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10个这样的卷轴,今日使出一个真的是因为看到的消息太过震撼。
莱姆斯竟然要从布莱克家族提供的某条秘道中潜入霍格沃茨,作为进入霍格沃茨的先行探路者!
难道说他的大脑终于被那狼毒破坏干净,完全变成了一堆摆设?还是说,这终于预示着伏地魔大人想要将战火波及到霍格沃茨学院?
西弗勒斯自己想了半天,觉得这件事情还是需要问问卢修斯的看法。他向一个高年级的斯莱特林询问了卢修斯的大致位置之后,大踏步地离开了斯莱特林寝室。
大概是在这里。
有求必应室。
创办学校的四位伟大巫师们想必也曾考虑过,自己为安全起见设下的那些魔法监控设备可能会被某些心底不良者利用,做出偷窥学院师生机密的事情。
因此他们在有求必应室里投放了大量的魔法,让其不仅成为什么都可以出现的房间,更可以成为要求保密者进行商谈事情的密室。
西弗勒斯默念着自己想要的房间布置,在这个描绘呆子巴拿巴训练侏儒跳芭蕾舞蹈挂毯和人形大小的花瓶之间来回走了三次。
没有反应,很好。
看来卢修斯就在里面。
西弗勒斯猜测的没有错,卢修斯的确是在有求必应室,只是他没有料到的是,卢修斯此刻正在与纳西莎独处。
两人虽然名义上是未婚夫妇的关系,但在他们之间却一直没有存在半分温情,每次相处的时候,两人谈论的话题总会不由自主地跑到各自的利益上面,也就总是以两人针锋相对或是互相妥协为结局。
卢修斯不想让其他人,尤其是老蜜蜂邓布利多知道他与纳西莎的相处情况,于是有求必应室便是最好的约见地点。
西弗勒斯来到有求必应室门外等待的时候,他正不悦地瞪着纳西莎,“纳西莎,你是我的未婚妻,虽然你以前的确是小天狼星的姐姐,但现在你最好给我注意点影响。”
“姐姐去看望弟弟有什么不对?”纳西莎立刻针锋相对地反驳道,“小天狼星只是被囚禁而已,大人也没有禁止别人去探望他。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可能吗?”卢修斯板着脸说道,“你若是再这么天真,我便宁死也要父亲取消与你们布莱克家族的婚约。”
“你说什么混账话?”纳西莎问道,心中刚刚涌起的微末欣喜被巨大的恼怒压倒,“就算是我不对,你最起码也要把我错误的地方指出来啊?难道你这是在威胁我?”
无视纳西莎的暴怒,卢修斯一板一眼地交代道,“小天狼星他现在是一个罪人,罪人你懂吗?就算他的亲生父母弟弟,也不能那么堂而皇之地去看他!你以为你是谁?一个堂姐罢了!我马尔福家族可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你是大人的亲传弟子,难道也会怕这个?”纳西莎反问道。
卢修斯叹了口气,“爬得越高,摔下去才会越惨……”
更何况他现在是伏地魔第一防备的人,谁让他爱上的是伏地魔的伴侣洛克呢?指不定哪天他便会被醋意横发的伏地魔老师扔到哪个荒凉的地方去。
纳西莎不说话了,她也明白这个道理,只不过看着卢修斯一天比一天瘦削,看着卢修斯一天比一天沉默,她就是浑身不自在地想做点事情,至少能引起他的注意。
即使他们之间之前并不存在爱情,但他们毕竟已经是未婚夫妻关系,未来是要相伴一生的。看着卢修斯他这样日益颓废下去,纳西莎总是不好受的。
难道我不如卢修斯心中的那个人吗?最起码让我知道我哪里不如了,我改可以吗?你不要这么颓废悲伤好吗?
纳西莎默默地想着,她的眼睛瞄看向卢修斯,却发现他再次陷入了缅怀之中。
为了打破他们之间的沉默,纳西莎努力了很多,包括这次大庭广众之下拜访小天狼星。她宁愿卢修斯对她生气,也不要让功利成为他们之间的唯一话题。
当卢修斯恼怒自己行为时,纳西莎会幻想,卢修斯是不是已经有点关心自己了呢?
可随即她又理智地制止了这样的想法——不可能,他们之间不过就是利益的结合,卢修斯心中满满的只有他那个神秘心上人,他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有心?
忽然觉得心里酸酸的,纳西莎背过卢修斯,偷偷地抹了下眼角。
“我知道你的意思,卢修斯,”纳西莎是骄傲的女人,骄傲的女人从不会在别人面前落泪,抹去不该存在的眼泪,纳西莎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语调道,“我会做好你的妻子,成为马尔福家族未来合格的主母!”
纳西莎是自傲的水仙,清高美丽,骄傲于自己身姿的同时,她总是置身事外冷眼观看着世间变迁。她不愿依附男人,总是高昂着自己头颅,睥睨地俯视着所有不屑于自己或是仰望自己的人。但是这一次,高傲的水仙对一个名为卢修斯的马尔福弯下了自己的腰肢。
我在这里想了这么多,难道你就只是在发呆?难道我做的这一切,不管是怎么样优秀的表现,不管是怎样短视的行为,你都不曾在意过?
