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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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娼为良-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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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长海示意我们钻进去,自己拎起件长衣往身上一裹,高衙内瞬间变成了普通的车把式。车把式大哥冲我们点点头:“车里备着两件男装,仓促准备,恐怕不太合身。姑娘先凑合穿着,我们混出了城再说!”
  我又谢过他一回,咬咬牙塞给他两张十两的银票:“多谢大哥费心,要是出城门时还要大哥使钱,我们心里就更过意不去了。我也不知究竟要使多少银子才好,大哥且先拿着,省得到了城门再慌乱。”说是给城管的,其实这时候出城门,塞多了钱反而显得心虚,我这二十两终归是要落到他的口袋里的,这么说只是为了我俩面子上都好看。
  高衙内十分满意我如此识时务,笑道:“姑娘玲珑剔透,难怪叶老大特特嘱咐我不可慢待了姑娘。”
  我嗤之以鼻,丫那是怕我给你小鞋穿。
  话不多说,我关门点亮了车里的小灯笼,凑着头和飞絮研究,怎么换装才能不造成“格拉格拉咚唉哟!”的音效。
  出城并没遇上什么大的阻碍,马车直接驶到码头停下,不知是否是因为淡季,码头上只有几艘小舢板停着,江心倒是有一艘大船。月光下,只看得见那庞然大物的剪影沉默地矗立。
  封长海帮着我们上了舢板,划离岸边后面向大船,含着手指吹出一连串口哨。过了一会,那大船上也有人回应,两边仿佛百鸟朝凤似的对叫良久。
  我嘿笑着没话找话:“大哥这报信的方式倒是高级。”
  封长海得意一笑:“这是咱们独创的联系方式,除了自己人,谁都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我附和着笑了一声,心说,不会就是你们的后代混不下去跑去山里当了麻匪!
  这事儿不能细想,一想就深了。
  封长海划船是一把好手,说话间已经将小船并到大船船帮处,起身搓着嘴唇又是一声,一卷绳梯应声抛下。封长海拽着梯子冲我们歉然一笑:“委屈姑娘了。”
  我笑着同他客气几句,示意飞絮先上,我随后,封长海坠在后头替我们压秤。
  绳梯晃得我想吐,想老子当年以二十四岁高龄参加大学军训的时候,为啥没把爬绳子那项好好练练呢?光去琢磨那什么什么管子像跳啥啥舞的道具了。
  就这么一溜号的功夫,抬头看飞絮已经爬上甲板,我忙叫她:“飞絮,拉我一把!”
  一个大汉探身看了看,伸手一把拽着我拖上甲板,好像我是被网上来的死鱼。
  我揉着手腕呲牙咧嘴,视线略微一轮,忙又规规矩矩地站好,尽量笑得纯良无害:“各位大哥,晚上好呀?”呸,哪来的这么一股浓浓的烟花气?
  甲板上站着十来个黑衣人,若不是没有墨镜,我还以为我又穿越了。
  帝哥,黑客帝国什么的,是不是太凶残了些?我不会用裤裆挡子弹啊!
  正文 9。铁血爷们狮子王
  封长海在我身后跳上甲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咚”,我可怜的小心肝也跟着颤了一下,求助似的转头看他。
  封长海搔搔后脑勺,笑道:“姑娘莫慌,这位,”他指着打头的那个黑客,“是咱们的船老大,廖狮,狮子的狮。——廖大,这两位姑娘是叶老大的小朋友,您别吓着她们,叶老大怪罪下来,咱可担待不起。”咦,说的怎么这么暧昧。
  暧昧也顾不得了,看这位狮子王的表情,他要是能放过我们,说我是叶苏的二三四奶我都认。
  我将吓傻了的飞絮拽到身后,强打精神笑道:“麻烦诸位了,我和妹妹只是想搭个顺风船,并无意插手旁的事。”废话,插手的结果必然是被灭口。
  廖狮皱皱眉头,冲身后摆摆手,众位黑衣人立即四散开来,各守一边,警惕地注意着岸上的动静。
  乖乖,老子又穿越到加勒比海了?
  诶,最近为什么总这么喜欢加“又”呢?
  杰克•;廖船长双脚跨立,背着手,鹰隼似的眼神落在我和飞絮手上一会,又盯着封长海不放。封长海收到眼风,乖觉地走到他面前微微低头,做出副恭谨的样子。狮子王挑着眉毛轻声:“叶苏哪拐来的两位姐儿?咱们用心做事,他却去寻花问柳?”头上悬浮着四字心声:老子不爽。
  大哥,抱怨之前瞅瞅您俩的长相差距好么,就凭您的硬件和显卡,您活该羡慕嫉妒恨,魔术师到终生。
  至于他叫破我和飞絮的身份,我倒是不惊讶,这么晚还跟着个大男人乱跑,在沈家堡这样闭塞封建的地方,我和飞絮的身份如同在脸上刺了“娼妓”这两个字一样明显。
  封长海低声赔笑:“廖大可千万别这么说,咱虽然不知道详情,可是叶老大的为人您应该是清楚的,他说叫咱带着,咱带着就是了。左右不过是多两双筷子、一间房的事儿。”
  廖狮轻哼一声:“你这混小子,又懂什么是方便、什么是麻烦?咱们这趟不是游山玩水来的,叶苏他叫两个外人上船,就是不妥当!”
