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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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欢-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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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画本想说一声颜书此举欠妥,谁知颜书站在门前却突然冷笑道:“这下我可是立了功,你如何谢我?”
  锦画微怔,颜书看锦画愣神的功夫,微扬着头得意地进了自己的院子。
  “四小姐,荔枝真猜不出三小姐得意什么,她难道不知她惹出多大乱子来?这下不光老太太、老爷太太恼她,就连大太太和大小姐那边也得罪了,何苦来着?”
  锦画心里盘算着,这颜书向来只会抢自个吃的喝的用的,到处挑拨些事,但是也不见得像今日这般说得头头是道挖苦素琴来着?
  
  回到房间没多会,老太太让人给各房送来些重阳糕、栗糕,那栗糕是用栗子肉为细末,入糖、蜜和之,捏为饼糕小段,或如五色弹儿,皆入韵果糖霜,看起来很是可口。锦画捡了一块含在嘴里,又让蜜柚端下去给别的丫鬟婆子分了尝尝。
  下午,锦画本想去乔姨娘房中之时,听见颜书在里面撒娇弄痴,沉吟片刻,于是又折了回来。
  
  待到了傍晚,锦画才又去了乔姨娘那边,想起未曾给乔姨娘拿来自个绣的茱萸囊,便让蜜柚再回去跑一趟拿来。
  待走进房门之时,才听见里面的说话声。
  “今个儿我的心可是提到嗓子眼里了,生怕颜书说话一个不注意就露出什么来。我就奇怪,明明锦画看起来要比颜书稳妥些,你怎么不叫她来说这些个话?”
  锦画心里一惊,听音竟是庄氏。
  
  “大太太有所不知,锦画自是个聪慧孩子,可是她年纪虽小却颇有主意,行事又一向得体知道分寸。先不说教她说这些个浑话她肯不肯,即便说出来老太太、太太也会起疑心的。还不如颜书,平日里行事鲁莽些,才最容易不着头脑说出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惹得老太太怒,却又不着痕迹。”乔姨娘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接着,锦画便听见庄氏笑了几声,说道:“果然是个仔细人。怪不得二弟这些年始终这么疼你。”
  
  “再疼我又如何?我如今身边也不过就是一对庶女,比不得旁人一个嫡子,一个庶子的。”
  乔姨娘口气里露出淡淡的幽怨,这些年她不是没努力过,袁青枫每个月里宿在她房中的日子也不少,可是她却一直再也没怀上过。倒是林姨娘三年前还怀上过一胎,后来三个月大的时候滑胎了,后来大夫诊脉时说她伤了元气,恐再难有身孕,自此后,她服侍齐氏更加上心,谁人都以为林姨娘是为了保全自己在袁家的地位。
  
  庄氏干笑几声,说道:“你也不必忧心,我身边不也只有素琴一个人?那个则棋又是个不顶事的,即便将来给人做妾,只怕也是遭人弃的。如今,我只盼着素琴能嫁个好人家,也不枉我担忧遭罪这些年。”
  “有了颜书煽的风,再加上大太太和大小姐的一把火,这事肯定是能成的。”乔姨娘信心十足,这些年了,她也拿捏准了老太太和袁青枫的脾气,自是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达到目的。
  庄氏笑,临出门时,拍了拍乔姨娘的手臂,说道:“你放心,只要素琴的事一成,我也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锦画听见门帘一动,忙退了几步,唤了声刚跑回庭院的蜜柚,说道:“蜜柚,你快些,迟了姨娘恐就睡下了。”
  



☆、点火

  那掀开的门帘略顿了顿,先走出来的却是乔姨娘,乔姨娘握过锦画有些发凉的手,朝蜜柚斥责道:“天色这么晚,还带着四小姐到处走,又穿得这么单薄,如果四小姐着了凉,仔细你的皮。”
  “姨娘不要怪她,是我想来看看姨娘的身子是否好些了。要不要请顾大夫进来瞧瞧,想来他也有些日子没给姨娘过来把脉了。”锦画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在衣襟处擦了擦有些汗湿的手。
  
  随后,帘后又有一人走了出来,果真是庄氏。她面色稍有些不自然,锦画装出吃惊的模样,向她见过礼,说道:“今儿个三姐说话唐突,锦画代三姐向大伯母赔罪,还请大伯母不要迁怒于姨娘才好。”
  庄氏和乔姨娘听锦画的话音,只以为她没有听见只字片语,互望一眼,各自松了口气。
  庄氏走后,锦画将蜜柚带过来的茱萸囊给了乔姨娘,乔姨娘心里喜欢,笑着与锦画又说了会子话,怕锦画乏,就叫蜜柚好生服侍着离开了。
  
  入了夜,锦画卧在榻上,却久久难眠。
  颜书说的那些话是乔姨娘教的无疑,乔姨娘这么做是为了帮衬庄氏也无疑。可是庄氏说也会让乔姨娘得偿所愿的究竟是何事?
  比起来,庄氏虽是长房嫡妻,可是自从袁青柏去世后,庄氏便陷入尴尬境地,高不成低不就,有身份却无地位,如果身边有一位嫡子也就罢了,可素琴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候府嫡女,嫁出去后虽也会给自己填几分颜面,却得不了实利。
  袁青枫因为对乔姨娘一直有所愧疚,所以这些年对她始终如从前一般宠爱,乔姨娘又一向温言细语讨袁青枫欢心,袁青枫就是想对她厌弃都难。
  
  所以,庄氏如今的地位比起一直受宠的乔姨娘来,并不见好多少,她又帮得上乔姨娘什么?
  锦画有些疑惑,
  想起颜书站在院门前,说立了功问自个怎么谢她的事,这令锦画更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此事还与自个有关联不成?
  
