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哉——”浮竹不放弃的扯嗓大吼,“去找夜一吧,她一定知道些什么,找到她就能知道浦原喜助的所在,就能了解四枫院为什么——”
“浮竹。”他顿下身形,“我不能给自己留后退的余地,因为它会变成可怕的习惯。”
“你怎么知道这是后退?你又凭什么判定它会成为习惯?”浮竹叹气的说:“你把自己锁的太死了,一直都是如此。”
朽木白哉重新迈步,重新走远。
浮竹十四郎注视他一直挺直的背脊良久良久,久到身后出现人影他都无所觉。
“他一定会去的。”身后人笃定的开口。
“你能肯定?”浮竹诧异。
“当然。”来人龇牙飒然一笑,“因为他是朽木白哉,我未来的堂妹夫。”
——如果我当时没有去找夜一,你准备怎么办?
其实这句话他并未说出口,因为他们之间形成了默契。
多余的试探已经不需要了。
他们都在摸索,一开始的小心翼翼也许漫长,但之后的磨和才是关键。
没有甜言蜜语,一来是他说不出也不会说,二来……他发现,那女人其实是很容易害羞的。
“把姐姐的相片拿出来放外面吧。”那天她突然这么说,状似无意间。
“姐姐?”
“是啊,绯真姐姐。”她回头看来,眼神清澈,“不要让她窝在柜子里了,大大方方的拿出来吧,老这么窝着对仙去的人不敬。照理我这个后进门的也应该祭奠一下才是。”
这个女人再一次打破既定模式,在她的主张下,当着全族人和长老的面祭拜了绯真。
“您一点都介意吗?对于绯真夫人……”已晋升为管家的琉乃,为新夫人倒上热茶。
“当然介意。”夫人笑了,“她是一个美丽无比的传说,传说会留下余韵。但是我在书写传说,创造新的余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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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直让同志们等很不好意思,过两天要配台新电脑,所以更新会延迟。
先放上写好的部分,突然发觉关于大白要写的实在很多,所以干脆分章。
等不及的同志就先睹为快吧,这是我的圣诞贺礼^…^(大白果然很难掌握,请大家不要嫌弃,我已经尽力了。)
大白手札(二)
大白手札(二) 瞧这一家子
***
关于照片
“妈妈……”
昼冬回头,看到一身狼狈的小儿子端着相机立在门口,她一步上前掰开他的手,捧宝贝似的捂着相机说:“拍好啦!?快快快,告诉妈妈,都拍了些什么?”
男孩有些哀怨的瞪着地位比自己高的相机耷拉着脑袋回答,“……山本老爷爷流口水;修兵叔叔躲在角落抠鼻子;冬狮郎哥哥被斩魄刀绊倒撞到门框;恋次叔叔对墙壁练习说‘我爱你’;春水大叔第一次被搭讪的对象接受,但是个男人……”小男孩扳着指头一个个认真的数。
“这么……这么多!?”昼冬兴奋的尖叫,会长,我终于不负众望完成任务了!忽然间似想到什么一样猛地回头。“你老爸不知道我要你拍这些照片吧!?”
男孩乖巧的摇摇头,“爸爸不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昼冬美滋滋的起身准备上女性死神协会的杂志社去冲印,抬脸就看见自家阿纳答朝这边走来。
“我说小宝,为什么你老爸今天看起来有点像零度冰箱!?”
“哦——”小宝回答,“今天早上因为放相机的柜子太高,是爸爸帮我拿下来的。不过相机里面原来有的一卷胶卷他拿走了……”
昼冬呐呐的嗫嚅,“就是那个胶卷?”脖子有点僵硬,开始转动不利索了。
“恩,就是那个。”小宝瞥到老爸明显捏着东西的右手,貌似天真的说:“妈妈,虽然那次拍的也很辛苦,但也不需要藏在家里啊,而且还是照相机里。”
“是……”昼冬耷下脑袋,“……受教了!”
等小宝脚下抹油快速逃离现场后,他听见一阵阵的絮叨从那厢传来:
“啊——我……不是的……那个……你不觉得很好看吗……不是……我是说虽然是没穿衣服,但只有上半身啊……啊啊啊——不要撕……啊——那个涅茧利的半身裸照让我蹲点蹲了整整一天啊——啊啊啊——不要撕啊——”
妈妈……小宝吸了吸鼻子,阿门!
***
关于爬墙
刚从番队回来,死霸装还没来得及换下,就瞧见屋里的人。
“哎?你们俩今天怎么还在这里?不用学习吗?”
大宝、小宝齐齐摇头,“爸爸说,今天休息一天。”
昼冬瞥了一眼桌子对面,然后在桌边坐了下来,“是嘛,真难得,既然今天不用受压榨,怎么不出去玩玩?这么乖待在家里?”
“妈妈。”小宝隔着桌子叫了一声。
“干嘛?”昼冬拿起杯子往嘴里灌了一口。
“在和爸爸结婚后您有没有爬过墙?”