  廖狮的声线虽是压低了,可音量却半点不见小,仍旧清清楚楚传到我耳朵里,丫是故意挤兑我走呢。
  我权当没听见,两眼望天。
  指望我很有骨气地说“如此就不打扰了”?抱歉,我要是有那个骨气,早在十几年前就因为卖血还债营养不良而死了,老子最大的原则就是没原则。
  封长海低声解释:“其实也不算外人,听叶老大说,她们是因为得罪了沈庭,才不得不走的。”说完似乎又怕廖狮再说,淡淡补充道,“廖大,您信不过我,您还信不过叶老大?他什么时候做过意气用事的事?”
  他这样说,我反倒后背发毛了。
  他什么时候做过意气用事的事?他教唆我勒索沈庭,算不算意气用事?
  封长海知道我们是因为沈庭而待不下去,自然也是知道勒索的事的,然而他还是说,叶苏从未做过意气用事的事。
  那么,叶苏是事先计划好的?
  看这群人如临大敌的样子,沈家不会小家子气到为了一千多两而追杀一船人?
  他们当然可以有其他的原因,但是封长海在说到沈庭时那句“不算外人”,让我不得不想多。
  这种感觉,就如同放屁崩出屎一样尴尬。——哎,我对你竟然不是个屁?哦,原来我还是屁,但是……哎?我身后怎么还跟着一坨?喂,那不是我本意啊!
  廖狮沉默一会,冷哼一声:“你也别净拿叶苏压我。当初咱们就说好了的,岸上的事,他说了算,船上的事,我说了算。你也是走船的,自然知道逢大事船上不载女人的规矩。我廖狮眼皮子浅,如今这船上的事,于我来说已经算是大事。这两个女人,恕我不能留。”
  说着冲我招手:“姑娘,你过来。”
  我望天,狮子大叔,我可不可以装作没看见?
  我磨磨蹭蹭地挪到他面前,谄笑:“廖叔万福。”
  廖狮点点头:“两位姑娘与我素昧平生,若是平常时候,带姑娘一程本不算什么大事,但现下我们尚且自顾不暇,不敢拉着姑娘一起。这是几两碎银,待会我叫长海送两位姑娘上码头,你二位再搭别的船。”
  我眨眨眼睛,装小鹿斑比:“廖叔大概没注意,现在码头上除了咱这船,就只有几艘小舢板靠着了。您现在赶我们姐俩下去,没等我们找着别的船就已经被沈家人抓住。以沈庭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您这不是叫我们换船,是要了我们的命啊!”怎么可能没注意,当这些望风的黑客是乐高玩具?这家伙就是不把我们的死活放在眼里。
  廖狮淡淡道:“这个姑娘倒不必担心,沈家现在自顾不暇,不管两位姑娘究竟是怎么得罪了沈庭,恐怕他已经无力深究了。”
  咦,他说什么呢?太偏离剧本设定了,考验我的临场发挥能力?
  我苦笑一声:“廖叔知道我们身份,我们现今还没有那一纸文书,进不得城、陌生的船家也不会轻易载了我们。您说沈庭无暇顾及我们,可是我们知道的事情,会令沈庭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会一直将我们视作心尖上的一根刺,再加上我们这扎眼的身份……可怜我们姐妹俩逃出了窑子,却差在搭船这一口气上,唉……”
  我长叹一声,偷看他表情。
  子曰,大叔爱萝莉。要是这番话由飞絮来说,估计效果更好。但凡事不能强求,希望这位狮子王吃这一套。
  廖狮犹豫一下,平板道:“老实说,两位姑娘的死活,跟我们没什么关系。我身为船老大,自然要先考虑自家兄弟的安危,不能因为一时恻隐,害了兄弟的性命。”
  嘎,你要不要这么直白啊?!
  老子是哥斯拉么?收留我是会沉船还是会得黑死病?你个猥琐大叔,敬酒不吃吃罚酒是?
  我欺上一步,负手冷笑:“廖老大说得不错,陌生人的生死,总不及自家亲友的安危重要。那么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了,老大若是不收留我们,咱们为了保命,只好上了岸便直奔沈家,将您这一干兄弟的相貌都抖落给沈家知道!左右我们勒索的银子还没拿到手,阵前倒戈还算有点诚意和理由。就算沈家不饶我们性命,能拉上一船人垫背也是好的。”
  廖狮抬抬眼皮,波澜不惊地:“姑娘知道什么,在下倒是很好奇。”
  我暧昧一笑:“知道什么,总不能现在说给您听,让您防备了去。再说,廖老大怎么知道,叶苏究竟曾对我说过多少你们的事情?也许不多,也许不少,但奴家眼皮子浅,觉得凭我所知,足以令您以后不能在黑河上行走。关于这个,奴家倒是不太清楚呢,如果廖老大不能走船,不知还能不能被人称作廖大?——不过您放心,奴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很容易收买。只要您答应载我们一程,我便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您看如何?”
  廖狮抬眼看我,眼中精光益盛,嘴角微微抽动:“或者,我现在就要了姑娘的性命?”
  妈呀,怎么就开始喊打喊杀的了?男人,真是太粗鲁了!
  难道我这奇葩一般的精神上的处女**上的□,今天就要这么不明不白的阴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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