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房间当中,画面再一次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床榻边缘,踉踉跄跄的半蹲半站着她们所有少女的梦中情人安定王爷项文焕,看到大家的闯入,此刻正现出满脸的狼狈,以及一丝丝躲闪不及的尴尬。
而那个压着安定王爷项文焕身上袍子一角,导致了项文焕不得不以如此尴尬姿势出现在众侍女面前的罪魁祸首,她们的王妃则同样狼狈。
只见她跌坐在床脚下,身上缠绕着被子,那双惺忪迷蒙的睡眼在望向身边那个尴尴尬尬姿势的项文焕时,投射出异常恼怒的目光。
这样充满了恼怒的目光深意很明显的告诉众人,她之所以会如此狼狈的从床榻上摔到床脚下,乃是因为某个受到了惊吓的男人手忙脚乱之下所产生的结果。
圆珠怔怔的望着,视线从地上那个发丝凌乱,双颊酡红的王妃身上缓缓的移动到王妃身边那个明明衣衫不整,却仍然在极力的试图保持着同王妃安全距离的王爷身上。
额……
眼前的这幅画面,似乎有着说不尽的暧昧。
面红耳赤的画面
莫非是王爷和王妃在中午自己逃离后,因为那一勺汤药而发生了火拼?
可是,王爷和王妃现在明明都是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
而且王妃她的头发如此凌乱,还有王爷,居然狼狈到连袍子都被王妃压在身子底下。
如果这两个人只是单纯的火拼的话,那么是如何一种火拼的方式才会出现此刻这样令人看了面红耳赤的画面呢?
圆珠那水灵灵的眼珠子在眼眶当中滴溜溜的一通乱转,再看一眼面前一脸郁闷神情却气场强大的王爷,圆珠咬了咬嘴唇,非常违心的决定将眼前这副画面的性质定义为:“诡异”而不是“暧昧”。
于是小丫头轻轻的吸了口气,故作镇定的现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笑微微的走上前去,“王爷王妃,要吃晚饭了。不知道,王爷王妃是打算在房里吃呢?还是出去吃?”
听到吃饭,燕青鸢立马收起满脸的委屈,笑微微的转向圆珠伸出了手,“快,我要吃饭!”
“那,王妃是要在房里吃喽。”
圆珠赶紧伸出手去,一面将坐在地上的燕青鸢给搀扶起来,一面转向一旁终于因为燕青鸢的起身而恢复了自由的项文焕,“不知道王爷的意思呢?”
“不吃!”对着圆珠殷勤无比的笑脸,项文焕俊脸一红,冷冷的横了一句,而后便匆匆转身,匆匆而去。
“老天真是厚爱他啊……”
虽然项文焕的背影看起来有点夺路而逃的味道,可是却丝毫无损这家伙的俊美以及气度,于是目送了项文焕背影消失的燕青鸢忍不住的嘟囔着。
“啊?王妃您说什么?”忙于整理燕青鸢凌乱发丝的圆珠刚刚直起腰来,所以并没有听清燕青鸢的话。
看着项文焕的背影从视线当中消失,燕青鸢转过眼睛,笑眯眯的对着圆珠说道,
“我是说,既然王爷不饿的话,那就把他的那一份也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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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码出了一章,忍不住了,这就发出来
衣衫凌乱的王妃
“啊?”
圆珠微微一愣,不过却是飞快便挤出了满脸的笑容,满脸了解的连连点头,“哦!也是也是,王妃一定是很饿很饿了吧?来来来,快吃快吃。”
“是哦,饿死了!”
接过圆珠递过来的一块糕饼狠狠的咬伤一大口,燕青鸢连连点头。
等到美食下肚,王妃燕青鸢这才缓过神来细细品味一下圆珠刚才的那一句话。
这丫头说“王妃一定很饿很饿了吧?”
什么意思?
燕青鸢咬着糕饼,抬眼望向身边殷切服侍着自己的圆珠,只见小丫头小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更是贼溜溜的时不时冲着自己身上胡乱瞟来。
看什么看?
带着满腹的狐疑垂下眼睛,看到自己胸前凌乱的衣裳赫然袒露着一片雪白,燕青鸢立马哀嚎一声,明白了圆珠刚才那句话的个中深意。
一想到圆珠是误会了自己和项文焕,燕青鸢便再也顾不上吃了,赶紧抓着圆珠的手臂急切解释,“圆珠啊,不是那样的,你想的不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哦,王妃您是想说什么啊?”
看着一脸急切的燕青鸢,圆珠微笑,口气当中在称呼“王妃”的时候也第一次的充满了敬意。
呵呵,这可是她们名副其实的王妃了呢。虽然,这洞房花烛来的晚了一点,
虽然燕青鸢来自现代,可是要她坦然直白的拿男女之间的情欲欢爱来说事却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于是燕青鸢憋红了面孔对着圆珠结结巴巴的连比划带解释,
“我是说,我和王爷,我们,我们其实,其实刚才,我们其实刚才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不知道是燕青鸢解释误会的本领特别强大,还是这个古代的丫头圆珠理解能力特别强大,反正是没有等到燕青鸢把话完全说明白,圆珠就已经笑眯眯的点头,口口声声对着燕青鸢道,“奴婢明白,明白!”
