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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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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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他带两笼子老鼠来看,活尸一事,他暗中也没少费心力。
  白筱默了一阵,也没拿话顶他,过了会儿,才缓缓开口,声调竟难得的柔和,“你身上伤不大好,坐了这许久,也该歇着了。”
  这样一来,风荻反倒愣住了,搭不了腔,只默默的看她起身。
  白筱瞥眼见他并没收拾着厚被子出来,车里仍堆着前些日子盖着的薄被,下了车,寻着掌管物品的管事,叫他取了干净的厚被和褥垫给风荻送去。
  风荻拥着那床厚被,脸上神色不定,如果当初不那般对她,他们之间或许会是另一番景象,仰头看着车顶,呆呆出神,过了许久,慢慢闭上眼,眼内赤辣辣的烫。
  自做孽,不可活。
  慢慢滑倒下去,说不出的疲惫和委顿……到底该如何是好……
  接下来十几日,只要醒着便会想起那些对她的凌辱,想到她当时绝望的眼神,浑身止不住的抖,如今绝望的不是她,而是他。
  这时的他倒宁肯她冷脸对他,那样他对自已反而少一些恨意。
  十几日来,白筱不见风荻那边有任何动静,实在过于反常,起了疑心,唤了钟大夫来问过,说他伤势并没见恶化,但不知何故人迷迷糊糊,总不大精神。
  青儿眉头渐紧,推了推白筱,“该不是你前几日,又对他做了什么?”
  白筱抱着锦被将那日之事又细想了一遍,怕是问题还是出在下车前恼他,被他看出来的那事上,轻叹了口气,细细的说与青儿听了。
  青儿不听也罢了,听见眉头拧得更紧,“不对啊,以前你就算拿刀扎他,他也这么没皮没脸的往上贴,就算你恼他,恼得太没道理,他心里不舒服,也不该如此。该不会是又要玩什么花样?”
  二人面面相觑,终是得不出个结论。
  “一静十几天,就算要玩花样也太沉得住气些,不大象他。”虽然他不来骚扰她是好事,但他这般反常的情形实在叫白筱放心不下。“我还是过去看看。”
  白筱撩了风荻的车帘,见他死气沉沉的睡在那儿,一动不动,心里陡然一惊,然想着钟大夫一日与他把两次脉,如果他有什么事,钟大夫不会不知,才略定了心。
  上了车,在他身边坐下,他也不动弹一下,车中一直没揭开帘子透气,有些闷。
  白筱轻蹙了眉,挂起窗帘,放新鲜的空气进入。
  光线泄入,才见他枕边放着那支紫玉短笛,再看他比上次见他明显瘦了许多,眼眶也凹了下去,这副形容哪里象是钟大夫所说的,身体不见有什么不好。
  胸间顿时烧了把火,撩了车帘唤人寻钟大夫。
  风荻冰冷的手压上她按在身侧的手,“别叫,我没事,钟大夫是个好大夫。”
  再好的大夫如何医得了心病?钟大夫日日为他诊治,也看出他这是心病,本是要告诉白筱的,是他拦着。
  这些天,他在车内不闻不问,昏昏沉沉,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去想,但又如何能不想?
  只要念头稍动,心脏就象要绞碎一般,人恍恍忽忽的,几日下来便落了形。
  钟大夫见他如此,才给他下了些镇神的药物,令他可以多些时间处于昏睡状态,这样才算勉强撑了这些天。
  白筱上车,他不是不知,只是还没想好该如何面对她。
  想不好,便暂时不见的好。
  想她坐一阵自会离去。
  直至见她误会钟大夫,才不得不出声阻止。
  白筱疑惑的重新坐了回去,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只是微微有些凉,并没什么异样,“你到底是怎么了?”
  风荻眼皮微动,还没睁开,眼角已经斜斜飞上,慢慢睁了眼,斜睨向她,竟是往日的那股放荡,“你知道我身边从来不少美人,这一路上无美人相伴,闷的!”
  如果换成十几日前,他这么说,白筱自是信的,但这时听着,却是另有一番想法,缩回被他压着手,“你用不着拿话来堵我,你这样下去,就算腿伤好了,身体也定然大虚,到时只怕……”
  风荻将手慢慢握成拳,掌心还能感到她手上肌肤的滑腻,翻了个身,眸子里邪意又现,“如果你担心我下不去,就大不必担心,无论如何都下得去,就算一头栽下去,也是能下去的。”容华怕他腿上的伤不好,是担心他上不来。
  白筱胸口即时堵住,“是我有求于你,但并不想你因此而送掉性命。”
  风荻半眯着眼,看了她一阵,胸口更闷痛不堪,甚至想再对她做点什么,让她继续以恶劣的态度对他,或许那样心里会好过些。
  将手掌握了又握,有了那些支零破碎的记忆,对她竟做出来那事了,越加的恨自已,恨自已那时的畜牲之行,又恨自已再也没胆。
  第二卷 第113章 被发现
  白筱卷了个被子卷,塞在他背后,令他靠了,将短笛往他手中一塞,“如果你有力气吹,我便拿琴过来给你伴奏。”
  一想到那琴,容华削那琴的清萧身影在脑海中浮过,眸光沉了沉。
  她这次离开,那琴一直随身带着,只是不敢去看,怕看那双龙眼,所以这些日子来从不曾拿出来弹过。
  这时竟不假思索的说了出来。
  风荻握着短笛,方才还想能激得她快些离开,眨眼间已抛到脑后,装出来的放荡一扫而空,短笛慢慢凑到唇边。
  然吹了几声,胸中气虚,竟提不上气,吹出的曲子完全不成调,刹时间涨红了脸,睨了白筱一眼,垂下手。
  白筱摇了摇头,“这才多久,便虚成这样,到了地头,只怕想自已栽下去都难,难道你想叫人抬了你,将你丢下去不成?我是要埋珠可不是抛珠,光是抛上一抛,何需你来?”
