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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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欢-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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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青枫醉得昏天黑地,早已不醒人事,是被国公府上的人送回来的。齐氏还未曾睡,听说后赶紧让人将他扶进了自己的房间,便于照料。
  齐氏房中的丫鬟七手八脚地帮着服侍袁青枫,安顿他睡下,都一一退了下去,唯独珊瑚还未曾下去,站在一旁期期艾艾地欲言又止。
  珊瑚是齐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平日里也除了严妈就属珊瑚贴心些,所以齐氏也一向宽待于她,只除了一项,不能过多接近袁青枫。
  
  齐氏扫她一眼,见那珊瑚将手伸过来,手心上正托着一个香囊,说道:“这是刚才服侍老爷换衣时从老爷衣服里掉出来的,珊瑚怕人瞧见,赶紧从地上捡了起来……”
  齐氏见那香囊上沾满了脂粉气,用料却精致,不像是寻常花巷里传出来的,问道:“老爷今晚上不过是去了趟镇国公府,就招回来这些脏东西,不干不净地让人看了烦心。”
  珊瑚劝慰道:“太太犯不着生气。老爷一向是守礼的人,眼界又高,瞧不上寻常女子。可是,谁能保证那些女人不往老爷怀里钻?听说镇国公府上平日都养着一些歌姬,只怕她们想出路都快想疯了,见了老爷这样的人物,又怎么会不可着劲来献媚?再者说,老爷都已经喝成那样了,那香囊指不定是哪个歌姬偷偷塞到老爷衣服里的,兴许老爷自个都不知道。”
  
  齐氏听见这些话,更加恼怒,一巴掌将珊瑚手里的香囊打落,又用脚踩了几下,低喝道:“赶紧给我拿出去烧了,老爷不问也就罢了,若是老爷当真问起来,只说昨夜里看似掉在院子里一样东西,还未等去捡呢,倒被一条野狗给叼了去了。”
  



☆、动静

  “若是老爷当真问起来,只说昨夜里看似掉在院子里一样东西,还未等去捡呢,倒被一条野狗给叼了去了。”
  珊瑚闷头应了一声,紧紧捏着手里的香囊,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便回自个房间歇着了。
  
  又过了几日,便是应辰、颜书和锦画的满月。
  袁青枫本不想大肆操办的,一则他不过是嫡次子袭了候位,总归有些不够体面,恣意张扬只怕也会落人口舌。二则,应辰虽被齐氏抱过来养,可是终究不过是个庶子,在心里竟觉得比不过锦画尊贵。
  可是袁老太太却不那样想,她仍旧觉得当初将应辰从庶子变嫡子还是对的,既打消乔家可能会存在“逼宫”的念头,二则也成全了靖远候府有嫡孙的体面。
  
  袁青枫看着袁老太太的神色,却总是个中有些微妙,他甚至在想,袁老太太这么做,或许不仅仅是出自这两个原因,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猫腻,自己竟是不知的。
  可是,他仍旧不敢违逆她的意思,只有应下老太太的意思,将应辰、颜书和锦画的满月酒操办得热热闹闹,极有体面。
  
  当日,应辰、颜书和锦画穿着新衣,粉雕玉琢地被奶妈们抱着出现在宾客面前,赚尽了吉祥话。
  正当酒酣人醉之时,宫里来人了。
  袁老太太带着袁青枫、齐氏一众迎了来使,是德妃宫中的亲信太监全公公,他神态倨傲,尖利着嗓子传达德妃口谕:“正切思驰,突闻雀报。得悉贞妹有掌珠之喜,欣慰敬贺,盼贞妹携双珠入宫相见一叙。附礼单一份,聊表心意。”
  
  宫里的太监念完,齐氏后背当即冷汗直流,袁老太太与袁青枫相视一眼,也各自有些怔愣。
  这德妃果然是个有心思的,信函上只字不提候府嫡孙应辰,只提及乔姨娘生下的双女,还说盼着乔姨娘带着颜书、锦画进宫相见叙话。
  乔姨娘不过就是一个妾,怎么有资格可以进宫?德妃来这么一出,就是为了成全乔姨娘的体面,要她在袁家没人小瞧,让人记得乔姨娘背后还有个这样尊贵身份的德妃。
  乔姨娘如今名下不过是一对庶女,如果当真有个儿子在身边,那么德妃言辞和做派又会如何光景?难不成真如老太太所说,会逼着自己休妻?
  袁青枫心里有些后怕起来,看了看身旁的齐氏面色惨白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偷偷捏了捏她的手,聊作安慰。再侧头去看身后的乔姨娘,见她面上丝毫不因德妃信函上的言辞显出骄躁之色,心里有些欣慰起来,他果真没有看错她的,既守本分,又知道分寸。
  
  那太监念完,将手里的礼单不交给袁老太太,也不交给青枫夫妇,竟是径直走到了乔姨娘面前,恭敬地交给了她。
  乔姨娘微微蹙了眉,犹疑下还是接了过来,却看也没看一眼,就捧到了齐氏的跟前,说道:“太太请过目。”
  
  齐氏这时已被珊瑚扶了起来,面色仍旧有些不好看,说道:“这是德妃娘娘赐与你的,就自个收下吧。你虽是个妾,没有资格接受这样的馈赠。可是一来你与德妃娘娘是亲姐妹,比不得旁人,她高看你一眼也是自然。二来咱们候府向来厚待于人,老太太、老爷也一向体贴你,你既为候府添了两位庶出的小姐,当配得上这样的功劳。应辰虽得不到德妃娘娘的惠赐,可是老太太和老爷应该会看在应辰是嫡孙的份上,格外看重些,再加上今儿个府里来的宾客莫不是冲着应辰送的礼,好东西自是少不了的。”
  
