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气氛更加凝滞,只见凌波儿与楚夫人更是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外加让我头皮发麻,忍无可忍。
第六话 救人(中)
“不要再哭了!”我平静的以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到。前段时间心情比较郁闷他们几曾见过我高声说话呀,顿时有种被雷到的感觉,一屋子人的目光全都在我身上来了。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呀!
“能让我试试吗?我是学医的。”
“你——一个小小丫头,怎么可以相信。”我靠,这说的是人话吗,真想直接揍这楚老头。算了,狗咬吕洞宾。反正要死的又不是我儿子,干脆抿唇不语。
不出我所料,那老头想想又问。
“你可有把握?”
“没有。”我直接回到。
“你——”老头给气得直吹胡子。
“我愿意尽力,反正最坏不过是原先的结果。再拖下去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我本来想说反正都是死的,又怕把楚家老头气死。
“姨丈,姑且就让觅儿妹妹试试吧!”凌波儿起身到。“我一直觉得觅儿不是普通人,若是能救活表哥姐姐一定衔环相报。”后面这句是对着我说的,晕,什么时候又成你妹妹了。以貌取人,姑娘我今年二十一了。
“楚老爷不妨让这位姑娘一试。”那位翟先生也在一旁游说,不过怎么有种看好戏的感觉。
老头面上略一犹豫,下定决心般的点了下头。
“我有条件。”
“说!”
“第一,如果他没福气你不能牵累我;第二,在我施救期间,所有的人都得听我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第三,如果我救活了他你要付我一千两。”我缓缓开口。
老头咬咬牙,大有壮士断腕的气势,僵硬的点点头。
“行!”
我笑了笑,
“你,你,你,去拿凉水、沸水和盐来。”我指着角落的几个丫鬟。只见她们楞了一楞便飞速的去了。
“小竹,小菊拆纱布。”还没等她俩行动,那翟先生先一步上前,
“我来拆吧!”我笑笑,不置可否。他动作熟练的拆开了纱布。那伤口触目惊心的翻着,约有十几公分长,已有了腐烂的迹象。远比我想象的严重、棘手得多,看来得先把坏死的部分祛除。
“拿匕首和酒来。”我吩咐到。一柄精致的小刀和酒迅速的出现在我面前。那翟先生双眼闪着激动的光芒看着我,
“这是我刮骨用的小刀和药酒。”
“谢谢。”用酒浸过小刀便开始在伤口上一刀一刀的刮去那些腐烂的组织,敏感的察觉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于是吩咐到,
“翟先生和梅兰竹菊留下,其他人全部出去。”丝毫没有动静。
“其他的人都出去吧!”楚老爷子很有威信的声音。我转过头看着他,他给了我一个‘满意了吧’的表情。我笑了笑,一字一顿的道:
“你——也——出——去”
“你……”只见他满脸都是隐忍的表情,不过到底还是拂袖而去。
第七话 救人(下)
“准备干净的针线,用酒泡着,再准备一些干净的布巾备用。”
我一边吩咐着,把腐肉祛尽后,拿了大量盐水冲净伤口。先前刮肉时都没有反应的楚译,这会儿痛的颦紧了眉,发出低低的呻吟。好现象,看来应该没问题。到底是年轻又身强体壮。
“拿针线来。”一手接过来就楞住了,这针是直的。
“怎么了?”那翟先生问到。
“擦汗!”
“哦!”他赶紧行动,在楚译的脸上擦了擦。
我顿时满头黑线,
“是擦我。”
我叹了一口气,现在也只能将就着缝了,心里暗自想着以后有时间定要做几根缝合针备用。手里也没闲着,虽然只有绣花针凑和,但很快就以本小姐标志性的蝴蝶结完美的收尾了。
只见梅兰竹菊目瞪口呆的看着哪个蝴蝶结。
“楞着干嘛,不想你们少爷烧成白痴就给他额上敷上冷布巾。五分钟……咳——一柱香的时间换上一次。再用布巾浸酒给他擦身,颈部、四肢、后背、手足心、腋下、都要擦到,注意动作要轻柔不要碰到伤口。”
偷偷从随身的小袋里拿出必杀武器,一盒抗生素,想了想古人没有什么抗药性,只取出一粒胶囊。走过去。
“扳开他的嘴。”小梅没有多话,立即照做。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药丸丢进了楚译的嘴里,再一抬他下颌。就见他喉中一动,缓缓吞了下去。过了一个时辰,烧也渐渐退了下去,我长出一口气。大功告成,只要不出意外,他的命就算是捡回来了。
“你们就留在此处照顾他吧!我要回去睡觉了。记得要多换布巾勤擦身,再给他喂一些糖盐水。”我哈欠连连,真是累了。窗外早已是皓月当空。
“敢问姑娘这糖盐水是何物?”那翟先生道。
“晕,就是在饮水里加盐加糖!”汗一个。
“可楚公子他早已数日滴水未沾了……”
“所以我才要你喂他糖盐水啊!”只见他苦笑到,
“若是服的下,也不会弄成这样还要麻烦姑娘。”原来是这样,突然想起以前电视里演的,
“你用拇指大小的竹管试试,若是这样还不行,”我眼珠一转,“你附耳过来。你这般这般,如此如此。”只见那年过半百的翟先生竟然面上一红。
“明白了,多谢姑娘指点。”
西西,这样就脸红了,我只是告诉他实在不行可以用嘴哺渡而已,又没让他亲自上阵啊!哦呵呵呵呵。
“我儿子怎么样了?”