  风荻涨红的脸,越加羞得通红,将短笛紧紧握了,脸色一沉,“我定会给你埋下去。”这是他和容华的交易,做为男人,他输不起这脸。
  白筱笑着起身,多的话也不必再说。
  这条道,少人行走,野草丛生,道中不时堆了些散开的石块。
  车轮压来,引来一阵颠簸。
  白筱站在车帘边,手指刚触车帘,被这一阵颠,失了重心。
  没来得及扶住车壁,风荻已经快先一步,抢上揽将她稳稳抱住。
  然他身子太虚,也没能站稳,带了她向后跌去。
  他将她紧箍在怀里,转整方位,自已后背先行着地,她跌在他身上,伤不了丝毫。
  白筱未见震荡到腹中胎儿,才暗吁了口气,道了声谢,要从他身上下去。
  揽在她腰间的手猛的收紧,她陡然一惊,握了他的手腕,正要扭开,他的手却顺势而下,直接抚上她的小腹。
  白筱抽了口气冷气瞬间僵住,慢慢回头看他。
  风荻苍白的脸色慢慢泛了黑,眼眸更是变幻不定,直直的盯着她,表情慢慢扭曲,过了半晌,手臂一紧,将她向自已怀中收紧,手掌仍停在她腹部。
  这些天一直觉得她与之前不同,这一抱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平时她穿着宽大的裙幅的衣袍掩去体态,但不管怎么掩,总是有些不同,只是他从来不曾往这方面想。
  方才还手软,脚软,这时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蓦然一翻身,将她摁在身下,锁着她的眼,半分不离,“容华的?”
  事到如今,想瞒也是瞒不住,白筱深吸了口气,平视向他,“是。”
  他在一触到她腹部的瞬间已经知道结果,听她亲口承认,仍怒火中烧,摁着她肩膀的手,差点捏碎了她的肩骨,“他知不知道这孩子的事?”
  白筱心脏象被钢针扎进,痛得一收,转开视线,不再看他。既然古越知道,他如何能不知?
  他心中如油煎火烧,真恨不得将身下这女人揉碎,早将容华八代祖宗咒了个遍。
  望不进她的眼,视线落在她雪白的耳珠上,怒到极点,低吼出声,“他知道,居然还让你走这一趟?”
  白筱定定的望着一侧车壁,如同石一般僵着不动,神色间却慢慢浮上凄婉之色,她一向能装,但被他这么一吼,竟装不下去了。
  她越是这么僵着,他越是怒不可遏,就连得到父王失陷的消息也不曾怒成这般,提高了声量,“到底知不知道?”
  这件事,不管白筱心里再痛,也是一个人忍着,知道容华知道这事还能为了与珠儿欢好,心里更是苦到了极点,被他接二连三的喝吼,竟哭了出来,“我以为他不知道的。”
  风荻凤眸半窄,这该死的容华,声音更是冷了下去,“这么说,贺兰也不知道?”
  白筱轻摇了摇头,猛的将他推开,跃下车,奔向自已的马车,上了车,也不顾青儿在车上,一头栽进被卷中,咬了被面,任泪渗入被中,她实在忍和好辛苦。
  风荻愣坐在那里,看着飘垂下来的车帘,遮去车外光线,心更是往下一路沉了下去,象是落入永远也到不了底的深渊。
  原来如此……
  他也是皇家的人,自然明白在这种时候,如果贺兰知道她腹中胎儿,将会是什么结果。
  她不惜艰辛走这趟,甚至刺伤他,都是为了保住容华的孩子,她对他痴到这个地步。
  以容华的本事,完全可以压下贺兰,保住她腹中胎儿。
  如果他不知此事倒也罢了,不料他竟然知道还放她出来。
  能如此对待自已女人和孩儿的人是何等铁心冷肠?
  白筱离去时眼里那无法掩饰,痛到极处的哀伤象一把尖刀,一点点的剜着他的心。
  逼得他象是要疯掉,再压不下体内乱窜的火,猛的握了拳,重重的一拳砸到身边车壁上。
  骨骼轻响,紧硬的黄梨木被他砸出一个淡坑,血迹斑斑。
  他眼里迸着米,咬牙切齿……容华,我不会放过你……
  第二卷 第114章 知容华者子涵
  容华眼皮没来由的一跳,拿捏着白玉棋缸里的棋子的手指不由的紧了紧,视线错出棋盘之外,也不知自己心烦个什么。
  “咳……该你了。”子涵皱眉不耐烦的屈指敲了敲他眼前桌缘。
  今天刚下朝便被他给拉拽了过来陪他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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