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不解风情,刚刚丰城的开心她不是没有看见。
可是她画浅说到底也是画家的人,她不能这么迫不及待的就跟了丰城回去,不要说父母心里会怎么想,别人也会看不起她画浅。
她最不想的,就是有人指着自己说父母的不是,她清楚她的父母不是怎样称职的家长,有些时候,她都好想大声的吼回去,质问质问她们。你们知道有多过分吗?
冰冷的家里不是冷战就是吵闹声,她都快忘了举家和睦,父母相亲相爱时怎样的一幅光景了。可是就算再堵心,那也是她的父母,她做不到点点的割舍。
有时间,她也在想怎么就不能像父母那样狠心,也对他们不管不顾。画浅觉得这就是她的悲哀,注定了要这样煎熬。
这也恰恰说明骨肉相连的神奇所在,化在骨血里的怎么断,也许哪天,父母也会看到这些,她要坚持,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是?
说服自己,压下心头对丰城的愧疚,画浅伸手轻轻的拽着丰城的胳膊。
丰城低头看见的就是她小巧圆润的手,印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尤为显眼,却也出奇的协调。
心一下就跟着软了,他想可能是自己过心急了。他不能要求画浅也和他丰城一般,对于这段感情陷得这么快。
他是这么多年来,从未多看哪个人一眼,自然明白看见画浅第一眼的心思是什么。
画浅就不同了,她的人生就是一张白纸,有的也只有父母,这个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么一想,丰城也就放宽了心,不过,也不忘为自己争取些福利。
俯下身,凑在画浅的耳边,气息缓缓的吐纳。
“亲我一下,就同意。”
温热的气息打在画浅的耳边,痒痒的。
画浅被他的话弄得不好意思,怕丰城看见自己窘迫的样,身往前一探,钻进了丰城觉秀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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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只为你
鼻翼之间都是丰城身上一贯清淡的香气,画浅嗅了嗅鼻,让香气不断的往鼻里钻。
这样的小动作讨得丰城颇为满足,也就不难为她。
“既然你不愿意,那在过年之前,你都得在丰城庄园陪着我。”
丰城浅笑着开口,搂紧了怀里的画浅。
轻轻的点了点头,算作是回答,见画浅同意了,丰城不再动作。
他喜欢这样的感觉,女乖顺的在他的怀里,心里觉得踏踏实实的,这是画浅才能给他的。
吃过午饭,丰城就对着画家父母说,要带着画浅回丰城庄园。
一听,几年不在丰城市的丰城钰要回来。画铎心下明白,这是要带着画浅回去见父母。
只要过了丰城的母,亲甄凡的眼,那画浅嫁入丰城家就指日可待了。
画家一家人,对于这个消息可谓是喜出望外,便兴然同意了。
走之前,画母叶知秋,还拉着画浅,絮絮叨叨的交代了很多事。无非就是,怎样讨得丰城一家的欢心,在坐稳了丰城家族主母的地位。
说实在,画浅有些不舒服,叶知秋眼里闪着的光,让她脚底寒气顿生。
下午的时间,日头挂在西方的天际,一抹的橘红亮亮的,空气里都是清冽的阳光。
雪似乎就没有化的迹象,一上,入眼都是银装素裹的景象。
坐在车里,看着这样的雪景,画浅心情舒服了许多。
降下车窗,让冷冷的空气吹进来,就像自己也在外面的世界一样,手伸出窗外,描摹着远处的山峦和枝桠。
看见画浅降下了车窗,享受着冬日里的阳光。
丰城放慢了车速,担心冷风吹的时间长了,她晚上该头痛了。
看着坐在旁边的女,穿着奶白厚绒绒的毛衣,外面罩着灰色披肩的女,丰城觉得今年的雪景格外的美,撩动人心。
出门的时候,画浅只是把一头的长发,随意的挽了一个。此刻,风一吹,丝丝缕缕的碎发在风里翻。
那一刻,丰城的脑海里划过的就是慵懒这个词。想着那些个的明星天天乐此不疲的追求的就是这般模样,她身边的女却是不需要任何的矫揉造作,浑然天成的美好。
回到丰城庄园,画浅被眼前雪白的世界,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也不是没有见识过,丰城庄园的特别之处的。可是现在,入眼的别墅犹如一座雪城,本来放在甬道两边的花卉,此时全部用透明的玻璃照着,还打着乳白色的暖灯。
即使在外面的世界,一片死寂的时候,这里的花卉依旧繁盛如夏,几米长的距离,隔着几步远的距离就是一个花灯,对花灯。
画浅只能找到这样的形容。
怪不得刚才在庄园门口的时候,丰城把车停了下来,说要陪她走一走。
原来是有这样的惊喜等着她。画浅愣愣的站在冰天雪地的世界,举目无垠的世界,点点花灯着亮了她回家的。