  齐氏这番话虽是冠冕堂皇叫人挑不出理来,却处处点明乔姨娘不过是个妾,生下的女儿也不过是庶出的身份。如果说德妃的口谕是消了齐氏的体面,那么齐氏这番话也算是明里暗里贬低了乔姨娘,将她踩到了脚底下。
  那德妃不是只字不提应辰,没有送应辰一样礼物吗?那齐氏索性干脆将府里来往宾客送及的礼物都说成是应辰的。
  谁高谁低,立见分晓。
  
  乔姨娘当即有些红了眼睛,却强颜欢喜道:“太太为候府添了嫡孙,才是大大的体面、天大的功劳。”
  这时,袁老太太出面调停了几句,说了几句场面话,众宾客当即又跟着打哈哈了几句,总算是圆过了这个场面。
  
  过了几日,锦画和颜书被抱进了乔姨娘的房中,见两个小人儿都熟睡着,乔姨娘便打发了奶妈下去歇着,与绣屏两人在房中看着孩子。
  锦画醒来之时,便听见绣屏埋怨说道:“太太当日真过分,在人前那么不给主子留体面。当时有全公公在,主子该哭起来,回头德妃娘娘知晓了你今日受的委屈,怎么肯饶了她?”
  乔姨娘冷笑,说道:“绣屏,你看着伶俐,就是输在一股傻劲上。我哭闹起来,凭地惹老太太和老爷厌不说,姐姐就算是知道了难道回头就能将太太赐死不成?既然不能彻底将她击垮,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这样虽看似软弱些,可是老爷只更会疼惜我,我吃不了亏的。”
  
  绣屏听着,想了想,竟笑出声来,乔姨娘瞪她一眼,绣屏倒也没惧,反而低声说了句:“主子这句话也对。想主子出了月子那晚,老爷不就是宿在了主子房中吗?绣屏那夜去老太太那边给苏妈送鞋样子过去,可巧老太太看见了又留住我问了几句三小姐、四小姐的事,一时回来地晚了,在院子中就听见动静很大呢……”
  绣屏“嗤嗤”笑着,乔姨娘涨红着脸,顺手就抄起床榻上的掸子朝绣屏敲过来,绣屏笑着躲开,嘴里嚷着求“主子饶命”就要跑出去,竟不巧正碰到了一个人身上,抬头看正是袁青枫,当下告罪之后,朝着袁青枫又笑起来。
  
  乔姨娘佯怒,赶绣屏出了房门。
  “绣屏这是怎么了?一向见她沉稳,不想她也会笑成这样……”袁青枫看似心情不错,从怀里掏出两个拨浪鼓来,一个塞到颜书手中,手里握住另一个,在逗锦画笑。
  “不消理她,这贱蹄子几日不管,竟是越发疯魔了。”
  乔姨娘虽是言辞犀利,却不见得真恼,那绣屏也算是个聪明的,知道乔姨娘看似娇柔,其实最是计较,今日里借着袁青枫斗胆玩笑她一句,也不过是知道这句话最能哄得她开心罢了。否则在寻常时日,就是借给她几个胆,恐怕她也是不敢拿着主子的房事说笑的。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打分是王道,亲们,霸王也要有个霸王的分寸吧?哭泣



☆、锦画

  外面的奶妈们听见锦画的动静,赶紧进来抱着颜书和锦画出了屋,房间里一时只剩下袁青枫与乔姨娘两人。
  
  乔姨娘捧来热茶递与袁青枫,袁青枫只喝了一口,便讶然赞道:“这茶竟是极品,哪里来的?”
  “这是皇上赏给德妃娘娘的,她得的也并不多,分了一半拿给我。我又包了一半给老太太送过去了,剩下这一半,我也没舍得尝一口,只等着枫郎来时煮给你喝。”
  
  袁青枫见乔姨娘温言细语,言辞又透着一股谨慎卑微,不禁越发怜惜,将茶盏放在一侧,一把搂过她的腰,将她抱在了床榻上。
  乔姨娘小力地捶着袁青枫,不依地说道:“枫郎,青天白日里没个收敛,回头老太太知晓了,又要说我勾住你……”
  袁青枫去解乔姨娘的衣衫带子,一边瓮声瓮气逗弄她,说道:“勾住我什么?勾住我的魂还是勾住我的人?只怕现在勾住的是我的……”
  乔姨娘“嘤咛”一声,用力抓住袁青枫的后背,片刻,舒坦过来,才伸手去将床帏放下。
  
  又过了两个月,这期间袁青枫似是对镇国公府归来后遗落的香囊忘到了脑后,只字不提。齐氏又问了珊瑚一遍,那香囊是否烧了,珊瑚只答已经处理地干干净净。
  可是,袁青枫惹上的麻烦终于还是找上了门。
  
  袁青枫得到信时匆匆赶回来,刚进了齐氏的院子便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即便你是镇国公府出来的,有国公爷亲自做主,我也要问个清楚才是。这侯府也不是一般人家,如果你是干净身子也就罢了,我只当多一个人伺候老爷,也乐得轻松些。可是你说你有了身孕,这就要另当别论,老爷那晚吃醉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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