“啊!”吓我一跳。
一开门,黑哑哑的一群人堵在门口。
“我儿子怎么样了?”重复。
“你干什么,人吓人吓死人滴。”真是的。
“已经好了……”我话还没说完那老头就要往里冲,“你给我站住。”我拿出以前在医院训斥病人家属的气魄,楚老头显然被振住了。
“我给他清理缝合了伤口,服过药正在休息,他现在需要流通的空气、安静的环境,你现在去看他对他没有任何实质的用处,只会把脏东西带进去。他还要熬过今晚才能脱离危险。你想害他的话,就带着这群人冲进去吧!”我故意把楚译的病情说的比较严重。
“那我该怎么办?”他无助的看着我。那目光令我想起有一次我感冒发烧,爸爸连夜从新加坡飞回来照顾我。更何况他的儿子现在是有性命之忧。心中一柔,
“你且放心,只要没什么意外,过个几日他会和以前一样健康的。天色已晚还是先去休息吧!”只是我心中明白,他又那里睡得着。
缓缓走在楚府的荷塘边,皓月当空,清风徐徐,突然想起了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刚穿来的时候还是春天,转眼已是满塘夏荷了。只可惜如此静美的夜晚也只能是孤芳自赏。
今夜的楚府,注定是个无眠之夜。
第八话 小绿
“小公主,小懒猪快起床了,看看老爸给你带的什么礼物……”“爸爸,爸爸……”一缕阳光,射在我的眼睛上,好刺眼,“爸爸,爸爸……”猛的醒过来,古色古香的摆设,原来是做梦啊。
不知道老爸知不知道我失踪的事。老天保佑,不要让老爸知道。
“觅儿小姐,您醒了吗?奴婢是小红。”小姐,是个有趣的称呼不是吗?我露出嘲讽的笑,看来那楚译是真的没事了。
“进来吧。”
“老爷吩咐小红来伺候小姐梳洗。”看来我的身份也水涨船高了。
“然后呢?”
“请您用过早膳之后,去看看少爷。少爷已经醒了,小姐真的很厉害呢!小红很高兴以后能跟着小姐。”满眼都是崇拜的星星,是一个单纯的小丫头,看来不过十三四岁。
“你叫小红?”我问到,
“恩。”小红应到,疑惑的看着我,仿佛在问她的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不如叫小绿吧!”这名字本身没什么,只不过总让我想起小学数学里那永远的应用题主角:小红和小明怎么怎么样。
只见她偏着头想了一秒钟,点头如捣蒜,
“好!”
“小绿今年十几了呀?”
“十六了。”看来比我想象的大。
“走吧,我们去看看楚少爷。”
劲松院
“觅儿小姐,老爷已等候多时了,这边请。”管家德叔。
一进门,边看见楚老爷紧张兮兮的坐在床前,满眼都是的他的宝贝儿子,连我们进去了都没发现。我也懒得出声,只站在原地直到他发现为止。
“你来了,他早上醒来过,吃过东西又睡着了。”
“哦,那这样的话就是安全无事了。”
“真的吗?”我笑着点点头。
“只要让翟先生在开一些帮助恢复的药调理过些日子即可拆线。”
只见那老头长出一口气道:
“这样我就放心了。”
“楚公子即已无事,还请楚老爷奉上之前答应我的一千两银,明日我便要离开此处。”
“姑娘要走,可是老朽先前的态度得罪了姑娘。”
“老爷多虑了,小女家中遭逢巨变,赖在老爷府上只是一时权宜,本来就是要去寻亲的。”我随口说道,只是这普天之下,那里有我可寻之亲啊!
“这一千两银,比起姑娘对我楚家的大恩实在不算什么。只是老夫恳请姑娘在多留些时日,待犬子康复,届时就是黄金千两老夫也自当双手奉上。”
我有些急了,听这老头子的口气,没有十天半个月我还走不了了。
“可是楚公子真的已经没事了!”还要来浪费本姑娘的时间。
“姑娘不是也说,还要拆线吗?”我汗一个,直接无语。这死老头,怎么这么卢啊。
“这个翟先生也可以做啊!”我看向哪个无言的家伙。
“在下从来没有做过,姑娘不妨多留几日。在下也可向姑娘请教一二。”
我晕死。
“小绿,我们走吧!回屋继续睡觉。”
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