是已燥热到极限了。被我这般紧密的纠缠,他连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便直接由被动转化为主动,深深的回应,呼吸中带着沉重的喘息,气息灼上肌肤,如同火星沾染上枯叶,一触即燃。
  衣衫不知何时被他清理干净,两个滚烫的胸膛相贴在一起,心与心相互撞击,似要破体而出,融为一体。紧握在一起的手,十指紧相缠绕,各自的手腕上都有一条鲜明的红线,没有起点,亦没有结点,满满环成一个圆,贴合在肌肤之上,像是一对同心圆。圆与圆之间的连线,虽已隐去,两个人的身与魂却紧密的融合在了一起。
  他的体内,存着我的灵血,我的体内,含着他的生气。一条线牵着两个魂,两个魂却共用一条命。我将自己的一切,全部交给了他,却还是觉得付出的不够,远远不够。该要如何,才能将这愧疚抹平?该要如何,才能让他忘却这百年的孤苦?
  “霜儿,你瘦了。”他的手,自我胸膛滑下,指尖点上肋骨,一条条数过,温柔中含着满满的怜惜。轻柔的吻落下心口,听他轻缓的命令道:“以后,不准再这么逞强了,赶紧把自己养胖一点,听见了吗?”说话当中,一个贯穿,又将我即将出口的话顶了回去。
  “啊!你轻点!”我微微皱眉,痛出一身冷汗。听说嫁了人以后,再做这种事就不会再痛了,为什么这会却痛的比当年洞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是我生的太奇怪,还是传言有误?
  他轻轻抚过我额头,努力将身体保持于静止状态,轻喘了口气,问道:“还是很痛吗?”
  看着他一脸的小心谨慎,眼底晶亮晶亮,似是正在努力压制随时都会冲破天际的熊熊火焰,我只能将痛这个字咽进喉咙,挤出一丝笑容,擦擦他额上的汗水,微微摇头,说道:“没事。你想如何,就如何吧。”
  他抿了抿唇,眼中湿润的似能滴出水来,随即展颜一笑,在我耳边轻轻说道:“以后多活动活动,就不会痛了。”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我闭上眼,舒展开身体,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去迎合他。只想让他高兴,只想让他快活,只想要补偿他这百年来所受的一切苦难。只是,他的动作却始终小心翼翼,就像是在拥抱一个极易破碎的玻璃娃娃,疼惜到了极力压抑的地步。
  “药师,你不用忍这么辛苦,我已经不痛了……”此话绝对真心,话语出口,连我自己都觉得像是在央求。
  这种语气说出的这种话,于男人来说,或许是最为受用的情话了。我家这位夫君,当然也是精神为之一振,立即变了一个人似的,节奏一转,从小猫洗脸的轻微马上过度到了猛虎扑食一样的威猛。
  到此为止,话基本已经一句都说不出来了,就连刚才想的事情,也全都被振出了九霄云外。如此激烈的碰撞,令他的存在感惊人的强烈起来,心里满满的全是他浓烈的爱意。
  “药师……”我情不自禁的唤出声来,却不知该在后面加上一句什么话来表达我对他的爱。是对不起?是以后再也不分离?是让你受苦了?还是一句传承了几千年的我爱你?
  他轻应了一声,于百忙之中吻上我的唇,灼热的气息相互交错,彼此的心也在这一刻清晰的放大于眼前。什么也不说了,什么也没办法想了,脑里五颜六色乱糟糟的绕成一团,隐约听他说道:“霜儿,一会,我们就启程回桃花岛。从今往后,我黄药师在世亲人就你一个,绝不会再弃你不顾。管他什么家国,什么江湖,你我二人,天上地下,永不分离!”
