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公主之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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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烙]公主之尊- 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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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的他和她,无数次奔跑在青青的草原上,只不过,那时的他至高无上,那时的她背井离乡,从未有眼下这种放纵和轻松。
  兰馨圆润的脸庞从卓力格图的胸口露出来,风吹乱她的黑发,那些发丝便这么不安分的挠在了卓力格图的下巴上,挠啊挠,挠得卓力格图整个人整颗心都痒了起来。
  兰馨的脸顿时一黑,明亮的眼睛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将整张脸庞都照得艳丽了起来。
  她一拳打向卓力格图的下巴,怒道:“放肆!”
  没想到,那顶在兰馨身后的东西却一下子更加硕大、更加炽热了,甚至还借着马背的颠簸,肆无忌惮的在兰馨丰润的臀部来回的摩擦。
  卓力格图也不去管胯~下的爱马了,随手甩开缰绳,哈哈大笑着,铁箍一样的手臂将兰馨搂得死紧。
  亏了那马儿却像是有灵性一样,慢慢的奔跑着,让他能够将这场流氓继续耍下去。
  卓力格图心下决定,晚上回去可以给马儿喂一颗奶子糖,手臂上的力道却一点没放,直将兰馨憋得满脸通红。
  卓力格图摸摸自个儿有些发疼的下巴,赞道:“公主您的力气还是这么大!真棒!”
  兰馨的脸顿时由红转黑,仰头怒道:“混账东西!放我下去!”
  卓力格图低头,着迷的看着兰馨的脸庞,霸道的含住了兰馨的唇。
  就像前世的瑞平一样,哪怕染上了塞外的风霜,却依旧带着江南芙蓉花的娇艳;
  哪怕生下了赛罕、娜仁托娅以及格根塔娜,他的亲热还是会让她脸颊飞红。
  汉人家的女人,真是神奇!
  瑞平,瑞平……
  她就像他心口上的花,根系繁茂,娇艳美丽,那根却是深深的扎在他胸口,缠绕着他跳动的心脏。
  她死时,他还正值壮年,本是意气风发气吞山河的当头,他的眼睛却被她胸口弥漫的血色遮住了视线。
  他勇猛、他无敌,他是草原上展翅高飞的雄鹰,却亲手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那时,他站在大燕的皇宫内,看着大燕皇帝威严的龙座,恍惚间,竟向身旁伸手,唤:“瑞平……”
  然后,才察觉,那个女子已是死了。
  他心痛如绞,却又心知肚明。
  然后,他退居幕后,将这个江山交给了他的儿子赛罕。
  这是他对瑞平的怀念,也是因为他明白,他能打天下,却未必能坐天下。只不过,光是这份自知之明,已是千万人间难得。
  他是塞外的鹰,并不愿意为这片金碧辉煌敛住翅膀,他只享受高飞的乐趣,享受风划过他的翅膀。
  于是,他以他的威望,为赛罕弹压部族的不满与排斥;
  他以他的一生,为赛罕指明微末的方向;
  甚至,他以他的肩膀和刀,为赛罕肩负所有的杀戮之罪。
  他不曾把着赛罕的手教他习字,却曾握着赛罕的肩告诉他:“你是我哈丹巴特尔的儿子!所以,去吧!”
  于是,那个最令他骄傲的儿子,穿一身锦绣龙袍,在他面前响亮的叩了三个头,走出了他的寝宫。
  第二日,赛罕对他这个“太上皇”下了罪诏,江南始平。
  他欣慰,却又有点伤感,此时方明白,曾经的瑞平在草原上的笑颜中藏着多少的心酸。
  那时,他看着窗外飞花飘落,忽的念出那个久远的名字:“瑞平……我的公主……”
  他死时,六十有二,身边孤零零的竟然没有一个长久的女人。
  已到中年的赛罕趴在他的床边,握着他的手两眼通红。
  那时,他与赛罕的感情已经有了间隙,赛罕威望日高,上面却始终压着一个他。他亦无奈,本以为此生便只有如此了,却不想,父子之间的感情仍旧在,只不过被压在了那些世俗的牵绊之中,两人都不曾发现罢了。
  那时,他叹息一声,摸着赛罕的头,看他在他床边哭得像个孩子,却笑了,道:“儿子,把我跟你阿妈葬在一起吧,愿来世,还能与她再续前缘。也不知道你阿妈会不会怨我恨我。”
  他当了一辈子的枭雄,一辈子的太上皇,却始终认为,他只是他的阿爸,他也只是他的儿子。
  那些早已过去的事在眼前晃晃悠悠的过,卓力格图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粗粗的喘息让若有所感的兰馨也安静了下来。
  卓力格图抱着她,从已经停步的马背上滚了下来。
  身下是如茵的绿草,软绵绵的。
  两人一路从斜斜的小山丘上滚到底,卓力格图才用他的粗粗的手指摸开粘在兰馨脸上的发丝,低声道:“我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你,谁也不行。我也不行。”
  兰馨微微一怔,便伸手扒在了他的肩上。
  他的肩膀宽大而结实,兰馨抬头,能看到他身后的天。
  蓝的天,白的云。
  悠远而清宁。
  仿佛都被他的肩膀撑起了一般。
  “你要对付白吟霜和皓祯?”
  兰馨伸手去摸卓力格图的脸,便被卓力格图抓着手,在手心亲了两下。
  卓力格图咧嘴一笑,那淡淡的伤感眨眼便不见了:“不止!”


