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难为+番外(完结至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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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为+番外(完结至233章)-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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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水进来回禀:大人,徐大人带着丫环过来了。

林永裳看自己一身素色薄袍,并不算失礼,自安乐椅中起身,站在亭中口相迎徐盈玉,笑道,“今晚月色不错,徐大人也出来赏月。”

一看就是一张心虚脸,徐盈玉没就钱太太的事讽刺林永裳,只道,“我有事与林大人商议。”

“徐大人请坐。”

林永裳觉着以后用徐盈玉之处多矣,自然要搞好交情,他还腼着脸先道谢,“那日多谢徐大人帮忙了。”

徐盈玉似笑非笑,“只盼日后林大人能率先给我提个醒儿,别叫我摸不着头脑的见什么太太夫人的。万一哪句话说错,拧了林大人的意思,误了林大人的事,岂不是我的过错?”

“岂敢岂敢。”林永裳忙道,“徐大人实为本官臂膀,本官已经皇上上折子,禀报了徐大人相助之事。”

既已经通了上气儿,徐盈玉也不好多说,只得道,“举手之劳而已,林大人太客气了。”当然,能在皇上跟前留个好印象,徐盈玉觉着自己也没白出力气,也没白被利用一回。

世上哪有免费的午餐哪。

林永裳为徐盈玉请功,再有请徐盈玉相帮之处,料想徐盈玉不会拒绝。林永裳打的如意算盘,就听徐盈玉道,“此案到现在,已经能找到个比较妥当的方式结案了。段姐姐的立场却有些尴尬,她已是不愿再为钱家宁节,可是太上皇颁下的贞洁牌坊还在呢,又出了这种事,段组姐是走了不是,留也不是?我一介妇人能有什么主意,想来林大人见多识广、学识渊博、智广计深的,且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帮着想个法子?”

林永裳刚算计了徐盈玉一回,徐盈玉也不能叫他好过,当下一个难题就扔到了林永裳面前。

徐盈玉想的很简单,林永裳是总督,又欠她人情,不用白不用。否则日后回帝都,这人情,林永裳不还,她也没法子去要。还不如趁着林永裳有用她之处,把林永裳欠的人情用了,她也不亏。

林永裳沉吟一时,“徐姑娘,你不觉得这个案子结的太容易了吗?”

“我们早早把段氏清醒的消息放出去,我料想着,幕后之人定会怕段氏清醒,前来行刺之类的,结果段氏一直平平安安的活到现在。”林永裳叹道,“这幕后之人,是何心思,我一时也猜度不到了?”

若是想着把何千山搞臭,最好段氏直接死了,死无对证。

可现在呢,段氏眼瞅着能下床走动了,对手却一无动静,真叫林永裳头疼了。

徐盈玉没顺着林永裳的思路说,她直接道,“能让林大人头疼到此地步,可见幕后之后委实不简单呢。”

林永裳一笑,此案是他的差使,他也只是顺嘴一说,徐盈玉不愿多参与情有可原,便痛快道,“段氏的事情你不必担心。皇上本就不提倡妇人守节,待我上本为段氏说情,她定能无忧的。”

“多谢林大人。”

林永裳还善心的提点徐盈玉一句,“徐大人,你是女人中少有的仗义英勇者。段氏如今父母祖父皆在淮扬,若是有段家人为段氏出面打理,本家从旁相助,岂不更妥当?”

林永裳话未落,徐盈玉已露出淡淡忧色,没有说话。

林永裳再不多问,打趣一句,“只盼我再有需徐大人援手之时,徐大人别再给我脸色瞧就是了。”

徐盈玉起身,按下对段氏的担忧,笑道,“要林大人这样说,我若不摆几日脸色,真对不起林大人的评价了。”

林永裳作揖致歉,徐盈玉扶着侍女的手,眼中带着几分笑,摇摇摆摆的走了。

女人嘛,得适当的给她们些便宜占。尤其这种拔尖儿好强的,不哄的徐盈玉展颜,日后合作起来岂不有碍。

林永裳从果盘儿里挑一颗苹果,握在手里,咔咔两声,吃了起来。

段氏一案,尚未有一个明确的结果。

明湛直接下令收回当初颁给段氏的贞洁牌坊,而且强势的宣布:自此朝起,取消贞洁牌坊一事,朝廷支持妇人改嫁。

当然,若真有情深意重的,想为夫守节,那您随便。

但是,贞洁牌坊就免了。

明湛私下对欧阳恪道,“朕不想天下人拿着妇人的贞洁来做文章,太卑鄙了。”

“陛下……”

“欧阳,如今鞑靼汗王要死不死的,若是新汗王登基,与我朝西北定有一战。”明湛忧郁叹道,“这一战,不知多少青壮男子要为国家献出生命。若是妇人一味愚昧守节,国家人口无所增加,将来仗打完了,国家也没人了。”

“所以,朕不愿妇人愚昧守节。”明湛道,“当初秦皇汉武年间,女子改嫁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秦始皇的母亲原是吕布韦的姬妾,汉武帝的母亲更是再嫁之身入宫为妃。秦皇汉武皆是雄才大略之帝王,也没人去说他们的母亲不尊贵吧?”

“如今也不知道谁编造的这些陈规腐节,简直是祸害天下苍生!”