纳西莎心中一片苦涩,随即又因为自己的骄傲产生了巨大的愤怒。
她忽然想起了母亲曾经说过的话,
女人最好要嫁给爱自己的人,若果嫁错了人,那便要学会自己疼惜自己。
这个世界上,能疼惜自己的,可不是只有我纳西莎自己一人了吗?卢修斯是暂时指望不上了。
恨恨地跺了跺脚,她转身便要扭开有求必应室的门,离开这个男人。
“等等,”卢修斯忽然开口道。
“什么事?”纳西莎伶俜转身,下巴高昂,自傲地问道,“有事请快点说。”
“湖边,为什么你会冲过来救我?难道你就不怕死吗?”卢修斯看向纳西莎的眼睛中带着一丝狐疑,犹豫地问道,“你去见小天狼星不就是为了提醒我这件事吗?怎么不提?”
纳西莎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他竟然这样看待自己?他怎么可以这样看我?
她气闷地背过身去,尖锐的指甲深陷肉中,“你要是这么认为那就这么认为吧,算我白救你一场!”
卢修斯心中一动,冲上前去,拉住纳西莎的手臂,“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有些强烈,稍微放低身态,软声道,“这对我很重要,纳西莎,告诉我吧。”
纳西莎依旧背对着卢修斯,使劲挣开他的手,“那时也没有多想,救就救了,反正咱们虽然算不上是爱人,但也算是亲人。”
亲人?
卢修斯愣神,一不小心,便被纳西莎甩到身后,看着她走出了有求必应室。
是亲人吗?
也罢,此生此世自己无法再爱上他人,就与纳西莎结伴为亲人一般,互相扶持着过着一世倒也不是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纳西莎怒气冲冲地从有求必应室走出来,刚一出门,眼泪便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她感觉自己很委屈。
当初为了家族的利益,成为卢修斯。马尔福的未婚妻究竟是对还是错?为了卢修斯。马尔福,自己现在又舍弃了布莱克家族的利益,究竟值得吗?
她低着头向前直直走去,冷不丁撞上了一个人。
抬头一看,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虽然纳西莎怀疑西弗勒斯。斯内普并非是卢修斯心中真正的爱人,但她此刻对他还是难免怨恨。
西弗勒斯一看是纳西莎与自己撞到了一起,尴尬地向右一侧身,体贴地为其让开了道路。
纳西莎幽幽地说道,“你在找卢修斯?他在里面,一会就会出来。”
“嗯,”西弗勒斯对着纳西莎点点头,又见纳西莎面对自己时强自忍耐着泪意,大脑顿时失控地想到了别的方面,“卢修斯欺负你了?”
纳西莎凝滞了一下,杏眉倒竖,“管你什么事?”
我宁死也不要这个人可怜我!我是纳西莎。布莱克,未来的马尔福家族主母,你这个野男人没有资格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西弗勒斯的好意被纳西莎误解,他一头雾水地注视着纳西莎不屑地离去,高跟鞋在霍格沃茨的古老走廊中发出嗒嗒的敲击声,越传越远。
他多少也能猜测出纳西莎的心理,黑着脸在有求必应室外等待卢修斯出来。
都怪卢修斯那个歪点子,当初自己就是不应该答应他去假装他的情人!
因为卢修斯呆在有求必应室内,而外面的人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可能联络上呆在有求必应室的人,西弗勒斯只得一遍又一遍地在楼道那里转悠着,直到卢修斯终于拖着疲倦的身体,从有求必应室中走出。
西弗勒斯什么话也没说,便一把抓住卢修斯,再次钻进了有求必应室。
由于过于匆忙,他一时之间竟是忘记了要在进入之前设想出自己希望的环境。
卢修斯看着一地狼藉布满灰尘的有求必应室,愕然道,“西弗勒斯,这就是你喜欢的环境?”
西弗勒斯重重地蹙着眉毛,用清洁咒将一个废弃沙发勉强整理干净,扔掉上面的杂物,然后坐上去,闷闷地把莱姆斯传递给自己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全部讲给了卢修斯。当然,最重要的便是莱姆斯要潜入霍格沃茨这件事情。
“但愿你那被爱情冲昏了的头脑还能分析出有价值的情报,”末了,西弗勒斯照常讽刺了一句话。
卢修斯沉默不语。
这句话西弗勒斯应该用来说自己吧?
西弗勒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联想到含泪而去的纳西莎,问道,“你和纳西莎又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了?”
“我从没有和她有过愉快的事情,难道她刁难你了?”卢修斯不假思索道。
“没有,只是看见她落泪……”西弗勒斯低声说道,“卢修斯,为了以后,你应该学着放开……”
卢修斯无声地点点头,他也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但就是做不到。谁让洛克穿插了他整个人生的历程?谁让自己偏偏就在洛克身上失了心?谁让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