“噗——”杯子掉到桌面上砸出绿色水花,“咳、咳、咳……你刚才说、说什么!?”
没有回答。换一直静默的大儿子上阵,“您曾经有过几个情人?”
啊!?
“您跟他们是不是关系很密切?”
啊!?啊!?
“据说您以前曾经暗恋过浮竹叔叔?”
啊!?啊!?啊!?
“您是不是一度为了男人要和爸爸离婚?”
“……”
抄起杯子朝对面狠命砸去,“朽木白哉——你到底和他们说了些什么!?还我纯洁的儿子来——来——来——来——”
***
关于鼓舞
“喂,队长又迟到了……”
“是啊,是啊,已经连续七天了。”
“应该说队长从来没有准时过。”
“但是,今天是护廷十三番队的切磋日,只有我们没有队长带队进场……好象……有点窝囊……”
哐!镜头放大——
整个庭院聚集了十三个番队的人,能来的几乎都到齐了,惟独他们队长还没来。瞧瞧左边的七番队,人家狛村队长都开始战前总动员了,另一边的六番队就更不用提了……不过奇怪的是,为什么朽木队长能准时,他们家队长就不行呢?
真是神秘……
“来了、来了……”只听一个队员大吼,只见副队长身后跟着的不正是他们队长嘛。太好了,终于赶上了,吔?为什么看上去杀气腾腾的?
“队长——”刚有人热泪盈眶,下一秒却被昼冬粗鲁的打断。
“听好了!今天又是一年一度的切磋日,你们还是要像去年一样鼓足精神干,不要被其他番队看扁了。”说着,猛地侧脸扫向右边,咬牙切齿的说:“尤其是某些番队,打死都不能输!”
“……队长?”
“哼!”收回杀人目光,昼冬喷喷鼻子道,“大家加油吧。”
刚想坐下,听到身边人说:“顺序怎么排?对战顺序我们应该怎么排?”
“顺序!?”听闻后皱眉头跳起来说:“就和去年一样,对了,你们现在坐的位置是不是和去年一样啊!?不是就换回来,当然,我不是因为感觉麻烦要重新再记一遍……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一样啊,不是就快换……”
“……”
“对了,”这女人又想到什么了,“我们还没有叫过口号吧!?来,全部站起来跟我喊,声音一定要洪亮、高亢、一定要整个静灵廷都能听见。”
“啊?太强人所难了吧……”
“嘘……”
昼冬举高双臂嘶声力竭的高叫:“来!跟我一起喊,预备:打倒六番队——”
全体静默十秒后才出声,“……打倒……恩……六番队……”
“怎么这么没气势,不行不行,来——打倒六番队——”
“……打倒六番队——”
“好,比刚才好多了。再来一遍:打倒六番队——呓呓呀——”
“打倒六番队——呓呓呀——”
“呓呓呀——”
“呓呓呀——”
……
全场都没声了,二番队今天算是给大家开了眼了,口号声音洪亮,几乎传遍了每个角落。可谁能知道二番队队员心中的苦呢……有的人叫着叫着,竟然还淌下了眼泪——呜呜呜……他们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队长呢……
此刻身处右侧的六番队气氛尤其诡异,能亲眼看到人家在自己身边光明正大的吼着打倒自己的口号,老实说这心情还挺奇特的,不自主的,所有六番队队员全瞄向前方站立的男人……
队长,不是他们要说,家教不严啊——
真是,朽木队长叹了口气,这女人,不就是早上没叫她起床嘛,有必要这么较真吗!?
哎——
***
关于迟到(上)
“啊啊啊——”
已经谈不上清晨的某天早上。某女披头散发的四处奔走,“啊——衣服、衣服,快快,琉乃快帮我把死霸装拿过来,还有那个……那个……那个什么来着,那个……”
“皮护腕!?”琉乃小心递上。
“对、对、对,还有那个什么……”
“袜子!?”
“对,对,啊——好了,好了,我走了……”说完,女人慌慌张张跑出房间,还没奔出几步,只听身后传来高叫,“夫人——法披——您把法披拉下了——”
“哦,对、对、对……”某女赶紧蒙头往回跑,经过另一间房门口,看见一男孩站在那里揉着眼睛打哈欠,于是丢下一句,“小宝,还不赶快,要迟到了!”
“……今天我不用——”男孩突然把话截断没再继续,因为某女已经一溜烟跑出老远。男孩无奈的转头看向房内另一张床铺上睡的歪歪斜斜的人咕哝,“……我不是小宝。”
这是朽木家每天早上必上演的兵荒马乱,朽木夫人的独角戏。
如果你想问朽木先生为什么不帮着叫一下,他肯定会摆脸色给你看,那就不只是恒温冰箱那么简单了。
二番队馆邸。
“……”
众人无语的看着一阵烟尘扫过的训练场,空荡荡的观阅台上依旧空荡荡,视线无阻