第 51 章

  兰馨的大白马早已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兰馨便只能骑卓力格图的枣红马回去。
  两人共乘一骑,一路上随意而行,竟也猎了不少猎物。其中还有只雪白的狐狸。
  卓力格图果然像兰馨记忆中的那样,一箭射去,箭头从白狐的左眼睛里进去,右眼睛里出来,整张狐皮完完整整,煞是喜人。
  兰馨抚摸着柔软蓬松的狐狸皮毛,心里一喜,便给卓力格图讲了皓祯擒白狐放白狐的故事,果真得来这个男人的嗤之以鼻。
  离营地近了,卓力格图就不敢这样放肆了,他下了马背,走在前面,慢悠悠的牵着马缰,嘴里高声唱着歌。
  是情歌,那直白而朴实的唱词因为男人粗犷的嗓音,少了几分江南的靡靡之感,别有一番味道。
  “十五的月亮升上了天空哪,
  为什么旁边没有云彩,
  我等待着美丽的姑娘呀,
  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嗬……”
  满脸笑容的男人一身宽松的蒙古袍子,红黑相间,缀满了大颗大颗的宝石。那炯炯有神的虎目热情的盯着兰馨的脸,轮廓极其分明的脸上挂满笑容。
  他一边唱,一边倒退着走,不时的跳出几个豪放有力的舞步,惹得兰馨胯~下的枣红马不住的噗嗤噗嗤甩脑袋,扬起脖子上顺滑的鬃毛。
  像求偶的鸟儿……
  兰馨看着愈发带劲的卓力格图,看着他对她伸出的手,突然这样想。
  她的脸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目光却怎么也无法从这个男人身上移开,嘴角更早已含满了笑容,四目相对间,哪里还听得到周围男人起哄一般的和歌,更不可能发现,富察氏皓祯满目震惊一脸不甘的站在营地的某个角落里愣愣的注视着她。
  皓祯只觉得,来到木兰围场的兰馨就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慢慢的舒展开了她娇艳的花瓣,显出惊人的美丽。
  那馥郁的芬芳,光彩夺目的面庞,都令他心神动摇不能自已。
  不仅仅是他,这草原上哪个男人不赞叹兰馨公主的美丽?
  他们说她像圆润的明珠,像洁白的云彩,像挺立风中的格桑梅朵。
  他无数次听到这些男人情不自禁的赞叹,放肆的笑声里全是倾慕。
  他如今早已不是硕亲王府的贝勒,只能穿灰扑扑的粗衣,那些人高马大的蒙古男人便谁也不将他放在眼里,只在他面前肆无忌惮,让他无数次想要冲出去,揪着那些男人的领子告诉他们:放肆!放肆!那是他的妻子!他的妻子啊!
  只可惜,和敬公主知道后,只瞄他一眼,轻飘飘的道:“你给本宫想清楚,你是要身份地位,还是仅仅一个女人!”
  他茫然,和敬公主冷笑道:“若是身份地位,便别管她如今如何风光!更何况,她如今愈是风光,对你愈是有好处。”
  “若是她风风光光的嫁去了科尔沁,指不定,她跟你之间的争风吃醋便能就这么叫皇阿玛忘记了,到时候本宫再替你美言几句,捞个官位倒不是难事。至于日后做得如何,便要靠你自己了。不过,你给本宫记得,本宫身边儿不需要没用的人!你若是不能自己出人头地,本宫日后便懒得管你了!”
  “哼,若是她心里还有你,那便更好办了,日后,科尔沁还不是你的助力?”
  皓祯沉默不敢言,他当日一句谎言,一段儿隐瞒,到了如今,已是作茧自缚,无论如何也不敢告诉别人,他与兰馨之间仍旧是清清白白。
  偏偏那日苏嬷嬷告状,又只有皇帝听到。皇帝为了兰馨的名声,自然不可能把这些事拿出来说,如今,岳礼也罢,和敬也好,都以为兰馨的身子已经给了他,心里也就必定是有他的。
  古往今来,女子的心向来是这样得来的。
  皓祯眼见着卓力格图对兰馨无礼放浪却无能为力,只能咬牙切齿,一拳砸在帐篷上。
  却不想,卓力格图忽的转过头来,背着兰馨对他露齿一笑,做了个摔跤的动作,面上全是不屑。
  皓祯的怒火登时蹭蹭的冒,正要冲出去,却见远处旌旗招摇,原来是皇帝一行人打猎归来了。
  满人的皇帝,大多是文武全才,再加上他身份在此,周围的侍卫自然将最好的猎物都往他身边撵,必然是收获颇丰的。
  可乾隆到底上了年纪,脸上便显出些倦意来,与众人攀谈了两句,便进账歇息了。
  皓祯跪在地上,送走皇帝,却见一双缎面儿的靴子显到眼下。
  皓祯抬头一瞧,就见多隆两手背在身后,嘿嘿笑着看他,趾高气昂的道:“哟,我还当是哪儿来的奴才呢!原来是皓祯贝勒啊!哎哟!瞧我这记性,哪儿还能叫你贝勒爷啊!”
  皓祯转头不理,只想着眼不见为净,多隆却哼了一声,一脚踢在他的肩头:“看什么看!见了爷也不知道行礼么!”
  皓祯心头顿时怒火灼烧,难堪、愤怒、羞耻,以及爱人被抢走的不甘,种种感情狠狠的撕扯着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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