明湛有此提议,一时之间朝野天下议论纷纷。

有叫好的,认为陛下此举移风易俗,开一代圣世天下。

有在家里嚎哭的,痛呼祖制不存,礼法崩坏。

难得欧阳大人,一句话未说。

明湛接着下了一个命令:凡首次改嫁的妇人,均可得到当地衙门的赏银——二十两。

77、更新 。。。

因着明湛支持寡妇改嫁的事;他给朝臣们烦的脑仁儿疼。

都说女人没事儿喜欢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不承想;大臣们玩儿起这套;其功力绝对不输女人。

饶是明湛看着一中老年男人伏地大哭,他先前还有心思骂几句“朽木蠢人”;后来实在敌不过一天N场的这样哭,或者偶尔还有多重奏;明湛干脆直接走人。

趁着休沐,索性拉着阮鸿飞出去躲清静。

明湛别看相貌一般,偏生特爱臭美。

每次出门;明湛都要将自己收拾的溜光水滑不可。

明湛换了件雨过天青色的薄丝袍,他为人骚包儿,领口袖边儿腰带上皆有暗纹绣花儿,交领领口处露出一截斜开来的雪白里衣,衬着明湛白嫩嫩的小脖子。

明湛还特臭美的照了半晌的镜子,往脖子上挂了根红绳穿孔吊着的菩提子。

“怎么样?帅吧?”明湛问阮鸿飞。

阮鸿飞点头,特诚恳的说,“唉哟喂,胖,你干脆改名儿叫明小帅算了。”

明湛咕咕唧唧一阵笑,拉阮鸿飞的手,“走啦,咱们出去逛逛。”

阮鸿飞摇晃着一把风流折扇,随明湛出去了。

其实明湛的约会很简单,俩人骑马随意的走一走看一看,虽然是七月天,不过昨夜雨疏风骤,今天虽热,也还能忍耐。

一行人遛遛哒哒的走在郊外道上。

虽是帝都,路也并不好走。

才走不远,明湛见前头一行车马,打头一个车轮子不知怎么歪到旁边儿的泥地里去了,前头一马夫扬鞭子使马,一堆的仆婢正在使出吃奶的力气撅着屁股推车呢。

这列车马直堵了道儿,不必明湛吩咐,黎冰已派人上前问讯,明湛道,“能帮就顺手帮一把。”也不知道车里放的什么,看着定是挺沉的东西。那马曲着前腿一阵阵的嘶鸣,嚼子勒出血来,前拉后推的,这车也没能从泥地里拉出去。

阮鸿飞瞟明湛一眼,示意他闭嘴,万一是刺客啥的,你要帮啥啊!

明湛嘿嘿笑两声。

那行人里已有个管事模样的出来见礼,口称,“我等乃福闽赵家,家中老爷太太来帝都为公子筹办婚事,因急着进帝都,奴才们昨夜冒雨赶路。结果路黑道难行,车马拐进泥地里,挡了老爷们的道儿,实望恕罪。奴才这就将路让开。”

明湛听着了一耳朵,想到赵姓,便问阮鸿飞,“这是不是赵青怡的家人哪?”

阮鸿飞莫明其妙,他又不是神仙。索性扬声问,“福闽赵家,可是赵文忠公府上。”

那管事见此一行人衣饰不凡,胯|下御马雕鞍,皆非寻常之物,又听人道出他们家门,忙躬身行一礼,“正是。敢问先生如何称呼?”

明湛哈哈一笑,直接吩咐道,“帮他们把车弄出来吧。”又去与那管事说话儿,“赵青怡是你家公子吧?他才学不错。”

管事道了谢,听明湛口气,也不管再问明湛一行人的身份,只管笑着附和,“是。公子这次中了榜眼,增光耀祖。”

“皇上给你家公子指了亲事,怎么不见你们老爷太太呢?”刚还听到说来了呢。

管事道,“老爷太太皆年事已高,自有奴婢服侍,缓行而来。奴才是专门看管着,先将大婚用的器物儿一并带来。”

明湛并无多问,见在侍卫的助下,赵家的车子从泥田里推了出来。明湛眼睛落在一旁的短打农夫身上,把弄着手里的马鞭,道,“人家刚出苗的玉米,给你们糟蹋了这些。佃户种田不易哪。”

管事急忙从袖子里掏出钱袋子,赔了那佃户一角银子,佃户千恩万谢。

明湛笑一笑,赵家人已将路让开,明湛等自然先行。

明湛道,“算一算时日,赵家应该是刚接到赐婚的信儿没几日便动身了,可见对这桩婚事是极满意的。”

阮鸿飞心中微喜,恭维明湛,“自然,皇帝陛下圣旨一到,赵家焉能不来呢?”

明湛得意的挺起小胸脯,有什么话比爱人的赞美更加动听呢?

赵家人来是来了,而且很知机的来宫里给明湛请安。

赵青怡的父亲并无官职在身,而且这次明湛下令各总督推荐有才之士来帝都,赵青怡的父亲便在抬荐名单之内。

赵如松才名虽比不得钱永道,不过赵如松父亲赵瑞海曾官至一品吏部尚书,凤景乾登基后第三年过誓,朝廷赐谥号:文忠。

这对于一个文官而言,是相当了不得的赞美。

赵家亦以此为荣,故此,世人称赵瑞海为文忠公,称福闽赵家为赵文忠公府。

赵如松致仕已久,培养出了一位榜眼儿子,也算有本事了。

眼瞅着就是一家人了,明湛对于赵如松态度也很亲切,赐了座赏了茶,赵如松欲加惴惴不安,额头冒出一溜儿冷汗。

“虽是头一遭见面,赵卿,你也不必太紧张。朕又不会吃人,看你这一脑门子汗哟。”

明湛不过是随口打趣一番,赵如松终于放轻松了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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