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番外(完结至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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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番外(完结至233章)- 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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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永裳身世上颇多妨碍,不过,若是小心经营,她与林永裳的事也并非没有可能。毕竟,一个和离,一个未娶。

这世上,似乎也只有女人能在这样福祸未卜之时,还抽出心思来想一想自己的情感。

而林永裳,林总督,那更不是个笨人。

女追男,隔层纱。

都为人家洗手作羹汤了,即便林总督稍稍闷骚些,到底并非铁石心肠。

亦是因此,在林永裳接到淮帮的密报时,遇到了他生命中的一个难题。在思量一盏茶的时间后,林永裳亲自带兵围了淮扬徐氏家族。

徐家,淮扬世家。

一句世家似乎并不足以形容此家族的历史,简单的说,徐家自前朝的前朝时发迹,屹今已有五百年的历史。大凤朝是他们家族所历经的第三个朝代了,甚至在当年太祖皇帝建国时,为了得到徐家的帮忙,都要把女儿嫁给徐家的家主,以示拉笼。

老凤家与他们家一比,那都是暴发户儿。

所以,当林永裳发兵围住徐家时,徐家人的愤怒,让官兵都退避三舍。

徐家老太太被两位身段儿玲珑五官清秀的美女扶出来,凌厉的眉眼一吊,扯开嗓子,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尖叫,“你们知不知道老身是谁?老身是御封的一品诰命!我们徐家,身上有着孝仪大长公主的血统!太祖皇帝亲赐的积善之家,你们敢对徐家不敬!”

在尖叫的时间里,徐老太太做了一件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她可能是太过激动了,挥武着长长的指甲比划着徐家的尊贵,却一不小心比划到了林永裳的脸上。

林永裳苍白的脸颊顿时留下了一道血痕。

在许多人看来,这更像有心的一记掌掴。

林永裳是什么身份?

那是皇帝陛下亲封的正一品淮扬总督,权掌淮扬之地,权柄赫赫,位高权重。虽有强龙不压地头蛇之说,但是,你地头蛇也得识趣啊!

谁也没料到,徐老太太干出这样打脸的事儿。甚至,徐老太太也没料到会伤到林永裳的脸,苍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但随之被嚣张厉害所取代。

此刻,徐府上下一片窒息的安静,只闻穿堂而过的风声。

而林永裳也做了一件更加让人不寒而栗的事情,林永裳转身抽出侍卫的佩刀,劈手一刀,闪电之间,砍掉了徐老太太的脑袋。

徐老太太的脑袋在地上滚动片刻才停了下来,甚至,她的脸上依旧残留着死前的嚣张厉害。可想而知,徐老太太虽然死了,但是她死的很快,并没有受到半点儿痛苦。相对于她的子孙来说,她真是再幸运不过了。

随着徐老太太的脑袋落地,徐家响起长长短短的尖叫与痛哭,却没有敢上前接近林永裳一步。

林永裳的脸冷酷异常,坚硬的如同岩石,手一挥,“全部绑了,带走!”

137、更新 。。。

徐家的地位与势力;淮扬人有着更加清醒的认识。

兔死狐悲;自然也有不少人为徐家说好话。这些人盘踞淮扬几百年;自然有无数的关系门路;竟把安定侯请了来。

安定侯温言和语的,倒不是为徐家说情;只是劝林永裳缓一缓。安定侯此意,绝对是为了双赢。徐家干的什么事;安定侯也略略猜到了。不过,徐家毕竟不是寻常门第,何况帝都还有个徐叁。哪怕徐叁与本家的关系再冷淡;但是估计徐叁也不愿意本家被人以这种方式这种罪名铲除了根本。至于林永裳,做官的最注重官声,一下子砍这么多人,林永裳又是做过御史的,这样一来,林永裳事后也难向朝廷交待。

安定侯说了半天,林永裳掸一掸衣襟,依旧是温雅如玉的面容,说话亦是非常客气,不急不徐道,“侯爷来晚一步,徐家烧毁粮他,意图谋反,昨晚,本官已经先行处置了。”

安定侯大惊,眼睛瞪大,惊诧不已,“林大人,你,你……”张张嘴,安定侯摇头叹道,“林大人,你何必这样着急呢。就是不为徐家,林大人也要为你日后的仕途想一想啊。”

林永裳道,“徐家谋反之事,人证物证俱全,就是在陛下跟前儿,本官也是如此处置。何况如今全城备战,将在外,君令尚有不受之时。权宜之时,只好用权宜之策了。”

林永裳的动作这样快,快的令人难以反应。

但就是林永裳这样的雷霆手段,震慑住了淮扬所有的人。

再有人想生事,得先想一想,自己比徐家如何?

可否有徐家五百年的基业?可否有徐家在帝都为相的儿子?可否有徐家在总督府当差的大姑娘?

如今这三样,你都比不得徐家。

那么,若是生起事来,你的下场可能比徐家还要惨。

徐家是何下场?

看到法场上悬挂的人头了吗?

唯一支持林永裳就是永定侯,永定侯是参予审理徐家案件的人物儿之一,永定侯恨恨道,“这要是在军中出此败类,本侯定要亲自剥了他们的皮!”

他娘的,眼瞅着鞑靼人就来了,你把粮草烧了!

与徐家一同赴死的还有看管粮草的官兵,这个时候,甭管你是什么出身什么官位,一律处斩!

