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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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完本]- 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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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数了数;不多不少;果然十个。 



「这十个;是属下精心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精锐;从今天开始;会和鸣王寸步不离。未经他们检查过的东西;请鸣王不要随便乱碰。」容虎介绍了这十人;又按照开始说的吩咐布置了防备的人手;才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本来很担心鸣王会不肯让他们留在身边呢;鸣王既然答允了;可不要半路上觉得太拘束而反悔。「 



凤鸣知道自己上了大当;傻傻点头他们在自己身边加了二十个秤砣;无奈地翻个白眼;摇了摇头;叹道:「这是谁教你的?容恬还是丞相?」 



「丞相」 



凤鸣回头瞪罗登一眼;「你也和他们合起来捉弄我?」 



罗登装出一脸惶恐;「属下怎敢?这是西雷丞相要送给给鸣王的大礼;属下只是稍微配合一下。」 



「大礼?」 



「让鸣王登上旅途的第一天;就尝尝不能冷静处事;随便说话的後果。」罗登老老实实道;「被自己人激将;比被敌人激将要好。鸣王请记住这个教训了。」 





奇怪;开的新帖子出不来;只好先贴罗?晚安! 「啊!」瞳儿从西雷大王的龙床上大叫一声;猛然坐立起来;额上一阵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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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颤抖的手摸了摸额头;冷冰冰的;这个手掌都沾满了他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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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慌张的脚步声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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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大王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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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失魂落魄了片刻;才认出那是从小在瞳府看著自己长大;现在己是他贴身心腹的章叔;呼出一口气道;「进来吧;现在什麼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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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卜禀大王;天已经大亮了。」章叔拖著老态龙锺的身躯;将大王寝宫内的纱窗一一拉开;灿烂的阳光彷佛无数明亮的弓箭猛然射入宫内;刺得瞳儿一时眼前模糊;伸手挡住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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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叔就著光;用混浊的眼睛打量瞳儿的脸色;「大王;大王又做恶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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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点点头;今日的睡觉不宁;使他往日神采飞扬的脸色失了几分血色;忽然用暴躁的语气道「那些御医个个都是白吃饭的;一点用也没有;开了这麼多安神方子;怎麼就不见一丁点的功效?本王还是夜夜恶梦;哼。如果今晚还做恶梦;本王一定要斩了姓楚的御医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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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这万万不可。」章叔说了一句;慢吞吞地道:「那可是楚老将军的近亲侄儿;你如果杀了他;一定大大得罪楚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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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不耐烦地哼道;「我已经是大王了;还收拾不了一个老头?楚孝那个老不死的;年纪一大把;早就应该交出军权;回家吃饭去。偏偏还每天半死不活地过来上朝;本王派去军中的亲信将领;一个个被他明升暗降;手中根本没多少可指挥的军马。我看他根本是存心和本王作对!」眼中凶光顿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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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已经是大王了;还怕将来对付不了一个楚孝?」章叔对这个小主子是从小照顾到大的;不管瞳儿多麼怒气冲冲;他却依然慢条斯理地;缓缓道:「将来的事情;将来自然能办。现在大王却不可以和楚将军大臣们起冲突啊;万一容恬回师攻城;还要倚靠这些人去对付容恬呢。等对付了容恬;大王再对付他们也不迟;现在妄动干戈;对大王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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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他慢悠悠的语调缓和了瞳儿的情绪;瞳儿静静听著他的话;也慢慢熄了火气;低头想了一会;叹道:「好;本王就先对付了容恬;再一个一个收拾他们。」狠辣之色掠过年轻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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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会;他又对章叔低声道「章叔;最近本王夜夜恶梦;心绪很乱;每天都梦见杀戮场面;容恬持剑向我刺来;一剑刺穿了心肺;居然还把心挑了出来;挂在剑上。。。。。。。。。。。你觉得容恬会反攻西雷吗?若是反攻;他。。。又哪里兵马攻我这麼一个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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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是仰视著容恬长大的;甚至还跟著容恬学过一段日子剑术;对於容恬的本事非常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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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被他夺取了王位的前西雷王;对他来说比任何人都可怕;自从知道容恬未死之後;他未曾安稳过一天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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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当了大王也会这样日夜担惊受怕;处处受群臣羁绊;还不如从前可以肆意放纵的瞳公子;就不该听从那个姓余的家伙教唆;和鹿丹合谋捕捉凤鸣;谋取容恬的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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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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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母亲是西雷公主;父亲又是瞳家人;货真价实的高贵算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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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懂事开始;家族中就已有人对他说;他这位公子;将来也是有机会继承西雷王位的。因为;他比西雷王宫中那位太子;实在是优秀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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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还不明白什麼是王位;什麼是继承权;但是有一句话他却记牢了……他比太子;要优秀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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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 

? 

