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抱住身前这具坚实的男性身体,燕青鸢的轻语仿若梦幻,也仿若誓言,
“知道越多,便越危险。这个道理不只你懂,我也懂。可是既我已经作出决定,请你不要因为担心而赶我好吗?因为相比面对危险,我更害怕的,是你的疏远。”
大白天的,关门上锁
这个懒散的丫头,她居然如此轻易的便看透了他的心……
听到燕青鸢的话语,项文焕握紧手中的缰绳,感动之下却只能在口唇之中溢出轻轻一声叹息,“唉……”
怀中这个丫头原本有着这么一张纯真无害的笑容,他不希望她的纯真和自在因为他而卷入那些不堪之中,他希望她能够一直这样拥有那样灿烂的笑容。
所以他才会在之前对她的亲昵表现出疏离。
可是她却仍是毫无征兆的,如此单方面的,如此坚定的闯入了他的生活,闯入到了原本应该只属于他的复杂和危险之中。
她的攻势让他措手不及,却又担心不已。
感觉到燕青鸢正在努力的拥抱自己,像是生怕自己会把她独自丢下那样,项文焕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无奈。
罢罢罢,无非就是在自己今后的生命中多了一个懒懒散散的无赖丫头而已。
至于那些预料中的危险,只要他在今后更加小心的防范,即或乱世之中,想要给她一个宽阔而安全的怀抱,应该也并非难事一件吧!
主意打定之后,项文焕不再多想其他,反手在燕青鸢的背上安抚性质的重重按了一下,然后便是专注无比的驾马驰骋。
一路畅通无阻的回到安定王府,项文焕跃下马来,顺手便将侧坐马背上的燕青鸢也抱了下来。
然后燕青鸢就在在圆珠丫头的目瞪口呆之中,死死的拖住了项文焕的手臂,仿佛是个拖油瓶那样的跟在项文焕的身旁一路走回房去。
来到房间之中,不顾身后紧跟而来打算看好戏的圆珠手上还托着两杯热茶,项文焕径直便甩上了房门,并且插上了门栓。
眼看着房门在自己眼前被重重甩上,圆珠惊诧后退,惊叫连连,
“哎呦,王爷撞到奴婢的鼻子了!”
“哼!”
听到房外圆珠的惊叫,项文焕只是哼了一声,然后便不管不顾的关门上锁。
关起房门的沟通
“额……”
看到项文焕将自己放在床榻之上,然后又是关门又是上锁的,燕青鸢忍不住便是一阵脸红,怔怔的看着面前这个大步冲着自己走近过来的男子,无比期待又有些小忐忑的说道,
“现在还是白天哦!会不会,会不会有点那个啊……”
才一转过头脸便看到燕青鸢斜靠在床榻之上,对着自己现出那么一副欲迎还拒的娇羞神情,项文焕登时觉得满头黑线。
转过头脸轻轻咳嗽两声,然后一脸阴郁的冲着床榻上明显陷入想入非非的女子冷哼一声,沉声说道,
“什么这个那个的,本王是打算要同你好好说说那些秘密!”
“哦……”
听到项文焕的话,燕青鸢登时扁了扁嘴,低声埋怨道,“那你刚才不早说……”
哼,既是说正事,干嘛大白天的关门嘛,害的她无端端的七想八想了半天,又是害羞又是紧张的好不容易调适了心理准备,结果这家伙倒好,兜头给浇上了一盆冷水过来,生生的浇熄了她脑海中所有美好的幻想。
眼看着燕青鸢的眸子深处升起一抹失落之色,项文焕忍住满心想笑的冲动,拉过椅子坐在床边面对着燕青鸢促声问道,
“说说吧,刚才马背之上你对本王说的那些话,是如何得知的?”
“有什么稀奇?”
听到项文焕问话,燕青鸢无谓的耸了耸肩,而后便娓娓而道,
“既那元神医居无定所,行踪不定,怎么可能接连两次都那么巧合的被安平王爷在府邸门口寻访而来呢?”
才听燕青鸢一开口,项文焕便忍不住面孔一红,随即便仓促出声反驳道,
“怎么不可能?你没有听说过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句话吗?它形容的就是这么件事儿!世界巧合千千万,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委屈王爷娶了如此一个懒散王妃
这个家伙,明明是因为关心她,所以才找了元安泰过来为她诊治,可是却又偏要遮遮掩掩的伪装成是项文棋的功劳,如今见那个小伎俩被她识破,脸红了吧?