“你,你真的,明白?”燕青鸢对上圆珠笑眯眯的眼睛,有些半信半疑。
“对,奴婢明白!”对着燕青鸢急切的眼睛,圆珠认真的点头,然后冲着房间当中其他几名侍女打量一眼,见没有人注意自己,圆珠迅即俯下头脸贴近了燕青鸢的耳畔道,“王妃放心,奴婢不会乱讲的!”
“额……”
刚刚宽心的燕青鸢只觉头皮一麻,两朵红云便迅速飞上了双颊。
唉,这个圆珠,她还是不明白!
皇宫来的圣旨
想来是因为太医鲁老头和陈老头随时汇报病情的缘故,原本传来口谕说是让病情好转的安定王爷项文焕于府邸之中好生将养的帝后,忽然在翌日清晨传来一道旨意,说是要召见病情又发的安定王爷携圣女公主王妃入宫觐见。
因为接了圣旨,所以圆珠一大早便冲来将企图赖在床上的王妃给折腾了起来。
站在婚房之中悉心梳理着燕青鸢的发髻,圆珠实在是很好奇为什么昨晚王爷仍然回去书房独眠,后来想想也许这是人家夫妻之间的闺中乐趣,故而几次都话到嘴边却又溜了回去。
看到铜镜中燕青鸢的影子又在偷偷的打着哈欠,圆珠故意借着梳头的当口手重的拽了拽燕青鸢头顶的发丝,疼的燕青鸢大张了眼睛,几乎都快要掉出眼泪来了,那嘴巴上连连的哈欠自然而然的也就因为吃痛而被迫压了回去。
看着此刻的燕青鸢经由自己略施小计而改良成一副淑女模样,圆珠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就势也就放松了手上梳头的力道,轻柔的将那一束束乌亮的发丝盘结成髻,堆叠成云。
发髻完工之后,圆珠又开始在发髻上插进一只只做工精良,花样繁复的金簪步摇,然后再将镶金嵌银的大红色云丝宫裙套进燕青鸢的身上,最后再披上一顶装饰功能大于实用功能的大红色错花斗篷。
看着面前这个经由自己一双巧手精致雕琢而出的王妃,圆珠笑嘻嘻的欢欣抚掌,“大功告成!”
“是吗?”
任由圆珠把自己当做布娃娃那般肆意摆弄了半天,终于恢复了自由的燕青鸢颤巍巍的刚刚站起身来,却因为头顶上太过沉重而不得不重新坐下。
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脑袋上面富丽堂皇的发髻,燕青鸢无奈的望着面前一脸得意的圆珠,轻声说道,
“圆珠丫头,你可确定你不是因为和我有仇所以才故意把我弄成这个样子,好让我在觐见皇上之前就因为扭断脖子而气绝身亡吧?”
扭断脖子
“怎么可能会扭断脖子?只是王妃还不习惯而已。”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可是却早已经习惯了燕青鸢的夸张,圆珠带着满眼的不以为意义愤填膺的驳斥着王妃企图对自己的污蔑。
平日里在王府的日子,大家自然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将王妃的懒散邋遢当做是不拘小节,因为那毕竟是在关起门的家里,外人看不见。
可是等下要去的地方却不是普通地方,那里可是皇宫大内。
在当今圣上万岁爷的眼皮子底下怎么能够不严阵以待?
所以,一看到燕青鸢竟然在未曾得到自己许可的前提下,就自作主张的对着铜镜便要拔掉发髻上那一只只好不容易才插进去的发饰,圆珠杏眼一瞪,怒冲冲的便伸手过去,将燕青鸢那不安分的手指给打到了一边去,
“王妃,您就忍一忍嘛,等从宫中回来之后再卸嘛……”
燕青鸢讪讪的望着自己被打飞了的手指,无谓一笑,却是飞快抬眼冲着圆珠身后那大敞着的窗口现出满脸的灿烂,
“王爷怎么来的这么早?”
听闻燕青鸢出声,圆珠迅即转身,恭敬行礼,“奴婢参见王爷!”
礼毕之后却也不闻门外丝毫响动,反而是自己身后“叮叮当当”的响起了一阵珠环玉佩拆卸之声。
圆珠心道中计,随即便匆匆转身,却见燕青鸢已然拆下满头朱钗,顶着一头素净的如云青丝对着自己得意洋洋的摇晃着。
“王妃您……”
圆珠气急,伸出双手不由分说便抓起一枚金钏朝着燕青鸢的发髻上按,而燕青鸢自然不能如此轻易便叫她得逞,于是仓皇躲闪。
自书房缓步而来的项文焕正好走到门口,抬手一推,只见看到房间中燕青鸢同圆珠笑闹一片。不知道圆珠手上拿了什么东西,竟然吓得燕青鸢那般仓皇的躲闪。
鬼魂王爷
眼看着那个浑身上下披金戴银的燕青鸢笨手笨脚的一个没站稳,摇摇晃晃的便要被身后的椅子给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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