安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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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哪能和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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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胆小、懦弱、卑微、蠢、笨;天下间所有的缺点似乎安荷都有;那个藏在西雷王宫深处的可怜虫;连他的亲娘;王后;都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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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唯一可以夸奖的;也许就是那张脸蛋。但是;自从瞳儿偶然看见安荷被容恬压在身下的画面後;惊讶之馀;他忽然发现;就算是张漂亮的脸;也实在算不上什麼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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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摄政王玩弄的太子;算什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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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雷的王权;却要落到这样下贱的家伙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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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西雷人都不愿意有这样的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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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当瞳儿将在花园独自散步的安荷推入水中时;并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坏事;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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淹死一个安荷;在他眼里;和捏死一只臭虫没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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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只臭虫;在应该属於瞳儿的王宫中里;已经晃来晃去太久了;久到令瞳儿忍不住伸手;送他一个痛痛快快的意外。? 

没人应该在乎一只臭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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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下的事;无常得近乎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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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救回来;活像变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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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安荷很坏的容恬;对安荷越来越好;而原本对他很不错的容恬;又离他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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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本来打算;安荷一死;自己就是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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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登上王位;容恬还是最重要的大臣;有容恬这个能干的人帮他;他能当一代名君。他欣赏容恬;崇拜容恬;尊敬容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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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事情全部乱了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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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荷没死;救回来了;不但如此;还越来越受人爱戴。容恬疼他;群臣夸他〃睿智〃;他出使繁佳;本来应该被繁佳公主撕成八大块;结果却是;安荷带著繁佳公主回来了;还化解了两国一触即发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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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聪明的人遇上这些事;也会越来越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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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一天比一天糊涂;到了最後;喀嚓!晴天一个霹雳;打在他糊涂的脑袋上………安荷不是太子;安荷也不叫安荷;应该叫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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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笑的事情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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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预想中的重臣;良臣;那个应该辅助他当一代名君的容恬;原来才是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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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後悔了?」章叔低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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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默然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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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悔?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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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他伸手;轻轻推了那个原本就该死的安荷一把? 

? 

谁叫他这一个小小的动作;竟落入一个该死小侍女眼中? 

? 

谁让那小宫女;竟然就是安荷的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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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这个可怕的秘密;竟不知为何传入了远在东凡的鹿丹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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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鹿丹的密信被采青送到他手上;瞳儿惊得浑身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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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不说;企图谋害太子;就算是太子的替身;那也是死罪。 



那个美如天仙;毒如蛇蝎的鹿丹国师;给了他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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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和鹿丹配合;让鹿丹得到凤鸣;或者;他当年干的事在容恬眼前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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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当年的安荷只是一只臭虫;那麼现在的凤鸣;则是容恬心尖上碰都碰不得宝贝。当年他试图杀死安荷;也就是凤鸣的事情;如果传到容恬耳中;会有什麼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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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当然不会选择自首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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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身如此高贵;他如此优秀;还那般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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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错恨难返;就只有一不做;二不休。他狠下心;写了一道回信给鹿丹;答应配合鹿丹;设下计中计;诈骗捕抓容恬最心爱的凤鸣;只要鹿丹可以保证不洩露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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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就此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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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收拾到如今他已经睡在容恬过去曾经安睡的龙床上;却夜夜恶梦;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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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设下计中计;天下最歹毒的美丽男人已经死了;却只剩下他;这个迫不得已;当初为求自保的从犯;日夜受著唯恐被容恬报复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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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麼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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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後悔了吗?」章叔用更加低沈音调;又问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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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冷冷道:「本王还有後悔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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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明白就好。」章叔忽然拚命咳嗽了一阵;痛苦地按住胸膛;半天才回过来;有气无力地道:「这王宫中人人都可以反悔;只有大王;是绝对不能生出悔意的。容恬谁都可以饶恕;但他会饶过大王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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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听了;点头道:「我明白。」他的眼睛还是和过去一样年轻;但现在;却多了一种从前不曾有的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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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事;老仆想和大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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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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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於大王最近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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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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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连续用药;一点效果也没有;老仆看;似乎不像是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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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听出不对;皱眉道;「不像病;那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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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有人暗中谋害大王?或咒、或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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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这样大逆?」瞳儿大怒;猛然站起;狠戾之色掠过眸底;恨道:「他们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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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要急;老仆也只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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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著;外面几个伺候的侍女捧著热水、衣裳、新袜等跨过门槛;瞳儿一眼看到;怒吼道;「谁叫你们进来的?都给本王滚出去!来人啊;所有擅入本王寝宫者;一律拖出去乱杖打死!侍卫何在?来人!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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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侍女祸从天降;吓得浑身发抖;丢了手中东西;个个匍匐在地;哭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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