看到项文焕努力的借着喝茶的动作来掩饰自己面红的失态,燕青鸢心中明白,嘴上却并不说破,只是继续说道,
“好好好,就算如同你说的这般,安平王爷能够两次寻来元安泰只是巧合而已。
那么神医元安泰既是感安平王爷之诚而来,理所应当会对安平王爷恭敬有加才对。
可是我却在那元神医看向安平王爷的眼中不曾发现丝毫恭敬之色,反而是发现那元神医在望着安定王爷您的时候,浑身上下那是由内而外的恭敬有加。
所以我便大胆推测,也许那元安泰元神医根本就是安定王爷您的门下客,之所以会两次如此凑巧的在我发病之时被寻访而来,不过只是安定王爷您的障眼法而已。
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当安平王爷带着那个元安泰元神医第一次来为我看病之时,神医他老人家之所以会一见到我那副懒散模样,随即便于眉眼之中现出那么惋惜可悲的神色,自然也就说的通了。
因为他身为您的门下客,自然会为您这位才貌双全的安定王爷这般委屈的讨了我如此一房不看匹配的王妃而暗暗叫屈喽。”
看到燕青鸢语毕之后带着满眼的得意望向自己,项文焕冷声一哼,轻声说道,
“哼,算你说得过去。那父皇中毒一事又如何说起?”
看项文焕是打算要同自己好好说道说道了,燕青鸢索性踢飞足上的两只绣鞋,率性的搬着双腿舒服的盘坐在床榻之上,然后迎着面前项文焕满眼的诧异,现出嘻嘻一笑,继续说道,
“当初我的中毒也是和父皇一样,毫无来由的突然发作,症状便是浑身无力,四肢酸麻,眼前一黑,然后便失去了知觉。”
瑾妃和项文焕的关联
看到燕青鸢故意卖关子的顿了一顿,项文焕眉峰一蹙,追问道,
“你的症状是如此没错,可是你为什么能猜出父皇居然是同你症状一致的呢?”
“这一次的确是没有什么确实的根据,只是我的直觉而已。
当时也是为了确认我的直觉,我才会在父皇耳边轻轻询问了他昏倒前的症状是否同我之前中毒的症状一致,得到了父皇的确认后我才在心中笃定的,至于之后那一番什么圣女公主能够预感病患病症什么的论调,只不过是我为了父皇宽心的胡诌而已。”
燕青鸢靠在身后的床柱之上,一脸的坦然和认真,叫项文焕不得不相信她的直觉的确精确。
“那……”
看到燕青鸢坦然的神情,相信她的话所言不虚,项文焕不再追究在这个问题上,而是改问心中的另外一个疑惑,
“之前你曾经说过,或许你知道那个下毒之人?是谁?”
同项文焕急切的眸子对视,燕青鸢心中一动,蓦然想起了仰政殿上项文焕曾经望着那位年轻貌美的瑾妃娘娘莫名出神的画面,又想起瑾妃同项文焕曾经热恋的女子简舒眉有着那么酷似的神采。
或许,项文焕对于简舒眉的爱,只是因为最初对于瑾妃喜而不得之后的移情……
燕青鸢抿了抿唇,却是将到了口唇边缘的话语重新咽下,然后认真的对着项文焕说道,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我要先听听你的秘密。”
“额?”
没有想到燕青鸢居然会在找个当口提条件,项文焕不由一怔,不过随即便点头应下,“你想知道什么?”
“我……”
望着面前等待自己问题的项文焕,燕青鸢忽然有那么一瞬的犹豫和害怕。
想起瑾妃娘娘是那么一个冷凝无比,连她身为女子都在看到瑾妃后忍不住为其美丽而震撼的天生尤物,燕青鸢的心里便有些踟蹰。
赌气的王爷,细数情史
她既想要知道项文焕有关于瑾妃的那个秘密,又有些害怕瑾妃和项文焕的关系真的如她想象当中一样。
面对简舒眉那种火焰般的美人,她尚且有几分信心依靠自己的清丽出尘取得胜利,可是面对瑾妃那样冷凝无比却偏偏对男子有着摄魂嗜魄致命吸引力的美人,她明显缺乏打败她的信心。
等不到燕青鸢的问题,项文焕轻轻皱了皱眉,一面抬手在明显陷入神游状态的燕青鸢眼前晃了晃手臂,一面不耐问道,
“想知道什么?怎么不说了?”
“我想知道有关简舒眉,有关瑾妃娘娘……”
燕青鸢抬眼看着面前的项文焕,观察着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
“可以告诉我吗?”
听到这样两个名字从燕青鸢的口中说出,项文焕面上神情明显一滞,一双原本落在燕青鸢身上的眸子登时便有些尴尬的转到了一旁。
果然,简舒眉这个名字还是不能碰!
看到项文焕现出如此一副神情,燕青鸢心中一怔,面上却是讪讪的笑着摆手道,
“不说没关系的,其实,我也不是那么想知道的……”
“没关系,可以说。”
项文焕猛的转过头来,对着燕青鸢认真的说道,“为什么不可以说?当然可以说!可以!”
“额?”
看到项文焕这般认真如同和什么人赌气一般的表情,燕青鸢面上微笑,心中却隐隐的泛起苦涩滋味。
无论那个曾经走进了他心中的女子是瑾妃,抑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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