  正在思索间,突然听见外面嘈杂声不断,隐约还听见些微的嚎哭声,锦画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坐起身来唤了熟睡的蜜柚荔枝醒来,听见外间的小丫鬟敲门喊道:“四小姐,不好了,大太太、大小姐那边出事了……”
  蜜柚和荔枝马上帮着锦画穿戴齐整,顾不上梳洗,便一起出了院门,路过颜书的院子之时,见院门大开,像是早早地得了信赶过去了一般。
  
  待锦画赶到素琴的院落之时,只见袁老太太、袁青枫早已到了,齐氏与乔姨娘也到了,林姨娘站在齐氏身边服侍着。
  原来自从素琴在袁老太太房中被颜书奚落讽刺之后,便回了自个房间,反锁上门,午饭、晚饭都没吃,自个身边的丫鬟婆子一律不得进,就连庄氏来了几趟敲门也不应。
  庄氏坐在素琴的房门前,手里握着一把刀,嚎啕大哭着:“我的儿啊,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叫我如何去跟父亲交代?便如此,还不如我早一步先去了,省得叫人戳着脊梁骨羞辱地没脸见人。老爷啊,你走得那么早,抛下我们母女活得这样艰难,你看到你女儿受这样的欺侮,难道不后悔当初没早给她许下一门好的亲事?你怎么忍心啊?”
  
  大周姨娘面色蜡黄也陪着哭,上气不接下气,则棋不掉泪却面容悲苦,紧紧拉着大周姨娘的手,也不劝也不言语,显得越发有些木讷。
  没过一会,大周姨娘一口气没上来,竟昏死过去。服侍在大周姨娘的丫鬟婆子这时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竟不载身边,其余的人见大周姨娘地位低微,从来不曾待见她,所以见她昏死过去,也没个伸手去扶的。
  齐氏指着一院子的丫鬟婆子,怒道:“你们瞎了眼了,没看到主子昏了过去?养着你们这群扒高踩低的有什么用?大周姨娘如果有个闪失,我将你们都给打发了出去。”
  齐氏只顾着着急,却忘记这院落里面也有庄氏从娘家带过来的丫鬟婆子,齐氏这样说等于是给庄氏下脸,庄氏怎能不恨?
  
  庄氏又哭起来,手里的刀子舞得上上下下的,叫人心颤,蜜柚紧紧拉着锦画的后襟,小声问道:“四小姐,大太太不会真寻了短见吧?”
  不妨,这话却叫始终站在一旁面露冷笑的颜书听见,说道:“她能去寻短见?但凡有条耗子的活路,她也不会去死的。”
  锦画听颜书说得尖刻,蹙了眉,不过她心里也隐约觉得颜书的话糙理却真,庄氏这样自尽不是一个正常智商可以去做的事,可是,事也有万一,锦画担忧庄氏拿着匕首真伤了自个也不是个好事,于是带着蜜柚转身去找个婆子去传话,要她带个护院的进来,趁着庄氏不备夺下她的匕首来。
  
  谁知,就在锦画走出院落的空当,齐氏出事了。
  袁老太太和袁青枫眼见家里闹成这样,于是便横眼瞪向齐氏,齐氏委屈得不行,又辩驳不得,见庄氏还在嚎哭,心头火起,带着几个丫鬟婆子上前几步就去夺庄氏手中的匕首。
  谁知,三来两去,只听一群丫鬟婆子尖叫了声,扶着齐氏退了几步,袁青枫推开一侧的丫鬟婆子,上前一看,竟看见庄氏手中的那把匕首竟划得齐氏左腕,鲜血直流……
  
  庄氏手中的匕首“桄榔”掉在了地上,齐氏身上沾满了血迹,袁青枫用手攥着齐氏的手腕,朝一旁惊呆了众人喝道:“都一个个癔症了不成?还不快去叫大夫?”话音刚落,几个腿快的丫鬟婆子麻利地跑出院门去唤顾大夫。
  齐氏哪里受过这样的伤,当下骇得不轻,指着庄氏不可置信道:“我好心救你,你却是要杀了我不成?今儿个守着老太太和老爷,你就敢下这样的毒手?”
  应辰到底是养在她身边的,与她一向亲近,见到齐氏受伤流血,哭将起来,袁老太太心疼嫡孙,忙命人将应辰送回房了,好生看护着。
  严妈与珊瑚从袁青枫手里扶过齐氏,又让几个粗壮的婆子架着齐氏回了房间。林姨娘拉着应景,跟在齐氏身边也一同回去了。
  



☆、折腾

  锦画从院外回来之时,看见袁青枫将那把匕首一脚踢得飞远,正落在自个脚前边,倒骇了一跳。
  庄氏一脸地茫然与惊恐,喊道:“老太太、二老爷,我不是故意要伤了弟妹的……”
  “是不是故意的无关紧要,反正曼蓉是被你所伤,那齐家不知情遮掩过去也就罢了,如若知晓此事找上门来问个究竟,这候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今儿个我定要好生惩戒你,否则怎么能给齐家给曼蓉一个交代?”袁老太太将手中的拐杖在地上重重地戳着,看起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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