这样的用心,她的心里有一股暖流,不停的翻腾,脑里不断的重复,这是丰城给她画浅的一世温暖如春。
他记得,记得,那天在画家的玻璃花房里,她对着他说的话。
眼角的温热蠢蠢欲动,抬起手,触到的是滚烫的泪。
画浅回头,望着站在在身后,目光专注的丰城。
猛地抬起腿,就像夏日里的蝴蝶扑向了丰城的怀里,死死的搂着他的脖,任由泪水,打在他名贵的风衣上。
画浅的声音闷闷的传来,带着哭腔。
“谢谢你,丰城,我很喜欢,谢谢,谢谢…。”
画浅的话,到了回来就有些语无伦次了。
一个劲儿的说着谢谢,丰城拍打着她的后背,安抚着怀里,感动的一塌糊涂的女。
她喜欢就好,他丰城做的一切,画浅喜欢就有意义。
只她开口,即便这丰城市夏天永驻,他丰城也定会实现。
丰城心里的感动,不会少于画浅。
刚才,女站在他前方几步远的位置,置身在他一手打造的世界,那样的遗世**,惊艳了他丰城的美好时光。
他想这应该算是,他这一生见过最美的风景。
就在画浅不顾一切的,向他扑来的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是没有反应过来的。
就觉得,画浅的身轻盈,美得不像话。
待到结结实实的,把画浅搂在怀里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化了,他似乎听见了花开的声音。
“画浅,这是我为你点的回家的花灯,丰城庄园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
理了理他绵长的深情,丰城接着开口。
“花灯只为你点亮。”
“嗯,嗯,我信。”
到了今天,画浅终于能说服自己,丰城当初选的她,并不是无可奈何的选择。
是因为她,只因为她是画浅,无关其他。
这件事,在画浅的心里一直捞不下,总觉,在丰城的心里她与那天参加相亲宴的其他女没有区别,只是恰巧她来的晚,惹了的注意,也许是不快。
丰城这样俊逸非凡的人,心在哪里,谁也不知道。之所以做那样的选择,多半是为了尊重丰城家的传统,在四大家族选取未来的女主人。
所以,即便之前,丰城对她也是礼待有加,画浅也没有往这里想。
她觉得,给任何一个女占着她现在的位置,丰城也会做到那些。只是丰城倨傲的性,由不得和一个心里没有他的女有什么关系。
之前,丰城对她的好,画浅一直都在借口说,是丰城的性和教养使然。
可是现在她真的没有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了,丰城是多么了不起的存在,他完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不在意的人,费这些的心思。
随便的珠宝饰,不是很好的打发了吗?
至少,丰城是在意她画浅的,就算没有到深爱。
意识到这些,画浅更是说不出的开心。画浅更是说不出的开心,搂着丰城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是的,她信丰城,那个男有那样的魅力,让她画浅深信不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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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堆雪人
时间过了好久,两个人还是站在原地,保持着拥抱的姿势,仿佛天地之间只有他们的存在,才是真实的,模糊了背后的风雪霜花。
荷髻下午,就收到管家的消息,说是丰城少爷和画小姐要回来了。小姑娘早早的就守在别墅门口,等着他们回来。
虽说她和画浅的接触也没多少,可是一个,这丰城庄园里的佣人大多是都是专业的管理机构培训出来的,年龄上或多或少的也比荷髻要大些,在一起没什么好说的。
荷髻其实说起来也是半个丰城家的人,因为母亲是丰城家的老佣人,她从小在丰城家呆的时间,也许比丰城觉秀还要多。
甄凡也喜欢这个灵巧活泼的女孩,在管教上也上了几分心。
所以啊,不要看荷髻只是个小姑娘,她的举止,着装用颇有几分名媛小姐的派头,这也是其他人佣人不愿意亲近她的原因。
这样画浅的存在,对她就尤为重要。
毕竟,是小孩性心,贪玩,希望有个人陪着她。
荷髻在门口等啊等啊,就是不见甬道的尽头,出现那对温润美好的人,急的转来转去。
在外面久了,冷的难受,不停地用嘴喝着气。
就在荷髻准备出去悄悄的时候,丰城觉秀的车出现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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