  “恩……”我颤抖着应声而出,睁大眼睛,仿佛看到片片桃花飞扬而下,铺天盖地,赛过落雪。
  耳边是细雨沙沙,眼里是落英缤纷,竹影在花瓣中摇曳,凌乱耀花人眼。风拂枝动,洒落更多花瓣,纷纷扬扬,随风卷入天际,在空中散射若烟花,璀璨夺目,就连日月也相较无光。艳丽的花朵一朵接一朵的在空中绽放,漫天花雨零落下来,覆上春泥,覆上流水,覆上海浪,覆上我们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我抬起手,穿过眼中花雨的残影,摸上他渲染了绯红的脸,微笑着应道:“好。我们这就回桃花岛,什么都不管了。”
  因果也好,轮回也好,什么都不如此刻怀中的人值得珍惜。我愿将手中的一切全部放下,只想换取与他的一世相守。命盘啊,你可曾听到我的祷告?就让我,有始有终的爱一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是最后一次细节性H了,当纪念吧……
  
                  番外:结局一
  午后的阳光在被竹帘切割成了一片一片,浅浅的落在屋里,如同铺了一层金黄的地毯。窗外的鸟儿时不时吱吱喳喳喧闹两声,像是在抗议这夏日的日头过于毒辣。
  我躺在竹制的凉床上,迷迷糊糊摸起手边的扇子,轻轻摇动两下,热风当中带着倦意,比不扇时强不了多少。睁开眼,瞧了一眼床角,空荡荡一片,不由长叹一声,撑着床板坐了起来。
  移步出门,阳光当头照过来,刺得眼前一片金光闪烁,我抬手遮在眼前,就着菏塘竹篱四下看了看,唤道:“阿沅……”四下里无人回应,只有枝头上群鸟乱飞。
  我提足了气,换了一个称呼,更大声的唤道:“素玉!”耳中传来素玉细如危蚊的声音,满怀无奈的回应道:“我跟阿沅在海边,这就带他回来。”
  她要能有那本事将死小子弄回来,也就不会被折腾成这种半死不活的状态了吧。我轻叹一声,看看塘内芙蓉如浪,转身又回到了屋里。拿起竹筐中没做完的小衣服,比画了一下,感慨阿沅这死孩子为什么会长得这么快,天天忙着给他做衣服,居然还不够穿,害得药师这么大热天还得往外跑着搞采购,这孩子真是磨死人。
  缝了几针,视线落至右手的手腕,针尖一颤,刺中了手指。记得一个多月前,那条牵魂术留下的红线忽然消失不见,吓得我们是心惊胆战,一连几天吃不下睡不好,折腾的我差点又流产。本想随他一起去华山问个清楚,苦于身体太虚,孩子太调皮,便只有放他一人前去。过了这么久,他也应该要回来了吧,不知问的怎么样,这几日精神好了许多到是真的。只希望他那边不要出什么差错,我们好不容易才迎来的安宁,可千万不要再轻易散去了。
  心下感慨了片刻,又有些头晕,不知是因为害喜,还是被阿沅那臭小子给缠的。躺回床上闭目了片刻,自己给自己扇着扇子恍惚睡着,隐隐约约听到阿沅在外面扯嗓子大喊“娘!爹回来了!”
  真回来还是假回来?这死小子不过才四岁上下,就已经学会到处惹事,满嘴假话了,都是被他那个老不正经的爹教的。阿衡的蓉儿被他调教的名垂千古,我的阿沅却成了个地道的小混球,药师真是偏心。
  想着混小子天天扒高上低爬树摸鱼,日日都是一副泥鳅样,没有一刻安静的时候,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闷气,手上加劲,扇子扇的幅度加大,不似扇风,到像点火。
  熟悉的脚步步至床边,我手上停顿了一下,嘴角克制不住的微微上扬,随即又马上恢复苦大仇深的模样,一下一下拍打着扇子,故意将大片的鹅毛拍上隆起的小腹,啪啪直响。
  他连忙拿走我手中的鹅毛扇,坐到床沿,忍笑道:“别装了,看你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装给谁看的。”说着,摇起了扇子,不知是在给他自己扇风,还是给我吹凉。
  我睁开眼,斜了他一眼,说道:“还不是你那宝贝儿子气的。教他什么不好,非要教他掏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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