虽然烧了一个北仓,但是林永裳还有两个粮仓,若非这些官兵当差不慎,也不会为人所得手!林永裳这等酷厉手段一出,整个淮扬都肃净了不少。

哪怕那些碎嘴子的书生,一时间也仿若被剪了舌头,再不敢乱说乱动。

而鞑靼人,终于来了。

鞑靼人是慕名而来,他们听说了,扬州城的城墙塌过,修也没修大好,最宜进攻。

三天之内,鞑靼人发动了近十次大大小小的进攻。

将士还有换班的时候,永定侯与林永裳却是日夜守在城头,不敢有丝毫放松。

永定侯夫人箫氏给丈夫送晚饭加夜宵,箫夫人是个大方的女子,捎带着孔给林永裳带一份儿。自从徐家事出,徐盈玉就搬去了淮扬将军府住,偶尔遇到林永裳也就是点个头罢了,或再远远的看一眼,只是再未与林永裳说过一句话。

自然也没人再给林永裳准备汤水饭菜。

倒不是说林永裳身边儿的人就不抵用,关键是林永裳身边儿都是男人,男人的心思本就没有女人细腻,林永裳都是在城头用餐,府里自然不会再给他预备。

箫夫人年纪略长,脾气爽快,便把林永裳当做兄弟一般,“你们读书人不比我家侯爷,多吃些才撑得住,这场仗不知要打多久呢。”

林永裳含笑,“这些天麻烦嫂子了。”中午林永裳与永定侯是在军营一道用的,羊肉汤,一股子膻味儿。林永裳自来吃惯了苦的,这也不是个讲究的时候。但是,跟箫夫人的饭菜一比,就完全是天上地下了。

箫夫人摆摆手,“捎带脚的事儿。”

林永裳与永定侯都饿了,顾不得说话,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桌上饭菜便被席卷一空。

箫夫人让侍女收拾了,又将随手的包袱打开,拿出一件黑狐裘的皮袄,永定侯道,“我这里都有衣裳,怎么又送了来。”

箫夫人瞪他道,“你倒会自作多情,这是给林大人的。”

“如今天愈发冷了,林大人身边儿不过两个毛脚小子,跑跑腿儿倒罢了,其它真是指望不上。”箫夫人递给林永裳,温言细语道,“这原是给白儿做的,他一时也用不着,就给林大人穿吧。”

林永裳接过裘衣,忽地眼眶一红,竟落下泪来。

眼看林大人在倾刻间就已是泪落如雨,永定侯都看傻了,想不过一件衣裳,看林大人感动的哟,这也太多愁善感了罢。回神,连忙劝道,“哟,林大人,你可别,不过件儿衣裳。男子汉大丈夫,你这个……”眼泪真不值钱哟。

箫夫人偷着拧了丈夫一把,在永定侯掌中写了个字。

永定侯马上悟了,闭嘴看屋顶。

林大人落了一时泪,又抽了一鼻子,对箫夫人道,“多谢嫂子了。”他曾经见徐盈玉的丫头做过这衣裳,当时还奇怪,徐盈玉一个丫头,怎么倒穿黑的,不大相宜呢。

如今再见这件衣裳,林永裳马上就明白过来,不知怎么就掉了泪。

箫夫人张张嘴,想劝几句,实在不知该从何劝起。

徐家的事,不能说林永裳有错。

但是,那毕竟是徐盈玉的本家,嫡亲的祖父母叔伯堂兄弟姐妹,徐盈玉不一定会对他们有什么深厚的感情。可,人活在世上,永远不可能超越世俗。

林永裳干脆俐落的把徐家满门都收拾了,徐盈玉再与林永裳在一起的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

就是徐叁,再怎么不喜本家,对于林永裳所为,于人情世理上,也得问上一句。

哪怕本家真的罪大恶极,可是对于徐叁而言,本家就是因林永裳灰飞烟灭。徐叁于真正的内心感情上可能不会记恨林永裳,但是在人前如何,就很难讲了。

最好的结果,恐怕就是各做各官,互不相干。

要徐叁把女儿嫁给抄他本家的林永裳,徐叁在舆论上就站不住脚。

徐叁、徐盈玉、林永裳皆是再聪明不过的人。

人,太聪明,也就太明白。

太明白,也就意味着他们能更近一步看到结局。

故此,自徐家案后,徐盈玉再未与林永裳多说一句话,林永裳也自发的与徐盈玉保持住了距离。

林大人哭了一时,箫夫人带着丫环走了。

永定侯方道,“天底下,好女人多着呢。好兄弟,依你的本事,哪里还愁娶不到老婆呢。”

林大人已经收了泪,这里也没个体贴人打盆水来给林大人净面啥的,故此,林大人只好用帕子擦一擦。流泪之后,眼睛总免不了酸涩热辣。林大人抚摸着裘衣光润的皮毛叹道,“对于侯爷,天下女人虽多,怕没哪个能比得上嫂子贤惠可人了。”

永定侯捶他一拳,挑他理道,“你这书呆子,怎么能赞别人的老婆贤惠可人呢。”又道,“你既然这么稀罕徐家姑娘,就跟徐相提一提,要不,我替你去保这个大媒?”

“徐相不会答应的。”

“这还没试,哪个知道不答应呢。”永定侯叹一声,摆摆手道,“徐家这些乌糟事儿,难道是你的过错。妈的,那么些粮草,就是你不抄了徐家,我也得砍了他们!”

林大人没说话。永定侯倒有几分着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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